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張三的狡辯

到了衙門口,蘇承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在路上的時候,蘇承原本不想給二人穿衣服的。

畢竟張豹那綁的繩結還真的挺刺激,挺好看,同樣他也想讓張三丟一下人。

不過在張豹跟張虎的勸說下,蘇承還是給二人穿上了衣服。

再怎麽說張豹跟張虎也是張家莊的人,雖然跟張三沒有多少血緣關係了,但畢竟是一個祖宗。

幹這事情的時候,張虎也是考慮過很多,若不是張居易想要先搞他,他大概率不會對張三下手。

現在對方不仁那也不能怪他不義。

“虎子哥,豹哥咱們去喝完豆腐腦順便吃點油條再來吧,我看這裏一時半會也不會開門。”

望著緊閉的衙門口,蘇承決定也請二人去吃點。

“不用,等你的事情辦完了,咱們回去好好喝一壺,在這縣城吃什麽都貴的。”

聽到張虎如此說,張豹也是連連點頭。

“是啊,在這裏喝一碗豆腐腦都夠我給人打一把鎬頭的錢了,太貴了。”

蘇承看著二人那一副心疼錢的模樣,也是笑著道:“那行,等我以後有錢了,請二位哥哥來這縣城最好的酒樓裏好好喝上一壺。”

張虎跟張豹聽到蘇承這麽說,二人也是高興無比。

不管蘇承有沒有那個心,但是這話說的就是讓人心裏舒服。

日曬三竿,衙門口的衙役也是看到了蘇承,早早的就去告訴趙廣川了。

但是趙廣川不想就這麽便宜了蘇承。

畢竟是蘇承直接害死了他的兩個得力手下。

魏炎也是皺著眉頭聽著下麵人的匯報。

他倒是想看看這邊陲之地的一個小小縣令想幹什麽。

但凡有點腦子的縣令,應該也不敢如此懈怠。

很明顯,這趙廣川屬於沒有腦子的那種。

咚咚咚……

蘇承並不想擊打這登聞鼓,可是眼瞅著日曬三竿縣老爺還沒出現,他也隻能如此。

聽到擊鼓的聲音,周圍一些路過的人也都好奇的看了過來。

慢慢的也有很多人開始駐足,人都是愛湊熱鬧的。

尤其是喜歡紮堆,現在衙門口就是這麽個情況。

望著越聚愈多的人群,蘇承也是明白,這下縣太爺就算是不出來,起碼應該也知道了。

趙廣川也是沒想到蘇承會擊鼓。

要知道按照大魏律,除非是緊急要事才能擊鼓,雞毛蒜皮小事如果擊鼓那可是要挨板子的,如果是民告官那可是二十大板。

對於這種製度,蘇承感覺對下層人民很不友好,不過他現在既然是屬於這下層人民,那麽他也要做一個敢於站出來的下層人民。

很快,趙廣川也是帶著人走了出來。

“讓門外之人進來吧。”

聽到這話,蘇承心裏便明白,這趙廣川一定是懷恨在心啊,不然也不會如此難為他,更不會記不住他。

同時他也好奇那個年輕人的身份,他感覺年輕人的身份雖然很高但對於趙廣川應該沒有任何威脅,不然趙廣川不會幹這種不理智的事情。

“大人,昨日之約草民已提前完成,那張三跟劉槐花草民也已經捉住,還請大人發落。”

趙廣川自然知道這個時候蘇承能擊鼓,那麽便證明事情已經解決了。

就在他準備為難一下蘇承的時候,魏炎也是帶著兩個老師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看到魏炎,趙廣川便是準備起身跪拜。

他雖然不怕魏炎,可是魏炎的身份畢竟擺在那裏,也是他得罪不起的。

最關鍵的是他並不是魏炎的人,而是八王爺的人。

他相信有八王爺在,自己這個位置就是魏炎也不會怎麽樣。

“你審理你的案子便好,我今天隻是過來看看。”

魏炎雖然嘴上如此說,但他也明白趙廣川的想法。

趙廣川聽了魏炎的話,也是直接一拍驚堂木。

冷冷的道:“來人,給我把張三跟劉槐花帶上來。”

張三跟劉槐花聽到驚堂木一響,也是嚇的渾身發抖。

“草民張三。”

“民女劉槐花。”

“叩見青天大老爺。”

二人這齊聲跪拜的樣子讓趙廣川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

尤其是劉槐花,那不施任何粉黛的俏麗模樣,那一雙媚眼雖然隻是偷偷看了他一眼,但他便感覺那雙眼睛裏仿佛能勾魂一般。

居高臨下望去,趙廣川感覺到了深淵的凝視,心中同時也明白自己那兩個手下死的不冤枉。

他甚至能明白這件事情辦完之後,那兩個人應該會把眼前這個劉槐花給送到他府上。

隻是在這裏,他卻是要收斂著點。

“你們起來吧,本官問你們倆,王麻子是你們合夥害死的嗎?”

張三聽到這話立馬搖頭道:“大人冤枉啊,我們哪有那個膽子,這一切都是蘇承冤枉我們的。”

蘇承並沒有開口,他倒是想看看張三編造出什麽理由來圓謊。

張虎跟張豹看到這一幕,也是皺起了眉頭。

想到蘇承之前交代的話,他感覺還真用得上。

張虎當即附在張豹耳畔說了幾句話,張豹也是趕緊往回走去。

趙廣川一聽這話,也是心裏高興起來。

他就害怕張三一口承認下來,那麽他想定蘇承的罪恐怕都不行。

但現在張三如此喊冤,那麽一切便有的周旋。

他可不信魏炎能在這邊陲之地待很久。

頂多三五天,他感覺魏炎就會膩了。

“你口口聲聲說是蘇承冤枉你,可你有何證據?”

趙廣川的這話讓張三也是一愣。

但很快他也是反應了過來。

“大人,那蘇承有什麽證據是我們倆害死的王麻子。”

趙廣川點了點頭看向蘇承。

問道:“蘇承你可有證據?”

蘇承點了點頭道:‘大人,事發當時,全村就隻有他胳膊上有抓痕,不信大人一看便知。’

張三就知道蘇承會這麽說,當即也是趕緊為自己開脫起來。

“那是我跟我娘子吵架,被娘子給抓傷的。”

“跟王麻子什麽關係?”

在張三眼裏,反正自己娘子已經死了,也可以說是死無對證了,隻要自己不認罪,那麽這件事情便還有回旋的餘地。

他不信自己老爹不救自己。

畢竟他可是獨苗。

“大人,王麻子指頭粗大,爪痕肯定也是粗大,現在就是傷口愈合,也能看出來,而他娘子指頭是纖細的,這個當時我看過,不可能爪出那種粗大的傷痕。”

趙廣川聽到這話,心中也是一陣窩火。

“來人,給我查看一下張三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