第十六章 步步生蓮

回到了公司不長時間,他們也全都回來。剛一進門就是郝寧的大嗓門:“我去,夏天,你怎麽弄的?這也太神了,你基因變異了啊?”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看向黃機靈。黃機靈一臉的沮喪:“沒跟上,丟了。不過它留了一句話。”

我急著追問了一句:“什麽話?”

黃機靈看著我有點無奈:“它說,它會回來找你的。”

我去,找我幹個毛線啊?你找黃機靈去啊?他追你你倒是別跑啊,柿子都知道撿軟的捏啊。

看那東西的架勢,我肯定是白費了,我把目光投向黃機靈。黃機靈一點都沒辜負我的期望:“這個我整不了,不拿手啊。”

“我說你們不帶這樣的,給我惹了禍一句整不了就完了?你把白老給我呼來,我得好好問問他。”我已經給逼的撒潑耍賴了。

黃機靈嗬嗬一樂:“你著什麽急,我說我整不了,是專業不對口,我又沒說別人也整不了。”說著往胡冬梅那一努嘴。這是告訴我胡冬梅幹這個在行,讓我求她啊。

為了性命,我也顧不上臉麵了。再說了,胡冬梅這丫頭的脾氣,絕對不是能給你留臉麵的脾氣。

想到這,還是爭取主動吧,別把事再給弄炸約了。

“冬梅姐,梅姐,姐,親姐,你看這事怎麽辦吧?”我賴著一張臉,竟撿那好聽的說。

胡冬梅讓我給叫樂了:“慫樣,來就來唄,能怎麽滴?就是讓它來,來了才好幹掉它。”

我去,這分明是要拿我當誘餌啊。我就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那個孩子,我就是舍不得媳婦抓不住流氓的那個媳婦。可是,誰知道套著狼之後那孩子怎麽樣了?抓住流氓之後那媳婦怎麽樣了?我就知道,凡是誘餌都沒有好下場。

沒見過釣著魚了還有上魚嘴裏搶鉤上的魚食的,這算什麽,這還是打算要弄死我吧?

我一臉幽怨的看著胡冬梅,胡冬梅噗嗤一聲又是一笑:“真是邪性了,就你這樣,我妹妹還念念不忘的要保你。這是圖啥呢?這樣吧,這幾天你就先別回家了,就在公司住吧,有我們兩個保護,總行了吧?”

行什麽行?我怎麽知道他們兩個能不能打過人家?胡冬雪也是那麽說的,不還是出了那麽大的簍子?

等郝寧他們都走了,胡冬梅開始在屋子裏繞著圈的走。我非常的納悶,這是要幹什麽?

黃機靈一臉的興奮:“快看,別眨眼啊,這叫步步生蓮。佛法的大成,你小子,這輩子讓你看著,絕對是你前生修來的。”

步步生蓮?哪裏?生哪了?

突然黃機靈嗖的一下撲到了我的身上,我就聽腦海有黃機靈的聲音:“仔細看。”

這回我才發現我的視線裏的東西都變了,遠處的東西似乎有點扭曲,弧度比較大。

“往哪看呢?看冬梅的腳下。”腦袋好像被人抽了一巴掌一樣,黃機靈的話又在腦袋裏升起。

我仔細往胡冬梅腳下一看,就見胡冬梅每走一步,都有一朵小小的金色蓮花開放。那金色的蓮花從一個花骨朵,一瞬間開成了拳頭大的蓮花,我被那倏忽間的美麗給迷醉了。

突然又有人拍了我腦袋一下,我下意識的抬頭,竟然是黃機靈。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又從我身體裏出來了:“你這凡人的身體還真是太弱了,就這麽一下,你差點魂都出竅了你知道不知道?”

我去,這麽嚴重?

這個時候黃機靈一臉的嚴肅:“步步生蓮那是佛家的大智慧,如果要是世尊釋迦牟尼施展出來,一朵蓮花那就是一個小世界。掉到裏麵,永世無法脫離,就連陰司都沒有辦法拘走人的魂魄。”

這是個大迷宮啊:“那冬梅這個呢?”我急忙問胡冬梅這個步步生蓮的作用,別費了一溜十三遭的勁,回頭毛用沒有,光是好看那不完犢子了。

這時候胡冬梅已經走完了圈,抹了抹額頭上的些許汗水:“我這個當然沒有世尊佛祖的能力大,不過這些蓮花也都與我心意相通。如果有外人踏入這些蓮花當中,我自然知道。而且蓮花也可以迷幻它的心智,抵擋的個一時三刻的沒有問題。”

我聽的咋舌點頭,牛啊,這個法術以後有機會必須得學。這是連防禦帶警報,一個係統抓全麵啊。

“黃哥,這個法門你會不會啊?”我總覺得跟黃機靈交流要容易一些。

黃機靈聽到我的話一個勁的搖頭:“術業有專攻,他們胡家道法通玄,我們黃家隻專注刀兵廝殺。”

