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針鋒相對
最後，我還是選擇了，嗯，戰略性地撤退。
“美女，你不要這麽凶，你就算現在是一個女鬼，也應該矜持對不對。你看，我這種人又不懂儀式，你就算告訴我了，我也無濟於事。我就是好奇而已。”
我輕輕地握住了老板娘的手，冰涼的，又黑黑的，還感覺她手上的皮都快脫落了一樣。
老板娘很快就掙脫開，然後白了我一眼。看得出來，她是有點厭煩我的得寸進尺了。
隻不過我是那種臉皮很厚的人，就算她討厭我，我也可以笑嘻嘻地調戲她。
當然了，如果老板娘變成女鬼之後能夠和原來一樣美麗，就好了。
畢竟現在的老板娘，遠遠地看過去，就和一個皮包骨頭一樣，再加上她身上的那一股揮之不去的味道，讓人下意識地想要捏住鼻子。
老板娘冷冷地看著我，也不知道她那雙媚眼有沒有看出我的想法。
“好吧，小子，我就答應你這個想法。”
老板娘忽然就收了她那雙長長的指甲，反而是放鬆了一般。
而我卻發現，她原本醜陋的，甚至是令人作嘔的外表，再一次發生了變化。
現在看起來順眼，也正常多了。
“你原來可以和以前長得一樣。”
我看著重新閉月羞花的老板娘，隻不過現在的她，卻是更加得主動，雙眼也有了神采。
和我在她的店鋪裏看到被控製的她不一樣，如今的老板娘更加具有風情，也更有韻味。
她身上的衣服也瞬間發生了變化。
從一開始的普普通通的一件黑色的長衣，變成了如今的一條寶藍色的裙子。
依舊是一條長裙，把她那雙明明就很有料的大腿給遮擋住了。
“你不是想聽我講儀式嗎？這麽兩隻眼睛，一直在看我啊？難不成，我的話都能夠出現在我的臉上？”
老板娘說話的聲音，都開始帶上了俏皮的尾音。
我現在不得不感慨，這些女鬼，一個個都是磨人的妖精！
老板娘輕笑一聲，叫我半天沒有反應，她的那雙手卻是動了起來。
隻不過我眼疾手快地把手上的人頭又往後收了收，
“不要碰它。”
我很快就回過神來，頓時心裏有了幾分警惕，這個女鬼似乎是能夠讓我對她心生好感，然後進入她的節奏。
然而，這對於一個掌控欲十分強的我來說，是不能容忍的。
我很快就恢複了自己的心態，然後我露出了一個自認為還算是帥氣的笑容。
心裏想著，要是我現在手上能夠多出一把玫瑰該多好，我就可以把這束玫瑰送給老板娘了。
這樣的話，她肯定會被我征服。
“說吧，告訴我你那個儀式是什麽，然後呢，我會把這個人頭給你。”
我笑著說道，我說話的時候一直注意著老板娘的細節變化。
她會時不時地用手摸一摸後腦勺，然後又會摸一摸她的脖子，似乎是很癢的樣子。
“那你可要說話算數，不然的話，我這個人，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老板娘輕笑了兩聲，然後她開始給我慢慢地講解起儀式。
而我這個時候，正準備把人頭偷偷地當回冰箱，誰知道，那個人頭就好像是塗滿了膠水一樣，已經死死地粘住了我的雙手。
我就算是用力地甩，也沒法把它從我的手上甩開。
不過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我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掌心仿佛是有了什麽吸力一樣，正在慢慢地把這個人頭裏蘊含的能量，或許就是臭道士說的陰氣，吸入我的掌心之中。
我表麵上依舊還是一副警惕人頭被搶的樣子，這樣才不會讓老板娘發現我的異常。
她的聲音很快又變回了自己的原音，飄渺而又空靈。
“實際上，我有一個男人，當然了，也是我的老公。我嫁給他，並不是為了相貌，更不是為了錢財，隻是因為，我愛他。”
老板娘一邊說，一邊陷入了回憶。
我這個時候，有些猶豫，要不要趁著她陷入回憶的時候，偷偷地把地上的符紙都給撿起來，然後在等她沒注意的時候，貼在她的腦門上。
不過，我最終還是被老板娘口中的那個故事給吸引了。
“我和他結婚之後，一直過得安安穩穩，我也很滿足這樣的生活。雖然很多人都覺得，我很厲害，是我的出現，才讓他們兄妹的感情不和。其實並不是！”
老板娘的聲音忽然提高，倒是把我嚇了一跳。
“都是他的主意，我一開始一直在勸他不要這樣，結果他告訴我，他隻是想讓我過得更好一點，想讓我不用那麽辛苦。”
我搖了搖頭，深深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挺可惜的，人這一輩子能夠碰上幾個自己愛，又真心愛著自己的人呢！
