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半歲之約
第三十七章 半歲之約
當小魔女和墨楓陳帆兩位長老趕到蘇小氣石屋的時候，蘇小氣已經渾身虛脫坐倒在地，黑衣人早已消失不見。
“發生了什麽事？”魚齏看到蘇小氣臉上一道血跡未幹的劍痕心中大為驚訝。難不成聖教之中有人想對他不利。
兩位長老更是大驚，心細的陳帆長老眼尖第一個發現地上殘留的劍韌，伸手撿起細細觀摩。
“什麽事？”
蘇小氣喘著粗氣，凶狠罵道：“鄭驚那王八蛋想要本少爺的命。”不過想起黑衣人遁走時的情形不免得意笑了笑：“不過這小子也沒什麽大能耐，十二無影劍不過如此嗎！”
蘇小氣想在魚齏和兩位長兩麵前顯擺一下，話中雖然帶著無盡的鄙夷輕蔑之色。可是心裏還是有些後怕，他媽的十二無影劍真他媽的邪門，若不是老子跟吃了大力丸一般爆發，估計早就身首異處了。
“鄭驚？”
墨楓長老摟著幾根胡須，一副高深莫測的推斷道：“這好像不是鄭驚那小子的劍。”
魚齏也有些疑惑道：“鄭師兄剛回聖宗，與你無冤無仇，他怎麽會害你。”
蘇小氣大為惱火，感情他們都不相信自己。連小魔女都替姓鄭的辯解，十二無影劍，自己親眼所見，難到還冤枉了他不成。
不過蘇小氣回想一番，心中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尤其是黑衣人心神受創之時發出的一聲驚叫，聲音蒼老不像一位少年人該有的。不過那眼神卻又有點像。
“他怎麽會害我？”
蘇小氣對她那位鄭師兄實在沒有什麽好感，心裏斷定是他所為：“他這是嫉妒，嫉妒我長的比他帥。”蘇小氣心裏清楚對方是在打小青的主意，可是他又不想在魚齏及兩位長老麵前明言。
片刻之後，宗主霍依及杜鶴長老相繼趕了過來。鄭驚和仲魁也被殿衛叫了過來。仲魁站到杜鶴長老的身後，兩人一般的嚴肅神情。隻不過仲魁身子更為高大，剛強的側臉。不過在蘇小氣看來怎麽都像一個傻大個。鄭驚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姓鄭的，別裝的跟沒事人一樣。”
蘇小氣盯著鄭驚的眼睛仔細打量：“你嫉妒你們的小師妹挑中我，心生怨恨是不是？有本事咱們光明正大的較量，別偷偷摸摸的搞那些雞鳴狗盜的事情。”
“那是小人的行為。”
鄭驚被蘇小氣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臉色瞬間就變了。不過當著宗主和三位長老的麵他不能向蘇小氣那般無賴的罵回去。
“你在說什麽？”
蘇小氣現在也迷糊了，看那小子的神情好像真的不知情。不過那雙眼睛卻有點像，不過也無所謂了。
“還在裝，難不成剛才施出十二無影劍的人不是你？”
“剛才。十二無影劍？”
鄭驚是個精明之人，看著蘇小氣狼狽的模樣還有墨楓長老拿在手中正在端祥的斷韌便猜出發生了什麽事。隻是讓他有些好笑的是坐在地上的家夥竟然大言不慚的說出十二無影劍。十二無影劍還殺不了你這小子。
鄭驚看著蘇小氣，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殺你恐怕還不需要用十二無影劍吧？”
“是嗎？”
蘇小氣覺在呆在這裏實在沒有什麽安全感，想著得趕緊離開，不然小命早晚要丟。不過他實在是看不慣鄭驚那副驕傲的嘴臉：“剛才也不知道是誰溜的比兔子還快？”
“既然你這麽說，我無話可說。”
鄭驚一本正經道：“不如這樣，給你一年時間，一年之後我們來一場公平的較量。敢不敢？”
鄭驚眼中的鄙夷之色毫不掩飾，也許他就是想激怒蘇小氣。
果然，蘇小氣火了，在眾人麵前尤其是當著小魔女魚齏的麵豪氣縱橫的一甩手說道：“不用，半年時間足以。”
蘇小氣信誓旦旦的豪邁之情連仲魁都有些側目。鄭驚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他本來就很瀟灑，這一笑更是瀟灑不羈。
要知道修真之路異常艱苦，明師指點和本身的資質缺一不可。
鄭驚是魔教諸位長老公認的修行天材，未來的中流砥柱。何況他十二歲進入魔宗，修真路上一直是扶搖直上，如今已是近脈層五十層。
反觀蘇小氣，脈層一層剛剛踏近修真門檻。就算半年時間內鄭驚修為原地踏步，五十層的修為也足夠蘇小氣追趕的。
這家夥是在開玩笑嗎？
他哪裏來的底氣。
說實話，蘇小氣話一說出口就有些後悔了，都是女人惹的貨啊。他若是不要麵子，不想在魚齏麵前表現一下自己的男子氣概何至於嘴上無毛，說話不經過大腦了。也是自己太自負了，攜一劍驚走黑衣人的餘威，蘇小氣不禁有些飄飄然起來。可是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那是必死之前的靈機一動，恐怕以後再也使不出這麽拉風的一劍了。
