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求助

足足查看了兩個小時之久,依舊沒有發現有用的線索,喬少庚蹙眉道:“會不會在製作這些黃金藝術品的時候,黃金手運用了納米技術,以肉眼看不到的情況下,在上麵留下了線索?”

這個提議吳成坤與陳顛點頭表示讚同,拿來顯微鏡,喬少庚開始仔細的查看,過了半響,依舊毫無所獲,倍感失望的搖了搖頭“那位匠仙是一位密碼學大師,以他的性格,不會用這種粗劣淺俗的手段來隱藏密碼的,這實在不符合藝術的風格。”

陳顛點了點頭,然後蹙著眉頭,用拇指和食指掐住眉心,這是他深思不解才有的標誌性動作,停了半響,他淡淡道:“黃金手是一位密碼學大師,密碼學本身就是研究如何隱秘的傳遞信息,可是我們目前,連最基本的解密密匙都沒有發現,這實在不符合密碼傳遞的本質,我想我們一定漏掉了哪些關鍵信息。”

他將目光轉向吳成坤,問道:“吳先生,令尊生前可留下一些重要的東西或者曾對你說過些什麽值得注意的話?”

吳成坤蹙眉沉想了許久,搖了搖頭,道:“除去那個故事與那些黃金花外,實在沒有其他了。”

陳顛依舊眉心緊皺,繼續說道:“這些黃金花的的確確便是吳老先生托付給黃金手製作而成,想必當時製作這些藝術品的時候,吳老先生是和黃金手在一起的,那麽隱藏其中的秘密手法以及破譯手法,也隻有他二人知曉,既然吳老先生的本意,是絕不願他在瑞士銀行保險櫃中的東西深埋於世的,所以在逝世前才對吳先生說出那個故事,其意便是要讓吳先生去破譯隱藏其中的秘密,從而打開瑞士銀行保險櫃中的東西,這些都不會錯的。”

陳顛舒了一口氣,繼續道:“吳先生,我希望你仔細想一想,吳老先生真的沒有在透露些其他值得注意的線索麽?如果光憑這些黃金花,我們實在無法在其中找出有用的線索,對於破解其中秘密而言,簡直無從下手。”

吳成坤歎了口氣,道:“很抱歉,我已將我所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了。”

陳顛自然看的出吳成坤並沒有欺騙自己,他皺著眉頭,目光瞧向那些擺放在桌上的黃金花陷入了沉思。

喬少庚在那裏兀自擺弄,在顯微鏡下簡直將每一片花瓣都仔細的查看了數遍,滿腦子都是那些雕刻的花紋,簡直在他腦際中生出了一朵蓮花。

“看來是我們的想象力不夠豐富。”喬少庚一聲長歎,失望之情溢於言表,他仰躺在鬆軟的沙發叫道:“那位匠仙的思維完全突破天際,他的腦洞一開,神仙都難理解。”

吳成坤道:“是不是我們的方向錯了?也許秘密根本沒有隱藏在這些黃金花中。”

“不會錯,應該是我們沒找到正確的方法。”陳顛搖頭說道,盡管尚未知曉如何破解其中的秘密,但他心底已肯定,秘密一定是隱藏在這些黃金花中的。也許正如喬少庚說的那般,自己等人的想象力不夠豐富,所以無法抓住其中關鍵。

“想象力?”陳顛脫口而出,他忽然想起那尚不知姓名的美女大學生,那位女學生的想象力自己可是望塵莫及的,也許讓她來試著參悟一下,也許會有所啟發也說不定。

那少女尚在醫院,畢竟是因自己而傷,自己獨自離去已是不妥,總該去看望一下,想到這裏,他朝著二人說道:“也許有人能夠幫的到我們。”

喬少庚猛的從沙發上跳起,叫道:“是哪位密碼學大師?”

吳成坤道:“如果能幫助破解其中的秘密,我定有重金酬謝。”

陳顛道:“我隻是說也許,你們不要報太大的希望,並不是什麽密碼學大師,但我想她的想象力,絕對要強於我們太多太多。”

“我要出去一下。”說著陳顛從桌上拿起喬少庚的車鑰匙便走去

駕駛著喬少庚那輛老舊吉普車,陳顛直奔醫院。

……

……

來到醫院已近傍晚,陳顛尋到那名少女的病房,卻是發現病房內隻有以個護士正在收拾病房。

陳顛問道:“請問,原來在這病房的病人?”

