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有人跳樓

靜悄悄的小樹林,忽然一個小弟慢慢地抬起頭,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看。旁邊另一個小弟竟也抬起了頭,對對麵的人道:“啊,小四,你也是裝暈啊。”

地上昏倒的小弟們,紛紛爬了起來,道:“你們也是啊?我也是啊!……”

“去看看領頭!”小弟湊了上去,搖醒肖貝。

肖貝抬頭卻不見東方強,趕緊問道:“大少爺呢?”

“沒事,大少爺最精了,一定也裝暈了。”叫小四的小弟很是淡然地回道。不料身後卻傳來一聲尖叫。

“啊!不對啊!你快來看!大少爺掛彩啦!”

眾人趕緊跑了過去,卻見東方強好像戴了個紅色的口罩一樣,血漿將嘴巴塗得嚴嚴實實的……

茅勵氣喘籲籲地趕到小市場,還好賣雞蛋灌餅的大媽沒有收攤,匆匆買完灌餅後,又來到小樹林。為了避免東方強他們的麻煩,茅勵特地選了條繞遠的小路。不料剛到一半,忽然耳旁響起了一些怪異的聲音。

怎麽這麽淒慘?難道是……,茅勵小心翼翼地繞了過去,扒開小樹,忽見一男一女正在草叢中激戰著。

女聲道:“學哥,輕……輕點!”

男聲道:“沒問題,小學妹,我……馬上調整一下頻率,嗬嗬,保證讓你飄起來!”

壞……壞菜,我還以為是厲鬼索命,原來是一對露水鴛鴦,不過在這公共場合,竟然公然做這種事,太沒有公德心了,必須懲罰一下!對了,茅勵皺起的眉頭忽然舒展開來,壞壞地笑了笑,也好,正好讓我試試這定心咒的威力。

隻見茅勵取出口袋中的毛筆,揭開筆蓋,用沾著紅色**的筆尖在左手上急急畫過。

“神兵火急,急急如律令!”一個朱紅的符印出現在上手,茅勵仔細地查看確認不誤後,對著那男子小聲喝道:“定!”

忽然隻見那男生應聲停了下來。

女孩頓時不上不下,正是尷尬,那男子忽然又動了起來。

茅勵心中一笑,隻能定住3秒鍾,看來還得多加練習,不過質量不行,就用數量頂上。當下對準那男子每4秒鍾便念咒一次,讓他動1秒,停3秒,哈哈!看他還怎麽辦!

“定!”

“定!”

“定!”

……

“學……學長又怎麽停下來啊!”

“我也不知道怎麽啦,好……好像身體不受控製了!”

“啊,學……學長不會是有什麽病……”

“肯定不是,昨天我還……還是處男呢,可……可能是太緊張了,要不我們歇一會吧。”

女孩極不情願,卻隻能應大。

喲!停了,得虧你停了,要不遲早會“不舉”,茅勵心中大笑不一,忽然耳邊響起音樂!

“主人!主人!來電話了,主人!主人!來電話啊……”

壞菜!茅勵趕緊掏出手機,按下關機鍵。不料還是被那對鴛鴦聽見了,茅勵偏頭一看,卻見那男子搬起地上的巨石正朝自己走了過來。

走!小路前麵一覽無餘,肯定會被發現的!茅勵趕緊朝寢室樓相反的小竹林跑去。跑了好一段路,再一回頭,還好那人沒有追來,茅勵大鬆一口氣,正欲從另一條小路繞回去,忽然前麵竹林有人在擺弄著什麽東西,背影有點熟悉。

“高飛,你在幹什麽?”

前麵那人慌忙地將地上的東西收了起來,迅速轉過身來,笑道:“哦,茅勵啊,我在欣賞東方的竹林。”

嗯?

什麽事情,還鬼鬼祟祟的,還欣賞竹林,茅勵慢慢走了過去,卻見他懷裏露出紅色的三角布角,從形狀看,好像是有點像三角褲?咦!怎麽這麽惡心,晚上在這裏擺弄三角褲。高飛不會像那些變態的日本人一樣專門偷異性的**吧!

“怎麽,你也看出來了?”高飛見茅勵盯著自己的懷裏,於是取出那紅色的物件。

茅勵仔細一看,原來是條紅色的三角餐巾,不解道:“你怎麽還戴著餐巾啊?”

