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登爺

古蹤鎮的大門前,此時正引發一場風波,林宇在將大漢幾乎廢掉之後,便沒有再出手。

這位大漢還有意識,但卻沒敢輕動,怕引起林宇的不滿。

麻臉青年來到了大門前,與守門的衛士交代幾句,便站在那裏等待消息,時不時地看向林宇,似乎怕他逃離。

一會之後,傳來一陣極為狂暴的聲音,說道:“居然有人敢欺負青頭會的小弟,這是要公然打我獨狂的臉麽。”

聲音如同洪鍾,還在鎮內,便遠遠傳來,立即將眾多的修士驚醒,除去幾位睡覺如同昏迷的修士,眾人的注意都聚焦在城牆之上的大門。

在眾人的目光中,大門被打開,一道高大威猛的身影出現,此人非常魁梧,背上有著一塊巨大的石盤,重約千斤,卻似乎絲毫不影響其行動,如同無物一般。

“看來這獨狂,是個體修狂人。”林宇立即判斷,來人應該是獨狂,而且從肉身力量來說,其力量大到不可思議。

“幾乎快要達到積限。”林宇猜測。

獨狂雖然隻有四星融靈,但其力量,卻無限接近一萬三千斤,隻有真正的體修,才可能做到這一步。

體修是修行方式裏的一種,比較少見,因為體修要承受的磨難,幾乎達到非人的程度,為了將身體的強度提升,往往無所不用其極,對自己的訓練極為苛刻。

由於體修的修行之路太過艱難,因此少有體修出現,但是一旦出現,隻要成長起來,便會成為天下修士的惡夢,他們的實力,幾乎達到同境界無敵。

麻臉青年迎上去,臉快要低到地上,說道:“老大,就是這個狂妄的小子,不但目中無人,想搶我們青頭會的地盤,而且還敢大言不慚,說青頭會是一群廢物。”

“小子,你想怎麽死?”獨狂果然人如其名,極為狂暴,看著林宇的眼裏,極為淩厲。

林宇眯眼,說道:“若你和他是一樣的貨色,做事還不敢認,說你是廢物都是抬舉你。”

“小子,你叫什麽名字,居然有人比我還要狂?”獨狂沒有立即動手,狂的隻是表麵,內心卻極為細膩。

林宇的淡定從容,讓他有些忌憚,他對於屬下的德性很清楚,自然不會全信,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眼。

“嗬嗬,你算什麽,敢讓宇少報上姓名?”餘登站出來。

來到了林宇麵前,向林宇恭敬行禮,說道:“宇少,還請高抬貴手,給這個莽夫一次機會。”

林宇有些疑惑,不知道餘登這是唱得哪一出。

“你好大膽,居然敢說老大是莽夫,老大,他們明顯是一貨的,居然敢對您出眼不遜。”麻臉一臉得意,之前還擔心獨狂不會出手,但此時,他卻知道,獨狂不會再忍讓,因為獨狂生平最討厭之事,便是被人說成有頭無腦的莽夫。

然後,預料中的暴怒沒有出現,獨狂看著餘登,瞪大了眼睛,額上冷汗直流,似乎見到了什麽可怕的存在。

麻臉沒有見到獨狂的模樣,以為還在猶豫,立即添油加醋道:“老大,這個小子之前破口大罵,說你是頭大無腦,請立即出手將他們震壓,為兄弟們出這口惡氣。”

原本圍在麻臉身側的幾十號小弟,此時都悄悄往後散開,他們都見到,獨狂的神情不對,知道事情不妙。

麻臉終於意識到,事情有些不按常理發展,他立即回頭,便看到獨狂的雙目,瞪得很大,如同銅鈴,緊緊地盯著他,令他嚇了一跳。

“老大,是他們罵你,不是我。”麻臉吞咽口水,內心驚懼不已,不明白獨狂的怒意,為何轉移到自己身上。

獨狂抬起手掌,如同扇子一般的手,用力的掄在了麻臉身上,那可怕的力量,在接觸到麻臉的臉上時,骨頭便瞬間凹陷下去。

那股力量衝擊,直接令麻臉飛到空中,在半空裏不停的旋轉,幾十圈之後,才撲嗵一響,落在地上。

“老大。”麻臉有些委屈,凹陷下去的骨頭,此時腫得很高,青紫一片。

“滾!瞎了你的狗眼,平時你小打小鬧就算了,今天居然敢踢到了登爺身上,等會再收拾你!”獨狂狠狠地瞪著麻臉。

這突然的變故,令得在場的眾人,都是目瞪口呆,紛紛在猜測登爺的身份,他們都看向林宇,帶著濃鬱的畏懼。

要知道,這麻臉對他們而言,都是不敢招惹的存在,而獨狂的身份與實力,動動舌頭就能讓他們死一萬次。

能夠令獨狂都如此畏懼,而且還稱之為登爺的,這位少爺的身份又該有多麽恐怖。

“難怪這位青年可以逆二星沒有任何壓力,原來是登爺,那位可真是大名鼎鼎的,好像沒有停過,你們有誰知道其背景嗎?”

