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脈層第一層
第三十三章 脈層第一層
蘇小氣不知道霍英天究竟是誰，可是那道刻著他的名字的靈牌好似感知到了周圍發生了什麽。
氣霧繚繞無風自散。
蘇小氣心中一陣悵懷若失。
“從現在起你便是聖宗的弟子，從此之後須要忠心護教。”
“可是我是靈山弟子啊？”蘇小氣想說，這怎麽可以我是正道弟子怎麽可能拜入魔教況且你也沒說磕了頭就入魔教啊。這哪能作數。
其實，霍依又哪裏指望他在短短兩天之內便能在心裏認可聖教，隻所以如此說也是早些給他點心裏準備。他是聖教的人，將來的宗主。如果執意讓他加入聖教不但不能成功相反還會激起他的逆反心裏。
最主要的是，她希望蘇小氣返回靈山，畢竟那是她母親呆過的地方。靈山修真之法與聖教雖是不同，可也有其獨道之處。蘇小氣如果能返回靈山繼續修行，不會有什麽壞處。這也是她暫時不告知蘇小氣真實身份的原因。
對霍依來說，靈山對她有著殺兄之仇；對蘇小氣有殺母大恨。知彼知己方能百戰不敗，否則以她們的實根本就不可能與靈山相抗爭。
“好吧，入不入教我會給你時間考慮。”
霍依也不勉強：“不過我告訴你，聖教與你有莫大的關係可以說是休戚與共。切不可做出有損聖教的事來，否則後悔莫急。”
“那是自然。”
蘇小氣想著，你們對我這麽好，大家都是朋友嗎。而且小喜子都已經叫我姐夫了，雖然魚齏還沒答應，不過那也是早晚的事了。
“希望你不會食言。”
霍依突然盤膝坐了下來：“現在我傳你聖教心法，希望你好生練習，將來與你必有大益。”
“傳我魔教心法。”
蘇小想一時之間還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我們之間也算不得有多深的交情，這魔教心法難道就這麽著隨便外傳的。難到說魔教妖法會有什麽害處，蘇小氣如此想著心裏生出些許戒備之心來。
不過若是直接拒絕豈不是太不知好歹，看看再說吧，傳不傳在你，至於練不練那就要看我自己的了。
“聖教修真心法另辟蹊徑，講究的是以人為本。”
霍依也不理會蘇小氣的複雜心理，說道：“天下修真門派數千，歸根結底都是以天地靈氣為其根本。然後才是術，法，器。”
“術，法，器雖有強弱但都需以脈層催動。”
“人身雪山氣海之間積累足夠多的靈氣才能形成脈層，脈層達到一定境界方能馭使神通。脈層越高，所馭使的術，法，器的殺傷力越大，那麽自身就會變得愈強。”
蘇小氣打斷道：“那脈門又是什麽東西。”他在靈山之時老是聽人提起，又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心中琢磨著興許就跟脈層差不多吧。
霍依疑惑道：“你身為靈山弟子，難到沒人對你提起過。”
“提起過。”
蘇小氣不好意的撓撓頭道：“我入門時間不長，還沒接觸到這些東西。”
說入門時間不長，這倒是真的。要說還沒接觸就有些自欺欺人了，他一個靈山掃地雜役，別說根本就沒資格修行。就算老馬破例傳他修行法門，就憑他的廢體也從不被人看好。
霍依也不揭穿他的謊言：“修真世界把人身分為六個脈門，當體內脈層達到百層時，就會自然而然的有所感悟，繼續修練之下就會打通人身一處脈門。”
“這六處脈門分別是四肢，雪山氣海，百會。據說當人身六道脈門都被打開之後，那便是神一樣的存在。”
“神，仙？”蘇小氣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說法，驚詫之下情不自禁的張大嘴巴，原來世間修真之法真的有通神之路。
可是霍依接下來的話不免在蘇小氣的熱切期望澆了一盆冷水。
“這些都是一些傳說而以，世上方今為止並沒有人真的能夠打通人身六道脈門。成神成仙更是渺茫。”
蘇小氣不免為之氣餒：“都是假的。”
“也不盡然。”
霍依又說道：“脈門一通，人的體質潛能就會有所提升，所施展出來的神通就越大。比如老馬。”提到老馬之時，霍依還是有些停頓：“他現在就已經打開了身上兩處脈門，修為之高深莫測，實難抵擋。”
蘇小氣想起老馬----那個坡腳老頭，心裏一陣溫暖。在靈山上下，除了一個冷冰冰的柳如雪他就和老馬還算處的來：“姑---姑姑，他又不會為難你，你又何必抵擋。”
‘姑姑’這個稱呼，他還是第一次叫出口，心中一陣莫名的緊張。他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除了蘇大乞之外，他還從沒有過一個親人。一開始他還在心裏琢磨著，及到一張嘴順其自然的叫出聲‘姑姑’之後，心中一下釋懷。
