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摸金校尉

不錯,就是白骨。

在我手底下壓著一塊白骨,看那形狀,應該是一塊手骨,因為骨頭比較小,上麵有很明顯的骨頭間隙,隻有指骨才有這樣的骨頭間隙。

“哪裏來的骨頭?”

看到這一小塊骨頭,我眉頭一皺,順勢朝著身後看去,因為這塊骨頭似乎就是從身後滾過來的。

而等我目光轉移到身後的時候,頓時愣住了,就在我的身後,堆放著一大堆骨頭,那根指骨,隻是我身後所有骨頭中的其中一部分,剛剛因為周圍太過黑暗,而且我對周圍不熟悉,竟然沒有看到這一堆骨頭。

“這麽多的骨頭!”

看到身後如此之多的骨頭,我頓時睜大了眼睛。

這一堆骨頭零散堆在地麵,不過,從那碎骨形狀來看,這堆骨頭,應該是一個人的骨頭,骨頭之中有腦殼,有脊椎,還有腿骨,我對骨骼雖然不是很了解,但是人骨頭還是能認出來的,這的確就是一個人的骨架。

“這裏怎麽會有人的骨頭?”

弄清楚眼前這一副骨架,我有些疑惑的說道。

這裏是個地牢,或者說是地底下的一個機關,這個人怎麽會進入這地牢之中,難道和我一樣,是被機關所困,從上麵掉下來的?

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這個機關太過隱蔽了,就算是那些熟識機關的盜墓人,都不一定能看穿這個機關,這個人掉進地牢中被活活困死,是很有可能的。

“完了。”

看到這一堆白骨,突然之間,我想到一個問題,這個人既然被困死在這個機關裏麵,而我現在也被關在這一處地牢之中,結果會不會也和這個人一樣,被活生生困死在這裏?

一想到這裏,我心中開始著急起來。

四周牆壁非常堅硬,我敲了幾下,至少有幾米之厚,靠著人力根本沒有辦法打開。

而唯一的出口就在上麵,可如今我距離上麵洞口至少有五米距離,四周牆壁又無比光滑,根本爬不上去。

在這種情況下,我根本離不開這個地牢。

接連嚐試了好幾次,都沒找到任何出路,我近乎有些絕望了。

“那是什麽?”

在地牢中掃視了好幾眼,最後,我還是將目光盯在那副骨架上,這次,在手電光的照射下,我在那一副骨架之內,發現了一件閃閃發光的東西。

盯著那閃閃發光的東西看了幾眼,我眼中閃過一抹驚異之色,這個東西,好像是一個吊墜。

不錯,就是一個吊墜,這個吊墜在白骨腦殼所在的位置,平平放在地麵,似乎是金色的,在手電筒的照射下能夠反光。

走過去蹲下身子,將那金色吊墜拿在手中,我掃了一眼。

“摸金符?”

僅僅看了一眼,我心中便猛地一震,這個吊墜,竟然是一個摸金符!

摸金符,盜墓四大分支之一摸金校尉所獨有的東西,隻有摸金校尉才會佩戴有摸金符,這東西在盜墓界有很大的名氣,摸金符幾乎就是摸金校尉的象征,在摸金校尉一行有個規矩,命可丟,摸金符不可丟,而如今,我手中這一枚金黃色的吊墜,正是一枚摸金符。

在古代時期,盜墓共分為四大分支,分別為摸金校尉,發丘中郎將,搬山道士,卸嶺力士,這四大分支共同組成了龐大的盜墓體係,華夏古代,凡是盜墓人,基本都屬於這四大分支之一,從沒有例外。

一名合格的盜墓者,從小就會選擇拜在這盜墓四門之一中學習盜墓技能,跟著師傅學習幾年之後,獨自盜墓,盜上幾次墓感覺沒什麽問題之後,便成功出師,成為一個單獨的盜墓者。

但不管是怎樣的盜墓者,總歸是四門之一,那些沒有拜入四門而獨自盜墓的人,下墓死亡幾率是百分之百,所以,基本沒有人敢不經過拜師就單獨盜墓。

不過,因為社會的發展與科技的進步,在民國時期,盜墓四門開始沒落下來,這時候科技先進了,盜墓有時候完全可以不依靠那些古老的技藝,憑借先進的武器就能盜墓。

盜墓四門越來越衰落,到了文革時期,盜墓四門更是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險些直接斷絕,一些存活下來的盜墓四門之人也都悄然隱退,到了如今,更是鮮少見到盜墓四門的人。

如今,盜墓四門仍然存在,但是勢力比上當初,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我小時候曾經聽老爹講過盜墓四門的事情,老爹對盜墓四門也頗為推崇,說盜墓四門都是真正有能力的人,想要入這一行,就必須得拜一個老祖宗,要不然盜墓準出事。

我那時候並未在意父親的話,沒想到如今竟然真的和盜墓掛上了勾。

此時在這裏見到這一枚摸金符,我腦中瞬間想到了很多。

據傳摸金符有震鬼辟邪的作用,年代越久的摸金符其能力也越大,我手中這枚摸金符不知道有多少年了,不過從那古老程度與刻紋來看,應該有一段時間了。

“此人既然有摸金符,那定然是摸金校尉無疑了,沒想到連摸金校尉都死在了這鬼地方。”

我盯著手中摸金符說道。

摸金符的摸金校尉的象征,摸金符在這裏,這幅白骨,就肯定是摸金校尉。

連盜墓四門之一的摸金校尉都死在了這裏,我頓時感覺心中無比苦澀,我的能力肯定比不上這些經過專業訓練的摸金校尉,如今連他們都死在了這裏,我還能活著出去嗎。

握緊手中摸金符,我盯著地麵那一副白骨道:“不管你是那一朝代的摸金校尉,總歸是一名前輩,放心吧,前輩,如果我能出的去,一定在外麵給你安墳立碑,讓你安息,當然,如果我出不去,你也不用寂寞,我八成也會留在這裏陪你。”

“嘶嘶,嘶嘶。”

就在我盯著眼前白骨說話的時候,忽的,一陣奇異的響聲從我耳旁傳來,響聲很輕微,但在這寂靜的地牢中,我聽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