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審判(下)
第二十二章 審判(下)
雖然驚詫於執事府中竟然有這麽多人,但這也還算是在我的預料之中,因為今天發生的事確實是中華武社百年所未遇的大事件,眾位大執事對於此事如此重視也是在情理之中,但是當我見到梁、嶽兩家的家主出現在這裏的時候,我不僅開始感覺到一絲的不自在。
自從就職中華武社的大執事以來,我一直都在刻意的避開與其他的大執事的接觸,特別是梁啟、梁威、梁震、嶽歡賀和嶽宏久等五人,甚至就是嶽宏真我也在不知覺中有意的避開他,不為別的,就因為我實在是不知道應該以什麽身份和他們去接觸。
若論我的本來身份,梁、嶽兩家的所有人在我的麵前恐怕都沒有說話的資格了,我的輩分實在是比他們大的太多了,武祖梁超當年可是我的結拜小弟。但是如果論社會經驗、年紀大小(不算我從過去到現在跨越而過的那八百年),我可是拍馬都及不上這些人的。而在除了淩韶華之外幾乎所有的人眼中,我在中華武社之中的管理層中可說是年齡最小的人,就連擔當大執事一職恐怕都有不少人暗自嫉恨在心吧,更何況我平常的表現更是可圈可點,對所有人包括大執事在內的漫不關心、不理不睬、沒有應有的尊重前輩之心,或者說根本就是狂傲,這些恐怕是中華武社中幾乎所有人的心中寫照吧。如果不是我的實力確實驚人眾人不得不服、如果不是我在大半年前揭穿了潛藏在武社內部的大部分的本日人在所有人麵前留下了應有的威嚴的話,恐怕我的大執事本身的這個職位都有可能會遭到有心人的窺測吧。
大堂中的那些各個等級的執事們看到我領先走進了大堂,身後跟著的是一臉呆滯的嶽宏真,在驚詫疑惑之餘紛紛向兩邊讓開,中間空出了一條兩米多寬直通往會議室大門的道路,而正對著我的會議室大門處,梁、嶽兩家的家主站在前列快步的向我走來,神色間有著一絲激動和不安。
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這兩位當今社會中的頂尖風雲人物,但是通過這個時代特有的虛擬網絡信息中心還有我幾個聯邦中超智能光腦中得到的關於他們兩人的資料足以讓我將他們熟悉於心,他們的音容笑貌我也能記得清清楚楚。
梁動,梁家現任家主。看上去一副穩文儒雅的氣派,看起來象一個學者,平時說話也特別的和氣,但其犀利的眼神和眼中不時暴露而出的神光,足以證明他是一個實力驚人、庸智不凡之人。
嶽歡慶,嶽家現任家主。威猛的形象深入人心,冷電一般的眼神讓人心中不由會升起陣陣的寒意,身材雄偉而霸道,但若就此認定其是一個不善心計的人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能夠有資格擔任一個大家族的家主怎能沒有過人之處,傳言嶽歡慶比之梁家家主更賦有心計,本身智謀絕對不會在梁動之下。
看到兩人同時出現在我的麵前,我不僅緩下了腳步,一時間心中猶豫著是否要上前施禮,畢竟現在論身份論名望我和他們可是有著一段不小的距離的,但是要讓我對兩個後輩去施禮弓腰……我一時間還實在是做不來。
不過好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並沒有持續下去,隔著還有二十多米梁、嶽兩家的這兩位家主就已經搶先對著我遙遙拱手為禮說道:“恭迎嶽超宗主凱旋而歸,將嶽宏真這個孽畜給及時的抓了回來,梁(嶽)某佩服之至。”
我微微楞的一下,正要回禮說話,忽然耳邊傳來淩風大執事的傳音。
“嶽超宗主,嶽宏真是本日人的事情大堂中的那些執事們並不知情,我們公布的隻是其勾結本日人試圖陷害其他八位大執事妄想單獨掌控中華武社的罪名,還請嶽超宗主此時不要泄露嶽宏真本日人身份的事實。”
我微皺了下眉頭,心中隱隱感到有些不悅,但並沒有表示什麽,不過卻淡漠了梁動、嶽歡慶兩人的問候,隻是淡淡的對兩人一拱手,說道:“見過梁家主、嶽家主。”
周圍眾多執事和跟隨梁動、嶽歡慶兩人而來的那些護衛紛紛不滿起來,以我一個後進的中華武社的大執事竟然對兩位家主如此冷漠,也難怪他們會心聲不悅,而且如果細說起來這中華武社可還是梁、嶽兩家私人產業的。
我雖然將眾人的表情看在眼中,心中在苦澀之餘卻也沒有放在心上。他們又有誰了解我心中的難處呢?估計也隻有淩韶華最了解我了吧。
別人雖然有不滿,但是作為正主的兩位家主卻沒有任何的異樣表情,也沒有絲毫的不悅神色,反倒熱情而恭敬的分站在兩邊將我讓進了會議室之中,僅隻嶽歡慶詫異而心傷的望了我身後的嶽宏真一眼。
這種情況的出現又再次讓周圍的那些執事、護衛們驚詫而鬱悶,堂堂兩位聯邦中最富有盛名的家主居然同時為一個中華武社的後進的年輕大執事引路在前,這種事情恐怕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吧。就算這個年輕的大執事將試圖叛亂的嶽宏真沒有波折的抓了回來立了一大功吧,但也不至於受到如此的禮遇啊?
