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得寶傾天(上)

第八章得寶傾天(上)

終於,宏吉突然聲嘶力竭的大叫起來:“好你個柳青衣,你竟然在試圖煉化我。我不會讓你得逞的,絕不。”

這個笨蛋,現在才發現柳青衣真正的意圖,真是笨的夠可以的。

無數的綠色透明觸手幾乎全部被宏吉調動了起來,密密麻麻一層接一層的朝柳青衣纏繞過去,試圖將柳青衣從自己的本體之中趕走,同時再也不敢對柳青衣吸食了,但此時的形勢那裏還由得他來掌握呢?柳青衣相當一部分的真元已經深入到了“傾天章魚”的內部,經過不斷的煉化,已經有一部分的觸手被其控製住了。

“傾天章魚”的威力再巨大,它最終也隻是一件法寶而已,總是需要人來施展才能完全發揮出它的威力。雖然宏吉的用“煉神大法”將自身元嬰熔煉在其中,使自己的元神占據了主導地位,但是畢竟時間短暫,還無法真正能夠完全控製得了這件法寶。而且就算是他真正的完全控製得了這件法寶也休想能夠全部發揮出它的全部威力,因為他此時畢竟已經沒有了肉體,沒有了肉體就等於喪失了煉化法寶的寄居體。即使他能夠完全控製住這件法寶最終也是令所有修真者眼紅的一件法寶而已。

一直以來得意萬分的宏吉此時才悲哀的發現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竟然主動的向敵人敞開了自己的懷抱,此時雖然後悔不及,但宏吉也絕不甘心自己就此被柳青衣給煉化掉。

一時之間滿天到處都是淡綠色半透明的觸手在不斷的相互糾纏不休,大部分的觸手還是控製在宏吉的手裏,被控製著一波波的朝柳青衣發動著攻擊,而隻有相當少的一部分已經被柳青衣掌握住去抵擋那些無窮無盡的觸手的攻擊,雖然隻不過抵消掉了很少的一部分,但剩下的麵對著柳青衣身上的“盾天戰甲”一時間到也是奈何其不得。不過怎麽看這種情形對柳青衣到是有利的很,因為隨著時間的流失被柳青衣控製住的觸手也越發的多了起來,宏吉發動的攻勢也變的越來越沒有先前的猛烈了。

兩人在這裏相互爭鬥不休的時候誰也沒有發覺到源自“傾天章魚”的那些觸手仍然有些沒有在兩人的控製之內,包括纏繞著我的那一部分觸手在內的相當少的一部分觸手此時都緩慢的靜止了下來。一絲絲紫金色的能量順著這些觸手不斷的延伸出去,緩緩的、謹慎的進入到了“傾天章魚”的本體之中,在這絲絲的紫金色的能量之中蘊藏著我強大的神念。

宏吉此時已經顯的有些驚慌了,因為和柳青衣相比自己已經沒有了肉體的存在,僅靠自己的無根元神來和柳青衣爭奪對“傾天章魚”的控製勸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如果萬一被柳青衣完全掌握了“傾天章魚”的話,那麽自己僅有的這絲元神也定會被柳青衣的三昧真火給煉化的魂消魄散,再無生還的可能。雖然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已經和魂消魄散沒有什麽兩樣了。

“既然如此,看來我是沒有別的選擇了。你想讓本帥魂消魄散你柳青衣也別想好過。”宏吉忽然狠毒的出聲道。

隨著宏吉說完這句話,“傾天章魚”的本體忽然劇烈的顫動了起來,隨即遮天蔽日的無數的千千萬萬的淡綠色半透明的觸手一下子全都“嗖嗖”的縮了回去,眨眼之間天地又恢複了清明。

隨著這些回歸的觸手我的身體也被帶到了“傾天章魚”本體的麵前,並與之緊緊的貼在了一起。而我的神念此時還依附著體內的真元不斷的注入到“傾天章魚”的本體之內,謹慎的尋找著這件法寶的核心所在。

“都陪本帥一塊兒死吧。給我爆。爆!爆!爆!”

