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通向未來的路
“而且，到了戰場上，士兵都是消耗品，Ⅲ藍鋼階境武者就可以了，連需要能量藥劑超多，還需要特殊儀式的Ⅳ白銀階都不進階。死了在造，都不心疼~”
天道派掌門人閣下顯然是走遍大江南北，這種事情見得太多了，正是因為看到了更深處的某些東西，所以她才更加憤怒，青紀聽著布偶熊蘿莉的講述，心中第一次對九州聯盟有了惡感——
這是多麽大的一盤棋啊，平民們跑生跑死攢錢，終於夠了進化藥劑錢，他們成為境武者，卻才隻是苦力的開始，他們要不斷狩獵荒獸，購買能量藥劑，提升自己的階位，買更多的能量藥劑……
當然，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平民境武者都在這個循環中死掉了，那些能到Ⅳ白銀階的人，也永遠就那種程度，再無法繼續向上。
至於大家族子弟呢，他們基本上不需要能量藥劑，他們靠著源力衝刷提升自己，不需要上戰場、不需要擔憂周圍，因為有雜魚兵一樣的平民境武者存在！
終有一日，大家族子弟在保護下變得足夠強，他們的力量碾壓Ⅳ白銀階的境武者們，毫不費力地就可以統治他們，等到他們有了孩子，這種統治的循環依然再繼續。
而平民的境武者，他們始終是揠苗助長的傑作，吃著激素長大的雞，他們永遠沒有機會問鼎更高，隻能活在狹小的庇護區城市周圍，成為被統治的存在，隻是看著更為淒慘的平民表現自己的優越感。
“真是……可怕。”
青紀越想越覺得恐怖，他甚至渾身都在發毛，九州聯盟一直都在推行這個政策，或者說是維持這個計劃，鞏固他們的統治，所有有權利的人都對此保持緘默，隻有平民們傻乎乎地暗自為多一隻能量藥劑而開心！
“嗬~可怕吧，但是，很絕望……人類就是如此的短視，哪怕你告訴那些平民境武者，他們也會說，我沒有打算晉升到Ⅴ亞金階，我這輩子能到Ⅳ白銀階就死而無憾了！
他們完全被Ⅳ白銀階境武者所擁有的光環和權力迷住了，寧願做一個不斷打激素的雞，也不願做一個自由的鳥。”
青紀聽著布偶熊蘿莉的話，覺得她說的比喻實在太過於貼切了，為了下一步的美好，他們通常會徹底無視未來，甚至還很開心地獻祭未來。
至少……不是現在，不是嗎？
——大多數人都是這麽想的吧。
“所以呢，五個世紀了，九州聯盟自成立起，就始終穩定健康，沒有任何別的派係能動搖他，聯盟樞密院的二十三個席位，統領著人類將近所有的家族和集團，它們的派係大多不同，讓每一個大家族都可以有偏向而合適的站隊。
“九州聯盟不僅給了貴族歸屬，還給了普通人希望、進化藥劑一步登天、能量藥劑飛速提升，正是因為這種統治方法，才讓聯盟如此地穩定、無敵。”
“九州聯盟給了平民境武者們他們一切想要的、需要的、但是唯獨不給他們腦子，這種統治的穩固顯而易見，但惡果……也不遠了。”
一邊低聲說著，布偶熊蘿莉一邊飛快地吃著麵，青紀則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起了麵，顯得心事很重。
“惡果……人類整體實力偏向於Ⅳ白銀階一下，百分之七十的人沒有提升的可能，縮小的基數也會造成平民天才的稀少，高位階強者的數量驟減。”
青紀也不是傻子，他既然知道了九州聯盟這種政策長舒，自然也想到了可怕的弊端。
“沒錯……我走過了許多城市，見到了許許多多的平民天才成為廢人，貴族們把能量藥劑當成狗骨頭，讓平民境武者替他們賣命，還是……很感激的賣命。”
布偶熊蘿莉顯然是見過了太多的這種情況，所以她才對貴族和那些有權勢的人嗤之以鼻，方策估計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被打的。
“沒辦法啊，用源力衝刷身體，以螺旋狀提升，實在是太費時間了，就算是我……”
青紀想著自己要想有未來，就需要用十年的時間到達Ⅳ白銀階，而別人一年就到，他都有些頭疼了，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他的肉體基礎是普通人的三倍，耗時也是其他人的三倍，他……別無選擇，隻有這兩條路可以走，要麽沒有未來的快速提升，要麽……就是漫長時間的熬。
“唉……”
青紀一想到這種兩難的抉擇，就有點頭疼，果然，他的天賦和墨祈顏相比還差太多了，等他成了Ⅵ黃金階，已經是快六十歲的老頭子了，而墨祈顏那個時候估計可以一個手指碾死他。
