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老李官居幾品?

第13章 我給你出頭

不論自己混得再怎麽低微,也不想親人受自己連累,何況李伯才與他相認。

在貞觀年間,民風彪悍,即使是天子腳下,也會有暗殺事件發生。

他可不願意讓李伯犯險,沾染這灘渾水。

盧素素卻不想忍受牧禪再次被欺負,直言道:“相公玉佩被那夥賊人奪走了。”

“什麽!”

李世民怒發須張,聲音低吼宛若虎嘯,久戰沙場的殺氣一時間暴露無遺,使得牧禪麵色一變,立馬護在盧素素前麵。

孫思邈也為之發怒:“在這天子腳下竟還有人敢行這盜匪之事,這群匪人當真是賊膽包天!”

李世民看了眼狼藉的四周冷冷問道:“這到底是何人所為?我給你的令牌呢,為什麽不拿出來。”

“隻要你拿出我的玄元令牌,這長安城內無人敢動你。”

何方宵小,居然敢欺負到自己兒子頭上。

從未吃過吃虧的李世民,恨不得現在就誅殺那幫人九族。

牧禪有些驚訝,這氣勢可不像是一般商賈能有的。

莫非老李也是個功勳貴族?看來這位李伯來頭不小,身份背景遠沒有這麽簡單。

牧禪搖了搖頭,“李伯,當時情景緊急,若非我們兩口子勢單力薄,僅為一介草民,對方不為看中,才僥幸存活下來,若是當時掏出令牌,恐怕其後果反而凶多吉少...”

有一倍的利益,人就敢踐踏一切法律,有三倍的利益,人甚至敢冒著誅九族的風險。

更何況是能讓人眨眼間富可敵國的製冰之法?

反正一不做二不休,配發也搶了,店也砸了。徹底將牧禪得罪死的亡命之徒自然敢冒著得罪權貴的風險,將二人殺死後再栽贓掩蓋,甚至倒打一耙。

李世民不喜地皺了皺眉:“荒唐,年輕人豈能喪失血性。”

那可是玄甲禦林軍的令牌,隻要出示便可指揮這長安城內最精銳的甲士。

殺掉幾個流氓地痞算得了什麽?連功勳貴族見了此塊令牌都得下跪。

弱冠之年便取得河東大捷,平定北方打下大唐根基的他忍不了受這種侮辱。

但他更不能忍受自己的兒子沒有持劍殺人的膽氣。

“若明知不可敵還呈匹夫之勇,那並非血性,而是身患腦疾之人了!”

牧禪不卑不亢地說道:“能苟存於世者,才有資格重改曆史。君子報仇且十年不晚,又何需趁一時意氣,引來殺身之禍。”

李世民此時恍然大悟。

不錯,他初來乍到,不像自己出生世家。

在長安城內步步為營穩紮穩打才是正確抉擇。

此等謀略,此等心性雖不像自己小時候般霸氣。

卻像極了自己的小舅子,淩煙閣功臣第一人長孫無忌。

看向他的目光也越來越欣賞,他拍了拍牧禪的肩膀,柔聲說道:

“沒事,從今以後我就是你最大的靠山,我在朝廷中有不少相識,絕對能保你平安無患。”

牧禪眼前一亮:“多謝李伯!”

隨後試探性問道:“李伯在朝中可有官職?”

李世民一噎,隨後咳了一聲清清嗓子:“自然是有的。”

皇帝也算是官吧。

“那是幾.....額,是文職還是武職?”

剛想問脫口而出問幾品的牧禪硬生生把話收回去,直接問官職幾品不但唐突,也顯得自個太過勢利,目無尊長。

李世民想了想,驕傲地回答道:“文職。”

牧禪一愣,文官?

文官有這麽強的氣場?您這氣勢說是秦瓊都有人信。

察覺到牧禪詭異的目光,李世民有些不喜:“不會戎馬焉能叫讀書人?”

他的偶像是盧植,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他一直以文人自居,平生酷愛書法詩詞,甚至連死後的諡號都是文皇帝。

不過是比其他文人能打了那麽一丟丟,多懂了一小點軍事理論。

也就騎射水平和尉遲恭不相上下,領兵打仗連軍神李靖都甘拜下風。

作為一個文人,不是很正常嗎?孔夫子都能力舉城門,他李世民十步之內殺頭野豬不在話下吧。

“莫非是太常博士?”

牧禪試探性問道。

李世民不喜地皺了皺眉,“往大了猜。”

這小子埋汰我?我像是個從七品的芝麻綠豆官嗎。

聯想到那塊白銀色的玄元令牌,牧禪一拍腦袋脫口而出道:

“莫非是太子洗馬?”

“嗯.....對。”

李世民麵帶嫌棄地應了下來,從五品下的官職,也還湊合。

再往高的抬怕嚇到這小子。隨後打趣地問道:

“現在夠做你靠山了?”

“夠,絕對夠。”

牧禪小雞啄米般地點頭。

從五品的官職啊,放在前世可是廳長這個級別的人物。

太子洗馬還是國子監的重要官職。

相當於前世首都教育局副廳長,任北大教授這級別的人物。

抱到大腿了!

“那還不將原由給我細細說來。”

李世民佯怒道。

牧禪沉思了一下,便將另一家甜品坊主柳三元,勾結不良人陷害自己的事娓娓道來。

李世民邊聽邊點頭,臉上隻掛著淡淡的微笑,內心卻是殺意四起。

這番人不但動了自己兒子,還動了“製冰”這塊金礦。

不管背後是誰,將其五馬分屍也難消心頭之恨。

“放心,等我馬上找人幫你徹查此事。”李世民鄭重地對牧禪承諾道。

“在我的庇護下,你可以放心地做生意。”

牧禪拉著盧素素對李世民行了個大禮,隨後遞上了一小壇剛釀製好的蒸餾酒:“李伯之恩,感激不盡。這是我新研發的美酒,還請李伯品嚐一番。”

“嗯,有心了。”

李世民風輕雲淡地接過,打算順著其意淺嚐一口。

不就是酒嗎,他南征北戰從來都是把酒當水喝。

他倒是有些心疼自己的大兒子,甜品正研製得好好的卻被小人陷害研製起酒了。

隔行如跨山,造酒又那是那麽簡單的事。

正思索間,一股濃鬱酒香湧入鼻尖,他不由的一愣,有些陶醉的吸了一口,嘀咕道:“這酒...”

低頭看去,手中酒壇內的酒液清澈透亮,微微搖晃之間,濃香撲鼻,竟堪比他在宮中所見的各類知名的‘瓊漿玉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