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遊戲開始

恍恍惚惚,林安睜開了眼。

再次映入眼前的景象,已不再是那間熟悉的臥室,而是一處充斥著金屬色格調的工作間。

也可以說是辦公室!

“好痛……”

忽然,腦海如針紮般疼痛起來。

無數陌生的信息伴隨著遊戲提示的結束而迅速湧入林安腦海。

信息中,他的名字還是叫林安,卻是這座軍事基地某位已死掉統領的弟弟。

毫無疑問,這裏所謂的哥哥是遊戲為了解釋玩家身份所安排的工具人,這也是每位玩家都必須會經曆的事。

而就在前不久前,林安這位工具人老哥已經在一場對外食物的探索中,被突如其來的群蟲給弄的全軍覆沒,連屍體都被啃了個幹淨。

因此,林安則順勢而上,成為了舊日聯合國所頒布的指揮官繼承者,也就是這座軍事堡壘的主人。

而這些具體信息,其實和林安重生前所經曆相差不大,感覺就好像一個流水線工廠做出來似的,大家基本都是這一個套路。

至於這個到處都充滿著災難性病毒,身軀龐大的蟲子,以及被不知名生物所寄宿的人類行屍的廢土世界,則是遊戲要對玩家所要考核的第一步。

是否具備統領者的天賦與資格!

可以說,隻有把這個考核給通過了,玩家才能得到那張堪稱全能的製作藍圖,把這個世界的科技牢牢掌握在手裏,成為一名真正的玩家!

思來想去,林安起身推開工作間,很快就走了出去,準備實施計劃的第一步。

天空,就像是蒙上一層厚重的陰霾,在這片大地中點綴出一股極致的死寂之氣。

位於這座幸存者基地所管轄的土地範圍內,十幾個穿著簡陋的廢土戰士正拿著自製鐵管步槍在附近巡邏著。

而周邊,那布滿黑色沙土的大街上,隨處可見幾乎都是那奄奄一息人類,以及饑餓到隻能四處祈求食物的老人甚至是孩子!

壓抑,瘋狂,絕望!

種種畫麵,幾乎每天都在重複上演。

可無論是那些巡邏的士兵,亦或者還是同病相憐的難民,基本都沒有去同情對方什麽。

畢竟在這個世道,能有一個暫時苟活下去的位置都已經不錯了。

怎麽會還有同情他人的想法?

“雅琳,現在外麵的情況怎麽樣了?”

一處暗黑的犄角,臉上有著道疤痕的壯漢扔掉手中的煙,目光則落在了一個映入眼簾,身材高挑的金發女人身上,沉聲問道。

“不過又有十幾個難民被餓死而已。”

金發女人開口。

瞧著她那精致麵龐中的隨意樣子,仿佛那死掉的並非十幾個人,而隻是一群待宰的生畜。

“老大,我們幹脆一起反了吧?”

旁邊一個幹瘦的男人咬了咬牙,眼睛閃過一絲厲色:“反正那小子乳臭未乾,不過就是被他哥給寵壞的弟弟罷了,根本就不可能帶著咱們這些兄弟過上好日子,我們還跟著他做什麽?”

聽他這麽說,刀疤臉的男人眼中則閃過一絲掙紮和意動。

到底是廢土世界。

雖然林安的工具人老哥對他也算有過救命之恩。

可話又說回來,前任統領者既然已經戰死在了外麵,那他那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傻白甜弟弟又有何本領掌管好這座軍事基地?

怕是連支撐整座基地人口的糧食都很困難吧?

“怎麽,王烈你這是打算要叛變?”

名叫雅琳的女人秀眉一挑,那纖細的手指捋過鬢角金發,促狹道:“難不成你忘了嗎?咱們外邊那些能打的士兵可都戴著電子芯片呢,你就不擔心把裏麵那個小家夥惹急了,然後…BOOM!”

說著,她手指在白皙的脖頸處點了點,比了個爆炸的手勢。

電子芯片。

在這片廢土中,也被稱之為奴隸芯片。

可以說,除了那些真正被販賣的奴隸以外,很多在基地裏享受正規職稱的士兵都會戴著這樣的玩意兒。

畢竟忠誠這兩個字對這個廢土世界來說,可是個極不靠譜的玩意兒。

所以,像王烈他們這類沒有配備奴隸芯片的人,要麽就是基地內戰力爆表的戰士,要麽就是基地統治者極為信任的家夥。

隻不過,這種情況會出現在一開始的劇情當中,怕也算是遊戲對玩家們的考驗之一了。

“既然這樣,老大,要不咱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趁那小子沒反應過來就……”

瘦小男子眼神有些發狠。

雖然他有幸並沒有裝上這種奴隸芯片,可作為能夠掌握基地內所有士兵生死的林安來說,要說現場沒人忌憚肯定是不可能的。

況且,這地方雖然隻能說算是個破舊的小型軍事堡壘,但名義上怎麽著也是曾被舊世界的聯合國所承認,用作與外麵那些廢土生物去戰鬥的戰鬥碉堡之一。

而像這樣的地方,哪個在外顛沛流離的難民亦或拾荒者們不想住進來?

畢竟,在這個世界裏能對付那些廢土生物的科技力量,可全都牢牢掌握在政府軍手上呢。

隻有曾在舊日聯合國擔任指揮官亦或其子嗣的人,才能在基因驗證中得到這份力量,抵禦外麵那些廢土生物的攻擊。

“先看看情況再說吧。”

“反正基地裏的糧食早已所剩無幾,如果那小子確實沒有任何計劃亦或者建樹,那我們就把基地裏的食物搶光再將他殺了去投奔別的統領。”

王烈左右那麽猶豫了一會兒,決定著。

畢竟對林安他哥曾經那份救命的情分,他還是有把這件事放在心裏的,所以並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想給對方一個機會。

“快看!那小子出來了!”

突兀,瘦小男子發出聲音。

當眾人把視線轉移過去,再發現基地外圍那難民所能看到的中心,一個年輕男人帶著七八個廢土戰士走了過來。

他神情淡漠,看不出在想什麽,等目光掠過現場大部分難民外,他這才揚起了笑容,拍拍手說道:“好了,現在請在場的各位,把目光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