聰明之人立刻懷疑起了我的真實身份,能讓兩位家主如此禮遇的人其身份能不引人懷疑嗎?但這些人即使再怎麽智慧通天恐怕也不會猜出我的真實身份的,而且聯邦中恐怕目前為止就是聯邦主席親臨也不過是如此待遇吧。他們的心中注定要留下這一樁疑惑不解的問題了。
不去理會這些人是怎麽想的,我神態自若的在兩位家主的陪同下向會議室走去。但是在走過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青年身旁時,一股無聲無息的詭異暗流忽然出現在我前方的地麵之上。
我淡淡的看了這個青年一眼,沒有表示什麽,腳下也沒有絲毫的停留,就這麽從那股潛藏的暗流之中一步步走了過去,身形沒有半點的遲滯,就連身上穿著的代表大執事的紫色長袍的下擺都沒有絲毫的波動。
青年的臉色頓然一變,身形不由自主的後退的兩步,撞在了身後的另外的兩位青年身上。
梁動與嶽歡慶兩人立即神色嚴厲的回頭瞪了青年一眼,警告的意味十足。然後帶著我走進了會議室之中。
“銅哥,怎麽了?”青年身後的一個彪撼的青年扶著他輕聲問道。
“沒什麽。好強的功力,好高明的手段。”被叫做銅哥的青年臉露冷汗的回應了一句,隨即喃喃自語道。
“你說什麽?銅哥,你剛才對他試探了嗎?”銅哥身後的兩一個青年神色微變的問道。
銅哥輕輕點了點頭,一臉凝重的低聲說道:“這個嶽超絕對是個恐怖的家夥,果然不愧是中華武社最年輕的大執事。”
體型彪撼的青年咧了下嘴不已為意的說道:“銅哥不用長他人誌氣,這個嶽超竟然這麽倨傲,趕明找天我們把他揍一頓了事,也好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為在中華武社擔任的什麽大執事就了不起嗎?”
“梁邯閉嘴。”銅哥低聲叱喝道,“你知道什麽?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就是我們三個人全上也擋不過這家夥十招。以後這種話你給我少說,輕視別人就是拿自己不當回事。”
銅哥的話一說出口,身後的兩個青年立刻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相互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駭然。銅哥是此二人最為敬佩的人,他說的話兩人從來沒有懷疑過,也因為如此他們才會這麽震驚。能讓銅哥如此評價的人這還是第一個。
進入會議室之後我原本要坐在下手的,但卻被梁動和嶽歡慶一直領讓到了最上手。心中微一猶豫,我也就坦然坐了下來。
周圍包括八位大執事在內都露出了一絲的疑惑,不過並沒有人出言過問。
“你們都下去吧。”梁動穩聲對身後的幾位中年說道。
“是,父親(梁伯父)”
包括站在嶽歡慶身後的四位中年在內的七位中年人一齊恭身告退。
淩風和其他眾位大執事一看這種場景也都非常識趣的將身後的心腹,那些高級執事喚出去了。
“淩韶華大哥留下來,段誌明大哥和鄧老先出去吧。”我也對站在我身後的淩韶華、段誌明和鄧濤仁說道。
梁動與嶽歡慶相互詫異的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其他大執事也都有些驚疑,不過也都沒有多說什麽。
淩風在手邊微微動了一下,會議室的大門緩緩關閉。原本被我破開一個大洞的會議室大門此時竟然已經修複的幾乎完好無缺,由此也看出這個時代的效率之高。
會議室中此時一共十三人,除了嶽宏真之外的九位大執事都端坐會議桌四周,再加上梁、嶽兩家的兩位家主,一共十一人在坐。淩韶華神色恭敬的站在我的身後,而嶽宏真則是一副癡呆樣的站在大門前會議桌的對麵。
“嶽……嶽超宗主,我可否問一下嶽宏真他現在是怎麽回事嗎?”嶽歡慶看了看依然呆楞在那裏的嶽宏真搓了搓手有些不自然的問道。
我淡然的看著他,緩緩吸了口長氣說道:“嶽家主的問話有些毛病吧,我不知道這裏誰叫嶽宏真,我隻知道這裏目前有個企圖危害中華武社的本日人,山—島—次—郎。”
話一出口,眾人的臉色不僅都微微變了起來。淩風等八位大執事是驚詫於我對於嶽歡慶竟然如此的不留情麵,嶽歡慶、梁動兩人則是一副難堪的表情。
嶽宏久畢竟是嶽歡慶的親子,見我這麽不留情麵的說法臉上**了數下,臉色陰沉的說道:“嶽超宗主,我父親是看的起你,請你說話也要客氣一點。”
“住嘴。”嶽歡慶原本有些潮紅的臉色晝變,毫不留情的對著嶽宏久訓斥道:“在嶽超先生的麵前沒有你說話的份。”
嶽宏久呆了,其他七位大執事也都呆了。嶽歡慶竟然稱呼我為先生,這種稱呼出自嶽歡慶的口那就是把我當作最少的平輩的關係了,甚至是將我當作長輩來看待,眾人如何不呆?
