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熱鬧的午飯

聽這話我差點沒氣樂了,精神損失尼瑪啊,就你們這一個個的五大三粗的樣,還精神損失?

我爸為人屬於比較憨厚的那種:“我又沒撞到你們,我賠什麽錢?再說了,我往裏倒車,你們看著還往裏衝,就是撞到了也是你們的責任。”

這回就連領頭那個人也笑了起來:“還真有人不認識我啊,跟我這談什麽責任。”用手一指我和胡冬梅:“把這兩個小崽子給我弄走,二十萬,抓緊弄,那個女的我就給你們留一天,完了出點什麽事我們可不負責。”

說完後邊那幾個就往我和胡冬梅跟前湊,我心裏話,人真是要自己作死,誰也沒辦法啊。我都感覺到胡冬梅握了好幾次拳頭了,要不是我拉著她的手,這幫子人早都躺一地了。一聽這麽囂張的話,我把胡冬梅的手放開了。

胡冬梅詫異的看看我,我重重的點了點頭。

然後就見胡冬梅笑了起來,那領頭的大漢一見,哈喇子差點沒出來:“這小娘們還真漂亮。”與此同時我媽那邊喊的是:“你不許動他們,我要報警了。”

然後我們都覺得眼前一花,胡冬梅就不見了。然後就是一片的腿影,和伴隨著腿影飛出的五條大漢。再然後就是我和我爸我媽目瞪口呆的看著胡冬梅一腳一腳的點著領頭大漢的肚子:“你是不是想死啊?本來我今天是要做淑女的,你們也敢出來搞事情,是不是沒死過啊?”

點了一會,我看著那大漢都吐一地了,太影響一會的食欲了,就上去把胡冬梅拉開。我爸我媽表情都比較尷尬:“是啊,那個冬雪啊,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咱們進屋吧。”

就這樣,我爸媽陪著笑,帶著我和一臉氣哼哼的胡冬梅進了五湖四海。

期間我媽還特意拽了我一把,把我拖後了一步:“那個冬雪是幹什麽工作的?”

“教練”我沒好意思再說是健身教練:“那個教跆拳道的教練。”

我媽特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明白這一眼的含義:兒子,以後要是結婚了,你抗得住嗎?

中午的五湖四海人特別多,其實也不止中午,隻要是飯口,五湖四海座無虛席。我們幸好提前定了一個包間,叫洪澤湖。

這家飯店的包間全是以湖泊海洋命名的,四個海間是最大,剩下的都是湖間,大小也是按著湖泊大小來安排的。我們這間叫洪澤湖,洪澤湖在中國湖泊排行第六,我們這個包間也是在湖間裏排行第六的。另外,據說我們一會要點的水產,也都是產自洪澤湖的。

第一次請兒子的女朋友吃飯,而且剛剛這個女孩還露出了非凡的伸手,解決了一幫的地痞流氓。所以我爸我媽點起菜來下手特別的狠,什麽魚鱉蝦蟹,滿滿一大桌子。菜上來我都嚇了一跳,別說四個人了,這一桌子,估計都夠十個人吃了。

我媽那叫一個熱情:“來,冬雪,吃這個鱉裙,補充蛋白質。”“來,姑娘,吃這個,這個蟹黃能美容。”“來,孩子,吃這個蝦子,這個能補腎。”好家夥,我媽差點就叫胡冬梅親生的兒媳婦了。

看得出來,我媽我爸對這個兒媳婦特別的滿意。除了我媽有點擔心我的安全以外,整個事情特別的完美。胡冬梅在那一邊大吃,一邊沒事抬頭看我樂。我知道她樂是告訴我,她這個冒牌貨吃的可是貨真價實的大餐,而且我爸媽對她還特別的滿意。但是這笑容在我媽我爸那邊看來,那就是小兩口在甜甜蜜蜜黏黏糊糊的打情罵俏呢。

正在我們一家子吃的其樂融融呢,突然包廂大門讓人一腳就給踹開了。

領頭進來的就是剛才那個禿頭大哥三個人,為什麽是三個人?因為領頭的大哥還需要兩個人扶著才能站穩。

這一下進來的人就有十來個,外邊還在咋咋呼呼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門口。我媽我爸的臉色立刻就變了,我也有點擔心起來。人太多了,不知道胡冬梅自己一個人行不行,這麽多人要是打到我爸我媽那我得後悔死。

我看了一眼胡冬梅,胡冬梅把手裏的蟹殼放下:“放心,這點人不夠我打的。我已經叫黃機靈過來了,讓他護著你們。”

我正狐疑胡冬梅什麽什麽時候叫的黃機靈呢,就聽外邊有人喊:“借光借光,燙著燙著啊。”然後就看見門口雞飛狗跳的一陣亂,然後那個一身名牌的小帥哥就闖了進來。而且這黃機靈一隻手還拿著一包薯條,另一隻手是一包撕開的番茄醬。

黃機靈把薯條包往桌子上一放,隨手抽出一根,沾了沾番茄醬就放在嘴裏。一邊嚼著一邊問胡冬梅:“冬梅,你來還是我來?”

胡冬梅一臉的興奮,斜了黃機靈一眼:“就這幾個人還想跟我搶,要不我連你一塊打?”

