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又是齊國人
帳篷外,一群隨行的大臣聚在一起,其中包括王翦和荊無忌。
這次刺客突然襲擊車隊,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度過。
荊無忌和王翦各自都受了傷,尤其是荊無忌,為了保護趙穆,胸口中了兩箭,好在沒有傷到要害,隻要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痊愈。
可即便如此,當聽到趙穆也中了箭,荊無忌還是不顧王翦的勸阻,不顧身上的傷勢,執意來帳篷外等待趙穆的現在的情況。
周圍的朝臣看著荊無忌,一個個眼神複雜,很羨慕趙穆竟然有這樣一個忠心耿耿的護衛,也佩服荊無忌的強大實力。
當時荊無忌就在秦始皇馬車的邊上,很多人都關注著,所以當時荊無忌反應迅速,一劍當下所有飛來的暗箭,都被他們看在眼裏。
“穆公子當真是有大福氣啊,不僅深受陛下的喜愛,而且還有一位武藝高強、忠心耿耿的護衛,真是讓人羨慕啊。”
“這次也真是多虧了穆公子替陛下擋住了賊人的暗箭,不然陛下要是有個什麽萬一,我大秦怕是要打亂了。”
“還有天下讀書人的聖物,紙也是穆公子造出來,聽說穆公子又造出可以大量生產書籍的活字印刷,為大秦所有讀書人帶來了巨大的便利。”
“穆公子真是我們大秦的福星啊!”
……
但是秦始皇差點遇害,讓所有人冷汗直冒,這次要不是趙穆用身體替秦始皇擋下暗箭,不敢想象,失去了秦始皇的大秦將會變成什麽樣子。
帳篷裏。
大夫正在為趙穆處理傷口,秦始皇就在旁邊看著,眼中的憐惜化不開。
“大夫,穆兒怎麽樣了?”大夫剛處理好傷口,秦始皇就緊張地問道。
“陛下放下,穆公子並無大礙,傷口不深,沒有傷到要害,隻要休息半個月即可痊愈。”大夫抹了抹額頭的冷汗。
他感覺給趙穆治病,比秦始皇帶來的壓力還要強,包紮傷口的過程中,他整個人都是處於緊繃的狀態,生怕自己出現失誤。
再看趴在**的趙穆,雖然臉色因為看起來蒼白,但是精氣神倒是好了不少。
“穆兒,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秦始皇坐在趙穆的床邊,滿臉的關心。
“我感覺很好,就是傷口有點痛。”
聽到趙穆的話,秦始皇這才終於放心了下來。
至於趙穆傷口痛,現在還沒有什麽止痛藥,所以秦始皇對此也無能為力,隻能心疼的安慰趙穆。
大夫識趣地悄悄離開了帳篷,把剩下的時間留給秦始皇。
一出來,外麵的人就把大夫圍在中間。
“穆公子怎麽樣了?”
麵對眾人的詢問,大夫卻非常從容地將剛才對秦始皇地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聽到趙穆沒有什麽大礙,荊無忌和王翦同時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大夫突然等著荊無忌,怒斥道:“你的傷勢可不輕,現在還不去找個地方處理,好這樣亂動,小心傷勢加重,到時候神仙來都救不了你。”
“我知道,我這就去處理。”確認了趙穆無事,荊無忌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傷勢。
“還是我幫你處理,你不是大夫,萬一沒有處理好,出了問題,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那就謝謝大夫了。”
荊無忌沒有拒絕,跟著大夫去處理自己的傷勢。
其他人自然還要在這裏繼續等待秦始皇出來,在秦始皇沒有說話之前,沒有人敢進去帳篷裏。
不知等了多久,秦始皇終於一個人從帳篷裏走了出來。
一出來,秦始皇臉上的笑意就收斂,露出一個無比冰冷的表情。
“王翦,那些刺客都抓住了嗎?”
“稟告陛下,除了幾個武藝高強的躲進山林中,其餘所有人刺客一個都沒有放走,全部抓住,隻是……”
“隻是什麽?”秦始皇眼中寒芒畢露。
王翦繼續道:“隻是這些刺客似乎都死士,一旦被抓住,就會立刻服毒身亡。”
“也就是說也一個活口都沒有?”秦始皇寒聲道。
“是的。”
場麵瞬間安靜了起來。
除了王翦還能平靜地和秦始皇說話,其餘紛紛低著頭,不敢看秦始皇。
所有人都知道,此時秦始皇因為趙穆救他而受傷,此刻正處於暴怒狀態,這個時候說話,一個不注意就會給自己引來禍端。
所以包括趙高在內,沒人敢說話。
“不過陛下,雖然我們沒有抓住一個活口,但是卻從刺客身上收到了這件東西。”王翦拿出了一塊絹帛。
眾人大驚,又是絹帛!
穆公子和秦始皇被下毒的事情就是齊國人做的,和這王翦手中的這塊無比相似,難道這次的刺客又是齊國的餘孽動的手?
“趙高!”秦始皇麵色也無比難看。
趙高立馬從王翦上中的絹帛拿到秦始皇麵前,秦始皇拿起來一看,臉色陰沉可怕。
“超高,派人回鹹陽,傳朕口諭,從此刻起,嚴查齊國餘孽,一旦發現,不論男女老少統統斬首示眾!”
三番兩次被人刺殺,趙穆還因為救自己受了傷,秦始皇哪裏還忍得了,若是不能將所有齊國餘孽都殺個幹幹淨淨,他如何能發泄這份心頭之恨。
“諾!”趙高領命。
“慢著!”
就在這時,負傷的趙穆不顧傷勢,從帳篷走了出來,臉色蒼白,走路都有些搖搖晃晃的。
秦始皇立馬扶住趙穆,嗬斥道:“穆兒,你出來幹什麽,你身上有傷,趕緊給我回去好好躺著!”
兩個侍衛在秦始皇的吩咐下,一左一右扶著趙穆,壓把趙穆帶回帳篷,但是卻被趙穆一把推開。
“陛下,穆兒還有話要說!”趙穆神情堅定。
秦始皇讓兩個侍衛退下,眼中不見一絲寵溺,隻有冷漠的威嚴,希望趙穆識趣地退下。
但是趙穆一點也害怕,毫無畏懼地和秦始皇對峙。
氣氛一下緊張了起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紛紛低下頭,不敢抬頭看一眼,這一打一下兩個男子帶來的威壓太大了。
隻有王翦眼中帶著擔憂時不時地看向趙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