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意外之喜
“婚姻自由？什麽婚姻自由，現在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況現在我的女兒都已經幾次登門了，若是外人知道了可要怎麽想，我女兒的臉麵要還是不要？”
楊母看著朱允熥，語氣肯定。
朱允熥聽著楊母這番話，而旁邊的楊雪眼睛中也沁了淚。
“母親我……我不是故意的。”楊雪帶著哭腔呢喃道。
“女兒，你這一輩子就是由著你自己的性子，如今外麵的人都在看著咱們家的笑話，你以為你自己來了這裏做丫鬟履行了你哥哥的賭約，你覺得這是在幫咱們楊家嗎？”
楊雪聽到這句話，自己也慢慢咬緊了嘴唇。
楊母深歎一口氣“女兒，從小到大你就是一個假小子，我做母親的，自然希望你開開心心的，所以也不拘束著你。可是如今，你現在已經過了及笄之年，馬上便要許配人家，現在滿京城都知道咱們楊家的女兒上趕著去人家朱府裏當丫鬟，知道的會說你報恩，履行諾言。不知道的，就連私通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你知不知道！”
楊母說到這裏氣極，不由得咳嗽了兩聲。
楊雪聽到這裏，自己已然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惹的母親現在身體疲憊，舊疾複發，隨後便伏到楊母身前哽咽的說道“母親，是女兒錯了，是女兒錯了，您一向身體不好，您別氣了，女兒聽您的就是了，母親……”
楊母看見楊雪如此，隨後看著朱允熥說道“朱公子真是見笑了，其實你不知道，我們這些做父母的，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我的兒子不爭氣，女兒也是到處闖禍，朱公子還希望你能多多諒解。”
朱允熥聽到這裏，便也似乎共情了楊母，雖說朱允熥是從21世紀穿越過來的，可是從古至今，父母愛孩子都是一樣的，父母之愛子，必為之計深遠。
朱允熥點了點頭“我肯定理解的，隻是，你說要把楊雪許配給我……”
“朱公子，其實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想要和你好好地談一談，至於我的女兒，也是，既然許配給你，咱們兩家的誤會和我們楊家的燃眉之急便都可以解除了，不過，我也知道。你當初救了我的女兒，也是舉手之勞，如今我以身相許報恩倒也是一段佳話。你說呢？”
朱允熥自己頓了頓“嗯……可是……”
“這樣吧，朱公子若是實在為難，那就讓我的女兒嫁給你做妾，如何？我的女兒如今現在被人閑話不少，我也不願意讓我的女兒一直深陷流言蜚語當中，哪怕做妾……我也認了。”
楊母說完這句話，自己拿出手帕也擦了一下眼角。
朱允熥聽到楊母說到這裏，自己也知道，如果再拒絕的話可就是自己不懂事了。
隨後朱允熥說道“我，我實在是沒做好準備，不如先定下這門親事，好讓楊雪和您二老免受閑言碎語的困擾，至於以後若是楊雪願意的話倒也罷了，若是有什麽變故，就算是悔婚什麽的，我也不會介意的。”
“好孩子，你能這樣識大體就最好，那雪兒我先帶回去，這門親咱們就定下了，至於三書六禮，隻要不少就好，我們楊家也是大戶人家，不會獅子大開口的。”
楊母說完，自己便從袖口中拿出了一萬兩銀票放在了桌子上。
“賢婿，這錢你拿著，就算是報答你救我女兒的恩情，這是其一。其二，我看見你這個油磨坊剛開業，上上下下都需要打點，有了這一萬兩，你肯定會輕鬆不少，收下吧。”
楊母說完，自己便對朱允熥微微笑了笑。
楊雪自己現在哪裏還能說什麽，之後，便乖乖跟著楊母坐上了轎子。
走的時候朱允熥沒有對楊雪說什麽，隻是把自己的那塊青玉送給了楊雪。
在轎子上，楊母自然是悶悶不樂。
楊雪看見母親如此，便小心問道“母親，雪兒是不是真的給你闖禍了，對不起。母親……雪兒知道錯了……再也不敢意氣用事了。”
楊母聽見楊雪這句話，自己看了楊雪一眼，隨後說道“你也知道你自己闖禍了嗎？你知道嗎，這次的事情出了以後現在全京城的人都怎麽看咱們楊家，都把咱們楊家當個笑話在說。”
“可是，如果您就這樣隨隨便便把我許給了朱允熥……這合適嗎？……”楊雪自己低聲說道。
“傻女兒，你還真以為我要把你許給他嗎？現在不過是權宜之計，這樣既可以挽回咱們楊家的名聲，而且也不至於讓你一直在被那些無所事事的人一直詬病。”
楊母說罷便徐徐閉上了眼睛。
“母親……可是朱公子，我覺得挺好的……”
楊雪頓了頓說道。
“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他了吧？”
楊母聽到楊雪這句話，自己的精神倒是醒了八分。
“我的好女兒，你喜歡誰都可以，可千萬不能喜歡他，我現在給你許下這門親事也不過是為了兩全之策，你如果動了真情的話，最後受傷的，一定是咱們楊家！”
楊母說這句話的時候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罷了罷了，回家吧，回家再說。”
……
回到家，楊母把這件事情給楊父說了，楊父手裏的茶盞也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夫人，你糊塗！”
楊父說完這句話，自己便趕忙把所有的窗戶都關上了。
“夫人，你怎麽這般不清楚？咱們的雪兒早就指婚給了劉公子，你如今擅自做主把雪兒指婚給了朱允熥，這算什麽回事?更何況夫人，你不是不知道，朱允熥和朱允炆，這倆是對頭，而咱們楊家的產業一大部分都是指望朱允炆和劉家的扶持，你現在把咱們女兒許給朱允熥，這豈不是在打人家朱允炆和劉家的臉麵嗎？”
楊母聽到楊父這句話，自己倒也沒有著急，隻是坐在了一旁徐徐說道。
“老爺，我何嚐不知道呢？現在形勢所迫，如果真的不這樣做的話，那咱們楊家在京城早就名譽掃地了，如今把女兒許配給朱允熥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等這陣風頭過了，自然這些事情就沒那麽重要了啊。”
楊父聽著楊母這番話，自己也是一直來回踱步。
“夫人，這這這……這婚約怎麽可能沒那麽重要！這是雪兒是一生大事！劉公子還沒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