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胡攪蠻纏

蕭夢雨說得信誓旦旦,王寒卻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我?”

蕭夢雨一怔,俏臉上布滿了不解。

“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應該已經身中劇毒,命不久矣,現在你該做的,是怎麽尋找解藥,而不是跟我在這裏廢話。”

王寒原本不想多做解釋,轉念一想,對方似乎並沒有什麽惡意,反而一心想要幫自己報仇,他最後還是解釋了這麽一句。

隻是這話落在蕭夢雨耳中,卻宛如晴天霹靂。

“你居然知道我中了毒?”

“剛才那個叫劉康的人不是自己說了嗎?你中了一種名為腐心丸的毒。”

“呃……”蕭夢雨一陣尷尬。

剛才劉康出現的時候,確實說過自己中毒的事情,那時候這個少年還沒走遠,應該也聽到了。

“我還以為你也是醫道高人,一眼看出我所中的毒呢,看來是我高看你了。”

頓了頓,她似乎又發現自己說錯話了,急忙改口道:“當然,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隻是你這種十五六歲的年齡,修為能邁入凝泉境兩重天,已經算是很了不起了,醫道遠比武道難以修煉,你對這方麵不懂也很正常。”

“不,就算剛才那個人沒說,我也看出來了。”

很意外的,王寒竟然如此說了一句。

“你說什麽?你能看出來?”

蕭夢雨滿臉的難以置信。

“信不信隨你,我現在沒心情跟你多說話,你還是趕緊走吧,別再來煩我。”

不想多說,王寒立刻加快了腳步。

他剛才之所以說能看出蕭夢雨所中的毒,並非誇大其詞,而是,他現在的確有這樣的本事。

因為,他被楊寬逼入魔窟的時候,曾經在魔窟內得到了百毒子留下的毒神手冊殘篇,裏麵正好記載了關於各種醫道的很多知識。

百毒子,可是幾百年前名震天下的魔道狂人,就連他死後,那些正道之人也不敢進入魔窟內。從此便可以看出,百毒子在毒藥上的造詣有多高了。

以百毒子的說法,毒可入藥,藥可化毒,世間之藥,本無藥毒之分,隻是正道之人頑固不化,才將之兩極分化而已。

而蕭夢雨所中的腐心丸,也正好被百毒子記載在冊。

隻是現在他報仇心切,外加他姐姐王若蘭音訊全無,就算他知道如何驅除腐心丸之毒,也沒有心情為一個萍水相逢的人浪費時間和精力。

“你真的能看出我中的是什麽毒?”

王寒表現得越不耐煩,蕭夢雨就越好奇。

結果迎來的,不是王寒的解釋,而是一聲低喝。

“滾!”

蕭夢雨嬌軀一震,臉色更是瞬間萬變,惱怒、委屈、不甘……輪番閃現。

隻是沒等她發飆,王寒已經走遠,很快就要消失在前方茂密的叢林中。

“喂,你這冷冰冰的家夥,你不讓我跟著,本姑姑就偏要跟著,看你能把我怎麽樣。”

恨恨跺了跺腳,蕭夢雨還是厚著臉皮跟了上去。

“我說了,你再跟著我,休怪我對你……”

見蕭夢雨還跟上來,王寒更是怒不可遏,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蕭夢雨便搶先道:“你先別激動,我現在已經知道你身負血海深仇,我不會再煩你,我隻是想在臨死前,報答你的救命之恩而已。”

“我說了,我不需要你的報答!”王寒依舊冷言拒絕。

“可是我一向有仇必報,有恩必還,你救了我,如果我不把人情還回去,我會良心難安的。”

“你……”王寒氣得直咬牙。

“好了,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現在隻是因為太過煩悶和壓抑而已,或許你把心裏的委屈發泄出來,就會好受一些。”

見王寒還是陰沉著臉,蕭夢雨繼續道:“而且如果我猜得不錯,你之所以還一個人在這片荒山裏瞎晃悠,應該是沒有絕對的信心報仇吧。”

“那又如何?”

被對方說中,王寒倒也沒有否認,隻是聲音依舊冰冷如初。

對此,蕭夢雨絲毫不在意,繼續道:“如果我能幫你報仇,你還會趕我走嗎?”

“你……不能!”

王寒猶豫了片刻,立刻給對方下了判決。

眼前這個女子,修為確實還在他之上,已經是凝泉境五重天,不過以他的實際戰力,就算不能與這種級別的強者正麵抗衡,也差不到哪裏去,所以對他來說,多出這麽一個幫手,根本就沒有什麽作用。

最重要的一點,他的仇人,可是幻靈宗的導師陳平,他爆發之時,戰力可謂發揮到了極限,但卻隻是與對方打個平手而已,就算他去了幻靈宗,能手刃殺父之仇的機率,一樣很渺茫。

以陳平的身份,一旦躲進幻靈宗內,他要殺陳平,可能就要與整個幻靈宗為敵。

那可是千裏內第一大修煉宗派啊,他從小都以拜入幻靈宗為奮鬥目標,他對自己的戰力再有信心,也不敢妄想跟這麽一個修煉大派抗衡。

“你是不是覺得我的修為太弱,根本就不可能幫到你?”似乎看出王寒心裏所想,蕭夢雨似笑非笑的問道。

“是的。”王寒點了點頭,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瞧不起對方而感到不好意思。

“這你就錯了。”

蕭夢雨神秘一笑,道:“我現在的修為確實不高,但我修煉的功法等級卻絕對不低,隻要我的傷勢恢複過來,剛才那個劉康根本就沒被我放在眼裏。”

頓了頓,蕭夢雨繼續補充道:“而且以我身後的勢力,無論你的仇人修為再強,身份再高,隻要我願意,一樣能將他擒到你麵前來任你處置。”

一句話,瞬間令王寒對蕭夢雨刮目相看。

“你究竟是誰?”

“我叫蕭夢雨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你呢?”

“我……叫王寒。”

盡管不想回答,眼見報仇有望,他又隻得強忍著不耐煩的心情回答了一句。

一個名字而已,說與不說,對他都沒什麽影響。

他現在最關心的是,這女子究竟是什麽來頭,如果真像她說的那樣,能夠幫自己報仇,要他付出什麽代價他都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