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金牛宮大佬的尷尬隱私

夜晚的秘境之城街區煙霧繚繞,神秘莫測,街邊異常的熱鬧,各大幫派都在打理著各自的地盤,風石穀的駐軍總部依然在販賣著一些認證過的奴隸,魔鬼垣的亡命徒照樣在從事著一些從文明世界倒騰過來的新鮮玩意,天蠶眼的衛兵在不斷的收取天蠶眼武器直銷店的保護費,各大幫派的各大地盤魚龍混雜,街邊也有一些閑散的犯罪者在尋找生存的機會,街道上沸沸揚揚,人群裏一個骨瘦嶙峋,兩眼放光的人急步走在人群裏,這個人就是無上尊者,他經過這些年的曆練已經不是那個胖廚子張本順了,此刻的無上尊者已經習慣了大佬的地位,唯一不同的是,他由以前的胖廚子已經變成了一個骨瘦嶙峋的掌舵者!

此刻他滿頭是汗,捂著褲子急步前行,他非常著急,他此刻的想法就是想找到一個廁所,在街頭,一群拿著武器的亡命徒,夾雜著各類犯罪分子,這是天蠶眼的地盤,無上尊者看到了一個廁所,但是廁所門口已經人滿為患了,想上廁所都得排隊,耍橫是不以的,這不是金牛宮的地盤,雖然金牛宮是老大,但是大家依然勢均力敵,不可能為了上廁所跟天蠶眼鬧翻,因此無奈的無上尊者隻好作罷,望著站在廁所旁邊的那群劍拔弩張的亡命徒,無上尊者索性轉頭就離開,但是人有三急,急的他馬上要憋不住了,於是在街角的一處牆下,這是魔鬼垣的地盤,牆上赫然寫著。

“秘境之城魔鬼垣駐兵處,不得擅自撒尿,違者早天打雷劈。”

無上尊者有些懊惱,他剛要準備離開,發現有一個亡命徒吹著口哨,挎著槍悠然自得的在牆根下撒尿,看到一條水線直撒牆上,甚是舒坦;是啊,憋尿是難受,撒尿就是舒坦,為了這種舒坦,此刻的無上尊者也顧不了這麽多了,看看四周沒人,他直接一邊脫褲子一邊也向著牆根走了過去,他剛要撒尿,突然一個閃電,再接著就是一個雷聲,旁邊的那個亡命徒瞬間被劈成了骰子,咕嚕咕嚕的滾在一邊,嚇得他趕緊提起褲子,竟然沒有撒成,沒有撒成尿的無上尊者一臉的狼狽相離開,他生怕被魔鬼垣的人發現,發現就說不清了,發現了就是金牛宮故意挑事,秘境之城以前大家是隨便大小便的,為了城裏的環境衛生,是他代表金牛宮發的命令,凡事城裏的人不管是誰不準隨地大小便,而且他還追加窮滾窟的人為城裏的衛生管理部落,這一切都是他的命令,而如今,他不可能自己打自己嘴巴,因此,就算撒在褲子裏也要遵守自己的命令,他發誓一定要找到廁所!

就這樣,步伐急促的無上尊者來到了窮鬼窟,他想既然其他幫派不給自己麵子,那麽窮鬼窟的這幫窮鬼不敢對自己不敬吧,所以窮鬼窟一定有機會撒尿,於是推開窮鬼窟場院的大門,他怔住了,此刻的窮鬼窟場院一片雜亂,大家都擁擠著在上廁所,無上尊者一臉的懵圈,今天這是怎麽了,都上廁所,趕集啊?隻見場院裏,一幫窮鬼也不將就,前擁後擠的不管不顧的往廁所走,廁所門口被擁擠的一塌糊塗,他站在場院門口差點氣死,剛要離開突然他發現在場院裏的廁所旁邊有一塊牌子,被眾人擁擠著倒在地上,牌子上寫著“無上尊者優先。”看著這塊牌子,無上尊者的心情一下子就舒展了,還是窮鬼窟的人有良心,還是窮鬼窟的人跟他一心,如此的照顧,他此刻一挽袖子,開始解著褲帶,大聲的喊

“我就是無上尊者,你們這幫窮鬼都閃開,我先上。”

無上尊者自信的喊出心裏話,然後大步流星的走入人群,大家被這一喊給嚇住了,一看是無上尊者,趕緊退後,無上尊者根本管不了這麽多,他衝進人群就走進了廁所,接下來的事情就順其自然了,一股清流順勢而下,隨著他舒展的麵容,一切都開始變得享受了起來,這泡尿在撒的如此享受也正是因為憋的時間太久的緣故

