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造紙失敗
趙穆一席話，讓秦始皇對於此趙穆被刺殺一事再次產生了懷疑，這次沒有吩咐趙高去辦，而是讓其他人秘密進行調查。
對外，刺殺趙穆的刺客依舊是六國餘孽。
隻是對這些人的處置卻從一律處死，變成罪惡深重著關押徭役，而那些不知情的六國餘孽則無罪釋放。
秦始皇這一番仁慈的操作頓時引起了一片熱議。
與此同時，趙穆因為此次刺殺一事，徹底暴露在許多人的麵前。
雖然他隻是一個五歲的稚童，但是因為頗為受秦始皇的寵幸，所以引起了一些人關注。
而趙穆造紙一事也被發現，再次引起了一番爭議。
王翦也知道事情已經瞞不住了，所以也不在可以去掩飾。
造紙的院子周圍除了暗中的護衛不動，明麵上又派出重兵把守。可謂是戒備森嚴。
這也證明這個造紙術是確有其事。
而趙穆的名字再次惹起熱議。
今天，趙穆一大早就待著護衛荊無忌前往造紙的院子。
陪同著，還有王翦、蒙武兩位老將軍。
“趙穆公子，你說今天就能把紙造出來，是真的嗎？”王翦臉上有些激動。
後來他和秦始皇不止一次討論過紙出現之後，將會給大秦帶來的好處。
最後的結論是，這紙必然會整個大秦帶來一場巨大的好處，甚至會引發一場變革。
一說到變革，王翦就自然想到了商鞅變法。
大秦能如此強大，商鞅變法功不可沒。
明白這點後，王翦還能保持淡定那才是怪事。
“王翦啊，你這個問題已經問了好幾遍了，我都可以代替趙穆公子回答你了。”旁邊的蒙武忍不住說道。
他雖然也很興奮，但是至少不會向王翦這般表現出來，依舊維持著他大將軍的風範。
馬車內，唯有荊無忌始終麵不改色。
但是目光忍不住偷偷看向一臉得意的趙穆。
他還記得趙穆第一次帶自己去那個小小的院子，觀看造紙時的場景，要不是親眼所見，怕是沒有人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隻有五歲的稚童弄出來的。
“大秦能有趙穆，真是天佑大秦啊！”荊無忌忍不住在心中感慨。
就在這時，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作為趙穆的護衛，第一時間拉開布簾，看了看外麵，對趙穆說道：“到院子了。”
然後荊無忌第一個下馬車，在馬車周圍警戒起來。
王翦第二個下的馬車，看到荊無忌的行事，心中不禁暗暗點頭。
若此人真心實意對待趙穆，那就真是趙穆的福氣。
第三個則是蒙武，最後才是被重任重重保護的趙穆。
“昨晚天氣不錯，今天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已經成事了，王爺爺您等下就可看到紙了。”趙穆樂嗬嗬說道，然後帶著一行人走進院子裏。
院子不大，此時十幾個工匠正在忙碌，滿頭大汗。
一個老人看到趙穆走進來，立馬一臉慌慌張張的走了過來。
趙穆見此，心裏咯噔一下，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沉聲問道：“可是出什麽事了？”
“是……是出了一點問題。”老人有些結巴，似乎有點不太敢說。
王翦認識此人，是一名老工匠，兩人也算是忘年交，所以被他請來為趙穆造紙，其它工匠也是他拜托老人找來的。
此時看到老人這幅模樣，還以為是他做錯了什麽事，於是忍不住輕輕嗬斥道：“老杜，是不是你搞砸了什麽事？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趙穆公子是個明事理的人，不會隨便怪罪的你的。”
被稱作老杜的老人脾氣也不是很好，聽到王翦這般說他，也來了脾氣，怒視王翦道：“放你的屁，老夫豈會輕易犯錯的人？好你個王大將軍，把老夫客客氣氣的請過來做事，現在卻敢這樣冤枉老夫，真是沒有天理啊……”
王翦也知道剛才是自己著急了，但是現在老杜這樣說，一點麵子都不給他留，老臉有點掛不住，就要死鴨子嘴硬懟回去。
就在這時，趙穆及時站出來打圓場，對老杜說道：“杜爺爺，我知道您不會犯錯的，不然我也不會把監督大家的工作交給你來，所以您也不必生氣，現在還是說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了吧。”
聽到趙穆這麽說，老杜心裏頓時就好受了很多，不過對王翦依舊沒有好臉色。
“那紙出問題了！”
聽到老杜這麽說，所有人臉色頓時大變，一個個下意識望向人群中心的趙穆。
隻見趙穆臉色也不太好看，然後一言不發朝裏麵走去。
眾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是跟在趙穆的身後。
走進一間後院，還有許多人在忙活，看到趙穆等人進來，一個個紛紛停下手中工作，一邊行禮，一邊讓路。
趙穆沒有心情還禮，走到放置紙張的地方，隻見本來已是半成品的紙張全部變成了一團漆黑的東西。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趙穆站在原地一言不發，心中所有精力全部在思考這個問題。
所有的監工都是他從頭到尾在負責，可是現在卻出現了這樣的事情，讓他有些難以理解。
可是此時的趙穆在其他人眼中，仿佛正在醞釀著無窮的怒火。
院子裏的其他人一個個用眼神交流，但沒人敢出聲，怕驚擾了趙穆，惹火上身。
最後還是王翦打破了沉默。
“趙穆公子，你也沒必要氣餒。畢竟這時你第一次造紙，這次失敗不算什麽，時間還長著，以後有的是機會。”王翦走到趙穆身邊，輕輕地撫摸著趙穆的腦袋。
正在思考的趙穆被驚醒，抬頭看向王翦，笑道：“王爺爺你多想了，我可沒有泄氣，也沒有因此而生氣，我剛才隻是在反思，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等下次造紙的時候好改進一下。”
眾人看著趙穆臉上的笑容，鬆了口氣。
“老夫就知道，趙穆公子怎麽可能因為一次失敗而氣惱，老王你這是想多了。”蒙武爽朗的笑容講壓抑的氣氛徹底掃除。
王翦把趙穆抱起來，臉上也露出輕鬆的笑容，說道：“也是，倒是我王翦多慮了。”
荊無忌見此，嘴角也微微上揚，不過很快就恢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