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演戲演全套

“你……哇!”炎天起身指著江承,他傷勢爆發外加怒火攻心,忍不住又是噴出一口鮮血:“你根本沒受傷!”

江承嘴角溢出鮮血,虛弱不堪道:“道友,你瞎呀,我吐血這麽猛還不叫受傷,什麽叫受傷!”

炎天氣的全身哆嗦,某一刻,他臉色煞白一片,眼睛一翻雙眼一瞪,卻是被活活氣昏過去。

寂滅魔宗的使者連忙將他拖下去,帶著勉強的笑容惡狠狠瞪了江承一眼,江承悶哼,又自吐出一大口鮮血,那使者臉色一變:“不是我傷他的!”

眾人露出玩味之色,你瞪人家一眼人家就吐血了,太巧了點吧。

沈嶽淩臉色一沉,那使者叫苦不迭,連忙取出備份的寶物獻上,他們寂滅魔宗和虛道宗的關係一向不合,門下弟子的死傷和長老死傷都有過,這在使者看來絕對是虛道宗故意找茬,隻是,故意的你又能怎麽樣,人家有天機境,你有嗎?沒有!那就任命乖乖被宰!

其他宗門寒蟬若驚,他們算是看出來了,這沈嶽淩實在變相敲打他們。

於是,他們紛紛傳音門下弟子,交手可以贏,但千萬不要打傷了,剛剛是老一輩對小一輩下手,可這裏是虛道宗的主場,隻要沈嶽淩想,到時候就算是小一輩打傷小一輩都要找茬,還是忍一時風平浪靜算了。

接到傳音的不少弟子臉色一變,恨恨看了江承一眼,有的選擇了退去,不去參與這趟渾水,有的心癢難耐,就去找雨惜靈去了,沒辦法,誰讓江承本身就是個傷員,而且最大的可能還是個不是傷員的傷員,是裝的,試問,有幾個能在吐血這麽嚴重還一招把炎天打下擂台的變態,要知道,兩人一個境界啊,差距大也不帶傷勢這麽重還有這麽大差距才對。

辰逸收了眾多賭注,有了充足靈液,他的笑容都展開了幾分,盯著姚欣眼神意味深長,姚欣被他看的掉了一地雞皮疙瘩,怒道:“不賭了,不賭了,你丫眼光太毒辣,我敢保證你全部家產次次賭江承贏,我會破產的!”

辰逸遺憾歎息:“還以為遇上冤大頭呢,沒想到還挺精明的。”

和江承一戰甚至能在神通上壓製江承的辰逸對江承極為了解,他看得出來江承是真受傷,可那又如何,全盛時期的江承可以和他不分高下,就算受傷隻剩四成戰力,那也不是這些天驕能夠比擬的,至少他可以做到這一點,用四成戰力碾壓一群所謂的天驕!

姚欣跑到雨惜靈那邊去開賭局去了,在那裏還有輸有贏,但要是在江承這裏,那就是一邊倒的局麵,雖不知他是怎麽看出來的,但這就是事實!

不過,有明眼人選擇了退卻,還有人卻是站了出來,這裏麵有不少近期成名的天驕,一個個帶著躍躍欲試,有的甚至帶有輕蔑色彩。

淩空一躍,一個矮小老頭來到擂台上嘿嘿笑道:“小子,別裝了,你的把戲老子已經看出來了,別以為擊敗炎天就了不起,那家夥前勁不足已經是人人皆知,我要擊敗他也很輕鬆,你剛剛那一下雖然驚豔,不過你的修為損耗很大才對,來來來,讓老子好好感受一下你這虛道宗新的掌教弟子,希望你別太弱才好。”

這老者哈哈大笑,他宗門的使者卻是臉色煞白,連連傳音,那老者皺了皺眉,滿臉不耐煩,怒喝道:“放你娘的屁,我枯木魔宗乃是魔道翹楚,身為魔宗卻比正道還要畏畏縮縮,什麽是魔,那是大無畏,大自在,不受世俗約束,連魔道精神都沒有,你愧為魔道!”

那使者悶哼一聲,麵色陰沉勃然大怒,正要上前教訓,他身後的枯木宗宗主淡淡道:“由他去吧,魔的精神,我也好久沒感受到了,枯道子,盡管出手便是!”

枯道子施禮,麵對江承獰笑。

江承劇烈咳嗽,咳出兩口鮮血,虛弱道:“魔的精神,有趣,不過可惜的是,你的精神有了,眼力和本事還是差了點!”

“大言不慚!”

枯道子怒喝,身後有一道遮天巨木浮現,巨木綻放無窮祥瑞,諸多樹枝抽來,枝頭翠綠,卻給人一種濃鬱死氣,令萬物枯萎!

