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五陰之體

茅勵摸了摸鼻子,慢慢說道:“冤蝶是魂魄的化形,沒有意識,隻會對大地有種向往,一定是有人碰觸了它,那冤蝶借勢進入那人體內,而且所附之人定是男子。”

“為什麽?”高飛皺起眉頭問道。

“冤蝶是極陰之物,而女子體屬陰,冤蝶與她會天然排斥,就像兩塊同極的磁鐵一樣。而男子卻屬陽,所以才有機會附身……”茅勵話到一半又轉道:“不過男子天生剛陽,鬼魂避之不及,要出現這樣的情況,除非……”

“除非什麽?”吉書豪趕緊追問道。

“除非那人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於陰地的五陰之體!”茅勵沉聲道。

“五陰之體?”眾人都沒聽過,吉書豪疑問道:“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這好理解,那陰地又是什麽地方?”

“陰地就是陰氣特別重的地方,像是荒地的墳場,醫院的太平間,而且這種人一般都是腹遺子。”

“腹遺子?”這個吉書豪倒知道,所為腹遺子就是因為意外,孕婦死去了,可肚子裏的孩子沒有死,而且正好到了分娩的時候,於是便生了出來,這樣的孩子就被稱為腹遺子。

高飛想了想,整理道:“也就說是需要三個條件冤蝶才能借勢附在人身上,一是,冤蝶要被捕,而且是主動被人捕捉;二是,那人是五陰之體;三是,他必須是男的。”

“不對!我碰到的那個鬼是女的!””吉書豪急急回道。

“女的?”茅勵奏起眉頭,頓了頓又道:“那你感覺到那人手是冷的還是熱?”

吉書豪想了想,回道:“熱的,這麽啦?”

一旁的燕驚南插道:“是熱的就是人咯,這種情況要不就是吉哥你色迷心竅,血液流速太快,導致腦部產生幻覺,或者幹脆是被人下了藥,正要XXOO!”

“我告非你個眼鏡男!”吉書豪抓起桌上的書便扔了出去,燕驚南趕緊躲避開去。

“對了!我滾落的時候,看見兩個女孩正在跟她打鬥,最後好像還有人念道了一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兩個女孩……難不成是她們?茅勵腦中閃過那走廊一吻,臉忽地就紅了起來。

“咦?茅勵你怎麽啦?臉色發紅,是不是在施法啊?”

“啊!?”

茅勵頓時被吉書豪給驚醒,見眾人都在看著自己,心不禁又開始撲通撲通直跳,當下趕緊掩飾道:“對……對……啊!不對,我是在想剛才你說的,如果你聽到的是真的,那麽那兩個女可能會道術,那個鬼也可能就是小玉。”

“可是剛才你不是說……”

“男孩女孩不是光靠眼睛能分辨出來的。”歐陽白插道。

吉書豪推了推眼鏡,不解道:“什麽意思?”

茅勵揚手道:“好啦!這個不說了,你表哥他們還有其他什麽情報沒?”

“有啊,他說這次犯罪分子竟然敢在他們軍人麵前殺人,讓上級很生氣,好像他們已經跟公安聯手,準備在三天內就破案。”

“喔?”燕驚南頓時喜道:“那我們不就可以大放三天假啦?”

“是啊!他們說三天之內肯定會破案,還說找到了證據。”吉書豪道。

鬼還能抓到證據嗎?茅勵不解問道:“什麽證據啊?”

“我也弄不明白,他們說是在案發現場,忽然從六樓飛出一個羅盤,正好砸在警車上,嚇得公安們心驚肉跳。

說是現在的犯罪分子也太明目張膽了,他們已經把羅盤送去化驗了,明天就能取到指紋。”

呃,鬼會用羅盤麽?茅勵心頭忽然閃過那人的身影,該不會是那兩個丫頭扔出去的吧!?嗯,有可能。不過我還沒想到她們也是道士,哦?對了好像那時候我是看見她手裏拿著一柄長劍的。

高飛見茅勵皺著眉頭,還以為他是在想這件鬼事,也不去打擾他,轉口對吉書豪道:“吉哥,醫生說你怎麽樣啦?”

“沒什麽,就是有點輕微的腦震**,休息一兩天就沒事了。”吉書豪應道。

“哎?不對啊,那天我都看見你口吐鮮血了?難道就沒有傷及內髒?”韓縱插道。

吉書豪不以為然,淡然會道:“韓粽子,你要搞清楚,口吐鮮血是口吐鮮血,傷及內髒是傷及內髒,這兩件是你不能混淆。”

“哦!”韓縱自討沒趣,黯然地躺了回去。

歐陽白接道:“既然醫生都說你要修養幾天,那你還回來幹嘛?”

