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3)

田野他差點就忘記了,棒球隊的大家,每天都有著各自的訓練菜單項目要完成。

他記得有好幾次,大家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時間,很晚才開始過來訓練,那時候,他們依舊是完成了訓練菜單上的所有項目,才回去休息。

那時候的他,看時間已經很晚了,有讓大家早點解散回去的,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回去。

他雖然對棒球並不感興趣,但是他的周邊的人,卻很多是十分喜愛棒球這項運動的,因此在棒球方麵還是有點見地的。

在第一天的時候,他就看出了這球隊,有半數的人,是完全不會棒球的,還是那種不擅長運動的人。可是,他們幾個‘新手’,卻生生堅持了下來,即使因為運動過量到吐了,但卻沒有一人打退堂鼓的。

一開始的時候,他是以為林葉他們幾個,是十分喜愛棒球這項運動,所以才會這麽拚的,可是他們卻告訴他,並不是這樣的,他們其實隻是單純地想幫助朋友完成夢想而已,人生需要追夢,青春需要**一把,這樣的人生才無悔。

是呀,平淡如水的生活,又有什麽意義?

回憶著這段時間和大家相處的點點滴滴,田野都覺得,他年輕了許多,變得更有幹勁了。

看著不遠處,學生們努力的揮灑汗水,對了,他不能這樣幹站著。

這般想到的田野,於是就很麻利的走了過去,看下有沒有自己能做的,就算是撿下球之類的也好。

是的,因為田野他沒辦法像其他學校棒球隊的指導老師,幫助球隊訓練,但是他卻還是每天都會過來看看,然後做下打雜之類的活的。

在一個多月的堅持不懈的訓練下,大家都已經慢慢習慣那訓練的強度了,這不,當所有人都完成菜單上的訓練項目後,大家是能麵色如常的聊著天的。

慕殤看著放好的投球機後,這次抬頭看著與他一起講投球機推進物品擺放室的田野老師他。

“田野老師,今天又麻煩你了。”

“別這麽說,慕殤同學,老師我其實也沒有做什麽。”

“才不是呢,老師每天下午放學的時候都過來幫忙,早上的時候也早早起來,為我們球隊做了很多事呢,我們真的很感謝老師你呢!”

聽到這些話,田野難得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臉上卻是露出了那小驕傲的神情的。

笑了笑,“哪裏?哦,對了,慕殤同學,老師我差點忘了,我這裏有一個好消息要跟你們說的!”

此刻,正和田野老師一起走出去的慕殤,聽到這話,不禁抬頭看向走在他身邊的老師他,“是什麽?”

誰知,這時候田野居然賣起了關子來。

“這個呀,等下我當著所有人的麵,宣布吧!”

這一刻,慕殤發誓,自己絕對沒有看錯,田野老師在說完這句話後,臉上是超級驕傲的,仿佛他待會要說的事情,一定會令所有人嚇一跳的般。

特別是此時他的臉上還寫著這樣的一句話,很好奇吧,那就再問問我,我心情好了的話,一定會告訴你的!

突然有種很不想讓對方如意的心情,怎麽辦?

本來是想問的,但是話在出口前,因為這份心情,便變成慕殤他點了點頭,“好的,老師,那我現在去把所有人叫過來。”

還以為慕殤同學聽了自己的話後,會很是好奇的追問自己的,可是等來的卻隻是對方很清冷的這般說道,這是在故意堵他的吧!是故意的吧!

但是,看著對方眼中的那份純淨,慕殤同學應該並沒有想那麽多的。

原本是想要借此炫耀一把的田野,此時也不好拒絕慕殤同學他的話,隻好很是鬱悶的點了點頭。

很快,球隊的大家,便排好隊伍,站在了田野他的麵前。

“田野老師,聽慕殤說,你有什麽好消息要跟我們說的!”

“是什麽呀?田野老師,快點告訴我們!”

“是呀,快點說吧,我都餓死了,說完我們好去吃飯!”

正享受著同學們好奇追問目光的田野,還沒來得及再三體會,猛地就是一盆冷水潑了過來。

見這時候田野老師一直在看著自己,甄寶俊滿臉的疑惑,“田野老師,你看著我幹嘛?不是說有什麽好消息要跟我們宣布的嗎?”

天是怎麽聊死的,就是這樣聊死的。

又被堵了一口的鬱悶的田野,在心中默念三遍,對方是祖國的花朵後,這才說話,不在賣任何關子道,“下周六,我們將迎來球隊成立後的第一個練習對手。”

“對手是誰呀?”

聽到這件事的祁諾,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好奇地問道,眼中是滿滿地躍躍欲試。

他們績實高中棒球隊已經成立一個多月了,一直都隻是自己在訓練,早就想要找個對手,好好比試一番,看看他們績實高中棒球隊的實力究竟如何?