宏吉忽然慘烈的大聲叫了起來。

“嶽老弟,快退。”柳青衣情急的叫道。

同時,他的身形已經瞬間在原地消失了,連同他的那把“巨霸劍”也隨之消失了。

我神色猛然清醒了過來,待要收回自己的真元卻已經發現晚了一步,一股強大到極點的能量猛的從“傾天章魚”的內部傳了過來,而且緊隨著我回收的真元一路進入到了我的丹田之中。然後便是“轟”的一聲爆響,巨大衝擊波將我一下子轟飛出去幾千米遠,震的我的神智一時間暈忽忽的仿佛飄到了九天之外,並且一波接一波的朝我轟擊而來。

還好,在“傾天章魚”爆炸的瞬間,基因戰甲自發的和“彩鱗戰甲”融合在了一起,再加上“鷹皇披風”一共形成了三道防禦。但是這樣的防禦也隻是支撐了片刻而已,“鷹皇披風”首先爆閃出黑色的火焰一般的閃光,隨即化做粉末,而和“彩鱗戰甲”融合在一起的基因戰甲同樣爆閃出夾雜著彩光的紫金光華之後瞬間淡化碎成粉末,卻沒有隨風消散而是滲透進了我的皮膚之中。

沒有了法寶和戰甲的防護,“傾天章魚”爆炸時產生的強大能量頃刻間就將我的身體衝擊的麵目全非,若不是我還有“紫金玄罡護體神功”自發形成罡氣護體,若不是我的身體本身的強度一點都不遜色於修煉過“鈦極神功”而成就的“鈦極金剛身”,恐怕就這樣的衝擊波隻要一波就可將我徹底的轟成粉碎了。

然而即使如此我也絲毫再禁受不起第三波的衝擊了,不過天無絕人之路,就在第三波衝擊波襲身之前體內丹田中的紫色的元嬰劇烈的顫抖了一下,隨即其右手把持的“白玉盤”突然消失,下一刻就出現在了我的頭頂。一陣柔和的白光閃過,第三波的衝擊之力隻不過將我撞擊的更加的遠了一些,卻絲毫沒有我想象的那樣粉身碎骨。由於“白玉盤”的守護,緊接著下來的一波波的衝擊力再對我不能造成絲毫的傷害。

但是此時的我卻也是狼狽之極,全身所有的衣物都已經消失無蹤,被“傾天章魚”爆炸時產生的強大衝擊波分解成了分子狀態了。身上全是道道的血絲、血痕和大塊的淤血,在“白玉盤”的白光照射之下顯的更為淒厲和可怖。

我可不喜歡這樣的**見人,連忙從“乾坤納物鐲”中拿出一套備用的衣物換上,這才感覺好受了一些。

青光一閃,柳青衣已經出現在了我的身旁,滿麵關切的看著我。見我無恙之後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隨即看到盤旋在我頭頂的“白玉盤”之後神色一楞,不過也隻是稍微楞了一下而已,並沒有對其詢問什麽,而是關切的有些氣憤的說道:“你小子嚇了我一跳,什麽不好學竟然學我去試圖煉化那件法寶。你以為那件法寶是那麽好煉化的嗎?裏麵有宏吉的元神存在,他如果不想讓你煉化完全可以將之自爆,就連我都不敢說可以將之煉化。剛才隻不過是做作樣子逼他走這一步罷了,沒想到這家夥這麽不經嚇,立刻就施展出了自爆這一招。也幸虧你小子命大福大有這麽一件法寶護身,不然還真是老哥哥我把你給害了呢。剛才真不該讓你小子跟在我的後麵,應該早提醒你一聲離的遠一點,不然也不會受傷了。”

我勉強一笑道:“老哥說哪裏話來,這全都是小弟自作自受罷了,出了什麽事也怨不得老哥的。再說小弟現在不也是安然無恙嗎?老哥就不用自責了。”

話隨如此說,但我知道此時自己的體內正在劇烈的翻騰著,真元相互激烈著還沒有完全平複下來,五髒六腑都有些移位了。更為心痛的是喪失了一直陪伴著我的“鷹皇披風”,算算我自己煉製的幾件法寶已經有兩件都在今天毀了,一個是“五行化界”,再就是“鷹皇披風”了,更有從天華處得來的“彩鱗戰甲”看來也毀了。至於我本身的基因戰甲我到是不怎麽擔心了,那本就是融合了我自身基因的變異產物,根本不存在毀滅不毀滅的,隻要我肉身不死,那麽基因戰甲就隨時有恢複的可能。

