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綱手的另一麵
“這……這也行？！”陳若非徹底傻眼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剛剛射線懸浮的位置，那裏確實空無一物。
他的大腦飛速運轉，然後毫無疑問的陷入了待機狀態。
他不理解，射線來自時間管理局，可它居然害怕木葉丸？
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他想不明白以時間管理局的體量，會如此因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孩子而畏首畏尾。
“若非大人，你怎麽會在這？你受傷了？”虎頭虎腦的木葉丸披著一款藍色的披風，由於身高限製，他看向陳若非的時候隻得昂著頭，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眼神中流露出的對陳若非的崇拜之色。
陳若非捂住肩胛骨，淡然一笑：“呃，我正急著趕回木葉。”
“啊，我也是呢！”木葉丸聞言很是欣喜，他通過鳴人了解到陳若非的事跡，對於這個拯救了木葉的英雄，他自然非常想與之同行。
可陳若非沒說話，他冥思苦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難道眼前這個木葉丸是假冒的？可他不覺得火影世界中的人有讓時間管理局懼怕的能力。
“別想了，因為時間管理局有規定，不得在異世界中暴露自己的行蹤，那樣會導致時間長河的不穩定。”
“原來是這樣……”
雖然弄清楚了真相，但此時的陳若非一聽到這聲音還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現在不裝啞巴了？”
如果剛才係統能出點主意，說不定自己也不會受傷。
那種麵對強敵，手段盡出也無濟於事，隻能任由擺布的無力感，陳若非再也不想體驗了。
係統知道陳若非剛經曆過一場命懸一線的戰鬥，話語間沒有了往常的嚴苛，甚至還帶有些歉意的說道：“你這話說的，你以為我不想打那幫龜孫啊？隻是我不能在管理局麵前暴露自己的氣息，否則他們隻會更快的追蹤到你。”
“我很好奇，你和管理局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係統已經不是第一次用髒話形容過管理局了，如果說之前幾次陳若非還覺得它隻是略作調侃，那麽這次，陳若非則開始真真切切地懷疑管理局和係統之間有過一些“不愉快”的經曆。
係統的聲音低了下去，明顯是不想討論此事：“等離開了這個世界，你自然會明白的。”
陳若非聳聳肩，既然係統不願意說，那他也懶得多問。
反正對一出手就差點取他性命的管理局，他是沒有半點好感。
“他們已然發現你了，下一次襲擊估計很快就會來，你要盡快提升自己。”
“很快？很快是多快？”
“一開始，我設置了氣息屏蔽功能，但是現在看來，好像被識破了。”係統並沒有直接回答，它的語氣罕見的有些擔憂。
“至於具體時間，你自己看吧。”
陳若非抬起頭，望向虛空中那突然出現的數字。
倒計時48小時。
“……”
“你送我回地球吧，老子不玩了。”
兩天時間，怎麽提升？
不如找個鏟子挖個坑躲起來更實際一點。
“準備，我怎麽準備啊……”
對係統的提醒，陳若非隻能苦笑。
這次有木葉丸，下次呢？
他獲得積分的途徑就意味著他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和火影世界中的人在一起，隻要有落單的時候，他就是砧板上的魚。
像是為了尋求心理慰藉，陳若非問道：“那，你知道管理局的實力麽？比如剛剛的射線，大概是什麽水平？”