“唉,小時候的毛病。對了,你怎麽會在這裏啊?”高飛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茅勵舉起手中的四個煎餅果子塑料袋,無奈道:“替他們跑腿,一起回去吧。”

“好啊!”高飛將餐巾收起,跟上了茅勵。

茅勵一個轉身,卻沒發現就在被高飛擋住的身後,正擺著一個詭異的十字架!那十字架上密密麻麻地纏著寫滿咒文的布帶。兩人前腳剛走,忽然一陣陰風,將那十字架吹上半空,而後重重的摔在地上,紙帶、斷木混作一團,遠遠看去竟像一個猙獰的骷髏頭!

兩人並肩走在小路上,茅勵問高飛道:“對了,高飛這個名字是你的中文名字嗎?”

高飛偏了偏頭,回道:“當然不是,Goofy隻是我小名,小時候動畫片看的入了迷,所以經常模仿Goofy,大家就叫我Goofy了,想不到到了中國這個名字還很適合,所以我就叫高飛了。”

“哦!”茅勵好奇問道:“我聽說德國人的名字都特別怪,好像德國前總理施密特的姓就是“鐵匠”,著名的賽車運動員舒馬赫的姓則是“鞋匠。”

高飛嘿嘿笑了笑,道:“對,在很久以前德國人是沒有姓的,在德語中,‘名’被叫做‘前麵的名字’,而‘姓’被叫做‘增添上去的名’。開始人們是用一些表示吉祥、願望的詞來給自己起‘姓’,像什麽高貴啊,美麗啊,勝利啊,後來隨著人口越來越多,同名的人也開始多了,姓便開始多了起來。一般百姓往往以自己的職業、外貌特征、感情愛好、季節風景以及喜愛的動物等為姓,而貴族則會在姓之前加一個‘馮’,就是VON。大詩人歌德就是貴族出身,他的全名叫做‘約翰·沃爾夫岡·馮·歌德。”

茅勵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不經意地笑問道:“那施密特這個姓氏在你們德國多不多?”

“喔,讓我想想。”

高飛皺了皺眉頭,道:“如果我沒記錯,斯密特和米勒是我們德國人口最多的姓了,有數百萬之多。”

“哦。”茅勵略顯失望的回了句,一轉頭正見高飛好奇地看著自己,於是轉移話題道:“對了,那你的全名是?”

高飛摸了摸下巴,臉上露出笑容,好像很自豪一般,正欲說話,忽然後麵忽然傳來120急救車急促的叫聲。

茅勵兩人趕緊讓開,心中正疑惑出了什麽事,那車忽然一個轉角便停了下來。

是男生6寢室樓,莫非發生什麽大事?茅勵皺眉對高飛道:“走,快去看看。”

還未近寢室樓,便看見外麵圍著一大群學生,而6號樓大門前已經拉起警戒線,還有幾個警察正維持著次序。

這麽大的排場,難不成是有人跳樓?茅勵加快腳步跑了過去,卻正好看見兩個醫生抬著擔架往急救車中送,而擔架上正躺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

茅勵拍了拍旁邊的一位眼鏡兄,問道:“同學,怎麽回事?”

那眼鏡兄搖了搖,歎道:“跳樓,兩層樓高的地方跳下來,不知怎麽就摔死了。”

“什麽?兩層樓就摔死了人?”高飛吃驚道。

眼鏡兄偏頭看了看高飛,很是意外地說:“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你是外國人,普通話比這位同學還好呢?喬丹說得好,凡事無絕對。”

呃,茅勵尷尬地抓了抓頭,又問道:“那他是因為什麽跳樓啊?”

“可能是失戀吧!”眼鏡兄推了推眼眶,又道:“不過也可能是因為考研壓力大,所以受不了就自殺了。”

“扯淡!”高飛不信道:“你見過那個想自殺的人會選擇從二樓跳下?”

是啊!誰自殺會選在二樓,難道就不怕摔不死反而落得個終生殘廢?茅勵心中一怔,陰謀,一定有陰謀,難不成是謀殺?

“讓開……讓開……讓開……”

茅勵正尋思著,忽然就見幾個警察提著一個人走了出來。茅勵定睛一看,頓時皺起了眉頭,那哪還是人啊,整個臉上的器官都變了形,眼啊,鼻啊,嘴巴,都往右邊擠去,雙手不停的抽搐著,雙腿看樣子也已經癱軟,就像是中了風的人一般。茅勵心中正遲疑為什麽警察會帶走一個犯病的人上警車時,忽然那人從茅勵麵前走過,嘴裏抽出幾個字:“鬼……鬼……鬼啊……”

茅勵眉頭一緊,目光忽地往6號樓大廳掃去,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