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妖境比武

大鵬納妾的當天,天空一片陰霾,狂風席卷了地上的落葉,飄的漫天都是。猴哥坐在孔雀精車架的後座上,不停看著周圍,搜尋熟悉的身影。然而,他目所能及的都是妖族各個軍種的士兵。妖族兵非常凶惡,猴哥與他們對視時,能夠從他們眼神中看出冷漠與凶殘。

妖族幾大家族的軍隊代表從猴哥頭頂呼嘯而過,隨後落在了講武台前的座位旁,有秩序地坐下。小小的一次友誼賽,大鵬竟然派出了十多萬軍官參加,整個陣勢比當年大鬧天宮時天庭的軍事部署還要齊整和熱鬧。

孔雀精把自己的安全護衛隊加上家丁全部組織了起來,總共湊了一百人左右。這一百人走在各族軍隊旁甚是寒酸。各族的軍官不敢小看孔雀精,都讓她幾分,無一人敢恥笑她麾下無人。

在孔雀精的部隊中,猴哥非常顯眼,他穿了一身冰蠶錦袍而不是戰袍,因此特別引人注目。那些在幻境中見過猴哥,知道他曾經踢了黑熊精的人,看到猴哥的到來,給了他一些歡迎意義的點頭致意或手勢,猴哥一一領受,並還禮。

孔雀精的部隊在第一排坐下,他們的後麵就是白鶴家族的軍隊。當白鶴看到猴哥時,立即笑了,遠遠的給他揮手致意。猴哥也笑著點了點頭。

講武台的旁邊有一座懸在空中的包廂,敖敏在兩位妖女的陪伴下,坐在包廂裏。大鵬則站在包廂外,不停地看著旁邊的軍隊。等所有人都集結完畢的時候,大鵬走講台,笑著說:“今天是我納妾的日子。我是軍人,納妾也是軍人分內之事。”大鵬話音剛落,台下傳來了轟鳴的掌聲與歡呼聲。

大鵬輕輕舉起雙手,做了向下壓的姿勢,隨後繼續說道:“既然是軍中事,咱們就在軍隊裏辦。僅僅是行禮,不足以表明這件事的隆重與熱鬧。所以,在很多軍官的建議下,我決定以講武為主題,我納我的妾,你們講你們的武,兩不誤。”

說到這裏,人群中又發出了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這時猴哥才意識到,大鵬在軍中的影響力與號召力絕對不一般。

“講武如何講?很多人說,應該講戰役,也有人說應該聊謀略。我認為提出這些說法的人都老了。講武講的是實戰能力。今天我們不談任何高深的道理,隻幹一件事,那就是將與將之間的對抗,兵與兵之間的對決。”大鵬興奮地說,“點到為止,分出勝負即可。不過,戰場是殘酷的,從來不會吝惜要你的命。因此,在今天的講武中,如果有人傷亡,那也是命中注定。回頭以戰場陣亡來給家族發撫恤。聽明白了嗎?”

人群中齊聲道:“聽明白了。”

一開始的十組都是猴哥從未聽說過的家族,比武比較有分寸,分出成敗即止,並沒有紅臉。不過,等到黑熊精代表黑熊家族出戰時,大鵬專門為他挑選了白鶴家族。白鶴家族的一位驍勇名將代表家族上場。

讓所有的人沒有料到的是,黑熊精與這位白鶴精鬥到三十回合的時候,黑熊精露一個破綻,白鶴精抓住了他的前胸。黑熊故意向後摔倒。白鶴精不再繼續進攻,而是準備慶祝勝利。在這時,黑熊猛然撲過來,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的脖子當場咬斷。

白鶴精的脖子被咬斷時,大鵬拍著大腿從座位上站起來,帶頭歡呼了起來。白鶴少年鶴雄飛憤怒到了極點,但是在這樣的場合不便於出場,隻能忍氣吞聲。他斜眼看了下遠處的猴哥,給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千萬不要上台。

大鵬精看了下孔雀公主的隊伍,笑著說:“妹妹,從你的人中選一個吧。”

目睹了黑熊的凶惡,孔雀精立即打消了派猴哥的打算,正要說出一位侍衛的名字時,猴哥從座位上站起來,大聲道:“我來吧。”

這是大鵬精很想看到的結果,也是黑熊精期盼已久的機會。大鵬笑著說:“好,公主的旗下果然人才濟濟。這位猴精曾經踢過黑熊一腳,力道可不小。今天自告奮勇,可見是抱著必勝的心來的。”

猴哥走到台上,笑著對台下的大鵬講道:“如果我勝了,能不能放過敖敏?”

大鵬精聽了猴哥這番話,直接把剛喝到嘴裏的酒吐了出來。酒水進入了肺裏,他咳嗽了好一會兒。等他呼吸恢複正常後,笑著說:“猴子,我幾次沒弄死你,也不過是給我妹妹一點麵子。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再說,嫁給我是敖敏公主的意願,又不是我強求的。你在這裏搗亂,成何體統?先別吹牛,去台上和黑熊將軍比比再說大話。

“如果我勝了,能不能放過敖敏。”猴哥並沒有解釋,也沒有進一步說任何不恭敬的話,而是重複了自己的要求。

大鵬看了下台下,如果自己拒絕了他,肯定是自己慫了,他絕對不想看到類似的傳言在萬妖城傳來傳去。他笑著說:“好,我答應你。如果你贏了,我可以讓敖敏公主再選一次。”

猴哥心想:“她封印了我,我偷了她的印,本就扯平了。如今,她追逐我來到萬妖城,是我給她添了麻煩。我打贏這廝,也算是還了她一個人情。我們兩不相欠了。如果能回到靈山,我一定找東海龍王討一杯茶吃。”

他走上台,站好,笑著對黑熊說:“你拿斧子過來吧。”

黑熊並沒有答話,而是從身後拔出兩把斧子,直接扔到了講武台的下麵。隨後,兩個小斯抬著兩把巨大的石斧走了上來。那石斧比鐵斧要大一倍,刃口鋒利。黑熊拿起石斧,在手中揮舞著,一股陰風朝猴哥飛了過來。

猴哥看傻了,呆呆地站在那裏,心裏想:“這次真的完蛋了,這都是命,我也隻能認了。”

兩板石斧旋轉著從不同的方向朝猴哥打了過來。猴哥往前一跳躲過了第一把斧子,而另一把斧子從相反的方向打了過來。猴哥低頭躲避,那斧子錯過了猴哥的脖子,但從肩膀砍過,把鎖骨砍斷了,右臂失去了知覺。他躺倒在地上,講武台被鮮血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