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二個任務

黃機靈晃晃****走到我的麵前:“夠不夠,還需要點什麽嗎?”

我真想說:你們倆把他們三個這算是給禍害了,你倆能不能露出個原形給他們看看呢?但是這話我沒說,我知道,要是讓他們露出這麽醜的樣子,無論是黃機靈還是胡冬梅,都得跟我拚命。

“黃哥,我就尋思讓你倆露出點不可思議的手段就行了,可誰知道你們弄出這麽大的陣仗?好家夥,聲光舞美,你們當是搞春晚呢?”我真有點不樂意,本來打算把那仨人的相思病順便給治好了,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更嚴重了。

不過效果還是有的,俗話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郝寧梁子再看到胡冬梅明顯的有點畏畏縮縮的了,他們知道,就剛才那一手,人在不借助道具的情況下根本就發揮不出來。

不過柳琴眼睛裏的小星星更加的多了起來,看的黃機靈倒是有點躲躲閃閃的。該,自作孽不可活。不過這也從另一個方麵驗證了,女人要是愛一個人,絕對是不顧一切的,不過黃機靈他也不是人啊。

胡冬梅身影算是把柳琴的目光給隔開了:“先別說那些了,我們的身份大家也知道了,相信也不會有人傳出去。拋去你們和夏天的同學情誼不說,我們也是有一些手段的。”說著她用手一指,門口那花籃砰的一聲炸的稀碎。

這算不算給勞動人民惹麻煩啊?人家清潔工一天夠累的了,你還要給人家加負擔?

胡冬梅顯然沒有考慮到這一點,一屁股就坐在梁子給她讓開的椅子上了:“來吧,看看城郊那五個人的事情該怎麽辦?”

怎麽辦?我的意思是不辦。這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同情那五個人,可這有人民警察呢。我要是伸手,那還不落一身的麻煩啊?起碼現場估計我現在就進不去,他們要是再要個證物什麽的,我是夜探殯儀館啊還是夜探專政機構啊?

還沒等我把意見說出來呢,黃機靈瞅著我就樂:“對了,夏天,你那任務獎勵還沒領呢吧?”

可不是嗎,黃機靈要是不說,我都給忘了。咱們也是才使用係統,根本就沒那習慣啊。我心裏默念,打開係統。

腦海那張淡綠的大屏幕又展開了,上麵寫著:恭喜代言人,自己悟通往生神咒,S級完成飼靈任務,係統獎勵初級練氣術一本,額外獎勵理氣丹一枚。新任務發布:調查城郊五人血案,緝拿真凶,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任務時間:十五天以內。任務失敗:五雷轟頂。

我幽怨的看著黃機靈:“你們事先商量好的吧?”

黃機靈笑的跟剛偷了雞一樣:“我們可沒時間商量,但我估計到了,要不能讓你牽扯到這事裏來嗎?牽扯進來了,能不給你一個任務?”

我真想一屁股坐地上開始撒潑打滾,想了想,我還是坐椅子上了:“我不管,這事我幹不了。公檢法我家也沒人,我現在自己一身的騷,還能管別人尿沒尿褲子?另外你們仙家這是非要往死裏整我啊?上個任務失敗是天雷擊頂,這回是五雷轟頂,這是怕一個雷劈不死我是怎麽滴?”

黃機靈又露出那欠揍的笑臉:“你不幹那就是任務失敗,估計你現在的小體格經不起五個雷,不過你怎麽不這麽想呢,任務你要是完成了,那失敗懲罰無論是什麽,不也等於沒有。”

說到這黃機靈頓了頓:“至於案子,有我和冬梅,你怕啥?這個世界上還有能攔著我們的東西嗎?”

也是這個理,我弱弱的問了一句:“那銀行的金庫怎麽樣?能攔住你嗎?”

“當然攔不住。”黃機靈壞壞的一笑:“你確定要我幫你這個忙?”

我急忙搖頭,算了吧,這可是大事,按著仙家一向不靠譜的規律來看,要是搶了銀行金庫,他們都能把我給供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誰拿手機放起了《癢》。我聽著歌裏唱著:來啊,放縱啊,反正有,大把時光。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擺弄手機的郝寧,郝寧一臉無辜。然後我就看著胡冬梅手裏赫然的拿著一個iphoneX,還衝著我搖了一搖:“好聽不?”

郝寧看了一眼胡冬梅,咬咬牙:“夏天,我覺得你應該幹。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我覺得是一件大事,一件好事。來吧,歌裏唱的多好。青春就這麽幾年,不放縱一下,怎麽對得起自己。將來你老了,你怎麽對你的兒孫說你的過去。”

我真想一拳頭把郝寧給搥出去,你想討好胡冬梅也犯不著把我給交代了吧?你知道我要幹什麽去嗎?你知道我這要是沒成功有什麽後果嗎?腦袋都可能沒有了。

郝寧可能也是看著我的眼睛都要冒火了,縮了縮脖子躲一邊不吭聲了。我又掃視了一眼梁子和柳琴,他們的意見對我很重要,畢竟多堅固的城堡都是從內部攻破的。梁子顯然沒有郝寧心大,在一邊沒有出聲。柳琴就沒顧得上我,一直拿眼睛刷刷黃機靈。

一看到黃機靈,我的氣一下子就泄了:“黃哥,咱們也處這麽長時間了,你能不能給我交一個實底?無論幹什麽,能不能保護的了我?”