“咦？青紀，你歎氣什麽？我剛剛說的是正常來說哦，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天道派開山大師兄，我收你為徒，自然是因為你有特質，遠比別人強啊！”
偉大的天道派掌門人似乎是被青紀的表情給逗到了，說話時的笑聲非常欠抽。
“我的……特質？”
青紀仔細想了想自己的長處短處，最後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身體強度？”
“準確的來說，是你的身體天賦，以及……你從來沒有用過能量藥劑。”
兩人終於不再是完全的陌生人，布偶熊蘿莉此時也說出了她收青紀為徒的真正原因，青紀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青紀，我們常歎，蚊蟻命短，但如果有一天……你忽然發現，人類的壽命其實也是同樣如此，又當作何感想？”
布偶熊蘿莉這時候忽然放下了筷子，新上的十碗此時已經被她全部吃光，但她連個飽嗝都沒有，看起來還能吃很多。
“在靈長看來，走獸時光短暫；在草木看來，靈長生死獨行；在山川看來，草木變化無依；在雲海看來，山川隻失無得；在天空看來，雲海輪休苦作；在時間看來、天空無向無往，而在我看來，時間是留不住的永恒……”
這一刻，棕黃色布偶熊外套的超大玻璃圓眼和青紀對視著，青紀也不知道為何，他能感覺到一種洞徹心扉的注視。
“青紀，我等生於群星，歸於永寂，自有天命星數，我參悟其理，終得一章，我名其為：《天軌敕命》。”
“天軌敕命？”
青紀聽著這個奇怪的名字，隻感覺到逼格很高，但既然是天道派鎮派絕學，而且掌門這麽厲害，那這個絕學應該也很厲害吧！
“嗯！沒錯，準確的來說，天軌敕命並不是小說中描述的什麽其妙的武功，它真正的作用很簡單，讓你完全的掌控自己的身體，讓你完全掌控自己的剄脈，讓你完全的掌控身體……”
“完全掌控……”
青紀聽著這麽吊炸天的名字，結果作用這麽low，瞬間感覺從天堂掉入地獄，他還以為練了之後就可以迅速變強，擁有無敵可怕的力量，結果一聽，好像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啊……
“哼~！你在小看我吧！”
偉大的天道派掌門人顯然感覺到了孽徒的不屑，她的眼神盯著青紀，青紀瞬間慫逼，撥浪鼓一樣搖著頭。
“哼，你這個蠢貨！你明白我說的這些到底代表著什麽嗎，真的是和那些愚蠢的人呆久了，你也是個傻子了……”
布偶熊蘿莉對著青紀哼了一聲，卻沒有真的生氣，反而開始給青紀解釋。
“我問你，你知道人類的源力是如何產生的嗎？”
“呃……源力是經由剄脈吸收生命能量，在經過靈魂的渲染才轉化而成的，源力流動在剄脈中，儲存在丹田中。”
“看來你還有救。總之，就像你說的那樣，源力是人的生命力，外加靈魂的催化才產生的，它有著每一個人的靈魂氣息，獨一無二，不與任何存在相融。剄脈時刻製造著源力，但如果源力過多，剄脈就會將源力運送到丹田儲存，戰鬥時如果剄脈中的源力消耗幹淨，就會抽取丹田中的源力！”
這個是時候，麵館的服務員端來了第三批麵條，青紀這時已經吃飽了，他讓服務員將空碗拿走，自己則認真聽著布偶熊蘿莉的話。
“咻~咕嚕嚕~”
布偶熊蘿莉先是端起一碗麵，快速吃了幹淨，隨後才繼續說道——
“簡單的告訴你吧，源力其實是不停被製造出來的，就像……尿液吧，它會先充滿剄脈，然後在儲存到丹田，當丹田都滿的時候，剄脈仍然源源不斷產生源力，而這個時候，源力就會開始在剄脈中流動，流動中不斷滲入人的血肉骨骼中，強化人類的身體。”
“也就是說，所謂的源力衝刷，首先要保證源力處於滿溢狀態，然後再談源力滲入血肉骨骼，而這裏還有一個最簡單的道理——製造的源力越多、製造速度越快，滲入骨骼血肉中強化身體的源力就會越多！也就是說人變強的速度就越快！”
“而正常人，他們的源力恢複和生產速度都很慢，他們為了變強甚至不能用源力，隻能讓源力滿溢，然後開始流動輪轉，強化身體。看吧，動用源力都要考慮……不是很慘嗎？”
“哦~原來如此啊。”青紀聽著掌門的講述，這才終於知道源力衝刷強化身體的原理，而根據這個原理來說，源力的產生速度越快，強化身體的速度就越迅速。
“掌門，莫非……我們天道派鎮派絕學《天軌敕命》可以提升源力產生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