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玉兒
我點了點頭，心裏不知道該對玉兒說些什麽。
我現在有些不太明白，她到底屬於受害者，還是凶手。
玉兒似乎並沒有過多地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對著我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她的笑容在黑夜裏讓我覺得暖暖的。
不知不覺之中，我竟然有點喜歡上了這個女孩，雖然我明知道，她已經是一個女鬼了。
“我那個時候真傻，就特別相信網上那一套騙人的理論。什麽男人就喜歡處女啊，什麽第一次一定要給自己最愛的人。你說，我是不是就是個傻逼！這種騙人的鬼玩意兒，我竟然會相信！”
“等我真的死了之後，我竟然有點寂寞了。”
玉兒最後的那一句話是帶著一絲哀怨，對著我說的。
我盯著她的眼珠子，不太明白玉兒的意思。
究竟，是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玉兒看了看我，然後走到了我的身邊。
當她過來的時候，我能明確地感覺到，周遭的空氣好像變得冷了幾分，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隻不過玉兒的身上卻沒有那種屍體的臭味兒，反而是帶著一陣芬芳的花香。
她就像是一個一塵不染的天使，而不是一個張牙舞爪的女鬼。
這樣一個女孩，竟然會葬身在火海之中，我都有幾分同情了。
“你是不是有點怕，又有點緊張，然後還有點興奮呢。”
玉兒她的眼鏡很好看，眉毛很長，而且會時不時地放電，讓人忍不住地想要沉淪。
她說話的時候，會故意地把身子放低，然後從我的角度，甚至能夠看到兩峰之間的溝渠。
玉兒的聲音也從一開始的甜美變成了一種帶著女人味兒的魅惑。
我必須收回我以前的看法，她絕對不是一個玉女，而是一個女妖精。
還是道行很高的那種女妖精。
“怎麽了，你是不情願嗎？還是，害羞了呢？”
玉兒見我遲遲沒有說話，她竟然是直接坐在了我的大腿上邊，然後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挪動著她的身子。
她的手不小心從我的衣服前劃了過去，那裏是有胸肌的。
雖然不太明顯。
但是我從玉兒的臉上，看出了她的一副沉醉和滿意的目光。
她又俯下身子，似乎是準備給我一個，吻？
我到底是應該拒絕，還是接受？
說實話，如果從我目前的自然反應來看，我一點都不反感玉兒。
甚至可以說，她非常符合我的審美。
而且，我又不是第一次和女鬼赤城相對了。
比如莉莉，我明明知道，她已經死掉了。但是當我用手狠狠地抱住她，聽到她不同於平時說話的聲音時，我還是會激動，還是會熱血上頭。
所以我終究是在一係列的心理鬥爭之後，吻上了玉兒。
然後我們就這樣在這片漆黑的長廊，這一片隨時都可能有鬼怪冒出來的長廊，開始在地上翻滾。
我把玉兒按在了地上，然後輕輕地把頭埋進了她的脖子旁邊。
我甚至能聞到她頭發的香氣。
那是一種能夠迅速讓人變得熱烈的香味。
我甚至想問一問玉兒，這種香水是什麽品牌，我準備賣一瓶給莉莉帶回去。
玉兒她抱住了我，然後慢慢地吐著熱氣。
她這樣一具充滿著氣息，熱度的身體，真的讓我難以想象，這竟然是一個女鬼。
這和女人有什麽區別！
玉兒非常得懂得滿足我，然後服從我。
她最後臉上隻剩下了一片紅暈。
“你真好，竟然都不怕我。我以前，也遇到過一個男人，也是和你一樣的活人。”
玉兒看起來有些蒼白和疼痛，實際上我總是會疑惑，她們這些鬼到底有沒有知覺。
不過這種話我還是問不出口的。
何況玉兒她還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我。
地上可是明明白白地流了鮮血。
隻不過這血剛剛落到地上，就變成了黑水。
然後迅速地蒸發了。
我和玉兒都對它視而不見。
我很快就被玉兒這句話給吸引了。
“你是說，你以前也找過一個活人？”實際上我意外地發現，這些女鬼在從人變成鬼之後，似乎更加得充滿了幹勁，而且在這方麵的需求也強烈了許多。
玉兒點了點頭，她的目光閃爍了一下，然後把當時的場景都告訴可我。
玉兒的聲音又從剛才的嫵媚撩人，變成了如今的甜美。
隻不過這種甜甜蜜蜜的聲音，聽起來總是讓人有幾分昏昏欲睡。
“我當時還不會走動，基本上都是在爛尾樓裏晃**。當然了，我也不怎麽嚇人，實際上，我隻是舍不得我的父親，才一直會留在人間。”
