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分食
第三章 分食
“真是神仙啊。”
蘇小氣抬頭看著天空那道消失不見的白影一陣喃喃自語：“哪有這般膽小怕事的神仙，屁哩！”
老頭兒的身法真的是太快了，蘇小氣都沒能看清楚隻覺得眼前一花老頭就消失不見了。看來這老頭還真不是個凡人，難不成自己今天真的遇到老族長他們嘴裏提到的仙人了嗎？不過這老頭就算是個神仙也是個膽小怕事的神仙。
吱吱！
盤在蘇小氣手腕上的小青龍搖搖晃晃的終於清醒過來，瞪著迷糊的雙眼四下裏轉了一圈沒有看到大黑龍瞬間就怒了，張開小嘴巴一副怒氣衝衝的要吃人的模樣。
“喂！小東西。”
蘇小氣右手平伸左手持斷劍：“你老子丟下你可不關我的事。他既然肯放我一命，小爺我也不來難為你，你快從我手上下來。”
“別以為你是條小龍，我就怕你。現在你老子不在了，小爺我想煮你還是燉你都可以。”
想起一路之上小家夥的耀武揚威當真比有個當鎮長爹的張小寶還囂張的小青龍蘇小氣就一陣惱火。
滋滋---
小青龍是真的急了，張開小嘴就在蘇小氣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哎呦！你個小畜牲，你是不是不信小爺我把你給燉嘍。”
蘇小氣這一痛當真是痛入骨髓，仿佛被兩根針紮進骨頭裏一般。
“你給我鬆開。”
蘇小氣又蹦又跳，甩了半天手才把小家夥從自己的手臂上甩落。
“流血了。”
蘇小氣一邊用嘴吸血，一邊揮舞著手裏的斷劍尋找小青龍。小青龍竟然沒跑，被蘇小氣甩到地上之後昂著頭作凶神惡煞狀。
蘇小氣拿斷劍指著它氣道：“你個小東西，你老子放我一回，我也放你一回。現在我們誰也不欠誰的了，在招惹小爺，小爺我真還就把你給燉嘍。”
嗖！
蘇小氣一句話沒說完，眼前一花，青色的影子轉眼便不見了。真沒想到，小家夥雖小速度可是真快，圍著蘇小氣轉了一圈如風一般不見了蹤影。
“哪去了？”
蘇小氣也不知道是自己轉暈了還是小家夥太快了，反正是不見了小青龍的身影。他剛想抬手擦一把頭上驚出的汗水忍不住又咬了咬牙。右臂上還是剛才那個地方又傳來一模一樣的刺透。
蘇小氣看清楚之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小家夥不知道怎麽著又盤到了自己的手臂上，青色的身體上沾了些許血水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它的。
嘶嘶---
小家夥洋洋得意，仰著頭直視蘇小氣。
這一次蘇小氣真是被它氣的是一佛出世，二佛生天。
吼！！！
蘇小氣抬起手臂，這一次一定把小家夥甩得遠遠的。可是突然身後又傳來一道吼聲。是那頭跑開了斑斕猛虎，這頭畜牲竟然去而複返。
“哇哇日啊！”
蘇小氣也顧不得手臂上那條小青龍了，立馬嚴陣以待，把斷劍交到右手，如臨大敵。
看這畜牲的體魄就知道肯定活了不少年了，龐大的身軀就到蘇小氣的胸部估計站起來怎麽也得兩米多長吧。就這體形，就是壓也把蘇小氣給壓死了。先前是白衣老頭幫他趕走了這頭猛虎，現在隻怕是凶多吉少了。
蘇小氣一退在退，背後早已滿是汗水。他雖然膽子很大，手上有一把削鐵如泥的斷劍，可是這畜牲真的是太大隻了，隻要自己一個疏忽哪怕是刺不中要害自己的小命可就要交待在這兒了。
斑斕猛虎不再如第一次那般撲上來，而是步步緊逼，想靠自己龐大的體魄把獵物逼到死角，然後在一舉擊斃。
蘇小氣聽著聲音，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手臂上的那條小青龍了。他剛想說，你叫個屁啊，呆會小爺我成了人家的口中美味你也跑不了。隻不過，他還沒來得急罵出口，對麵的斑斕猛虎卻是渾身一怔。
蘇小氣還以為這是攻擊前的蓄勢呢，舉斷劍剛想上前就見一條青色的影子從自己手上一躍而下，然後如風一般跳上了斑斕猛虎的身上。
吼！！！
斑斕猛虎一聲恫吼，如同見到不可思議的怪物一般，轉身就想逃跑。隻不過跑了兩步就停了下來，開始原地打轉如同轉陀螺一般轉個不停。
“這是怎麽回事。”
蘇小氣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不過機會難得，提著斷劍就衝了過去。
嗷嗚！
斑斕猛虎速度越來越慢了，渾身血水如柱，不過它卻絲毫不在乎身上的傷口，伸著爪子拚命的朝自己的臉上，脖子上擊打。