站在窮鬼窟場院的廁所裏,聽著潺潺的水流,無上尊者閉著眼睛,這時候突然發現後麵有動靜,一回頭,原來是窮鬼窟的頭領鐵頭,此刻鐵頭一臉的諂媚,眼如鬥大卻沒有神,臉如盆大卻沒有色澤,裹著髒兮兮的頭巾,彎著腰正開著無上尊者撒尿,嚇得無上尊者一個哆嗦

“大膽,你在幹什麽。”

鐵頭趕緊彎腰回稟“回稟尊者,尊者難得來我們窮鬼窟視察工作,我想問您要個簽名。”說這,鐵頭就從破損的衣服口袋裏拿出一個紙和筆,他看著無上尊者兩手此刻非常忙碌,根本沒辦法去做別的事情,於是傻傻的回稟到“我可以幫您拿著,您給我個簽名就可以。”無上尊者被這個無恥的要求驚住了,立刻嗬斥道

“滾,沒看本尊者再撒尿嗎。”

鐵頭嚇得收起筆和紙趕緊後退,哆哆嗦嗦的回頭一下子撞在了廁所的牆上,這一撞撞出了事情,隻見廁所四麵的牆壁順勢倒塌,鐵頭一溜煙的不見蹤影了,剩下空空的場院裏,無上尊者提著褲子尷尬而絕望,四周開始充滿了各種笑聲,嘲笑,揶揄聲響成一片,無上尊者,秘境之城的大佬,至高無上的權威者,竟然被這樣**裸的刷了一次,而這一次的戲耍又是有預謀的,因為嘲笑他的人都是被他管理的人,天蠶眼的粑粑,風石穀的黑羅刹,魔鬼垣的鬼淵,金牛宮的禁衛軍,而且窮鬼窟的鐵頭也跟著湊熱鬧,這樣的戲耍沒有幾個人承受得了,這就好比上天先把你捧的很高,其實目的是為了將你狠狠的從天空中摔下來,是這樣嗎,無上尊者的尊嚴,聲望就此一落千丈,這樣的結局對於他而言太可怕了,這比他暴漏出自己曾經是一個廚子,是一個胖子,是一個小偷小摸的膽小鬼還可怕!

此刻的無上尊者在一片哄鬧的嘲笑聲中徹底的絕望了,連他金牛宮的人都張著嘴笑話他,看著一張張可憎的笑臉,無上尊者自己曾經給這些嘴做了多少美食,成全了多少這樣的肚子,而現在,因為自己的病,這個尷尬無比的隱私暴漏出來,笑聲響徹雲霄,想到這裏,麵對著秘境之城眾幫派的嘴臉,他簡直要瘋了,他要他們全部都死,必須死,而且必須先道歉,道歉了也不算晚,每個人必須淩遲,先刮肉,他恨這幫人,恨到了骨子裏,他發誓如果自己回到金牛宮一定要號令天下徹底幹掉這些人,一個人也不留,就連窮鬼窟的人也不留,他決定了,他憤怒的決定了,麵對著著一張張嘴臉,他徹底的憤怒了,無上尊者突然嘶喊著,他的聲音傳遍了場院每一個角落,他平生中最大的嗓門喊了出來,這一嗓門喊得他滿臉是汗

突然一睜眼,他滿臉是汗,他發現他躺在自己的大**,房間裏昏暗無比,這是他的臥室,他知道,他清楚,因為味道,他的房間就是這種自己熟悉的味道,還有,牆上掛著的照片,是自己和自己死去妻子的合影,對,你看那臥室的大紅地毯,是女兒無上公主出嫁的時候風石穀派人送的賀禮,一切都對得上號,是的,的確是一場夢,對,睜著大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動著,慶幸,興奮,高興,這隻是一個夢,自己的隱私依然是隱私,沒有人發現,無上尊者的腦子像飛速旋轉的汽車輪胎一樣快速的核對著夢和現實的差別,直到他確認這一切,這不是夢,因為即使所有的東西都是虛幻的!