“我當時就覺得，自己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實際上，那個時候，我們的生意都還不錯。誰知道，有一天我老公的妹妹，就是我對麵飯店的老板娘，她過來找我了。”
“我和她沒什麽接觸，一開始還是很尷尬的，兩個人相對無言。後來，她開始慢慢地跟我講，她的童年，還有我老公小時候的一些醜事。我聽了之後，倒是覺得非常好玩，同時也覺得這個小姑子，實際上沒有我想象中那麽難相處。”
老板娘在回憶起這段故事的時候，表情又緩和了不少，甚至閉上了眼睛，開始在自己的幻想裏重溫那一段時光一般。
而我，卻已經偷偷地把符紙從地上撿了起來，並且都裝進了我的口袋裏邊。
“不過，我很快就從她的故事裏了解到，原來我的老公竟然還有一個妹妹，而且還是一個混得很好的妹妹。我之前還去她的服裝店裏買過東西呢！”
我差點就脫口而出那個人是梅姐嗎？不過好在我反應快，把自己的嘴巴給管住了。
不然，肯定會被老板娘看出端倪。
“我那個時候，就特別好奇，估計我人也有點單純吧，就問她，那個妹妹人現在在哪裏呢？”
老板娘慢慢地說道，她一點都沒有注意到我手上的人頭實際上已經越來越黑了，臉上僅存的表皮也已經快要風化。
“然後她先是沒說話，然後帶著哭腔跟我說，那個妹妹，被我老公給殺了。”
老板娘的表情忽然又變得猙獰起來，甚至是一夜回到解放前，又成了一開始的那一副醜陋的模樣。
“哼，那個女人，真的是太惡毒了，而我那個時候，也真是蠢，竟然聽了她的故事之後，就相信了她的話。我竟然天真得以為，就是我老公殺害了他的親妹妹。”
“等那個女人告別之後，我當天晚上就和我老公對峙，問他是不是殺害了他的那個妹妹。”
“實際上，我還是抱了一絲希望的，希望他能夠立刻反駁我，然後告訴我，這都是假的。”老板娘忽然冷笑起來，“然後就他卻是害怕地點了點頭，甚至手足無措地詢問我，到底是誰告訴我這件事的！”
“我當時腦子也不知道是短路了，竟然跟他說，沒有誰告訴我，都是我自己調查出來的。”
“從那之後，我的生活就陷入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然後，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家裏開始出現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最後，當我老公把幾個人頭，放進了自家冰箱的時候，我差點就瘋掉了。隻不過他告訴我，這些人都不是他殺的。”
我聽得後背發涼，感覺到了一種詭異的恐怖。
這種恐怖是看不清，摸不著，然後又讓你祝摸不透的。
到底是誰殺的那些人，那他又為什麽要老板娘的老公，把這些人頭給藏起來呢？
而且這些人頭，其他的部位，又到了哪裏。
“隻不過當我問到他，是誰讓他收藏這些人頭的時候，他又不說話了。”老板娘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我當時已經非常得怕了，以為我老公是加入了什麽可怕的邪教組織，就想要把這幾個人頭都給扔出去。”
老板娘又放生大笑起來，她坐在地上，然後用手拍打著地麵。
“結果他竟然為了幾個人頭打我，罵我，然後還把奇怪的東西往我的嘴裏塞。”
奇怪的東西？
我立刻問道，“奇怪的東西？你能告訴我，他把什麽塞到了你的嘴裏嗎？”
然而老板娘卻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反正在吞下了那個東西之後，就變得神誌不清。然後有一天，我老公告訴我，有一個可怕的東西一直在威脅著他的生命，他要跑，他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安全的地方？難道……
老板娘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她有些驚訝地說道：“沒錯，就和你想得一樣，他覺得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監獄。於是他把他自己給告上了監獄。”
我忽然覺得，當你以為自己抓住了關鍵，好像離真相越來越近的時候，你卻會發現，實際上，是越來越撲朔迷離。
原本你以為的真相，好像都不過是一團刻意給你看得謎團而已。
“儀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