“說起這位登爺,想必在場的諸位,都不知道吧,因為連我這位百事通,都並沒有聽說過。”

“登爺的身份必定極為神秘,連獨狂都如此畏懼,而且你們注意沒有,這位登爺的手下,都該如此狂傲,不將獨狂放在眼裏。”

聞言,林宇有些尷尬,在獨狂說出登爺之時,林宇知道,這必定是餘登的稱呼。

此時卻被誤認為登爺是自己,令他有些哭笑不得。

“登爺。”蔣瑞萌揶揄地叫了一句。

餘登的身體,微微一顫,臉上冷汗直流,恭敬行禮道:“別這樣折煞小人。”

此言一出,立即引得眾人更加震驚,難以相信自己耳朵。

“沒有聽錯吧,這位修士才是登爺,那令他都如此畏懼的青年,又該是何等的身份?”

“似乎之前稱呼過,叫做宇少,一院內有宇少這號人物嗎?”

“沒有,至少能夠令獨狂如此畏懼的,沒有宇少這個稱謂。”

林宇有些摸不著頭腦,很莫名其妙,便被給了一個似乎極高的身份,他現在都不清楚,這餘登突然冒出的身份是怎麽回事。

因為林宇餘登曾經說過,並無背景,連到城主府的開銷,都需要自己都賺取,但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怎麽回事?”林宇詢問。

餘登轉過身,微微躬身,有些猶豫。

“宇少,登爺的事情,完全可以問我。”獨狂湊上來,顯得極為尊敬。

“滾,離遠點。”餘登的目光微寒,獨狂脖子微縮,默默地退到了一旁,看得出來,他對餘登的畏懼,是發自內心的。

如同一道陰影,令獨狂本能的畏懼。

“宇少,這件事情,並非有意要瞞你,隻是真的沒有必要提及,的確曾經有過家族,但那隻是曾經。”餘登的眼裏,瞳孔微微收縮,仿佛是被深深刺痛。

林宇點頭,他明白,每個人都有秘密,這位餘登必定來曆驚人,隻是與家族之間有著難解的仇怨,以至於餘登,不承受這個背景。

“獨狂…”

“到!”獨狂立即昂首挺胸,將林宇的話語打斷。

獨狂這樣的反應,令林宇愣了半息,才回過神來,繼續說道:“這裏是公有之地,不知道你們青頭會為何要私占?”

“私占?”獨狂有些疑惑,而後扭頭,看向麻臉青年。

這時,麻臉意識到不妙,已經轉過重傷的身體,向著某處行去。

“過來!”獨狂開口。

麻臉知道躲不過,立即忍著混身的劇痛,小跑過來,跪倒在獨狂麵前,說道:“老大,這件事情真的與我無關,都是他的主意。”

說著,麻臉手指伸出,指向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大漢。

這位大漢噴出一口老血,被麻臉的無恥氣到,終於支撐不住,昏死過去。

獨狂冷哼,開口道:“我給你們的命令是什麽?”

“維護鎮外的秩序,以防出現流血事件。”麻臉聲音微微顫抖。

“跟登爺去解釋,若不能求得原諒,你自己選擇死法吧。”獨狂揮了揮手,似乎不想再看到這位麻臉。

“老大…”

麻臉目露祈求,希望獨狂能夠從輕處理,但看到獨狂決絕的模樣,知道無論說什麽都不會有作用。

麻臉調整跪姿,趴在餘登腳下,不停磕頭道:“我是被欲望蒙了心智,才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求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饒過我這一次,未來做牛做馬,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你的肝腦隻會令我惡心。”餘登有些厭惡。

而後,他便詢問林宇,看林宇如何處置,在這裏,林宇是最能拿決定的這個人。

“既然你是勢力之主,不要再給他任何的權利,其它的處罰,你自己看著辦吧。”林宇向獨狂交代,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麻臉一眼,徹底的無視。

交代完後,林宇便率領著四人,向著大門行來。

“登爺,這裏麵現在需要種子證明才能進,宇少他們…”獨狂看了一眼林宇,以林宇的境界,實在與眾人對種子選手的印象不同。

林宇突然停下來,前了一眼前,似乎有著一層若有似無的薄膜,按照林宇的猜測,應該是一種禁製,起到阻攔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