我一直在觀察著玉兒，她再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那麽一瞬間的不自然，實際上，我並不是很相信她所說的話。
“當然了，留在人間久了，我有時候都忘了我是一個鬼，而不是一個活人了。”
玉兒一邊說著，一邊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我發現，這條漆黑的長廊好像有了一點光亮。
“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竟然會以為自己是個人。那個時候，我都是用生前的模樣，就這樣在爛尾樓裏走來走去。”
“那應該是一年前吧，我記得那還是個夏天，這棟樓因為資金的原因，徹底地被人給廢棄了。這裏倒是成了一群鬼的聚集地。”
玉兒這個時候還坐在我的大腿上，她好像很喜歡這種被我抱在懷裏的感覺。
有時候，她說了一句，還會低下頭，偷偷地親吻我的胸膛。
我甚至生出一種，準備回去之後，要好好鍛煉出胸肌腹肌的想法。
“我碰上的那個人，叫羅浩文，是個大學生。就是那種特別中二的大學生。我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看到的消息，說認為我們那棟爛尾樓裏有鬼魂，他要來捉鬼。”
聽到這兒的時候，我和玉兒都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我呢，是笑那個男孩的天真，至於玉兒，應該是笑那個男孩歪打正著真的是撞到了鬼。
“我那個時候，就看到了他。羅浩文是一個很幹淨的男生，有點奶氣，和你這種比較成熟的大叔不一樣。”我笑了笑，摸著她的頭發問道：
“你難道不喜歡大叔嗎？”
我可是感受到，玉兒今天是非常滿意我的。
玉兒有些羞澀地把頭低下，小聲地跟我說，“嗯，的確是挺喜歡你的。”
我拍了拍玉兒的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羅浩文看到我之後，他還特別好玩得問了我一句。哎，美女姐姐，你也是來這裏捉鬼的嗎？我聽了之後，差點直接笑岔氣了。雖然說，他叫的很好聽，但是在一個鬼麵前提捉鬼，”玉兒又看了我一眼，“豈不是太搞笑了。”
我笑了笑，沒說話，我總覺得後麵的事情沒那麽簡單。
“我那個時候，還是比較無聊的，就決定捉弄捉弄這個男生。我就跟他說，小夥子，我實際上就是你要找的女鬼，你怕不怕？”
玉兒忽然停了下來，她剛才歡快的語氣也不見了，反而很認真地看向我，“你猜，那個男生是怎麽回答我的？”
實際上，當玉兒這麽問了之後，我就知道，那個男生大概是怎麽回答了。
人在碰到美女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把對方美化，然後說出一些隻經過了下半身，沒有通過大腦思考的屁話出來。
“他肯定告訴你，怎麽可能有你這麽好看的鬼。就算你真的是鬼，他也一點都不怕。”我模仿起一個大學生的口吻說道。
我這時把目光看向了這條又黑又長，似乎深不見底的長廊。
我總覺得，我好像聽見了裏邊傳來的腳步聲，這是連生已經快回來了嗎？
玉兒卻是用手把我的臉給搬了回來，和她對視。
“你可真聰明，他就是這樣說的。我當時聽了還是非常得感動，於是什麽都沒說，相信了男生。然後我就陪著他在爛尾樓裏逛了一圈。這時候，男生忽然提出他想出去吃東西了，看來是對這裏有鬼怪的說法放棄了。”
玉兒說一會兒，又歎了口氣，那副模樣，就好像是一個老太太。
我握著她的手，看起來是那麽得光滑。
真不知道，玉兒當時在火海裏掙紮的時候，是怎樣的感覺。
絕望嗎？
“你應該知道，鬼是不可能稀鬆平常地就和人類出去，還能跟他若無其事地吃飯。我肯定會露餡的。於是我就編了一個理由，讓他離開了。並且囑咐他，明天的同一個時間，可以來看我。”
玉兒說著的表情，就好像是一個純情少女。
我忍不住搖了搖頭，實際上我都能猜出他們之後的悲劇劇情了。
人和鬼，和玉兒最開始說的一樣，本來就是對立的。
一個是陰，一個是陽，怎麽可能和和睦睦地在一起。
總是會出事情的。
我忽然吻上了玉兒的眼睛，然後輕聲地，在她的耳邊說道，“傻姑娘。”
我能感受到玉兒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在我的手中抖動。
然後許久，才平複下來。
“這樣的情況大概是持續了幾天，羅浩文也開始懷疑我了。有一天，他直接在爛尾樓裏就把我按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