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考驗(一)

帶著忐忑與不安的心情,所有人下了大巴車。此刻深夜一點,天空陰鬱,偶爾飄揚著小水滴,這是要下雨的節奏了。

望著參天大樹,和密集的野草,肖毅認真回憶著這是哪裏。

“都他媽的給老子快點。”突然一陣高過一陣的不耐煩聲在眾人耳邊響起。

加快步伐的他們,在樹林裏穿來穿去,如同走迷宮一樣,當來到一處破舊荒廢已久的老房子時,匪徒讓他們停了下來。

不等眾人打探,後麵的匪徒直接推著他們進了一間房,裏麵黑漆漆的沒開燈,被推進去的眾人都甩了一腳,來不及他們抱怨,房間快速關上了,並上了鎖。

肖毅從地上爬起來,夜間視力還不錯的他,能看清房間大致的格局。

房間有幾根重力柱,支撐著房梁,整個大廳除了一張缺了一隻腳的桌子,再無其他。

而戰友們,就像無頭蒼蠅,彼此常碰到對方。

“大家安靜。”肖毅充滿安全感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大夥都立在原地,聽肖毅接下來的話。

待安靜後,肖毅續而開口,“都別怕,匪徒不敢拿咱們怎樣,也別自己嚇唬自己了,房間內太暗,咱們都原地坐下,以免發生不必要的踩踏。”

雖然不知道肖毅的自信從何而來,但大夥還是聽從了肖毅的意見,原地坐了下來,隻是手依舊被拷著,真心不舒服。

“這到底算什麽事?匪徒竟然進了戰魂基地,把咱們劫持了,他們究竟想幹嘛?”馮小馬的疑問也是眾人的疑問,他們希望這時候有個明白人能解釋一番。

縱使肖毅看出來了,可他相信錢小美這麽做自有她的道理,一切還需要他們自己發現。於是他片字未回。

大家背靠背著坐,莫名的心安的不少。明天事明天想,累了一天,加上高度緊張的神經,讓多人困的不行。,很快呼嚕聲四起。

而沒有睡意的肖毅聽著外麵的滂沱大雨聲,心情難以平靜,他不知道明天會是一個怎樣的安排,但他猜測,一定又是一場血腥風雨等著大家。

第二天蒙蒙亮,睡的迷迷糊糊的眾人,被鑰匙開鎖的聲音驚醒了。

大家睜著眼睛看著門口處,隻聽吱呀的一聲,破敗不堪的房門被打開了。

有六個身高馬大的匪徒走了進來,為首的肩寬腰窄,雖然刻意裝扮著壞人應有的狂妄與自大,但肖毅從他的眼神中還是捕捉正義。在眾人的注視下,他邁起左腿走進了房間,每走一步就像索命的撒旦臨近了一步。

停下腳步,匪徒頭目目光冷冽,緩聲道:“歡迎光臨寒舍做客。”他的語氣很痞,聽著像小混混,但無形中散發著懾人的氣息,讓人不覺寒顫。

“你們究竟想做什麽?”肖毅麵目表情的看著匪徒頭目,他總覺得這個頭目有些眼熟,應該是說他們一定接觸過,隻是一時想不起來。

匪徒頭目冷冷一笑,“很快你們就知道了。”說完他看向身旁的人,使了一個眼色,“任意帶三個人出去。”

望著被帶出去的三位戰友,寒豎無比擔憂,“他們不會出什麽是吧?”

“不知道,但願沒事。”陶醉搖搖頭如今他們都自身難保,還談什麽保護兄弟,保護戰友。

所有人都死氣沉沉一般坐在地上,不發一語。

三人被帶進了一間單獨的房間,裏麵的布置就像牢房一樣,各種刑具一應俱全,看的三人驚恐不已。

匪徒頭目愜意的坐在木凳上,兩腿架在桌子上,手中剝著橘子,他看了一眼三人,但並未抬頭。

橘子剝好後,他嚐了嚐,隨即滿意的點點頭,“嗯,真甜。”說完看了一眼兩手依舊被拷的三人,瞪了一眼自己人,“怎麽還拷著?趕緊給我打開。”

手銬解開後,三人揉了揉手腕,拷了一晚上,他們手都麻木了,加上舉槍射擊,這手早就不是他們的手了。

大約一分鍾後,匪徒頭目敲了敲桌子,三人看向他後,他笑了笑,“辛苦你們了,請坐。”

三人麵麵相覷,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於是壯著膽子坐了下來,其中一個比較成熟穩重的戰士不悅的問道:“你抓我們,究竟想做什麽?”

