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墜入峽穀

任羽思背著血狼在天空飛著,她現在飛不高,也飛不快,後麵的一群強盜窮追不舍,還一直大喊著“站住”“不要逃”雲雲。任羽思可沒心情管這些,她隻顧著努力往前飛,而血狼卻閉著眼睛,他正在療傷,更不可能去理會那些強盜。

任羽思飛出十公裏後,她飛不動了,而前方仍然是一片茫茫的戈壁灘,她扭頭望著血狼,喘息著問道:“狼哥,我實在飛不動了,怎麽辦啊?”

血狼睜開眼睛,回道:“那幫強盜沒看見我們的真實麵貌,就算他們看到我們化獸,問題也不大,現在,我來背你逃,我們輪著跑,一定能逃脫。”

血狼對外公布的真實姓名就是血狼,如果他現在化成一匹血狼,那麽別人就很容易聯想到是他,但是別忘了,他得到了那位死去的龍部落青年的記憶,他不緊可以化狼,還能化饕餮,而現在,他不得不化饕餮。

任羽思緩緩降到地麵,血狼馬上從她背上跳下去,他仰望著天空,怒吼一聲,然後意念一動,一頭活生生的饕餮出現在了眾人麵前,後麵追來的強盜不敢輕舉妄動,紛紛停了下來,而任羽思完全被鎮住了。

血狼化身饕餮後,他的身體比他化狼時還要龐大,他現在的身體接近三米高,嘴上的兩根獠牙足有三尺長,還有兩根長長的胡須隨風飄動。

他四腳站立,身上散發著神秘的紫光,不像虎,更不像龍,樣子極其凶猛,但他的眼裏卻透露著一絲柔情。

任羽思此時變回了人形,她怔怔的看著血狼,傻傻的問道:“你……你是狼哥嗎?”

血狼也來不及跟她廢話,他隻是對任羽思說了一句:“思思,快跳到我背上來。”

任羽思哦了一聲,馬上跳到血狼背上,她抓著血狼那根長長的胡須,笑著說道:“狼哥,想不到你還有這能耐,我感覺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你這是去哪學的啊!能教教我嗎?”

“你坐穩了。”血狼沒有回答任羽思,他隻是對她叮囑了一句,然後向前跑了出去。他現在化成了饕餮,原來的傷勢好了不少,而且速度並不比那些強盜慢,估計能跑出三四十公裏。

…………

血狼走後,那位獨眼男發出了繼續追的命令,其他人不敢猶豫,立即向前追去。其實,這些強盜看著任羽思和血狼都會化獸,他們很多都喪氣了,但是那位獨眼男已經發話,也沒有人敢反駁。

這些強盜剛追出去不久,那位打扮文雅,長相陰險的強盜發表意見了,他對那位獨眼男說道:“大哥,前麵30公裏處有條50米寬的大峽穀,若是他們過去後把橋弄斷,我們也無計可施。

他們一個是冰鳳,一個是饕餮,據說,東域的龍部落和鳳部落是不允許這種人存在的,我們明天派人去東域,將此事告訴龍部落和鳳部落,相信他們一定會給我們不少好處,而且還能結交兩大部落。”

“嗯,五弟就是聰明。”獨眼男點了點頭,又道:“不過,他們殺了三弟和四弟,我們必須盡力去追,萬一那饕餮跑不了多遠,我們就能為三弟和四弟報仇,然後將他們的屍體拿到龍部落和鳳部落,我們得到的好處將會更多……”

“好吧!”那陰險男點點頭,也不好再說什麽,但他心裏非常明白,再追也是徒勞,不過有些事情你明知道不可能,但還是得去做,也許這就是人的一種執著。

血狼背著任羽思在戈壁灘上飛奔,兩人都沒說話,任羽思太累了,她抓緊血狼背上的毛,靜靜的趴在上麵,臉上透露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笑容。

…………

血狼跑了半柱香時間,他快跑不動了,而他身後的強盜還在追趕著,他本來就消耗過多,而且還受了重傷,現在能跑出這麽遠,已經很不容易了,他的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這時,他耳邊傳來了任羽思的聲音:“狼哥,我想我又可以飛了。”

血狼看了看身後的強盜,現在,那些強盜離他們不到100米了,他馬上化為人形,對任羽思催促道:“速度……”

那幫強盜離血狼他們不足20米時,獨眼男冷笑一聲,然後凝聚出一股神力,以雷霆之勢將神力揮了出去,神力直接轟向血狼的後腦勺,不過血狼的速度也不慢,他向任羽思背上一躍,勉強躲過了獨眼男的攻擊。

獨眼男被氣得臉部抽搐,他想繼續攻擊,可是任羽思已經飛上了天空。任羽思越飛越高,當她和血狼看著上方的一條大峽穀時,他們都笑了,任羽思鳳鳴一聲,拚命的向那邊飛去……

“前方就是大峽穀,我們快追,絕對不能讓他們跑過去。”那獨眼男發出了命令,他拿著馬鞭朝著身下的駿馬猛地一抽,那匹馬本來就累得快不行了,而現在又被獨眼男這麽用力的抽了一鞭,它痛苦的嘶吼一聲,但還是衝了出去。

那幫強盜的速度雖快,但任羽思更快,她很快就飛過了那條大峽穀,她和血狼已經沒什麽力氣逃跑了,所以他們必須在那些強盜趕來之前,將大峽穀上的鐵索橋弄斷,要不然他們必死。

血狼和任羽思都已經化獸,他們對著鐵索橋與岩石的連接點瘋狂的攻擊,可是他們都非常累了,能發揮出來的力量都很有限,不過他們沒有放棄,因為這關係到二人的生死,不,還有冰狐的生死,冰狐現在不能出手,它在一旁給血狼和任羽思加油。

大峽穀最下方是一條30米寬小河,也許是河水太深,一點水流聲也沒發出。此時是晚上,偶有幾條會發光的魚兒躍出水麵,給小河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而血狼他們管不了那麽多,他們隻想著弄斷這座橋。

鐵索橋的末端牢牢的扣在岩石上,那岩石又非常堅硬,血狼和任羽思攻擊了兩分鍾都沒起效,他們非常無奈,而且那幫強盜也快追到橋上了。

“狼哥,這座橋太堅固,我們暫時毀不了它。”任羽思淡定的說著,一點也不怕死。

血狼仰天怒吼一聲,然後抬起前腳向地麵用力一蹬,他隻是想發泄一下心中的不甘,卻沒想到異變突起,他與任羽思所站的岩石突然向下滑落,不用想,肯定是這一大塊岩石從山體上脫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