“你確定？”鄭驚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蘇小氣心裏很想說，隻是開個玩笑。隻是話已經說出口了，當著眾人的麵尤其是當著小魔女的麵又怎能隨便改了，那豈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確定。”蘇小氣心想，先把臉麵掙足了。至於半年時間，誰知道會發生什麽？大不了找個借口開溜就是了。
“好。一言為定。”
鄭驚忽然嚴肅道：“既然要賭，總要有點由頭的好。”
蘇小氣心知不妙：“你想賭什麽？”
“若是你輸了，以後不許在打擾小師妹。”
“這可不好說。”
蘇小氣掃了一眼魚齏笑道：“我不打擾他，不見得她不來打擾我。你也看出來了，她對你這種浪蕩公子哥沒半點好感。像我這樣的才吃香。”
魚齏一直沉默不語，不過自蘇小氣拿她開玩笑的第一句開始就悄悄的握緊了拳頭。她也不知道怎麽了，以前她可是個機靈古怪肆意任性的主，怎麽一遇到蘇小氣這個無恥的家夥就變得有些無所適叢起來，總是感覺處處製肘。
“那麽半年之後，我隻有殺了你。”
鄭驚說出這句話之後，頭也不回的走開。他是魔教公認的修道天材，他有資本說這樣的話。他的**不羈在這一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驕傲。其實他一直都很驕傲，隻不過更多的時候他是風度翩翩公子哥形象。
就像數十年前的魔公子一樣。
因為他心中清楚，魚齏很想見見那位魔公子。
“你們怎麽看？”宗主霍依查看斷韌之後，出聲問道。
“宗主，這劍在我們聖宗之內很常見。”
墨楓長老搶先分析道：“依我之見不見得會是鄭驚。不過，想要掩飾自己的身份故意換一把兵器也不一定。”
陳帆長老有些不樂意了：“墨師兄，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一手培養出來的弟子我還不了解嗎？”
陳長老斷言道：“肯定不是鄭驚。”
“那十二無影劍又如何解釋？”
墨楓長老從來都是有話直說，毫無忌諱：“好像隻有你們師徒倆才會這十二無影劍，不是他難到還是師妹你不成。”
“老墨。”
杜鶴一直在觀看場中的情形，直到陳長老滿臉怒容才出聲說道：“這話說的有些過份了。師妹不是那樣的人。在聖宗之內，鄭驚那小子也絕對不會幹出這種事來的。”
“那就奇了怪了，聖宗之內還有人會使十二無影劍嗎？”墨楓長老陷入沉思。其實他心裏也不相信是陳師妹他們，他隻是就事論事而以。
“好了，此事以後在查。”
霍依心裏如同罩上一層陰影，以前她總覺得聖宗之內有人圖謀不軌，現在看來應該是真的了。隻是此人是誰，一時還難以確定。
三位長老和仲魁相繼離開，杜鶴長老走在最後。
霍依把魚齏留了下來，詢問事情的經過之後也是一陣驚詫。到底是什麽人潛伏在聖宗，此人修行之高隻怕不在鄭驚之下。十二道劍影，難道說真是十二無影劍。可如果真是鄭驚，他會用十二無影劍來對付蘇小氣嗎？那豈不是直接爆露了自己的身份。此事真是令人費解，看來以後需要小心暗察一番。
“你沒事吧？”
蘇小氣終於舍得從地上爬起來，笑笑道：“沒事。”
霍依說道：“你放心，以後我會派人守在這裏，保護你的安全。”
蘇小氣卻是搖頭：“我要回靈山，你們送我回去，我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裏了。”
聽著蘇小氣的話，霍依神情默然。
魚齏有些著惱的瞪著蘇小氣：“姑姑對你這麽好，你還要離開。真是沒心沒肺。”
蘇小氣老實說道：“我覺得呆在這裏沒有安全感。我總不能靠著你們兩個女人吧。”
蘇不氣話裏有話，不過他不用說的太白，霍依也能聽得出來。
“你打算什麽時候走。”霍依出聲問道。她似乎想了很久。
“現在。”蘇小氣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吧。”
霍依向魚兒吩咐道：“你送他回去，速去速回。”
魚齏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凶狠的瞪著蘇小氣。然後就朝幽冥殿走去。
“姑姑，我會回來的。”
臨走之前，蘇小氣回頭叫了一聲姑姑。那句‘我會回來的’一時之間讓霍依激動的差點流出了眼淚。沒有人知道她身上的擔子有多重，她一個女人承受著什麽樣苦楚。他需要一個人來接替他。
那個人最好是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