“看你死不死。”
蘇小氣還是第一次這麽痛快的殺一頭畜牲，一邊在斑斕猛虎身上捅刀子一邊還大聲呼叫。盡管斷劍在猛虎身上劃了十七八道口子，那頭畜牲還是對他不理不采。最後蘇小氣幹脆的直砍斷了猛虎的兩條腿。
吼！！
斑斕猛虎終於倒了下來，嘶後了幾聲就不再動彈了。
蘇小氣渾身濺了不少血水，這畜牲不僅個頭跟小牛一般，皮糙肉厚的也差不多。雖然還不到一刻鍾可把蘇小氣給累壞了。
蘇小氣靠著大樹呼呼喘氣，小青龍卻爬到斑斕猛虎的身上，渾身上下也沾染了不少血水，邊叫邊如開心的孩子一般扭滾著。
太陽終於落到山底去了，這裏本就是一個山穀，很快就蒙上了一層黑影。旁邊隻有龍淵河的河水轟隆隆的叫個不停。
“小東西，本事不小嗎？”
蘇小氣讚歎道：“今天晚上咱們有肉吃嘍。”這麽大的老虎那可是大補啊。一想起蘇大乞的手藝，蘇小氣口水都下來了，一天都沒吃飯了，餓死了。
休息了一會，趁著天色還沒有完全黑下來。蘇小氣又開始忙了起來，撿了幹柴幹樹枝就著枯黃的樹葉生了一堆柴火，然後就想去把那頭猛虎給剝了。
可笑的是，小青龍又昂著頭虎視眈眈的瞪著蘇小氣像是在宣布說，這是我的戰利品，不許你動似的。
蘇小氣氣道：“你老子的，信不信我連你一塊給燉嘍。”
噝噝----
小青龍發出的聲音更大了。
“好好好，不燉你，我燉它，行了吧。”
蘇小氣拿斷劍遠遠的割了一條老虎的後腿。斷劍手起劍落，三兩下就割了一條後大腿，他剛想在割前腿，小青龍立時麵露凶相。
“行，不割了。呆會你不準吃。”
蘇小氣瞪了小青龍一眼，拿著大半隻虎後腿氣呼呼的就朝河邊跑去。小青龍看著遠去的那道身影不在麵露凶相，安靜的伏低身子，張口舔了舔背上的傷口。
這傷口不是被虎爪拍的而是隨蘇小氣被丟上岸是劃破的，隻不過剛才跟斑斕猛虎一場大戰，動了傷口。
“嗯，香。真香。”
很快，蘇小氣就把一條虎後腿烤的香氣四溢。一邊朝火堆裏加著柴一邊翻轉著手中的美味。
不是小青龍的叫聲，而是一滴油水滴到了柴火裏發出的聲音。然後肉上麵的油水越來越多了，香氣也越來越濃了。
“要是蘇大乞在就好了，他袋子裏的料包多的是，還有酒。”一想到酒，蘇小氣心中忽然一喜，從包裏翻出一個通體黝黑的小葫蘆，葫蘆身上刻滿了各種符號還寫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字跡，反正他是一個也不認識，不僅他不認識連鎮上的老族長也不認識。一開始他也當了寶看的，後來就淡了，現在它最大的用處就是裝酒，別看瓶子小裝在多的酒也裝不滿。
蘇小氣有次到鎮上的劉老二酒店去偷酒就帶著這麽一個葫蘆，結果葫蘆沒裝滿，劉老二店裏的酒給他偷了一半。為此，他們父子差點被趕出了小鎮。
“有酒，有肉。日子過的似神仙啊。”
蘇小氣喝了一口酒砸巴著嘴，心中大爽。又加了些柴火，眼看肉就要烤好了。
聽到聲音，蘇小氣還以為是油水滴到火裏的聲音呢。可是這聲音傳出的方向不對啊。蘇小氣抬眼一掃，隻見小青龍不知道什麽時候爬了過來，遠遠的蹲在大樹後，昂著脖子，嘴裏發出吱吱聲音。它也鋨了，不過小家夥好像很怕火，不敢太靠近，不然的話就憑它霸道的模樣估計蘇小氣是白烤了。
“想吃嗎？”
蘇小氣撕了一塊肉扔給小青龍，小青龍立碼衝過去大塊朵頤。別看它隻有小拇指粗細，吃一塊肉可是覺不含糊，三兩下就咽了下去，然後又抬著頭瞪著眼珠子可憐兮兮的望著蘇小氣。
“現在想吃了，沒門。”
蘇小氣拿過小葫蘆喝了一口酒道：“叫你不給我，回去吃你的生肉去。一條腿小爺我還不夠呢。”
嗚！
小青龍張著嘴舔了一下自己的後背，又轉過身來繼續盯著蘇小氣。
“原來是受傷了。”
蘇小氣一下子就心軟了，算起來還是小家夥救了他一命呢。不然的話哪還有命在這吃虎肉。
“吃吧。”蘇小氣這一次不小氣了，把烤好的虎腿都扔給了小青龍，他則去剝剩下的虎肉來烤。
一個小時之後，蘇小氣又烤了兩條虎腿；還趁著小家夥大口吃肉的時候撕下一片衣服給它包紮了傷口。於是就能看到一副不可思議的畫麵：一人一小龍舒服的坐在虎皮上吃肉喝酒，小青龍隻吃了一小半，肚子股股的在也吃不下去了。蘇小氣一邊嚼著虎肉一邊就著小葫蘆看的小青龍一陣躍躍欲試。
“怎麽著，你也想喝啊。”
蘇小氣把瓶口一歪，倒了幾滴酒水出來。小家夥張著小嘴吃進嘴裏一陣搖頭晃腦，頭頂上兩顆角都發紅了。
蘇小氣笑的直打跌。
夜越來越深了，吃飽喝足了，漸漸的蘇小氣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