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碎步
樹林出口處。
曾虎麵目猙獰，他咧嘴一笑，臉上橫七豎八的傷口撕裂開來，臉麵的肉有些猩紅，當真恐怖。
“穆天兄，那這件事可就交給你了？”
“好說好說。”一邊的穆天忍了又忍，臉色不太自然，但還是笑著說道，“別客氣，大家都是兄弟。對了，那小子手上真有紫雲燕的寵物蛋？”
“穆天兄，咱們弟兄誰跟誰啊？我騙你做什麽，這可是我親眼看見的。”曾虎長籲了口氣，目光深處閃過一絲憎惡，“那小子還真是厲害，硬是把老子追著跑，縱橫江湖十幾年，頭一次遇見這種怪胎。”
穆天哈哈大笑，言語有些嘲諷：“我說曾虎，你膽子什麽時候變小了？不就是一個凝神初期的小子嗎，老子我要是不能在三招之秒殺他，我就是孬種。”
“說得也是。”曾虎一臉羨慕的看著穆天。
原本兩人都是一個起跑線上的，就因為穆天運氣太好，截殺了一個九幽宗的弟子，得到一枚增加晉級幾率的丹藥，成功晉級成為凝真階。以前還得看自己臉色行事的穆天，現如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真可謂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曾虎未曾離開無量山，一直守在出口，等待淩晨的出現。
誰知，穆天半路殺出來，在對方的追問下，曾虎不小心把紫雲燕寵物蛋的事情說出來了。
出於貪婪，穆天決定留下，幫曾虎一把，實際上是淩晨身上的寵物蛋。
這一天，穆天不耐煩的抱怨道：“曾虎，那小子該不是死在妖獸手裏了吧？”
連續等了數天時間，曾虎也快沒了耐性。
就在這時，忽聞樹林深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哈哈哈！”曾虎看清對方身影，當即狂笑兩聲：“就是他。”
穆天瞥了淩晨兩眼，完全沒放在心上，還調侃道：“曾虎，就是這小子壞你好事的？”
曾虎全當沒聽見，畢竟說出來臉上掛不住。
“臭小子，你終於來了”曾虎全神戒備，死死盯住淩晨。
穆天嘲笑道：“曾虎，至於這麽緊張嗎？”
曾虎神色緩和下來，心裏也一陣嘀咕，“對啊，我緊張什麽？就算沒有穆天，我也有十成把握殺了這小子。”
“小子，交出寵物蛋再自斷一臂，老子饒你不死。”穆天趾高氣揚的看著淩晨，仿佛是看一個死人一般。
淩晨從穆天身上嗅到一絲熟悉的味道。
先天大成，準確的說應該是凝真階。
見淩晨不說話，穆天心有不悅，語氣一冷。
“小子，你可別不識抬舉。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惹的，搞不好是要掉腦袋的。”說這話的時候，穆天故意瞟了曾虎一眼，見他臉上堆笑，心裏更加神氣。
“凝真，真氣外放……”淩晨喃喃自語，若有所思，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穆天雙手環抱於胸，嘴角一翹，饒有興趣的看著淩晨，期待他下一步的動作。
曾虎怕節外生枝，催促道：“穆天兄，這小子油鹽不進，別跟他廢話了。”
本來就等了這麽幾天，又見淩晨沒有任何表示，穆天也有些不賴煩了。手臂微舉，真氣外湧，隔空一拳轟出，空氣震**，強勁的氣流旋轉不休。
淩晨一個騰挪，輕鬆躲過穆天的攻擊。
真氣未消，朝一棵大樹席卷，樹枝折斷，落葉滿天。
淩晨目光一凝，心中驚駭，到底是凝真階，隨便一擊便有如此威勢。他深吸口氣，挪移身體，近身穆天，搶占先機，長劍豁然出竅。
“找死。”穆天輕哼一聲，年少輕狂這也就算了，居然敢藐視凝神與凝真的差距，正麵進攻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穆天兄，秒殺他。”曾虎在一邊煽風點火，興致十足。
“霸王拳。”
穆天咆哮一聲，真氣四溢而出，匯集雙拳，徐徐生輝，勢大如沉。
淩晨腳步輕挪，不停變換位置，速度猛增，繞道穆天身後，手臂一抖，長劍直刺出去。
豈料，穆天瞬間轉身，被真氣的拳頭迎上長劍。
鏗鏘！
拳劍相交，火花四濺。
淩晨握劍的右臂被震得生疼，虎口破裂，絲絲鮮血溢出。
穆天收拳矗立，輕鬆自在，笑道：“這就是差距。”
凝真階，不僅僅隻是能夠真氣外放而已，速度、力量、反應能力全都高過凝神階。
兩者差距，成倍數。
淩晨若想贏過穆天，難度比登天差不了多少。
“小子，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穆天指尖真氣湧動，有如劍芒，似是挑釁。
踏踏，踏踏！
淩晨雙腳離地，輕輕原地彈跳，動作緩慢卻極有節奏感。
這是……
小碎步。
這是很普通的一個技巧，在網球裏麵很常見，淩晨卻把它融入到戰鬥當中。
可這一點穆天不知，他的怪異舉動令嗤笑連連，像是在看雜耍的江湖藝人。
“金剛碎”
穆天低喝一聲，拳頭包裹了無比濃鬱的真氣，淡淡的金色光芒如蛇信般吞吐不定，空氣劇烈震動，如同沸水。
淩晨原地輕跳，卻是不躲，曾虎眼睛微微眯起，覺得很是古怪。
在穆天攻擊將至的那一霎那，淩晨輕輕跳起，身子竟詭異的移動到穆天身後，長劍劈砍而下。
曾虎臉色大變，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淩晨跳起來的瞬間，速度快了一倍不止。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神乎其神，比撞鬼還邪門。
穆天瞳孔微縮，驚駭無比，強製改變拳頭軌跡，目光一凝，一拳轟出。
又是一跳，淩晨輕鬆躲開。
招式落空，穆天停下身子，一臉驚異：“你剛剛做了什麽？”
做了什麽？
淩晨什麽也沒做，隻是輕輕的往上一跳，雙腳離地，僅此而已。
在網球中，小碎步的原理很簡單。
擊球的時候，一雙腳輕輕跳起。在對方回擊網球後，可以快半步，甚至一整步，提前奔向網球的落點而加以回擊。
所以，淩晨能夠在一刹那，速度暴增，搶占先機，後來居上。
經過仔細觀察，穆天似乎發現了異狀，他的目光集中在淩晨腳下，發現了其中玄奧，森冷道：“跳起來也沒用。”
一聲大吼，穆天朝淩晨衝了過去，拳頭如狂風暴雨般轟出。
嗖！嗖！嗖！
小碎步被淩晨發揮到極致，一劍由穆天臉龐摩擦而過，險而又險的帶出一絲血漬。
旁觀的曾虎見狀，臉色大變，嘴皮一陣哆嗦：“他竟然能傷到穆天。”
給讀者的話:
越前龍馬————
他的小碎步，大家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