隻有梁動與站在我身後的淩韶華沒有受到影響。不過淩風、梁啟和嶽歡賀三人迅速醒過神來。梁啟與嶽歡賀相互對望了一眼,一副了然於胸的神色,隨即僅閉其口,更加的沉默不言了。淩風則是微微疑惑的一下,隨即不動聲色起來。
“嶽先生,歡慶兄說的嶽宏真就是你口中說的山島次郎。”梁動小心的看著我說道。
“是嗎?”我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心情到底是什麽樣的,看到梁動和嶽歡慶這兩位家主心中既感到有些興奮又感到有些莫名的憤怒,不僅有些嘲諷的道,“嶽家什麽時候竟然開始出現本日人了?”
不僅是嶽歡慶,就連梁動都臉色變的難堪之極,一時之間不知到該說些什麽。
嶽宏久聽了我的話,臉上立刻激動的豔紅了起來,眼睛像要冒出火來一樣的看著我,看樣子就要站起身來對橫加大罵了。他身邊坐著的嶽歡賀隨手一掌拍在了嶽宏久的肩膀上,嶽宏久立即感到動彈不得,嘴巴張了張連一句話也說不來了。
對於嶽宏久轉過頭望向自己的憤怒和不解的目光絲毫沒有理睬,嶽歡賀眯著眼輕輕的將自己的頭低了下去,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一樣。
梁威與梁震同樣有些憤怒,從某鍾程度上說,梁、嶽兩家可以說同氣連枝,擁有著共同的足以自傲的祖先,我侮辱嶽家就相當於侮辱梁家一樣。梁啟看到兩人的樣子連忙對他們搖了搖頭,眼中警告的神色讓這兩個大執事不敢有絲毫的異樣動作,隻是用極度不滿的眼神望著我。
片刻之後,嶽歡慶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我說道:“我明白嶽先生的意思。”
說著回頭又看了一眼嶽宏真,“此人從今日開始將永被驅逐出嶽家,永遠不準再使用嶽家的名字,並且將其學自嶽家和中華武社的武功全部廢除。我隻懇求嶽先生一點,保留他的性命,將他交給我來發落。”
說完之後嶽歡慶非常誠懇的看著我。
我也定定的看著他,看著他眼中的赤誠,淡淡的說道:“如果我不允許呢?”
嶽歡慶一滯,臉上的肌肉抖動了數下,眼中的神光瞬息萬變,最後還是一聲長長的歎息,開口道:“如果嶽先生不答應的話,我……我隻有放棄。”
原本聽到我的話之後緊張的盯著嶽歡慶的梁動聞聽此言不僅鬆了一口氣,轉而用希宜的眼神看著我說:“嶽先生,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難讓人接受,但是我還是希望嶽先生可以再考慮一下,因為這件事關係到歡慶兄此生的一大憾事。”
“是嗎?我可以知道原因嗎?”我有些驚疑的問道。
梁動臉色微悍,將目光望向嶽歡慶。嶽歡慶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其實這件事情說來話長,簡略的說就是在四十五年前,我和歡慶兄一起追殺一個潛入聯邦盜取我們神州和*兩大集團機密文件的本日國的間諜,那個間諜是個女的,叫山島原美。我們一直追殺到了極玄宮在橫天星的一個分部,意外發現當時極玄宮宮主龍先天次子龍波銅的妻子與山島彩美一模一樣,而且也是本日人。當時歡慶兄暴怒之下不聽我之勸阻將龍波銅連同其妻子山島原美一同殺掉了,但是事後我們就後悔了,原來我們殺的龍波銅的妻子並不是山島原美,而是山島原美的孿生妹妹山島彩美。至於那個山島原美則帶著龍波銅和山島彩美的兒子龍真此時已經順利的逃回到了本日帝國。”
梁動深歎口氣接著道:“此事過後,歡慶兄一直耿耿於懷,雖然極玄宮的宮主龍先天沒有多加責難,但卻依然感到深深的愧疚。事隔五年之後,一次歡慶兄秘密到本日帝國查探,竟意外的發現了被山島原美帶走的龍波銅的兒子龍真,大喜之下歡慶兄就把他給從本日帝國帶了回來,不僅如此,為了彌補自己的愧疚之情還特地認其為義子,經得龍先天宮主的同意給他改名嶽宏真。說起來,他也並非全市本日人,身上流的血液至少一半還是我中華之人的。”
