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鬼老
“三哥，好好休息，這裏絕對安全。”趙昊打了個哈欠。
“希望是這樣，不然的話，這不浪費時間嘛。”林三點了下頭。
“休息一天，明天我帶你去見鬼老。先認識一下，然後我們就弄門麵。”趙昊脫掉上衣和褲子，然後便躺在了柔軟的**，半眯著眼，一副要睡著了的樣子。
“鬼老是誰？”林三沒聽說過。
不過聽名字，似乎挺厲害的樣子。
“本市介紹人，也就是中間人，介紹活的。”趙昊輕聲回答。
而後，他便睡著了。
林三一看，忍不住搖了搖頭，然後也閉上了眼睛。
本來就一晚上沒睡，又折騰了那麽久，兩人都很累。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四點多，給餓醒了。
“唔——”睜開雙眼，林三感覺有些頭疼。
趙昊站在床邊刷牙，一看林三醒了，就說道；“外賣在桌子上。”
“我還以為第一個醒的是我。”林三伸了個懶腰。
起床之後，他開始找衣服，準備洗澡。
這時，他看到桌子上的紅花沒了。
“花呢？”林三愣了一下，詢問道。
“哦，在後麵有天窗的地方，那裏透氣。”趙昊連忙解釋。
他自然不敢扔掉，萬一林三生氣的話，這合夥人不就沒了嘛。
林三點了下頭，然後去洗澡去了。
下午五點左右。
兩人吃完了飯。
“日天，你說的那個鬼老，他到底什麽來曆？你給我講講，我來南昌也才沒多久。”林三接觸的不多，尤其是關於捉鬼人這一行的一些事情，他基本上都是在單幹。
趙昊喝了口啤酒，說道；“現在跟以前沒法比。以前的人單純，好騙，所以錢來的也快。現在一個個精明的要死，想要訛錢，還是需要一些手段。鬼老就是一個中間人，按照我們的本事，介紹一些有錢人給我們。”
“哦，也就是說，他也是個騙子？！”林三恍然道。
原來騙子現在也有一條龍的行業鏈了。
果然隨著時代的發展，一切都會變得很正規。
與時俱進，這才可以賺到錢。
“怎麽說呢？鬼老似乎也有一些本事，但，年紀大了，都讓徒弟們來了。不過，一般煞筆多的話，也會找我們。他介紹的，基本上都是大活，可惜，我現在從沒接過一個。”趙昊聳了聳肩，有些無奈。
“為什麽？”林三不懂。
“很簡單，我沒本事，隻靠嘴皮子，一旦出事的話，就是麻煩。鬼老不想給自己惹麻煩，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找過我。我和他的關係，也隻是認識而已。還沒到特別熟悉的地步。”趙昊一想到以前的日子，就覺得心酸。
“這麽一解釋，我懂了。其實是這樣，你們認識，但是不熟。而且，人家有本事，而你沒有。說白了，你就是一個騙子混在了一些水平也不高的人當中。而且，人家還不帶你玩。”林三嘲笑道。
趙昊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因為的確是這個樣子。
“對了，三哥，你的本事都是從哪學的？”趙昊好奇的問道。
“師承。”林三回答道。
“哦？原來你有師傅，真羨慕，我就沒師傅！”趙昊恍然道。
“人各有命，你還比我有錢呢！”林三搖頭笑道。
“來，喝一口，從今以後，咱們就是合作夥伴了。”趙昊舉起酒瓶。
“好的。”林三點了下頭，也拿起了啤酒。
一個一灌到底，一個淺嚐即止。
在看了一會兒電視之後，兩人各自回到房間裏。
林三忽然想起了關於陰門的帖子，因此登錄了論壇。
帖子的回複數量並不多，依然沒什麽消息。
不過私聊倒是有些多。
大部分都是趙不為發來的。
【我知道你跑出森林了。】
【錄音刪掉對你我都好！】
【小心我弄死你——】
足足幾十條信息，全部是他發的威脅詞語。
林三無奈的關掉了論壇。
他也是有些無奈。
莫名其妙就多了一個敵人。
當時如果他什麽都不管的話，或許會得到一大筆錢。
但，他肯定一輩子良心難安。
朋友圈也有回複。
