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正確用法

平康坊,胡玉樓。

是大唐獨具特色的一所青樓,所有的歌姬都精通琴詩書畫,並且皆為金發碧眼的胡姬。

自從一夜暴富後,張楓就整天沉醉在溫柔鄉裏,酒要喝陳年的女兒紅,歌姬舞姬全都要點最貴的頭牌。

玩夠了中原女子,便嚐一嚐異域風情的胡姬,整日醉生夢死好不快活。

“美人,再陪我喝一杯。”張楓拿著白玉杯,硬是遞在了胡姬的嘴邊。

“爺,婢真的喝不下了。”臉上泛著紅暈的胡姬講著生硬的漢語,雙手齊用想將酒杯推開,可是力道宛若沉入泥潭,反倒是張楓的手越來越近。

“美人,是以為我給不起錢嗎?”張楓**笑著,伸手在胡姬吹彈可破的白嫩臉蛋上揩了一下油,隨後從懷中掏出了一錠金子,拉開了她紫色的抹胸,塞在了胡姬豐滿的白兔中。

“爺,不要這樣。”胡姬又羞又怒,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將懷中的金子拿出來。

張楓大笑一聲,將胡姬一把抱起,丟到正欲行那苟且之事。

突然聽見門外傳來了推攘般的聲音,仿佛還有瓷器被摔碎。

一陣令他膽寒的聲音響起:

“金吾衛辦案,閑雜人等退避。”

“官爺,裏麵可是還有人啊。”

聽到金吾衛的名字,張楓頓時酒醒了大半。

他在擔任不良人之前,打交道最深的就是金吾衛。

每個月都會因為喝酒鬧事,而被金吾衛抓起來風火棍伺候。

該死,莫非是東窗事發了?

張楓赤紅著眼,真該先把那傻子殺了。

“開門!”

眼見門外的金吾衛在踹門,張楓眼神一冷,把**的胡姬抓住脖頸,摁住嘴巴讓她發不出聲響。

“別動,不然就把你脖子扭斷。”

胡姬還未明白發生了何事,脖子就被死死地鉗住,聽到張楓的話後頓時嚇得不敢動彈。

就在金吾衛踹開門的那一刻,張楓頓時把胡姬丟了出去,撞在了兩名金吾衛的身上,勁道之大讓金吾衛往後跌了個踉蹌。

隨後他如同獅子暴起,撞開兩名金吾衛跑了出去。

“張楓!還不束手就擒。”

眼見張楓從屋內跑出,樓下下的金吾衛也全部圍了上來。

“該死,怎麽來了這麽多。”

張楓暗罵一聲,慌不擇路地往樓上跑,在三樓隨便找了個房間,把門房上了鎖。

看著門外越來越多的金吾衛,他看了看窗外的溝渠,那是街道兩旁專門用來處理汙水,深不見底河水湍急,直通護城河。

“他媽的,死就死了。”

張楓心一狠,撞破木窗跳了出去,一頭紮進汙水裏,趁著夜色往城外遊去。

撞開門的金吾衛正好看見這一幕,連忙往屋外一看。

黑壓壓的河裏哪還有張楓的人影。

“現在怎麽辦?”

另一名金吾衛問道。

被問的那人鐵青著臉,苦笑一聲:“回去找蘇參軍領罪。”

......

蘇烈越發越能確定,這個叫牧禪的小子患有腦疾,而且病得還不輕。

兩人正在等候著前去抓捕張楓的金吾衛回來。

而牧禪等了一會之後,竟然站在月光的沐浴下,宛若老僧入定一般直愣愣地發呆,

雙目無神地看著前方。

這讓蘇烈對柳三元一等人越發越厭惡,連這種損陰德的錢也賺。

蘇烈不知道的是,牧禪正沉浸在萬界書庫裏,細細地研究著《簡易火藥製造》。

光有發財之道可不夠用,得趕緊把科技樹攀起來,下次遇到危險時候至少有自保的能力。

牧禪歎了口氣,自己這金手指真是蛋疼,

這是嘲諷自己義務教育受的不夠嗎?

隨即下一刻,在他將整本書看完之後,這本書竟然化作了一道白光,鑽入了牧禪的額頭之中,

頓時他宛若被灌頂般,原本生硬記下來的知識點,在一瞬間都融匯貫通了。

前幾天硬啃下來的體悟,在現在的他看來宛若小孩子般幼稚。

莫非?將全本的書看完可以摘取它的精要?

牧禪激動到呼吸急促。

之前為了節省時間,大部分書籍自己都說省去不必要的篇章。

原來,這才是自己金手指的正確用法!

牧禪正迫不及待地想翻開下一本,這時外界就傳來了一陣動靜,讓他從萬界書庫裏出來了。

隻見那一隊金吾衛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這怎麽回事,張楓那廝居然能從金吾衛手裏逃走?

牧禪有些疑惑。

“張楓呢?”蘇烈問道。

“稟蘇參軍,那廝太狡猾,跳入護城河中跑了。”領頭的金吾衛愧疚地說道。

“回去自己領罰,每人二十大板。”蘇烈眉頭皺了皺,恨鐵不成鋼地嗬斥道:“你看看你們,現在日子太平了,就訓練懈怠!這要是突厥人來襲了怎麽辦,靠你們生疏的武藝去抵禦外敵嗎!”

金吾衛們羞愧到滿臉通紅,恨不能把頭鑽到地縫裏:“蘇參軍教訓得好,至今日起,弟兄們再也不敢鬆懈。”

蘇烈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隨後吩咐道:

“明天在全城張貼抓捕張楓的告示。”他滿臉歉意地拍了拍牧禪的肩膀。

“抱歉了牧兄弟,我先把柳三元抓回京兆尹府審判,放心你的店鋪可以繼續開下去了,有金吾衛在沒人再敢搗亂。”

牧禪搖了搖頭,示意無事。

“我原本店鋪的器具都被他們毀壞了,現在硝石價格也水漲船高,再開甜品店我就賠本了。”

蘇烈的臉上有些愧疚:

“放心牧兄弟,即使沒有張楓,單有這些硝石和柳三元的賬本也能很快結案,到時候必會賠償牧兄弟店鋪的虧損。”

蘇烈心裏也知道,或許看在玄元令牌的麵子上可以多賠個幾十兩白銀。

但是和柳三元暴利的這些比起來,這點虧損是九牛一毛。

“沒關係,我已經打算轉行開酒館了。”牧禪灑脫一笑。

他原本就不在意開甜品店能掙的那點錢財,要做,就做大的!

甜品的售客隻能在長安內閑暇無事的百姓。而酒不一樣。

明清時候出現了白酒後,買的人最多是誰?

拉船的船夫,幹重活的民夫!

他們需要烈酒禦寒,需要烈酒麻痹自己,放鬆自己的身心。

一碗酒水幾文錢,那十萬個人就是一萬多貫錢,即一萬兩白銀,一千兩黃金!

就單單是長安城內,可不止有十萬個民夫。

人口將近百萬的長安城,潛在客戶至少有三十萬,換成黃金就是三千兩!

薄利多銷,這才是商賈之道。

“今日多虧各位兄弟,為小弟洗刷冤屈,捉拿罪犯,明天小弟酒館開業,還望金吾衛的弟兄們能賞臉給小弟捧個場,幫襯一二。”

牧禪朝周邊行禮感激,笑了笑道:“全場免單!”

“都聽見了嗎,明天就算你們下不來地了,也得給我捧場!”

蘇烈內心有些觸動,深吸一口氣,朝著身後的金吾衛一喊。

金吾衛們集體站得挺直,大聲地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