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外城
來到熱武器訓練場，陳軍繼續擔任槍械的指導。
身為班主任，他身兼多職。
“先開始300米靜止靶訓練，以後的子彈都無限提供。一個月內，你們的百發射擊成績，至少都要達到80分以上。”
“移動靶的成績，必須78分以上。”
“這隻是普通武校的門檻，想要考上重點院校，靜止靶的成績必須達到95分，移動靶90分！”
說完，陳軍看了徐茂一眼，輕微搖了搖頭。
作為老師，他自然希望學生都能夠考上好的學校。
可一個月前徐茂的測試很糟糕，靜止靶的成績隻有65分，移動靶更是隻有50分。
這個成績，想要在一個月內合格，可以說是白日做夢。
而就算槍法上勉強合格了，還有格鬥技和體能測試兩個大關。
無論哪樣，都需要長時間的積累，不是臨時抱佛腳可以完成的。
徐茂沒注意到陳老師的視線，他拿起了桌上的速射槍。
外形和前世的槍械有些像，不過更具科技感。初次拿在手中，卻讓他有強烈的熟悉感。
雙手下意識就行動起來。
快速上好彈夾，雙手一前一後握住槍身，用身體抵住槍托，呈現標準地持槍姿勢。
砰！
槍聲響起，打破了訓練場的平靜。
周圍的同學都是被驚動了。
按照往常的習慣，這個時候靜止靶才剛剛立起來，大部分人都才剛剛檢查好槍罷了。
接著他們就看到了徐茂。
“這家夥...裝起來了？”朱章嗤笑一聲了，隨後便看到了屏幕上的數字，顯示著10環。
他有些錯愣，搖搖頭：“運氣好罷了！”
砰砰砰！
徐茂旁若無人地扣動了扳機，槍聲富有節奏，沒一會就打出了10發子彈。
這是他下意識而為之，雖然記憶中包含著槍械的知識，可這確是實際意義上的第一次摸槍。
隻是瞥了一眼一旁的麵板，徐茂便暗道不好。
十發子彈都打在一個點上，沒有絲毫偏差。
分數赫然便是100分。
朱章臉色發燙，他沒有想到，這個逼真讓這家夥裝成功了。
陳軍則是眉毛一挑，一臉驚疑地看向這裏。
1發可以說是運氣，10發就不是運氣這麽簡單了。
砰砰砰！
徐茂假裝沒有察覺到他人的異樣，自顧地不斷開槍。
8環，6環，3環，9環...
分數也漸漸下降，停留在75分的位置。
雖然仍舊很變態，畢竟他一個月前，還隻能打出65分，可也在眾人接受範圍之內。
於是其他同學也自顧練起了槍。
徐茂則一直把分數控製在80分左右，不過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每顆子彈，都按照他的意願，打在了特定位置上。
很快他就確認了一件事，如果放開手腳，能打98分以上甚至100分！
至於移動靶，幾乎也是瞄哪打哪，能打至少95分以上。
這是個很恐怖的數據，整個長青中學都沒有人能做到。
陳軍一直關注著他，走上來和善道：“徐茂，最近提升很大啊！”
“好像是前幾天有了點感悟，忽然就準了很多！”徐茂帶著‘疑惑’回答。
原來如此。
陳軍眉毛一挑，隻有這個可能了。
他重新審視麵前的學生，把對方當做了槍法上具有天賦的學生。
陳軍心中不免開心了不少，隻是有些可惜，對方的天賦發現得有些晚了。不然好好培養一下，還能更強。
他又說了一些鼓勵的話才離開。
徐茂則鬆了口氣，好在隱藏了一部分實力，不然很難解釋忽然的提升。
放學後，張潤迫不及待地找了過來，並從口袋掏出一個東西。
“想不到你小子隱藏地這麽深，連我都瞞。這支營養劑你拿著，提升一下身體素質，高考希望很大。”張潤真誠道。
徐茂微微一愣。
張潤的家境並不好，上麵有個賭鬼老爸，因此經常來利用業餘時間出去打零工。
而營養劑這種提升身體素質的東西，價值更是不低。張潤顯然是要為高考做準備的，如今卻要讓給自己。
“磨蹭什麽，拿著吧，我先去兼職了！”張潤把東西往徐茂懷裏一賽，哼著小曲轉身便走了。
看著手中的營養劑，徐茂挑了挑眉。這個張潤，看來是一個不錯的朋友。
站在校門口，他下意識抬打量這座城市。
這是一片鋼鐵森林，各種裸眼3D廣告在空中播放。一輛輛懸浮車呼嘯而過，井然有序，顯然有嚴謹的交通秩序。
科技極度發達的世界，顯然擁有很多福利。
不過其中大部分，都和窮人無緣。
徐茂一路步行到地下車站，搭乘免費的地鐵來到了城外。
走出站台，高樓依舊存在，卻顯得破舊了很多。半空的懸浮車也沒有幾輛，馬路也顯得狹窄無比。
這裏便是外城。
徐茂回到了自己的小區，進入有些搖晃的電梯，來到了36層。
立於門口前，他沒有急著進去，選擇梳理一下記憶。
徐茂父母在很小的時候，就在城外發生意外死了。家裏還有一個妹妹何小顏，初中在讀。
因為父母雙亡的原因，妹妹何小顏從開朗變成了孤僻。同時因為營養不良，體弱多病，三個月前更是在課堂昏倒，辦理了長期休學手續。
好在這個世界科技發達，這點病很容易治好。
隻要一支中級恢複試劑，就能讓身體恢複到健康水平。
不過即便隻是中級恢複試劑，也需要15萬晶幣。
前身徐茂為了這筆錢，白天上學，晚上兼職，日夜操勞，於今日課堂猝死。
想到這，徐茂苦笑一聲。
兩人的經曆，似乎出奇地相似，都是過勞而死。
他推門而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客廳中，埋頭看書學習的徐小顏。
“哥！”聽到動靜，何小顏轉過頭，稚嫩的臉龐能明顯看到一些疲憊之下。即便如此，卻仍舊努力想要露出笑容。
她從凳子上下來迎接，隻是虛弱的體質，讓她才站起來就險先摔倒。
看到這，徐茂感覺心裏有些發堵。繼承了記憶，感情也順帶著留了下來。
他立刻跑過去，把何小顏扶到椅子上，輕聲道：“要不要去**躺一下。”
“哥，我想再看會書！”何小顏拒絕了，身體雖柔弱，可眼中卻滿是堅定之色。
她不想成為累贅，更不想隻有哥哥一個人在努力。她想為這個家，出一份屬於自己的力量。
“小顏...”
徐茂捏緊了拳頭，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妹妹這麽聽話好學，固然讓人開心。可如果有選擇，他更希望妹妹能無憂無慮地玩鬧。
這個年紀的何小顏，不應該被束縛在小小的房間裏。
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把中級恢複試劑買到手，還給妹妹一個正常的生活。
“哥，我沒事。”何小顏還以為徐茂在擔心自己，微笑著安慰。並伸出小手，抓住了徐茂的大手，歪著小腦袋甜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