“此事隻有歡慶兄、我和龍先天宮主三人知道,就連龍鎮本人都不甚清楚的,他應該隻知道自己原來性龍而已的。不過從今天這件事看來他是早有預謀,他的真實身份恐怕也是早就清楚了,而且還受到本日人的利用。原本出了這種事情歡慶兄也不該提出如此的要求的,但是他又實在擱不下心中對龍真的關切和愧疚之情,所以才……”
梁動的一翻話說的八位大執事心結頓開,原本有許多疑惑之處現在也有了答案,但心中卻又升起新的疑惑,到底是誰對嶽宏真也即龍真泄露了其真實的身份並指使利用他來控製中華武社呢?不過這種疑惑大家隻是在心中提出來,並沒有宣之於口。
會議室中沉默的片刻之後,我緩緩開口道:“關於山島次郎,也就是龍真如何處理,需要執事府所有大執事表決,我並沒有權利如何去處置他。”
我這麽一說等於就是同意把龍真交給嶽歡慶手中了。要知道現在的九位大執事中可是有五位是梁、嶽兩家的人呢,至於淩風、沈軍濤和李遑三人當然也會做這個順手人情的。
“謝謝嶽先生成全。”嶽歡慶有些激動的說道。
梁動也露出一絲欣慰的神色。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贖,龍真,你就自廢武功吧。”
隨著我冷冷的話音落地,一直呆楞在那裏的嶽宏真(此時應該叫龍真了)忽然一掌狠狠的拍在了自己的天靈蓋上,一陣紅芒黑氣閃現,在龍真的七竅緩慢的流出了道道血絲,然後龍真的神誌忽然清醒過來,頹然的坐倒在了地麵上。
兩位家主和八位大執事與我身後的淩韶華驚奇的看著這一幕,實在不敢相信我竟然可以任意的控製龍真的神誌,在這一刻,在他們的心中開始對我的實力進行新的評估。眾人中隻有嶽歡慶望向龍真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的心痛。
“對於雪舞宗怎麽處理你們有什麽意見嗎?”我打斷眾人腦海中的思緒,刻意轉變話題問道。
在這一刻,我無形中成為了中華武社眾位大執事中的首腦。
“沒有,現在隻是將雪舞宗的所有弟子和執事、管事等人全部集中在一起軟禁了起來,因為我們實在不知道這些人中到底有誰是屬於龍真的死黨,也不知道誰是本日人或者間諜。”李遑回望了其他大執事一眼回答道。
“那就交給我吧,我有辦法找出其中的所有本日人及其走狗。”我自信的說道。此時就連本日帝國潛藏在聯邦的所有天草組織的人員名單我都知道,何況隻是一個小小的雪舞宗呢?不過我並不打算把這件事說出去,我還有更好的計劃要依靠這個它來實施呢。而且我還可以通過這次事件將雪舞宗給徹底的兼並了。
八位大執事相互看了看,又望了梁動和嶽歡慶一眼,最後一致的點了點頭。
“謝謝。”我點了下頭,然後對身後的淩韶華說道:“淩執事,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
“是。宗主。”淩韶華臉色平靜的道。
“眾位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看著兩位家主和八位大執事一個個沉默的樣子,我起身站了起來。
梁動與嶽歡慶對望了一眼,站起身來對我一拱手齊聲說道:“那就恭送嶽先生了,還請嶽先生閑暇之餘到我們梁(嶽)家稍坐,梁(嶽)某無任歡迎。”
八位大執事也起身,拱手說道:“嶽宗主慢走,雪舞宗的事情就有勞嶽宗主了。”
我對他們拱了拱手,“留步,你們如果還有別的事請繼續商議吧。我嶽超最怕麻煩,也最怕開會,如果還有什麽決議就通知我一聲。”
說完領著身後的淩韶華朝緩緩打開的會議室的大門走去。
忽然,將要打開的大門再次閉合了起來,同時一道悅耳的仿佛黃鸝鳥一樣的清脆聲音從會議室的最深處傳了過來。
“嶽宗主且慢,中華武社長老院特派小女子前來迎接大架到武祖墓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