如果射線就已經是他們的大殺器或者高等戰力的話，那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道射線對他們來說……”係統沉思了一會，似乎在想一個合適的對比尺度。
“大概就類似於你們地球上的石頭。”
“……”
“我想回家……”
突然，一句叫喊聲把陳若非從惆悵中拉了出來。
“若非大人，這些都是你的朋友麽？他們的眼睛都好帥啊。”
“壞了，怎麽把他們忘了……”
陳若非一拍腦門，他居然忘記了寫輪眼小隊還在這裏呢。
他大手一揮，將小隊拉到視野以外的地方，隨後捂住木葉丸的嘴，一把將其扛在肩膀上，道：“沒事沒事，他們不是我的朋友，僅僅是路人。”
“走吧走吧，我們回木葉。”
就在陳若非因為管理局的到來而愁眉苦臉的時候，宇宙中距離地球億萬光年的某個不起眼的角落陡然有了一些奇怪的變化。
無垠宇宙，黑暗是永恒的底色，但在這塊底色之上，空間中不知從何而來一層**漾的波紋漣漪，如平靜的湖麵上落下一片樹葉，隨後這塊漣漪不停擴大，直到擴散到整個肉眼可及的區域。
那是空間不穩定的表現。
在整片空間都發生震**的瞬間，一切異常卻又突然消失，兩個看不清楚模樣的生物就這麽憑空從暗處走了出來。
“找到坐標了？”
“嗯，在一個低等位麵，已經派了零級處理機去了。”
“零級處理機？會不會太冒險了？係統畢竟已經演化出智慧了。”
“放心吧，對付那幫茹毛飲血的低等生物，足夠了。”
“這件事鬧的沸沸揚揚，空間局那些死對頭也在看我們的笑話，務必確保沒有半點差錯。”
“必要情況下，可以派人實行偽裝處理，記住清除掉不應該出現的記憶線。”
“明白。”
一切重歸平靜。
……
夜色已深，綱手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手裏捧著一張已微微泛黃的老照片。
照片之上，三個青澀懵懂，還帶些稚氣模樣的忍者笑麵如花。
左邊男孩皮膚蒼白，表情淡漠，但眼睛中充滿著旺盛的生命力，而右邊的男孩舉起初有力量感的拳頭，卻被中間那名年紀不大，身材已玲瓏有致的少女狠狠地揪住了耳朵。
真快，時間一晃都已這麽多年了，隻是再也回不到當初的那段時光了。
大蛇丸生死不明，自來也長眠海底，隻有自己似乎混的還不錯，當上了火影的位置。
可隻有綱手一個人心裏明白，她才是最痛苦的那個。
她拿起桌上易拉罐裝的酒，打開喉嚨一股腦灌了進去。
一隻擁有千鈞怪力的手，此刻卻用著最溫柔的力道，撫摸著照片上那個吊兒郎當的少年。
“自來也，我輸了一輩子，想不到最後是你讓我贏了。”
滴答滴答……
兩行清淚順著綱手那精致的臉頰緩緩流下。
白天，她是管理整個木葉，扛著壓力對重建工作雷厲風行不容有失的火影和三忍。
晚上，她隻是卸下負擔，懷念老友的綱手。
“需要紙巾麽？”夜半無人的辦公室內，霎時響起一聲關切的男聲。
“誰？！”綱手下意識凝聚查克拉，右手握拳以便隨時揮出。
“是我。”陳若非磁性的嗓音在辦公室內傳開。
“若非大人……你，你沒有受傷吧？”
和團藏的那一戰後，陳若非突然人間蒸發，任憑綱手等人在木葉中如何尋找，也找不到陳若非的半點蹤跡。
就連團藏也不見身首。
“嗯，沒啥大礙。”
“那團藏他？”綱手望向陳若非那清澈的眼眸。
“死了。”
陳若非回答的很是幹脆利落，仿佛在說今天晚上吃什麽一樣隨意。
綱手先是一怔，隨後兀自點點頭，沉默不語。
團藏之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地上的黑血蘊含的查克拉並不是團藏所能用出來的術，除非以燃燒生命為代價。
而她猜想陳若非的失蹤，多半也和團藏的寫輪眼有關。
畢竟她實在想不到團藏的屍體上身上有什麽能讓陳若非看上眼的。
不過最令她心驚的是，陳若非居然在那等封印術下毫發無損，甚至這麽短的時間內已經處理好了屍體。
陳若非走到綱手那張梨花帶雨的臉前，從桌上抽出幾張紙，遞給她。
“我對自來也的事很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