江承顫顫巍巍的抬手,一掌拍出,那枯道子臉色驀然大變。

死氣被江承一掌打碎,樹枝被一掌拍扁,那掌力還沿著樹枝彌漫道樹幹,樹幹整個炸開,連帶著樹上的枯道子都被炸的血肉模糊,淒慘著飛出擂台,在地上掙紮幾下,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噗通一聲,江承撲在地上,急促喘息,汗如雨下,整個人都在顫抖,這可不是裝的,而是他展開修為神通讓心神再次受損,現如今他的眼前都是一片迷糊,幾乎看不清東西。

枯木宗宗主臉色不變,手掌卻是抓緊了扶手,他讓人帶枯道子下去,這時候又有人上台來到江承對麵,器宇軒昂道:“哲龍魔宗司浩廣,請指教!”

他原本有些束手束腳,受枯道子一言,魔的精神在他心中發芽,既然是魔,何須畏懼,魔就應該無法無天,束手束腳的,叫什麽魔!

他氣勢充填,心境猶如涅槃,整個人都好似煥然一新,盯著艱難站起的江承,也不管對麵的是傷員還是裝模作樣,此刻一聲大喝,但見魔龍纏身,他的肉身高度隆起,肉身之力震**空間劈啪作響,恐怖萬分!

司浩廣一拳來臨,這一拳魔氣森森,有魔音咆哮,有萬千魔影圍繞,如此一拳,饒是與司浩廣同為天驕之輩見到,也是瞳孔一縮,自襯接下不會容易!

江承身軀搖搖欲墜,一指緩緩點出,指尖一點劍氣冒出,與司浩廣的攻擊一比,他的指頭太過樸實無華。

然而,當枝頭與拳頭碰撞,司浩廣骨頭劈裏啪啦作響,他拳頭魔音爆散,魔影被攪碎,那微弱的劍氣衝入他的拳頭,攪碎他的血肉,搗爛他的骨骼,司浩廣臉色一變,左掌成刀齊根切下右臂,他切下的右臂的瞬間,劍氣炸開,餘波推著司浩廣飛出擂台,尙在空中嗓子眼便是一甜,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

轟隆一聲,他巨大的身體墜地,斷臂處鮮血橫流,肉身破破爛爛,大口喘息。

哲龍魔宗宗主臉色有些難看,招來司浩廣為他療傷,好在哲龍魔宗以修煉肉身出名,肉身的生命力極為恐怖,即使是斷臂,也並非長不出來。

江承單膝觸地,身上被虛汗打濕,他眼前早已模糊一片,若非強撐到現在,他早就昏迷過去:“這專坑徒弟的要命師父,都這個樣子還不讓我下台,要我在上麵昏過去不成,不行了,撐不住了,腦子疼死了,幹脆別撐了,昏過去也好,舒舒服服的!”

江承正要昏迷,又一聲重物落地,他眼睛已經看不清了,但聽到這聲音,江承一個激靈,暗罵一聲,感受到神通的轟來,他招手一座火海墜落,將對方砸出擂台。

“你大爺!你到底是重傷還是裝的!”

那飛出去的人影破口大罵,氣的眼白一翻,就此昏迷過去。

江承腦子頭疼欲裂,肉身虛弱不堪,動用神通會給他的心神造成損傷,畢竟要構建道紋進行一係列的計算等,而催動道紋還需要將其激活,他的肉身處於枯竭狀態,激活道紋的修為都是從枯竭的身體裏強行擠出來,這就導致江承的傷勢越加嚴重,原本還剩四成的戰力,經過幾場比試下來,隻剩下兩成半的樣子。

這還是他一擊解決對方的前提,這若是和對方打上幾十個回合,江承造就心神損傷嚴重而昏迷了。

可就是這樣,他的戰力還是恐怖無比,這也導致了觀眾看得一愣一愣的,他們看著一位位天驕上台,然後被一擊打飛出台,而作為始作俑者的江承,則是搖搖欲墜,連站都站不穩。

他們看向雨惜靈的擂台,那裏熱鬧無比,各種神通次第綻放,有歡呼聲有高喝聲還有叱吒聲,氣氛一片大好,然後他們看向江承這裏,那完全是兩個極端,這還是切磋挑戰嗎?怎麽感覺是拚死爭奪寶物一樣,味道都變了有木有!

一掌拍出,青天宗的掌教弟子飛下擂台;一拳轟出,紫陽宗掌教弟子肉身破破爛爛;一聲大吼,太玄宗玄戰被卷飛;任由你千變萬化,我一招將你打飛,江承在這裏演繹了一場什麽叫做速戰速決,那是真的迅速,一招搞定對手,管你什麽神通!

虛道宗大量弟子長老看的麵色古怪卻又神情激動,許久,一位位天驕橫七豎八的倒在擂台下,這時候終於無人敢上台挑戰,等了一會兒,江承沒聽到有人上台,眼前模糊的視線瞬間黑了下去,整個人撲倒在地,沒了動作。

一位虛道宗長老暗自感慨,將此事記錄下來,順帶還加了一句話:“演戲演全套,技藝精湛,我輩楷模!”

好在江承不知道這話,要是知道了,指定要一口血噴出來,你大爺的,老子是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