都是張冬李瑞和孫才的。
有的開玩笑說他出去撩妹去了。
有的則說是被富婆包養。
林三微微一笑，懶得搭理他們。
一夜過後。
第二天一大早。
趙昊叫醒了還在睡覺的林三。
“咱們早點去，我怕上午的時候鬼老忙。希望你可以給我轉運，讓他給咱們介紹一個大活。”他拎著剛買來的雞蛋灌餅。
林三眨了眨眼睛；“你說的大活到底是啥意思？”他不懂。
“賺大錢的活，就叫大活。”趙昊嘿笑道。
“難道不會碰到鬼？”林三懶得刷牙，漱了漱嘴，就直接開吃。
“哼，其實我也隻是在開玩笑。真正的大活，鬼老肯定給自己的徒弟。給我們的，基本上都是一些賺小錢的活。不過，誰讓鬼老是這裏的介紹人，如果不舔一下的話，會被排擠的。”趙昊輕哼一聲，這就是現實。
他自然一清二楚，隻是，小活賺錢快一些。
真要靠自己找客戶，還是有些麻煩的。
“原來如此。”林三點了下頭。
不過他對於鬼老的期待值降低了不少。
想來此人的實力也就是那樣了。
“說實話，一開始，我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所謂的鬼，都是人心作祟。雖然偶爾碰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但，我一直覺得和鬼沒關係。可，在遇到了你之後，我徹底的改變了。”趙昊用力的咬了一口雞蛋灌餅。
“不會吧？你不是有弄朱砂的鬼畫符嗎！”林三驚訝道。
“你傻啊？如果什麽都不知道一點，怎麽賺錢？怎麽糊弄那些人！加上朱砂，其實就是為了顯得我專業一點。”趙昊翻了個白眼。
林三仔細回想了一下。
發現貌似的確是這樣。
那次碰到餓死鬼的時候，這貨把身上的符紙都給扔出去了。
如果是一個有經驗的人，肯定不會這麽浪費。
吃過早飯之後，兩人離開倉庫，坐車前往鬼老家。
鬼老這些年賺了不少錢，住在高檔小區的別墅裏。
居住在他周圍的人非富即貴。
“待會兒，你別亂說話，別惹鬼老生氣。”趙昊提醒道。
“嗯。”林三淡淡的回應。
兩人很快便見到了鬼老。
林三仔細觀察了一下，鬼老是一個穿著白褂子年近六十歲的老人。
個子不高，身材一般，光頭，正在院子裏打太極。
粗一看，就是個普通的老人，或許也就精神頭不錯。
“鬼老。”趙昊拉了林三一下，然後忙不迭靠近，恭敬的喊了一聲。
林三沒開口，就這麽站在一邊，安靜的看著。
鬼老似乎沒聽見一樣，繼續打太極，足足讓兩人等了半個小時。
打完之後他這才把目光落在了兩人身上。
“哦，原來是小昊，好久不見啊。”鬼老擦了擦額頭汗水。
“是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趙昊連忙笑道。
“這一次來找我做什麽？”鬼老輕笑道。
“啊，一來介紹一下我朋友，二來則是快活不下去了，希望您給個小活。”趙昊靠近幾步，用手指了指林三。
鬼老打量了林三一眼，忽然輕咦一聲；“咦，有點意思。”
他盯著林三的腳看了好幾秒。
“還不錯，能看出我有寄生魂。”林三心中暗道。
“小友是身體不舒服吧！比如，做夢的時候，夢到什麽啃食自己。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而且，還是最近發生的。既然你是小昊的朋友，價錢好商量。”鬼老摸了摸下巴上的羊胡子輕笑道。
然而，期待中的震驚，驚呆了的表情並沒有出現。
“寄生魂想搞定，我自己就可以，不用勞煩鬼老了。”林三淡淡道。
“哦？！”鬼老有些驚訝，朝趙昊瞥了一眼。
“嗬嗬，鬼老我朋友不是來看病的。他也是這一行的人，剛來南昌。”趙昊麵色一變，生怕鬼老生氣，連忙解釋。
“原來如此。”鬼老點了下頭。
原來不是一般人。
“天上天，地下地，冥途九道，人途何在？！”他忽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