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疤痕來曆
王根基看我一臉欣喜,問道“聽到什麽,小兄弟你又遇到鬼東西了?”我看他想的太複雜,又不是外人,就笑著說:“不是,我好像能聽到普通人聽不到的聲音。”又把情況跟他一一說了,他一臉詫異。
肚子咕咕叫了一聲,王根基轉過頭來,我一臉尷尬:“嘿,可能是逛了這麽久有些累了吧,現在有點餓。”從早上出來,到經曆酒樓的事,我連一口飯都沒有吃過,王根基自然也是,他就笑著說:“正好我也有些餓了,那咱就先去吃了飯再說。”
我們都是大男人,沒那麽多講究,隨便找了個小飯館,點了些炒菜,可能是小飯館人比較少,館子裏現成的菜還沒有,又是一陣折騰,說是才洗菜,我和王根基也沒事,就坐在凳子上等,百無聊賴不知道要幹些什麽,偶然看見王根基左手上縱橫著很長一道疤,一直蔓延到袖子裏,之前沒注意,現在才看到,有些好奇。
就問他:“王哥,你手上的疤…是怎麽弄得。”王根基還沒反應過來,看見我在看他的左手,就摸了一把那個痕跡,笑著對我說:“這還是年輕時候不知事,下墓也不知道看看深淺,也太貪,結果著了道。”
王根基看我一臉好奇,又望了一眼廚房,發現飯菜還早之後,就跟我說起了他的往事:“反正飯菜還沒來,我就和你說說這個疤吧,時間過了這麽長了,我也記不太清了,你就將就聽啊。”
我隻是好奇他們這個行當,聽個熱鬧,肯定不會在意講的多少,於是點了點頭,他就說:“倒鬥這行當從古到今都有,甚至一代梟雄曹操都曾幹過這個事,所以流傳下來分成了四派,四大盜墓門派:摸金門、搬山門、卸嶺門、發丘門。又被稱為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嶺力士、發丘將軍。有稱“發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術,卸嶺有甲”。摸金門主要是官盜,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搬山和卸嶺都講究暴力,隻求財,其他什麽都不管,而我們就屬於最後一種,發丘門,古往今來,盜墓斂財眾多,也吸引了一大批的人,不管在什麽時候,這個行當都不會缺人”
“那還是我第一次自己帶人,本來是不該我的,師父當時是整個倒鬥圈子裏的有名人物,來找他合作的人絡繹不絕,但他當時年紀大了,又怕我們發丘將軍一門後繼無人,那次就讓我鍛煉鍛煉。因為那個時候國家嚴打盜墓,像我們這種人當然是找到個墓都不容易,更何況下去,而那一次,還真找到了。”
“那是陝西寶雞的一處深山,有個村子叫墓下,那個墓就在墓下村的後山,是個戰國墓,可村裏的人迷信,說是那會保護他們,我們到那的時候費了好大勁,才讓村民放我們過去。當時我們五個人,還有個帶路的‘掌眼’,其實一路有驚無險的就到了墓裏。那幾個都是過了命的交情,沒想到最後卻栽在了那個掌眼手裏。”
“我們剛進去時什麽都沒有,想象中的機關也沒有,我們還以為這是個‘疑墓’,不過最後還是到了主墓室,因為那個時候已經不用古時的手法,我們用雷管直接把墓室炸開了一個洞,又克製不讓裏麵的火油流出來,卻發現裏麵有一道又一道的門,炸到最後我們還以為這是個假墓,後來某時我們發現那個掌眼不見了,而身後的門已經震動,我們明白這是被掌眼陰了。”
“不過不知道是求生欲還是什麽,我們五個人跑到最後竟然分散了,最後隻留下了我和一個小青年,到現在還是兄弟,我和他竟然誤打誤撞的找到了掌眼的那條路,那條路藏在墓道後麵,如果不是我偶然誤按也是找不到的,進去之後才發現這果然是真的墓道,各種機關弩,迷道,兵傭…總之可能是我們命大,最後到了主墓室,卻發現那個掌眼已經死在了墓裏。”
“我們也沒在意,反正是他陰了我們,死了也不關我的事,最令人震驚的就是那裏成堆的金銀財寶,玉石寶珠都成堆的扔在外麵,我和青年覺得有些古怪,可又被錢財迷了眼睛,想著外麵陪葬品都這麽多。那那個棺槨裏的東西更貴,於是就用工具把棺材打開了,沒想到就是因為這個就出了事,裏麵隻有一具死狀恐怖的屍體,千年不腐,額頭上還貼著張符,我們幹這一行也知道什麽該動什麽不該動,就沒想動那個符。”