他為何此時此刻房間的地毯上放了許多的禮品箱,子彈箱,而且還有很多機槍迫擊炮,這都是真實的存在著的啊,對,沒錯,是現實,現實就是自己做了一場自己嚇自己的夢而已,無上尊者快速的爬起身,此刻回到現實,他很慶幸,但是隨機就被一個結果瞬間給打消了這種慶幸的心情,因為他的被窩裏濕乎乎的,**的潮濕是如此的清晰,是他又一次尿床了,怎麽會又一次尿床了,自從患上這種奇怪的尿床症,他的床就沒有幹淨過,他學會了自己打掃,自己洗被單,自己將這件事完全封閉起來的所有策略,他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這個隱私,於是他房間裏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即使閉著眼睛他也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自己的房間,這股尿騷味伴隨著他已經很多年了,揭開被子,一片大大的尿印印證著自己的猜測,是啊,又一次尿床了,無奈的他剛要下床,隨機就被一個人嚇住了了,是他老了嗎,剛才在核實房間裏的所有東西時為何就沒發現呢,這是個人,活生生的人,就躺在自己的房間地毯上的禮品箱上睡覺,他怎麽就沒注意呢,這一驚嚇,無上尊者

“啊。”

箱子上的這個人終於被這一聲尖叫嚇醒了,這個人起身,狼狽的揉眼睛,整理衣服,無上尊者趕緊握緊自己的被子,他才注意到這個人是誰,這個人就是他的女婿,第十任駙馬爺,他的綽號叫“秤砣。”秤砣是風石穀的人,現在也是金牛宮的女婿,在風石穀秤砣屬於身體強壯型的男人,此刻的秤砣慌忙的蘇醒過來,無上尊者一臉的問號。

“秤砣啊,你什麽時候來的。”

這位叫秤砣的走到無上尊者的跟前,舒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稟告尊者,小胥一早就來了,看尊者在睡覺就沒感打擾,所以就陪您睡一會,我也好幾天沒合眼了。”秤砣的語氣溫和,蔫頭搭腦的走在床前

“哦,怎麽了,你們兩口子又鬧別扭了。”

無上尊者環顧著四周,握著自己的被子,他此刻沒有發現到自己的這位女婿有什麽反常的地方,直到秤砣抬起臉他才發現,秤砣的眼神非常可憐,眼睛裏泛著淚花,委屈的表情,一雙黑眼圈仿佛在證明著一切,秤砣跟自己的女兒無上公主成親之前確實是他精挑細選的,在風石穀裏的雇傭軍裏,秤砣雖然長相一般但身體非常健碩,在秘境之城知識,長相,文化都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身體好,他為女兒選了一個誠心如意的駙馬,但是僅次於他自己,而無上公主從小生活在秘境之城,但是審美跟文明世界的人一樣,喜歡帥哥,在秘境之城裏沒有帥哥,有的都是五大三粗的犯罪者,有著文明世界的審美觀,有著秘境之城亡命徒的手段,而且有著秘境之城無上尊者女兒的地位,這位無上公主自然囂張跋扈,手段殘忍,說一不二;因此在整整35歲這年,由自己的老爹親自挑選第十任駙馬,最後才選中了風石穀裏黑羅刹旗下的這位叫秤砣的年輕人,一度無上尊者認為自己的眼光獨到,其次風石穀跟金牛宮聯姻也可以確保風石穀對金牛宮的忠心,作為一種幫派之間的牽製,這筆買賣無上尊者覺得是雙贏,而對自己的女兒無上公主而言,這簡直就是一個奇恥大辱,無上公主已經是第十次結婚了,這是一般人沒有的機會,也隻有金牛宮才有這個權利,而每次成親都是不歡而散的結局,麵對著秤砣現在的這張寫滿委屈的臉,無上尊者有一種不想的預兆,他慌忙的詢問著。

“你們這才成親幾天啊,怎麽天天打架?”

“不是打架,是打仗啊,我的嶽父大人,我實在受不了了,我想退親。”

秤砣終於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退親!

無上尊著看著秤砣,緩了緩情緒,他抓起秤砣的手,語氣柔和

“不要衝動嗎,說說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嶽父大人啊,這日子實在是沒法過了,我們現在每天都會大仗,而且每次的規模都在擴大,在這樣下去我看您還沒抱孫子我就掛了,您的女兒無上公主脾氣暴躁,根本不講理,隻要我稍有疏忽她的想法就是一頓暴捶啊,你看我現在的樣子,我真的……”

無上尊者的問題一下子打開了秤砣的話匣子,秤砣像一個怨婦般的訴苦,想當年這也是風石穀雇傭軍裏最有前途的人啊,作風硬朗,打仗勇猛,為人真誠,但是才結婚不到半年就成了這個模樣,無上尊者了解自己的女兒,他默默的怪罪著自己的女兒,但他並不希望退親,退親曾經是他擔心女兒的一塊心病,所以不能退親,女兒已經第十次結婚了,在退親可能後半生就無望了,無上尊者安慰著手上的秤砣。

“我說兄弟,您看怎麽是不是在商量商量,退親的事情是不是嚴重了,再說你們風石穀跟我們金牛宮一向是重要的戰略合作夥伴,所以退親對你的前途怕是有影響啊。”

