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尋訪 探求事情真相

兩人思索著,沒有結論,繼續沿著石壁摸索。

最終,邵劍鋒站起身說道:“除了這些,這裏應該沒有什麽了。”

“好像是。”

“走吧,下一站。”

“也好,聽您的。”

“又來?”邵劍鋒看了他一眼。

“聽你的,龍哥,走吧!”

“嗬嗬!”邵劍鋒無奈地搖頭,問道:“你喜歡這個稱呼?”

“我覺得不錯呀,符合你的風格,雪兒也是這麽稱呼你的。”

“誰?”

“譚雪兒,譚局的女兒。”林峻岩解釋道。

“哈哈…嗬嗬…”

“你笑什麽?”

“沒什麽?你們應該認識沒多久,這個稱呼讓我意外。”

“哦,同學之間都習慣稱呼名字,我也習慣了,沒別的意思。”

邵劍鋒點頭,說道:“可能是九零後的新習慣,我還不太適應。”

“你好像也是九零後吧?”

“我是,不過是初期的,和你們沒法比。”

“嗬嗬,能差多少?”

“好,不說這個了,還沒吃早餐吧,一起啊,想吃什麽?”

“都可以,我不挑食。”

“那好,快餐吧,省事。七點還要趕到市人民醫院。”兩人說著,向山坡下的路邊走去。

“這麽早,去找誰?”

“昨天約了張勁風的主治醫生,他說今天隻有接班前的半個小時可以說話。”

“這麽忙啊。”

“是啊,以前調查案子接觸過幾位醫生,他們的工作確實都很忙碌。”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小組也在積極調查中,江美妍帶著任菲菲在海邊勘察情況,這裏的遊客還是很多的,現場早已沒了痕跡。

“美妍姐,這裏被遊客踩過數日了,沒有痕跡了。”

江美妍看著海麵問道:“死亡時間是淩晨一點至三點,還是夜裏,天很黑。她對著黑黢黢的大海能笑得那麽開心,你說她當時是什麽心態?”

“解脫。飽受病痛折磨的人選擇這種方式結束生命,當然是為了解脫。”任菲菲望著遠處海麵,若有感受般地說道。

“隻是為了解脫嗎?”

“嗯,要不然呢?”

“也許,還有期待吧。”

“期待,期待什麽?”

“至少可以期待,來生有個健康地體魄。”江美妍也凝神望著海麵。

“也是,那為什不再晚一點,哪怕再晚一兩個小時,等天光放亮了,看著海麵多美呀?”

“是啊。網上傳播的那些照片都是天亮之後、也就是死亡之後才拍的。

拍照的人都等到天亮才走,死者卻不等。

而且,他們隻拍死後的照片,而不是生前的,真是奇怪,這是為什麽?”江美妍問道。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應該是為了製造恐怖氣氛,不然和寫真照沒有差別,也不會引起眾人關注。”任菲菲也猜測著。

“那為什麽死亡時間不能等到天亮呢?”

“擔心遇到早起的人群嗎?美妍姐,你認為呢?”

“有可能是擔心遇到早起的人群,影響了後麵的工作?或者,她真的是被動的?又或者,她喜歡黑夜的氣氛?

要不然,她完全可以找個更偏僻的海邊,把整個過程都放在白天進行呀?”江美妍嚐試著體會當事人的心情。

“拍照的人卻有耐心等到天亮,不是超級變態,就是真的在幫助她。但他們發布死後的照片,我還是覺得挺恐怖的。”

“回去再研究吧,這裏也沒有其他線索,咱們先去下一站吧。”

“好啊,去她家裏嗎?”

“對。”

邵劍鋒和林峻岩向路邊的車子走去,剛剛來到主路,便發現一個孩子沿著公路拚命向前跑,看模樣,大概十一二歲。

後麵兩個年紀稍大一些的人,正在在拚命追,邊追邊喊:“站住,小兔崽子!”

“這是什麽情況?”兩人快步衝過去。

林峻岩一把抱住那個孩子,邵劍鋒攔下了隨後而來的人。

“呃!呃!”男孩兒拉著林峻岩的胳膊,支支吾吾卻說不出話,隻見他滿頭的汗水,眼中還含著淚花。

“別急,慢慢說。”林峻岩安慰道。

“你要敢亂哼哼,看你老爸回去不打斷你的腿。”後麵追趕的人,其中一個威脅的語氣嗬斥著,還想往上衝。

“行了。”邵劍鋒拉住他的胳膊,問道:“你們怎麽回事兒呀?追的是誰家的孩子?”

“要你管,你是幹什麽的?”旁邊大一點兒男孩兒不屑地喝問道。

“我是警察,專管你們這些打架搗亂的。”邵劍鋒不客氣地回複道。

聽到這個回答,兩個少年互換了一下眼色,語氣平和下來,道:“原來是警察叔叔呀,誤會,誤會。”

“什麽誤會?把話說清楚,不然回警局解決,那是誰的孩子?”

