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離開
第五十八章:離開
城外,綠水青山,鬱鬱蔥蔥。
冀州城的輪廓在山水之間若隱若現,此刻,時羽等人從暗道出城,避開虎豹騎,直往黑山而去。
一處較為開闊的空地上,高覽正等候多時。身後,是五百從河西大營帶來的精兵。高覽一見到時羽昏迷不醒,趕忙問道。
“出什麽事了?”
時羽的能力他是清楚的,今日大殿之上應該不會有時羽的一合之敵,搶個親而已,怎麽被打成了這樣?
“一言難盡。”戲誌才歎了口氣,道“我們還是趕快離開此處,潘鳳將軍拖住了華雄,可拖不了多久,想必現在袁紹正調度著虎豹騎漫山遍野的找我們呢。”
“華雄也來了?”高覽心中一驚,華雄將軍的名號他還是聽過的,華雄手下的虎豹騎更是數一數二的強軍,跟他們碰上絕對討不了好。
他當即道“先生說的正是,我們現在就走。”
一旁的高順把時羽扶上馬車後走了過來,聽到戲誌才和高覽都忌憚華雄的虎豹騎時不由得冷笑一聲。
“區區虎豹騎,不過是靠著劍利甲堅,哪有我陷陣營勇猛無敵?”
講道理,高順還真能說這話。
三國曆史上,論軍隊實力,他高順陷陣營為第二,還沒人敢稱第一。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不行,董卓的西涼鐵騎不行,劉備的白耳兵更不用說,也隻有孟獲的藤甲兵可以一決高下。
“高順將軍稍安勿躁。”戲誌才苦笑著“此時可不是爭一時長短的時候,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證明自己。現在,還是先離開此地為好。”
當即,一行人在戲誌才的指揮下,向黑山的方向走去。整個過程中悄無聲息,那五百精兵在這一刻展現出了極其專業的素養,僅僅隻用了幾個呼吸就組好隊列,快速無聲的跑動起來。
另一邊,冀州城。
就在華雄和潘鳳互搏一刀,打的不相上下時,袁紹突然發現在大殿之上,找不到時羽的身影。
直到這時候他才恍然大悟,對方隻是為了拖住自己,讓時羽便於離開。
“韓馥!”袁紹狠狠的說道“要是時羽逃了,我定要你冀州雞犬不寧!”說罷就朝正在打鬥中的華雄道“華雄將軍,我們走!”
“走?”潘鳳冷笑一聲,原本偏注防守的他攻勢突然變得犀利起來,一招接著一招打的華雄是叫苦不迭,他很想放個大招逼退潘鳳,可哪裏有那麽簡單?
華雄被纏住,袁紹心急如焚。
他,可沒有權限調動虎豹騎!
“少主,這是我的兵符,可暫調虎豹騎!”緊要關頭,還是華雄明事理,匆忙之間他丟出一個玉質的石符正好落在袁紹麵前“少主你且先去,切不能讓那亂臣賊子跑了!”
袁紹撿起兵符,沒有過多停留,徑直朝門外走去。
然,就在此時,孫堅攔住了他。
“賢侄,別急啊!”
孫堅走了出來,臉上堆著笑“我早已讓手下人去城樓衙門提醒守將,讓他嚴防死守,此刻想必時羽還在冀州城內,我們隻需要搜城就能找到他。”
這時,韓馥也站了出來。
“不錯,我冀州官兵定然不會讓那逆賊輕易逃脫,你就放心吧。”
看著道貌岸然的韓馥和孫堅,袁紹已經被兩人的無恥氣的說不出話來了。韓馥就不說了,早就看袁紹不爽了。最讓袁紹氣節疑惑的是孫堅,在一開始,孫堅可是站在他這邊的啊!怎麽一會不見就變成時羽那邊的人了?
袁紹不知道,正是因為自己之前的一係列問題,讓孫堅偏向了時羽。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這一點時羽做的很好。反觀袁紹,隻會仗勢欺人,這種狗輩哪裏會有人喜歡看重?若不是他掛著袁氏之名,孫堅連正眼看他的興趣都不會有。
袁紹強忍著滿腔怒火,咬著牙質問道。
“你們非要攔我嗎?非要與天子為敵,與正義為敵嗎?!”
“非也。”韓馥淡淡一笑“我們這可是在幫助天子搜尋時羽啊,況且,你隻是一個縣令,何以代天子?你可不要搞錯了!”
韓馥三言兩語把一身髒推的一幹二淨,直接讓袁紹沒了借口。跟韓馥呈口舌之利袁紹自認是扯不過的,他也沒有那麽多時間去浪費了,直接推開韓馥就要走。
可韓馥吃準了袁紹不敢出手,就那麽擋在門口,不讓袁紹出去。
“讓開!”袁紹黑著臉,抽出了佩劍。
“豎子爾敢!”早就旁觀了半天的顏良文醜直接衝了上來將韓馥護在身後,耿武也抽出了劍帶著官兵圍向袁紹。
場麵一度非常尷尬。
隻不過,這尷尬是對於袁紹而言。
打又打不過,殺又殺不得,闖又闖不了。
那種憋屈感讓袁紹異常惱怒。
“少主,三思後行啊!”田豐趕忙提醒道。
同樣是玩家,時羽敢為心愛的女人怒殺朝廷命官,眼都不眨一下;而袁紹已經被人騎在脖子上拉屎了,都不敢動手。這種差距感讓袁紹心中升起一種自己果真不如時羽的錯覺。
這種感覺之持續了很短就被他強行掐滅。
他袁紹怎麽會不如一個賤民!
絕對不會!
“讓開!”袁紹冰冷的語氣中透著危險的殺意。
顏良和文醜互望一眼,不進反退將袁紹圍住,徹底封死了他任何可能的攻擊路線。
“少主三思啊!”田豐苦苦勸道。
他哪裏不知道袁紹的心思?區區一個尚書令佐,時羽殺了也就殺了,最後追究下來也就那麽回事,可韓馥不同。
這可是冀州牧啊!堂堂一州之牧,若是被殺,隻怕天下都容不下袁紹這個人了。
“袁公子。”這時,沮授開口了,他超然的眼睛下閃過一絲不可名狀的深意。
他今日本是不會來的,之所以來全然是因為戲誌才,回想起此行的目地,他臉上浮現出一種詭異的戲虐,他看著袁紹,沉聲道。
“追拿時羽的事情自然有人去做,你應該明白,做這事的人不是你。同樣,你也有你該做的事,你同樣清楚,這事隻有你才能做。”
說到這,他看了眼大殿上韓禾兒站著的地方,那裏現在空無一人,韓禾兒早已不知所蹤。
“若袁公子還有困惑,可來我府上一敘。”沮授微微一笑“老夫必定言無不盡。”
“隻是這時羽,你就放過吧。”
事到如今,再想去追時羽已經來不及了。袁紹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沮授的那段話看起來平淡無奇其實飽含深意,可除了袁紹之外很少有人能明白其中的意欲到底是什麽。
“也好。”他長歎一聲“就讓他時羽再蹦噠幾天吧!”反正,他也蹦噠不了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