據我所知,他們黃家不光是刀兵廝殺,他們還研究化學武器呢。

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了,現在對於我來說,最嚴重的問題就是兩點:第一,黃機靈追蹤的那個家夥,竟然膽大到放話要來找我?這真是膽大包天了,不知道我這裏兵強馬壯嗎?我看看黃機靈和胡冬梅,希望他們關鍵時刻能吹哨子碼人吧,可別跟冬雪一樣,綁了個結實才想起來,吹哨子也吹不了了。

第二個是那件案子,我現在一點的頭緒都沒有,我也不知道黃機靈和胡冬梅有沒有頭緒。

反正這兩件事隨便一件都能要了我的命,第一件事沒準什麽時候,第二件事就在半個月以後。一想起來我一腦袋的頭發啊,愁啊。

怎麽也是走不了了,拿手機給我爸媽打了個電話,說太晚了不回去了,然後就坐在椅子上刷手機。其實我最想知道的事情是今天晚上怎麽睡?是我跟黃機靈睡呢還是我跟胡冬梅睡呢?其實要以我的意思我就想要跟胡冬梅睡,估計沒有人不像我這麽選擇。

刷著刷著我突然用手指著手機驚訝的大叫:“黃哥,黃哥,快過來看?”

黃機靈連忙走了過來,我指著一條某訊新聞的其中一條給黃機靈看:“快看。”

那裏是本市出現了幾起奇異的案子,有交通事故,有自殺案,還有在家裏被謀殺的案子。而案子的受害者無一例外的有一個特點,就是他們臉上有一抹奇異的微笑。

現在這個微笑已經被網友叫做奧西裏斯的微笑,奧西裏斯是古埃及神話中一個非常重要的神明,最重要的他是死神和冥界之王。

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那些死者的微笑。這讓我想起了剛剛那個司機的那個微笑,這裏麵一定有著密切的聯係。

我抬眼看黃機靈,黃機靈也是一臉的凝重:“夏天,這個東西我想它在下一盤大棋。敢這麽嘚瑟的,它的地位肯定不一般。”

我仍然那樣的看著黃機靈,黃機靈借著說:“也就是說,我們可能遇到大事情了。我得匯報一聲了,看看上邊怎麽說。”

胡冬梅看了一眼黃機靈:“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在這保護夏天。”黃機靈點了點頭,轉身就消失不見了。

黃機靈一走,我心裏就是一喜。第一,也許他再回來就能帶著大批的救兵一起,到時候我就能跟它們玩人海戰術了。第二,黃機靈一走,今天晚上是不就我和胡冬梅了?嘎嘎,不過,主要還得看胡冬梅的意思,要不她要打死我,那也是分分鍾的事。

胡冬梅抬眼正好看到我翹起的嘴角:“想什麽呢?笑成這個死樣子。”

我想什麽當然不能跟她說:“冬梅姐,我能想什麽啊,就尋思白老那邊能不能派來大批的援軍,咱們也試試打富裕仗的感覺。”

胡冬梅把嘴一撇:“想都不要想,你那點齷蹉的想法也給我收住了。要不姐姐就給你點厲害看看,讓你知道,什麽叫人渣。”

“人渣?”

“嗯,粉末性骨折。”

粉末性骨折,這種傷害方式絕對符合胡冬梅的性格。她絕對能幹的出來,轟殺至渣這個詞就是為胡冬梅量身定做的。

等了一會不見黃機靈回來,我上樓睡覺了。說實在話,我也是真困了。剛才經曆的事情實在是太耗費心神,讓我身心俱疲。

躺在**我盡量不想我旁邊那個**還躺著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就在我迷迷糊糊要睡了過去的時候,我旁邊的**傳來一聲歎息:“唉,夏天,你真的不打算過來嗎?你真信我把你打成人渣嗎?”

我去,不帶這樣的。本來我有那心思,讓胡冬梅一頓話早都給我把那忽閃忽閃的小火苗給澆滅了。這我剛要睡著,她又來攪和我。

“你要是不來,那我可要睡了。”

“唉,兩情若是久長時……”

我讓胡冬梅給挑的心裏火苗子又呼嚕呼嚕著了起來,就在我馬上就要掀被子衝過去的時候,胡冬梅又歎了一口氣:“你的選擇是對的,你要是敢過來,我絕對會把你打成渣的。”

尼瑪啊,我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她這算釣魚執法吧?好家夥,我這小命差點就交代了。

索性我不搭理她,可就在這個時候,我似乎聽到了輕微的噗的一聲。

然後我就聽到胡冬梅焦急的聲音:“快,夏天,跟我下去。有東西進來了,而且比較厲害,已經趟翻了我七朵蓮花了。”

尼瑪啊,這是趁著我內部空虛啊,實在太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