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

疼痛

不愧是夏國的公主嗬……

北堂烈心裏嘲笑,眼神再一定,那雙睜得圓大的眼睛又將他望上了。

他煩!

眉毛折起,不善的問,“看夠了沒有?”

跪在邊上的劉公公咬牙低聲斥他,不知好歹的東西!

無憂也皺眉,那顆矜貴的腦袋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香閣裏的奴才,跪著的,站著的,均是默著不作聲,全在等她一人發話。

半響,她開了小口問北堂烈,“疼嗎?”

疼嗎?

什麽疼不疼的?

他眉頭隆得更深,一雙純黑的耀目,幾乎是在瞪她。

她倒是不怕,看著看著就邁開小步子繞到他身後去,不假思索的伸手碰他之前在寶殿上被皮鞭抽打的新傷。

北堂烈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忽然感到背後撕心裂肺的痛!當即慘叫!差點沒跳起來,幾步就蹦躂開,和無憂拉開好遠的距離,大聲的嚎,“廢話!怎麽不痛?”

抽她幾鞭試試?

他在朝炎貴為儲君,卻不是沒受過皮肉之苦,不過這鞭子挨得屈辱,且那呆子公主用手指頭就這麽戳上去了,他毫無準備,比在大殿上打他那會兒更甚,鑽心入骨!

見他鬼哭狼嚎,無憂露出愧色,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暖玉閣的主人,她不吱聲,奴才們隻好任由那野小子胡鬧叫囂。

便是此時,有個聲音忽然道,“公主是在關心你,方才隻是無心之舉,且勿記掛在心上。”

這把聲音溫和如玉,聽進心裏讓人覺得舒服。

北堂烈循聲看去,剛才抱無憂回暖玉閣的教養嬤嬤走到他麵前,一臉柔色的望著他,“我是這兒的管事嬤嬤,叫做瑾。”

說完,她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凝了眉,低聲說了句什麽,才回頭對無憂道,“依奴婢看來,他是有些怕生,才衝撞了公主,不如讓奴婢先帶他下去梳洗一番吧?公主也擔心他的傷不是?”

瑾嬤嬤是無憂的乳娘,在宮裏說話自有些分量,無憂與她親厚,聽她說過之後,便把頭點了點,轉身走到香榻那處,爬上去端坐好,再定定的看著北堂烈,用那把稚嫩的聲音細細的說,“快帶他去洗,把父皇送我的玉露膏給他擦。”

公主的架子端足了。

橫豎這夜她就耗在這裏,對她剛得到的奴隸充滿好奇。

見她堅決,滿屋的奴才隻好重新做了打算,幾個去鋪床,幾個去禦膳房拿點心,還有幾個,圍著心不甘情不願做寵物的北堂烈打轉。

半個時辰過去,一個穿戴簡單幹淨的少年郎重新出現在眾人眼前。

他清理過後的臉容好看極了,薄唇,挺鼻,耀目……

俊朗的眉間,有一種別樣的妖冶,很淡,卻讓人無法忽略。

那身淡藍衣衫,仿若為他量身定做,欣長的身材,站立在那處,就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種難以形容的高貴氣息。

不愧是出盡天下美男的朝炎國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