田野此時的臉色出奇的平靜,用著那淡淡的語氣,吐出一個名字,“偃師高中棒球隊。”

除了並不是本市的慕殤,江洋和甄寶俊,其他的隊員都被這個名字給砸得暈頭轉向。

偃師高中棒球隊?要知道這支隊伍,可是市裏有名的棒球強隊,近十多年來的全國高中生棒球大賽,最後出線進入省賽的名額,都有它的身影在。

對於祁諾他來說,他不怕麵對強者,隻怕沒有可以挑戰的對手在。

因此,在聽到他們球隊的第一場練習賽的對手是那偃師高中棒球隊後,可謂是摩拳擦掌,恨不得時間立刻就轉到這周六。

作為球隊中智囊存在的蘇墨,對於這個問題是百思不得其解的。

雖然球隊的隊長是祁諾,但是祁諾他的隊長身份,則是一種精神的象征;球隊的練習,安排等,所有都是由蘇墨和慕殤他們兩人全權負責。

慕殤他在之前並不是本市的學生,所以並不是很清楚偃師高中棒球隊的含義,可是蘇墨這個本市生源,卻是十分了解的。作個比喻吧,偃師高中棒球隊就是那精英的球隊,而他們績實高中棒球隊最多隻能被稱為雜牌球隊,這場練習賽的雙方,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不是一個世界的。

蘇墨是想弄清楚,這場練習賽是否對球隊有利,所以便直接問出口了。

“老師,我可以問下,你是怎麽讓偃師高中棒球隊答應這場練習賽的呢?”

可是這對於田野來說,卻正是他可以將炫耀說出口的引子。

“因為那偃師高中棒球隊的教練,是你們老師我的高中同學,老師我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就跟對方感情十分的好,就算到了現在,大家有空的時候,還是會出來聚聚的。雖然一開始,我那老同學並不願意,不過你們老師我是誰,又怎麽會那樣就輕易放棄,這不,最後憑著我的三寸不爛之舌,最後我那老同學便答應了。你們之前不是說,很想和別的隊伍比賽的嗎?老師我這次,做得還不錯吧……”

於是就這樣,田野是滔滔不絕的對大家訴說著,他跟他那老同學的關係有多好,然後他又是怎麽讓對方答應這件事的。

這時候,站在下麵的作為外市生源學生的慕殤他們三個,也在洛然他的科普下,知道了關於偃師高中棒球隊的事情。

在對方的科普後,慕殤對於這件事的看法,就是真是瞌睡就丟來枕頭的感覺。

這一個多月,大家都在苦練守備技巧和揮棒,雖然目前看來球隊似乎已經進入正軌了,但是實戰跟訓練完全是兩回事,他們這支剛成立的球隊,確實是需要上場實踐的。

更何況,他們球隊中的九人,除了江洋在這之前經常比賽,其他人,要不就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那比賽的氣氛,要不就幹脆是那沒有任何經驗的。

與此同時,蘇墨也是有這個想法的,他們球隊,必須實戰,若隻是一直埋頭練習,也不過就是那紙上談兵的存在。

反正,無論是慕殤,還是蘇墨,對於這場練習賽,是在各種計算得失的,想著要如何最大程度上利用這場練習賽去提高球隊的實力……

對於這件事,其他的幾人,是態度不一的。

江洋是沒有任何想法的,在他看來,練習比賽,是一件很習以為常的事情,無論對手是誰,他所要做的就是將對方隊伍中投手的球,不斷地打出去,不斷地幫助球隊得分。

甄寶俊他雖然已經被科普了關於偃師高中棒球隊的事情,但是對於對方的實力,卻仍是沒有太大概念的,反正球隊中有老大還有他甄寶俊在,根本就無須擔心些什麽,這般想著的他,看著沒有任何注意到他,於是便很安心地換了個省力的站姿,節省力氣,偷著懶。

同樣是本市生源的顧易他們四個,此時是十分不安的,想著他們才聯係了一個多月,棒球不過剛入門,到時候比賽的時候,會不會丟臉,越是這般想,心中就越是害怕,不禁有些埋怨田野老師他怎麽給他們棒球隊找了一個這麽厲害的對手,這不是擺明的是讓他們主動送上門去,被羞辱教訓嗎?

至於祁諾他此刻的心情,完全沒什麽好說的,因為現在的他正陷入自己的幻想著,幻想著周六的時候,他們球隊和那偃師高中的練習賽,會是怎樣的一場對決……

麵對於此刻大家的沉默,田野他是絲毫不在意的,在他想來,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要知道他們這次的練習對手,可是那偃師高中棒球隊,市裏鼎鼎有名的棒球強隊,不激動,不多想,不害怕等,那才顯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