“不幹什麽?就是平常的請過來坐坐而已。”匪徒頭目說的漫不經心,不知不覺一個橘子他吃光了。

有些幹渴的三人咽了咽口水,或許看出了他們的窘迫,匪徒頭目端起一碟橘子,放下自己的腳,走到三人的麵前,親自遞給他們,“嚐嚐,可甜了。還挺貴,八塊錢一斤。”

如果不是他請他們來的過程是那麽的不友善,三人就真覺得這人沒有惡心。

剛說話的人不知道對方究竟想使什麽陰謀詭計,但他也不是輕易上當的人,抵住**的他,用力將碟子一推,冷聲道:“我們就不吃了。”

伴隨著他的話,橘子都掉在了地上,滾向了四周。匪徒頭目兩眼一沉,極其不悅的將手中的碟子扔在桌子上,“好,敬酒不吃吃罰酒,很快你們就能嚐嚐什麽叫罰酒了。”

不等他下命令,他的手下命了的將三人分帶到不同的邢具麵前。

一個人被帶到了鞭子刑的麵前,另一人被帶到了火燒的紅彤彤的鐵疙瘩麵前,最後一人被迫坐在裝有電擊的椅子上。每個人的身後都有一名匪徒把守看著,其中一人試圖跑掉,但很快就被抓住了,還被匪徒狠狠地捶了幾拳腹部,沒有吃早飯的他,被揍的幹嘔起來。

“你們究竟想做什麽?我們可是軍人,你知不知道襲擊軍人的後果是什麽?”另一名戰士看著自己的戰友被如此欺負,雙眼刺紅眼中閃著淚光。

匪徒頭目聽後哈哈大笑,完全沒有把這種話聽進耳裏,“軍人?你們是我見過最沒用的軍人,一點警覺性都沒有,談個屁軍人。”他滿是諷刺的語氣令士兵氣的臉蛋通紅,他因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著。

“我艸。”許久他憋出這兩字,隨即揮起拳頭對著匪徒衝了過去。

士兵的手剛碰到匪徒頭目的胸口位置,就被匪徒頭目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他微微使勁,將士兵的手掌整個往後掰,霎時傳來士兵的嚎叫聲。

遠隔幾個房間的肖毅等人也聽到了,李森倒吸了一口氣,“他們是不是受了非人的虐待,怎麽叫的這麽淒慘?”

其他人聽後心中也咯噔了一下,為三人擔憂的同時,也害怕會降臨在自己身上。

肖毅嚴肅的皺了皺眉,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隻怕接下來等待他們的是同樣的待遇。

自己的手還在匪徒手裏攥著,士兵忍著劇痛沒有求饒,額頭滲滿汗水的他,帶著仇恨的目光看著匪徒。

他很不爽這樣眼神的匪徒,加大了手中的力量,似乎要將士兵的骨頭捏碎。

兩人雖然沒有對話,可眼神卻去如刀光劍影,不知大戰了幾百個回合。

在自己的手指與手背呈近九十的角度,士兵再也忍不住了,他放低姿態,開始求饒,“輕點,疼。”

爾後,匪徒鬆開了自己的手,在士兵還沒反應過來,他一腳踢中士兵的腹部,力道之大,足以震碎五髒六腑,頓時士兵臉色慘白,痛苦的蜷縮在一起。

看著士兵的表情,匪徒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蹲下身子。非常粗魯的看了一眼士兵手臂上的臂章。

“嗬,菜鳥9號。怎麽樣剛剛的滋味不好受吧?”

另外兩人,菜鳥21號和菜鳥13號,見自己的同伴被欺負成這樣,血脈欲張的看著匪徒,奈何他們的手被束縛了,否則一定會不顧一切的衝過去。

不等菜鳥9號說話,匪徒站了起來,他轉身看著兩人,許久他繼續坐回自己的位置,翹著二郎腿,卻不再說話。

不明所以的二人,看了看眼前的刑具,內心的煎熬,驅使著他們破罐子破摔,“把我們帶到這放滿了刑具的地方不隻是為了嚇唬我們這麽簡單吧?”

“當然,現在我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我們問什麽,你答什麽,第二把這裏的的刑具都嚐個遍。”已經耽誤了太多的時間,匪徒也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你們想問什麽?”緩過勁來的菜鳥9號,帶著警惕看著匪徒們。

早在他們下連時。他們就上了條令課,對部隊的事要高度保密,特別是涉及到隱私和不利部隊的事。

匪徒沒有回答,他示意手下將9號菜鳥扶起來,再次讓三人做好,他邪性一笑。

“其實也沒什麽,不過就是想問問你們的名字和訓練你們長官的一些信息而已。”

不上當的9號,總覺得這就是一場騙局,他抗拒的搖搖頭,“我們沒有名字,菜鳥九號就是我們的名字。教官更不知道,我們也不過是昨天才進的戰魂。”

然而不知不覺,他就透露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匪徒找開話題,繼續問道:“昨天進的戰魂?那你之前在什麽部隊?位置又在哪?”

“呸。想知道,門都沒有。”警覺性非常高的九號,什麽也沒說,

氣急敗壞的匪徒頭目謔的站起來,他狠著一雙眼睛,沉聲道:“那電椅很久沒用了,既然這麽迫不及待,那今天讓他們嚐嚐鮮。”

扭動身體的菜鳥9號想要掙脫束縛,但被守著的匪徒死死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