黃機靈有點尷尬,扭頭看著我爸我媽正直眉瞪眼的看著他們兩個,就嗬嗬一笑:“大兄弟,大妹子,沒事,別害怕,小場麵,一會就好。”

我知道黃機靈修行到現在,沒個兩千年也得千八百年的,他叫我爸我媽大兄弟大妹子也算是看我麵子了。可胡冬梅不幹了,兩隻眼睛瞪著黃機靈:“你再說一遍?我叫阿姨叔叔你敢叫大兄弟大妹子?”

同室操戈那可不行,我急忙攔在胡冬梅和黃機靈的中間:“黃哥不知道,冬雪,還這麽多外人在呢。”

胡冬梅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眼睛還瞪著黃機靈,抬腿一個二百多度的大橫掃,屋子裏這十來個人全都給掃了出去。

這下子可真把所有人都給驚著了,這是十來個人,十來個大漢。隨便拎出來一個體重估計都超過一百六十斤。十來個就是一千多斤,這一腳全給掃出去了,這得多大的力量。

而且我站在旁邊看的清楚,那一腿掃出來帶著淡淡的白光,跟劍氣似的。

顯然胡冬梅這一腿沒有出來氣,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黃機靈,然後大步走到了包廂外邊。包廂外邊還有連剛才掃出去的一共有二十多人左右,本來來的時候都氣勢洶洶的,現在已經慫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一腿掃出來十來個,這十來個人出來之後基本躺地上都起不來了。剩下站著的人頂多能夠人家再掃兩腳的,這樣的人誰不害怕?

幸好這包廂在二樓,出來就是走廊,不是一樓大廳,這才沒引起圍觀。

不過也有服務生哆哆嗦嗦的在兜裏掏出來電話,看樣是準備報警。胡冬梅也看見那個服務生了,服務生一邊解手機的鎖屏,一邊抬眼看她。胡冬梅兩隻眼睛一瞪,鼻子裏重重的哼了一聲,那服務生手裏的電話砰的一聲炸起了一股子白煙,那服務生嚇的媽呀一聲坐到了地上。

這時候一個大漢嗷的一聲從腰裏拔出了一把砍刀,瞅了瞅胡冬梅,又從身邊一個人手裏硬搶了一把,兩隻手各一把刀,在那裏啊啊的叫喚。

其實這個人真沒打算拚命,人在極度害怕的時候,總想能找到給自己壯膽的東西。他拿這兩把刀,也就是給他自己提提氣。

胡冬梅極其鄙視的走過去,抬腿就晃了兩下,然後那人就瞅著自己兩隻手裏光禿禿的刀柄在那發愣。楞了一會,突然他雙手抱頭嚎啕大哭的蹲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這個人的影響,外邊能動彈這些人都學著他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就連剛才嚇坐在地上的服務生也趕緊抱頭蹲在了那裏。

胡冬梅還是氣哼哼的,但是估計他們仙家對於沒有反抗的俘虜也是沒有再屠戮的心了。她非常不甘心的跺了跺腳,卻也沒繼續虐待降兵。

我一看情況已經穩定了,是時候我出現了。

我叼著一根牙簽晃到了那個帶頭大哥的跟前,他看見身子直想往後縮。不過看他受傷確實比較重,縮了幾下都沒移動多少。

我蹲在了他的跟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臉:“這回咱們再算算精神損失費啊?不過現在損失的不隻是精神了吧?”

那大哥想要躲閃,可是都現在那樣了,還能跺到哪裏去。帶著屈辱和恐懼的目光,他往外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我一看,這還是個硬漢啊?我又把手抬起來,這次打算給他來個狠的。

他吐完了吐沫,瞅著我抬起的手急忙用力往後仰著腦袋:“大哥大哥,別打了,我沒不服。殺人不過頭點地,大哥,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

我樂了:“日後好相見?怎麽滴?還打算打擊報複啊?”

“沒有,不敢報複,真不敢了。”

我見那大漢都要哭了,把牙簽噴到了他的臉上:“要是敢打算要報複,我不……”說著我看了一眼湊我旁邊的胡冬梅:“我對象不打死你。”

這貨看著胡冬梅也蹲他旁邊了,這回眼淚是真下來了:“大哥,你對象是幹嘛的啊?這怎麽跟複聯一樣啊,超級英雄啊這是?”

我又樂了,伸出三根手指頭:“這回咱們該談談我精神損失費的事了吧?第一,看見屋裏那兩個人了嗎?那是我爸我媽,要是他們兩個人掉一根頭發,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植物人。”

那大哥點頭就跟雞啄碎米一樣,突然抬頭:“成,我派專人保護他們都成,不過大哥,自然脫發可跟我們沒關係吧?”

真貧,我沒搭理他,繼續伸出第二根手指頭:“第二條你得把人家飯店有什麽損失給人家賠償了,對了,我也沒訛你,讓你把我們飯給結了沒問題吧?”

聽見我的語氣,帶頭大哥也知道不能再挨揍了,努力擠出了一點的笑容:“能請大哥一家子吃飯,那是我們的榮幸,沒問題,沒問題。”

我站起來拍拍手,拉著胡冬梅進屋:“媽爸,黃哥,咱們走了,飯錢有人結了。”

我爸我媽一臉懵懂的跟著我往外走,就黃機靈在後邊還喊呢:“這就走啊?挺好吃的,我還沒吃飽呢……”

當我們下了樓我聽見上麵一聲大喊:“大哥,第三條你還沒說呢?”

我回頭喊了一句:“等我想起來再找你。”然後,我就聽見了噗通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