“下午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那護士禮貌的答道“她執意要離院,我們也沒辦法,不過她的身體並無大礙,回去好好調養下就可以了。”

陳顛嗯了一聲,道謝後便駕車離去直奔X大。

X大座落在梵市以北的大學城內,無論是規模還是學術研究,都在國內有著很高的知名度,想來是暑期的緣故,學校內略顯冷清。

陳顛對X大熟絡的很,當年他曾在這裏生活了四年,雖已畢業有四年,但偶爾還是會回來看一下的,尤其那遍布學府各處的蘭花,所散出的幽香,充斥整個學府之內,能生活在這裏,實在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陳顛來到曆史學院前,直奔魯教授的辦公室,既然那位少女是魯教授的學生,那從魯教授這裏找人,就再簡單不過了。

想到即將麵對那位頑固的老學究,陳顛心下著實有點忐忑,當年自己與其當堂理論明史的事曆曆在目,如今想起更是覺得自己那時的年少輕狂是多麽的可笑,最後的結果便是在魯教授不知陳顛是哪個學院冒失進來挑釁自己的學生時,將他轟出了教室。事後陳顛自然也道過歉,但魯教授實在頑固的很,隻求陳顛承認自己的錯誤觀點。陳顛的脾氣也是倔,堅持己見,二人鬧的不歡而散。

關於和解的事,卻是發生在異國他鄉,魯教授受邀去英國的愛丁堡大學做英國近代史的演講,恰巧那次陳顛在愛丁堡市遇到了一件頗為古怪的事,受人引薦拜訪了一位在世界上頗為著名的生物學家,在那位生物學家的家中竟瞧見了魯教授,異國他鄉遇故知,二人自然也就和解了。回到國內,偶有曆史上不懂的問題,陳顛也是經常來求教魯教授,二人也算是亦師亦友。

陳顛輕叩房門,裏麵傳來魯教授低沉的嗓音“請進。”

陳顛推門而入,便瞧見魯教授戴著老花鏡正對著一本足有一寸厚的書籍看的入迷,便是來人都沒有抬頭看一眼。

年過花甲的魯教授有著一頭銀發,那頭銀發在明亮的燈光下散著光澤,使其看起來就像是一位神風道骨的老神仙。

“魯教授。”陳顛小聲的叫了一聲。

魯教授並沒有應答,陳顛也沒有在出聲,因為他知曉魯教授的脾氣,在其研究學問的時候,絕不喜歡被人打擾,他能夠騰出時間說出請進二字,已是極大的客氣。

陳顛並不急,索性在魯教授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魯教授終於放下手中厚厚的史書,微微抬頭一瞧,似是沒有認出陳顛,他皺著眉頭,隔著老花鏡低頭瞧去,這才認出,咧嘴笑道:“小陳,你小子怎麽來了。”

陳顛急忙站起身子,禮聲道:“魯教授。”

魯教授顯得尤為客氣,笑道:“難道又碰上什麽疑難怪事了?”

陳顛無奈一笑,也不拖遝,說道:“魯教授,我這次來,是要向您打聽一個人。”說著陳顛將那少女的容貌大致的描述了一番“魯教授,不知道您的學生中,有沒有這樣的一個人?”

魯教授聽完陳顛的描述,似笑非笑的將陳顛上下打量了一番,喝了一口熱茶,慢慢的站起身子,露出一個了然的微笑,說道:“小陳,你和我說實話,你找人家小姑娘要做什麽?”

魯教授的語氣溫藹,卻露出著看破陳顛心思一般的微笑,陳顛自然知曉魯教授的心思,矢口否認,無奈一笑“魯教授,您不要多想,我找她,的確是有些事情。”說著將在喇叭山發生的事對魯教授講述了一遍,其中省略了一些不便言說的細節。

魯教授臉色陰晴不定,聽到那少女無礙,方才長長的舒了口氣,指著陳顛厲聲道道:“小陳,我這位學生可是棟梁之才,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絕饒不了你。”

魯教授既然如此說,想必一定認識那位少女了,而且那少女,還是魯教授頗為看重的學生。陳顛連連表示歉意,魯教授這才慢條斯理的寫給陳顛一個手機號,待陳顛離去時,依舊碎碎念著“還好沒事,還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