吉書豪看了看天,悠然道:“我不是怕你們不知道情況,被鬼給害了嘛?”

“切!”眾人一陣噓聲。

“我看是吉哥你怕被鬼抓吧!”燕驚南笑道。

吉書豪死活不肯承認,又辯道:“當然不是,我好歹還練過幾個月的功夫,自然不怕什麽厲鬼索命,倒是你們。我身為寢室長自然有義務回來保護你們!”

“哎!打住!”韓縱忽然伸出頭來,插道:“雖然說你是我們寢室年齡最大的,可我們還沒有選你做寢室長,你不要自作多情喔!”

“那……那還不是遲早的,畢竟我的能力擺在大家麵前嘛?除了我還有誰能擔當如此重要的職位呢?”

“對,你耍陰謀的能力倒是有,我們會選你才怪!”韓縱氣道。

“我告非你個韓粽子,不要扯我們524的後腿啊,你說你一個湖南人,怎麽就不知道有點內涵啊!”

高飛見兩人正要開動,趕緊阻止道:“哎,你們連個別吵了,吉哥你也出來這麽久了,也該回去了,要不然醫院還以為你失蹤了。還有!你看!你的吊瓶都快沒水了!”

吉書豪低頭一看,吊瓶果然要見底了,可是一想到樓梯上的景象,心中後怕,當下看了看茅勵道:“可是……”

“哎呀,怕了你!”

茅勵起身拿出那支沾了紅的毛筆,急急地在草稿子上畫出一道符咒,又撕下來遞給吉書豪道:“驅魔靈符,保你沒事。”

“啊,這……這符你現在草稿紙上有用嗎。我在電視裏看的都是黃紙紅符……”

“誰告訴你符紙一定要黃色的啊?你放心吧,隻要上麵的朱砂不掉,威力不減。”

“哦~那……那我走了……”

高飛趕緊給吉書豪開了門。

吉書豪三步一回頭,幽幽道:“同誌們,我走了……”

“哎呀!走吧,大爺,吊瓶沒水了!小心打進空氣啊!”燕驚南氣道。

“你就放心的出去,看見鬼就把符貼到鬼身上,鬼立刻就跑了!”韓縱道。

看來是天怒人怨啊!吉書豪無奈的看了看高飛,狠狠地走了出去。高飛輕笑一聲,關上了門。轉頭對眾人道:“看不出來這吉哥還挺可愛的嘛!”

“P!”韓縱噓道:“還好你不是我們係的,吉哥那老小子聯合他那教官表哥,暗地給我們下套,我們都被他給整慘了。”

“是嘛?”高飛動了動眉頭,笑道:“看不出來啊,不過現在他可慘了。

女鬼已經找過他一次,肯定在他身上留下暗記,一定會再找他的。”

“沒事,你們看見他那副天下無敵的樣子啊,再說了,不是還有茅勵的那道靈符嗎,要是不濟,他可以用符貼那女鬼啊!反正女鬼就一個!”韓縱不以為然道。

茅勵輕笑一聲,轉頭看向牆壁,忽然好像覺得少了點什麽東西,到底是什麽東西呢?靈符,女鬼,茅勵腦中閃過一個東西,柳木釘!

那顆柳木釘呢!寢室還是自己開的門,而自己一直在寢室,一定沒人來動過!難道是那女鬼已經提前來過寢室啦,或者說她就隱藏在寢室!那吉書豪不就慘了!壞菜!茅勵忽然大叫道:“等一下!韓縱你剛才說什麽啊?”

韓縱不解地看著茅勵,應道:“怎麽啦,我說反正女鬼就一個。”

“不是,前麵一句!”

“要是不濟,他可以用符貼那女鬼啊?”

“壞菜!”茅勵大叫一身,起身慌亂地穿起衣褲。

“怎麽啦?”高飛不解道。

“那道靈符不是用來貼鬼的,是要貼在自己身上避鬼的!要是吉哥用來貼鬼他就死定了!”

“什麽?”

韓縱大吃一驚,剛才自己還警告吉書豪要用靈符貼鬼,那自己去不害了他。

“你們別慌,我馬上給他打個電話!”高飛掏出手機,按通了吉書豪的電話,可是一直沒人接。

壞菜!不會是已經招了毒手了吧!茅勵趕緊拉開寢室們,卻見吉哥正站在門口,一臉陰笑地看著自己。

一陣陰風刮過,吉書豪忽然插手向茅勵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