“老弟,把你的‘白玉盤’收起來吧,那的確是防禦用的極品法寶,但是也不能像你這樣一直招搖下去啊!”柳青衣淡淡的提醒我道,隻是目光並沒有看著我,而是望向了下方的那個被強大的爆炸和衝擊波幾乎徹底毀掉的小島。

我心中立刻清醒了過來,也不多說,立即將“白玉盤”收了起來,隨同柳青衣一起將目光投向了下方的已經麵目全非的小島。島上的所有生物此時已經變做了枯黃一片,“傾天章魚”爆炸的餘波更是將之炸平了一半,著名的龍女瀑布也蕩然無存了。

“唉!多麽美麗的一個小島啊!就這麽被毀掉了真是可惜。”柳青衣感歎的說道。

“是啊!龍女瀑布可算的上是玄女星上的一大自然景觀,不過驚此一戰以後恐怕再也看不到了。”我隨聲附和道。

柳青衣回頭看著我,眼中透出一絲複雜難明的神色,輕聲道:“嶽老弟,雖然老哥我對你的來曆一直感到疑惑萬分,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朋友,所以我也就不再對你追問什麽了。就像我不希望別人來追問我的來曆一樣,我也絕不會去過問別人不願意說的秘密的。”

我微微一笑,拱手道:“既然如此,那麽小弟也就不多說什麽了。隻是老哥對小弟的這份信任小弟一定會,銘記在心的。”

柳青衣點了點頭,招手道:“那好,你附身過來,我告訴你關於那‘聖女宗’的三個女子的下落。”

我沒有絲毫猶豫的飛身靠近過去,側耳到柳青衣的嘴邊準備傾聽。

柳青衣微微楞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我會對他沒有絲毫的防備之心。隨即嘴角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也沒有表示什麽,隻是輕輕的在我耳邊說了幾句,然後將一個樸素的竹簡塞進了我的手中。

“這是老哥我送給你的禮物。誰讓你我有緣呢?如果可以的話就幫老哥我找一個資質還過得去的弟子好了,老哥我找的都有些累了。”

柳青衣飛身退後,伸手一招,那把巨大的“巨霸劍”從遠處化做一道青光迅速飛來停留在其腳下。

“柳大哥,何必走的這麽匆忙呢?小弟還有很多事情還要向柳大哥請教呢。”我急忙飛身朝柳青衣飛去,高聲叫道。

“以後再說吧,此地已經不是我久留之地了,那些無聊的俗人恐怕片刻之間就要到了吧,你的那幾個晚輩朋友此時也在上麵焦急的等著你呢。”柳青衣說著朝我頭頂無限高處的一個小黑點指了指說道。

我自然知道那個小黑點其實就是玄真、玄同、玄化他們駕駛的小型戰艦。從戰鬥開始之前他們就已經按照我的命令帶走了明智明生等人駕駛著戰艦迅速的離開了這個小島,並開啟了戰艦的最強防護罩,在接近外太空的地方等著我。

“那好吧,不如小弟為大哥留個地址,希望有暇的話老哥去找小弟好了。”我隻好說道。

因為此時我也感應到了遠處有不少的懸浮轎車和兩架戰機朝這裏迅速飛來。

“好吧。你說。”柳青衣想了一下點點頭道。

我立刻說了長老院在幾個著名星球的聯絡方式和地址,並告訴柳青衣如何可以迅速的找到我。

柳青衣聽完之後並沒有再多說,隻是朝我輕輕揮了揮手,腳下踏著“巨霸劍”認準一個方向化做一道青光迅速遠去。

眨眼之間柳青衣就已經消失不見,我也回過神來招出“鷹血”戰刀施展類似於禦劍飛行的法訣紫金光芒一閃,化做電光朝著外太空飛去。

片刻之後,兩架戰機和數十輛懸浮轎車先後來到,圍著眼前的麵目全非的小島盤旋了良久都沒有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