這也許不僅僅是個稱呼那麽簡單。
蘇小氣對有些事情比較愛鑽牛角尖。也許這也算是。
聽到蘇小氣終於叫了自己一聲‘姑姑’。霍依一陣茫然之後心中滿懷心慰。點了點頭，老懷傷感的偏了偏頭，差點眼淚就跟著流了出來。
至於那句老馬又怎麽會為難你的玩笑話，她隻當作沒聽見。
“現在我就傳你聖宗的修練之法。”
霍依不在繞彎子：“先前我說過，聖教的修行方法是以人為本。而靈山的修習方法講究的是循序漸進。”
“所謂的以人為本便是為了強大不則手段，與天搶與地爭，使盡渾身解數把天地靈氣吸入體內，強大自己。這就是聖教的原則。”
“其他修真同道把我們稱之魔教，其實在我們看來他們才是真正的小人偽君子。他們認為聖教的方法有違天道，有違人常，不僅對天地間靈氣平衡造成了損耗也給自己留下了隱患。然則修真之路本來就是你死我亡，弱肉強食。有什麽道理可講。”
蘇小氣沉默認可。天下之大，修真法門數千，大家都拚了命的想要變得更強。就如同數千人擠上獨木橋自然而然的要有人落水。
魔教雖然修行方法另劈蹊徑，卻是出於本性，是問有誰見到好的寶貝能不心動呢。
“聖宗心法首則是要開拓人身雪山氣海。”
霍依雙手微分，指尖氣機隱隱出指如風接連點了蘇小氣雪山氣海四處大穴：“按照我說的做，放空身體，氣機下壓。”
蘇小氣的雪山氣海裏本是空空如也，沒遇到巨人之前沒有人能看得出在他的雪山氣海之內藏著如此詭異的東西。如今雖然他吸食了巨人的一股精純的靈氣，可是從他身上仍看不出有任何脈層，隻能覺得他身上有一股勃勃氣機，至於有幾層卻是看不出來，也許連脈層一層也不算。
魔教隻所以被稱之為魔教，是因為他們修真之法大不相同。靈山修習方法講究的是循序漸進，日積月累。而魔教則不然，他們是強迫自己去吸食天地間靈氣，隻要能承受的住，有多少就能吸食多少。
最重要的是危難之際，他們可以吸食足夠多的靈氣，激發身體的潛能以自保。相同境遇的高手，一但到了刀劍相向的地步，往往魔教高手更勝一籌。
這就是其他修真門派稱他們為魔的原因，是問，同樣的天地靈氣有誰願意與魔教一起分享。
按照霍依教的方法，蘇小氣全力開拓自己的雪山氣海，然後將自己體內原有的靈氣積壓。
說起來不難，可是做起來卻是十分不易。蘇小氣第一次直花了一個時辰才將自己的雪山氣海穩住。
第二步就是吸食天地靈氣。
與靈山的天地靈氣不同，靈山是天地之靈氣，自然而柔和。魔教沒有這種天然靈氣豐厚之所。也許是與他們的修習方法有關，靈氣早被吸食的一幹二淨了。
所以他們隻有去尋找一些靈石，一些鬱積在石塊中的天地靈氣。
如同尋找寶藏一樣，魔宗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派出大量的人力去人跡稀少的地方尋找靈石。這一次聖教出動三位長老帶著數百名弟子親赴昆侖山，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為什麽到現在還是沒有一點音訊。
靈氣的屬性不同，吸食的方法理所當然不同。不過蘇小氣跟著老馬學過如何吸食天地靈氣，又學了三愣子的邪法。可謂是一法通萬法通。霍依隻傳了法門，他便能如弧畫瓢般把靈氣吸進自己的雪山氣海。
又花了三個時辰，蘇小氣便一口氣把大石塊中的天地靈力一股腦的吸食個幹淨。
吸食完便是轉化，調整，把這些靈氣積累在雪山氣海形成脈層。如此一來方能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又花了數個時辰，當蘇小氣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就睜開雙眼。
身前，原本半人高的靈石塊如幹癟的氣球一樣癱軟在地。蘇小氣渾身氣機隱隱，雪山氣海之處更是生機勃勃。
“奇怪？真是奇怪。”
霍依一直安靜的守在蘇小氣的身後，四五個時辰不曾離開過片刻。聖教修習方法說難不難，其間會遇到各種凶險，尤其是第一次最容易走岔路。
“有什麽地方不對嗎？”蘇小氣有些擔心的問道。心想魔教功法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霍依接著的一句話讓他放下心來，不過緊接著連自己都有些迷茫起來。
“怎麽才剛剛達到脈層第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