黃機靈一改往常的痞相:“放心夏天,我在你就在,我不在你也在。”

雖然我心裏還是不托底,但黃機靈嚴肅的樣子,倒是給了我幾分安慰。幹吧,不幹那就是死定了。我發現從第一件事到現在,又有哪件事情是我能自己把握的了。基本上都是身不由己,這就算是人在江湖了嗎?

看著我這麽消沉,梁子郝寧柳琴終於良心發現了。紛紛過來安慰我,還說晚上要請我吃大餐。我哪有什麽心情吃大餐啊,倒是胡冬梅躍躍欲試。

果然晚上沒架住胡冬梅的攛掇,我們一行人浩浩****的走了出去。到了地方我才知道他們嘴裏的大餐是什麽,大排檔,擼串。

壓不住我這小暴脾氣,要不是這家的烤腰子確實很好吃,我真想掀桌子走人了。

燒烤排檔是一大趟的,我們來這家大概能在中間的位置,名字叫胖子燒烤。也不知道燒烤怎麽這麽適合胖子,就我見到過叫胖子的燒烤店就不下十幾家了。

吹著晚風,守著街邊,眼看著那邊的車水馬龍,嘴裏擼著串,手裏拿著酒,其實這大排檔也真是挺愜意的。

今天晚上送餐這事估計也吹了,我們這買賣幹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這要是能好了才怪呢。另外現在這生意的情況都已經不在我考慮的範圍內了,十五天的任務才是我燃眉之急。要不五雷轟頂誰試試?連火化都省了。

我嘴裏擼著串,心裏憂國憂民,不知道那些大人物是不是也跟我一樣,吃個飯都不知道消停。

那邊胡冬梅又開始張羅喝酒了,這個狐狸精見到酒就像是有仇一樣。半升的大紮杯,她一口一個不知道幹了多少。現在弄的郝寧和梁子酒勁上湧,早忘了對胡冬梅的害怕,一個勁的溜須拍馬,起哄架秧子。

我也跟著灌了不少的酒,實在灌不下去了,就端著酒把胳膊架在鐵欄杆上,往大街上看。

正看著呢,我突然發現一輛四噸的江淮從遠處一路蛇行。這車是滿載,也就是現在抓的嚴,要是早些年,就這車他敢拉十噸的貨。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得有七十歲左右的老太太,牽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正從馬路的另一麵往我們這邊過馬路。我去,老太太走路顫顫巍巍,小女孩走路蹦蹦跳跳,兩個人就好像沒有發現那輛遠處疾馳而來的貨車。估計再有個十幾秒鍾那就是人間慘劇啊,千鈞一發都不足形容眼前的危險。

我急得轉身大叫:“黃哥——”

耳朵裏就聽見黃機靈一聲大吼:“走——”

然後我身上就是一緊,我發現我似乎騰雲駕霧一般的飛了起來。確切的說,不算飛,而是躍,是飛騰。我看著自己就這麽保持著坐著的姿勢,伸手一搭鐵欄杆人就飄了出去。在空中我的身體舒展開來,伸腳在路邊的護欄上一點,我人如同一隻大鳥一般,向那老人女孩疾飛過去。

時間肯定是不趕趟了,我還在空中就已經計算了出來。

果然,我身體一沉,落在了那老太太和小女孩的身邊。可這個時候,那四噸滿載的輕卡已經到了我們的麵前。不用司機加油,現在就那輛車的自重造成的慣性,就足以把我們三個人給轟殺至渣。

此時我已經沒有了害怕什麽的想法,事實也沒給我想象的時間。我就聽著仿佛在我靈魂深處發出了一聲怒吼,那聲音震的我骨節嘎巴嘎巴脆響,腦袋裏一陣的恍惚。

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兩隻手已經推在了車前臉上,整個時間好像變得特別的慢,一切都好像視頻切了慢放一樣。

我兩隻手慢慢的陷進輕卡前臉足有一寸多深,然後那車前風擋慢慢炸裂。輪胎在這突然的製動下緩緩冒出了黑煙,車尾部明顯的向上彈了一下,才又跌落在地上。

可是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輕卡裏麵的那個司機,他突然微笑了一下。他確實笑了,而且還沒有像其他的慢動作的那樣笑,而是非常正常的微笑。他笑了一下,就突然兩隻眼睛一翻,昏死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我身上一輕,我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