“哎,哎,我的,我的孩子。”不知何時,一輛黑色轎車已經停在了路邊,一個中年男人一路小跑過來,嘴裏喊著話。

“你的孩子?”邵劍鋒將信將疑地問道。

“是的,那是我兒子,徐小波。”

“這兩個是誰?”

“這是我店裏的夥計,您是,警官?”男人半信半疑地問道。

邵劍鋒索性拿出了警官證,男人看後頻頻點頭:“警官好,打擾您了,家務事。”

“什麽家務事?為什麽打孩子?身份證給我看一下。”

“好。”那人一邊掏東西,一邊解釋道:“我叫徐大海,開麵館的,啊,店鋪就在附近,沿海路八十八號。”

“說重點。”邵劍鋒提醒道。

“唉,是是!那是我兒子,徐小波。”

“他是你爸爸?”邵劍鋒麵向那個孩子問道。

那孩子拚命搖頭。

“你還搖頭,看我回去不打你。”男人恐嚇道。

“注意態度。”

“是。”男人再次換了老實的嘴臉,道:“警官,別問了,啞的。”

“啞的?”邵劍鋒一愣,抬頭問道。

“是啊,這孩子是我在福利院領養的,領來就是啞的,但能聽懂一些。不過,還是不如正常孩子,交流起來比較費勁。”那男人看似非常誠懇地解釋著。

邵劍鋒滿臉疑問地看著他。

“警官您別見笑,我老婆不能生養,五年前就領養了這孩子,咱不是條件不好嗎?也就是這個樣子了。”他指了指一旁的男孩兒。

就在這時,邵劍鋒的手機響了,他接聽,說道:“張醫生,您好,哦,我們在路上了,馬上過去,您稍等啊,不好意思。”

“警官,您還有事兒啊,要不您先忙。”那男人趁機說道。

“你還沒回答,為什麽打孩子?”

“呃,這個,它是這麽回事。”男人繼續解釋道:“這孩子都十一歲了,我和他媽媽商量著,給他報個聾啞學校,總要讀點兒書吧,這麽小就在店裏幫忙也不是個事兒呀。

結果,他還不願意,一賭氣,昨天晚上偷偷跑出來了,害得我們這個找啊。”

“好了,大概聽明白了。”邵劍鋒擺了擺手,拿著那人的身份證用手機拍了張照片,之後又給林峻岩手邊的孩子拍了個正麵近照。

“警官,我們可以走了嗎?”那男人問道。

“不可以。”邵劍鋒說著撥通了電話,問道:“喂,沿海街派出所嗎?我是市局刑偵隊的邵劍鋒,有個事情需要幫忙。”

五分鍾後,邵劍鋒將那一行四人交給了駐地派出所的警員,這才和林峻岩開車上路,自語道:“還得趕緊著,時間來不及了,早點也別吃了,改天請你吧。”

“沒關係,龍哥,正事要緊。”

敲響莫家的單元門,開門的是死者的父親,一名精神有些倦怠的中年男人,那是長時間沒有休息好才會出現的疲憊之態。

江美妍舉起警官證,很職業地說道:“您好,我們是專案組的,請問您是莫欣的父親嗎?”

“我是。”

“我們是昨天和您聯係的警員,江美妍、任菲菲,負責繼續調查莫欣的案件。”

“哦,您好,請進吧。”那人並沒有仔細看證件,轉身請她們進了房間。

二人隨他走進單元房,客廳中,與門同側的那麵牆邊,擺放著一張巨大的木桌,上麵是莫欣的遺像。

桌麵上是各種祭品:水果、點心、各種零食……想必,這是死者生前最愛吃的食物。

兩人定睛打量了那照片一眼,那表情與案件中的圖片沒有太大差別,女孩兒依舊笑得很開心。

“欣欣是個性格開朗的孩子,很愛笑。”那中年男人說道。

“她很美。”江美妍開口道。

“她也很聰明,學習成績始終優異,從沒讓我們操過心。”提到女兒,那位父親的眼中充滿溫和的笑意。

“嗯,真是很遺憾!”

“兩位警官想了解什麽情況?”

“哦,是這樣。”任菲菲開口道:“我們想了解一些她生前的細節,包括身體狀況、接觸的人和事情,以便排除他殺。”

“不,我女兒不會自殺的。”這是一個極其虛弱、悲慟的、中年女性的聲音。三人轉頭,隻見臥室門口站著那位精神倦怠、麵容憔悴的母親。

“文娟,你怎麽出來了?”男人急忙走過去扶住她,同時對兩人說道:“這是我愛人,最近精神狀態不好,本來沒想讓她和你們見麵的。”

“警官,我女兒不會自殺的,她那麽懂事,她答應過我要堅持到最後,她不會自殺的,請你們幫忙,查出事情的真相。”那女人拜托著,淚水已經湧了出來。

“放心,我們一定會查出真相。”

“我女兒不會自殺的……”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我和警官們說,一定會查出真相的。”男人安撫著,扶她回到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