無上尊者軟硬兼施,而秤砣卻不依不饒

“不行,沒商量,必須退親,請您答應了吧,其實一開始我願意做您的第十任駙馬【秤砣說的時候用手比劃的確是數字。”八“】,我不在乎外麵人在看待我,我也不在乎世人對我的唾罵,可是我現在身體真的吃不消,我現在天天失眠,體重一直在下降,精神還出了問題,再這樣下去我就會死的。”

麵對秤砣的咄咄逼人,無上尊者有些氣惱,但是他沒得選擇,好,既然講道理行不通那就來點真格的,於是無上尊者脫口而出

“秤砣,這麽好商量,不要逼著我放大招啊。”

“這件事沒得商量,必須退親,您看您當初送的財力我都一點不剩的給您退回來了,您清點清點。”

無上尊者的大招其實就是財力,他已經偷偷摸摸的觀察了秤砣送來的這些財力,數字都對得上,但是,其中的三箱子彈卻沒有了,這一點很要命,在秘境之城裏槍械其實到不稀罕,但是子彈稀罕,打起仗來誰的子彈多誰最後就是贏家,槍再多沒有子彈照樣白搭,而此時此刻,這些財禮正好缺了三箱子彈,他心裏盤算著退親的事應該黑羅刹是不知情的,就算知情也不願意,因為子彈太重要了,所以他確認退親隻是秤砣一廂情願的想法,他的老大黑羅刹一定是不願意的,再加之金牛宮的威望誰願意舍棄呢,好,隻要有這個就可以,無上尊者盤算著既然我這個老嶽父說不動你,那就讓你的老大來治你,於是想了了一切,無上尊著開口了

“哦,看來你都經過深思熟慮了啊,那好,我記得上次我給你們風石穀的財禮中有三箱子彈呢,哪去了。”

“都打在我們家客廳了,一顆都不剩,你們家公主可真狠啊。”

秤砣脫口而出,像是等著無上尊者這個所謂最後的大招,無上尊者一時語塞,他萬萬沒想到這個答案,對啊,這個不爭氣的女兒會打槍,而且打起來沒完沒了,女兒的行徑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範圍,無上尊者心裏暗自叫苦,但是又能怎麽樣呢,他隻好非常鬱悶的說了句埋怨話

“到底怎麽回事,你們兩個才過了幾天啊?”

“嶽父大人您有所不知,我們成婚的第一天,洞房花燭夜,我掀開她的蓋頭,他一看到我這張臉就吐了,然後就開始埋怨我,說我不識數,沒文化,而且不夠帥,我就說在秘境之城裏帥管什麽用,能打仗,能繁殖不就可以啦,再說我是我們風石穀裏麵最帥的了,你可以問我們老大,我可是我們風石穀的四有青年啊。”秤砣一番推心置腹的話說的無上尊者無話可說,聊天聊到這樣的層麵上,一般就沒有什麽退路了,最後,無上尊者看了半天,實在是沒有招了,而且他要盡快的處理完自己**的尷尬,不然一會要是有人再進來更麻煩,此刻的無上尊者握著秤砣的手

“好吧,我知道了,再容我考慮考慮,你先回去,走的時候別忘了帶兩隻野味回去,我親自燉的,給你補補。”秤砣點點頭不情願的起身,最後還不忘囑咐“您要快點,我怕撐不了幾天了。”

秤砣低著腦袋走出了無上尊者的房間,看著一屋子的財禮,無上尊者失望極了,他知道自己女兒的第十次婚姻即將宣告破產,自己鬆鬆被子,剛要起身,突然門又被人打開了,嚇得他又一次和上被子,匆忙的回答

“好了好了,退,明天就退親。”

無上尊者說這話,捂著被子一抬眼,原來不是秤砣,是自己的二位心腹帕不登和登不帕,此刻的登不帕和帕不登滿臉是傷,一身狼狽,與其說他們推開門進來的不如說他們是闖進來的,二人喘著粗氣,嚇得魂飛魄散,臉上的恐懼前所未有,無上尊者氣急敗壞的看著這兩個人

“怎麽了,嗅來嗅去被別人燉了?”

“啊。”

無上尊者的愛犬是陪伴自己好多年的一隻斑點狗,對於愛犬的丟失無上尊者很傷心,當聽到這句話,嚇得帕不登和登不帕“啊。”的一聲,此刻的帕不登和登不帕以為尊者已經知道了,但是帕不登的腦子快,他隨即就意識到這句話是無上尊者有口無心的一句話,立刻回應到“不是,沒有,不是嗅來嗅去的事。”

尊者不好了,咱們的寶貝“無量天珠。”被盜了

慌忙的無上尊者“啊。”的一聲,差點揭開自己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