“就轉過身去裝外麵的財寶,就在裝了一小袋之後,聽見棺材有挪動的聲音,我驚覺不對,過去卻看見那個屍體已經坐了起來,額頭上的符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掉了,竟然詐屍了!第一次遇到這麽邪門的事情,我們也不知道怎麽辦,沒來得及抱上東西,那個屍體就向我們攻擊了過來,力氣大的沒法,我們當時知道這個東西威脅極大,可不管我們跑到哪他都能追過來,屏住呼吸也沒用。”
“眼見看到那堆東西,這墓主人可能是守著東西的,就在他掐著我的脖子的時候我把東西扔了出去,沒想到這下扔對了,那墓主人放開我向青年奔去了,我讓他效仿我,這才讓那個屍體停下來,那麽也就什麽東西沒拿到,最後我們用雷管把那個墓炸了,也不能讓這個東西跑出來。回到家我才發現手臂上已經被那個屍體摔倒到牆上時劃了很長一條口子,就是現在這個,一直沒消下去。”他又喝了一口茶,才示意自己說完了。
我聽的入迷,卻發現他已經講完了,其實說到了重點,不過我還是對他們進去的過程感興趣,這下他不說完了,我也沒法問,就說了一句:“那你們不是什麽都沒拿無功而返?那剩下的那幾個人呢?”
說到這王根基臉上露出了懷念的表情,低下頭,說:“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神人,什麽怪物都能打敗,那種東西本來就不能用常理來看,打不過就隻能跑唄,活下來比什麽都重要,不過回去我師父也沒罵我,倒是讓我比較少見,當時年紀小,後來才知道,這種事遇見的多了,也就沒什麽怕的了,該跑還是要跑。至於一起的另外三個人,除了我和老趙活下來之外,他們之後再也沒聽到消息,可能是被塌了的墓壓到了裏麵,也可能是被那個粽子殺死,我也不知道了。”
我又問:“如果你們盡全力殺死了那個東西,是不是就可以帶很多東西出來了!”
王根基用曆經百態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說“首先不論我們能不能殺死他,可能是我說的不清楚,我們一路而來破解機關和躲避機關都廢了好大勁,已經精疲力盡了,已經沒有力氣再打鬥了,而且兩個肉體凡胎能打得過一個刀槍不入沒有疼痛的死人嗎,更何況,就算我們費盡全力打敗了他,我們還有沒有力氣活著走出那裏都不知道。”
看來這個行業的危險性還大,不過還是一臉好奇,王根基看著我,又說:“你這種愣頭青也就聽聽故事就算了,別想著去幹點什麽,有工作多好,做個活在陽光下的正常人。”
我看他有些悵然,也就知趣的沒有問,不過我隻是好奇,確實沒想著幹啥,畢竟我什麽都不知道,而且想著在墓裏麵和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待那麽久,就覺得渾身發毛,不過正常人,我已經不知道和墓靈扯上關係的我,還有茅山道術的我,算不算是個正常人了。
對比了一下王根基的經曆,確實比起他整天提心吊膽的生活,我的生活全是正常多了,起碼除了最近一段時間經常遇到詭異的事件外,好在幹什麽都不用受到限製,聽他說起這些,也看出了他是真心和我做朋友的。
這時酒菜也上來了,我們就終止了談話,專心致誌的吃飯,酒足飯飽之後,我們又休息了一會,因為今天說是出來帶王根基玩,但其實他大半天除了看“美女”跳舞,就是在暈,全是什麽都沒有幹,我就想著再問問:“王哥,你還有什麽想去的嗎?”
王根基坐直了身子,笑了一聲:“我還能去哪,你這本地人該要盡盡地主之誼吧,我也不知道你們這有啥,其實隨便走走也不錯,重要是心情嘛哈哈哈!”
我看他這樣子也就不用擔心了,其實我們這邊還真沒什麽好玩的景點,他都這麽說了,那我等會就再隨便帶他去逛逛就好了,反正這鎮子從我們剛出來就去了酒樓,路上看了幾個小攤,什麽都沒有幹。
休息夠了,就招呼王根基走了出去。外麵還是下午天色還不算晚,大街上都是熙熙攘攘的遊客,有的人在買東西,有人在四周看看,大多數身份都打著古鎮旅遊的招牌,其實裏麵的東西還和日常一樣,但是價格卻翻了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