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神秘卡車上的混蛋們

“混蛋們原以為自己獲取了通往天堂的門票,卻不知踏上了通往地獄的專列。”

冰天雪地,寒風呼嘯,地麵被風吹的幹淨,北方的風是刺骨的,一望無際的荒原覆蓋著皚皚白雪,像是脫離了人類世界一般,天空夾雜著奇怪的烏雲,一輛卡車迎風行駛,在一望無垠的平原地帶,它就像一條長著兩隻會發光的眼睛的甲殼蟲,歪著腦袋一股腦的向前衝,鏽跡斑斑的卡車棚子裏一片死寂,風夾雜著雪從鐵杆編織成的卡車棚子縫隙吹進來落在泛著胡須的臉上,這是一張凶狠的臉,長滿的絡腮胡旭,也許被風吹的太冷,竟然打了一個噴嚏,然後就醒了,他睜開眼睛緩緩情緒,之後迅速的抄起腰力的家夥站起身,身處奇怪的氛圍裏誰都會這樣,猙獰的臉上充滿的疑惑,四周躺了許多跟自己一樣的彪形大漢,睡的昏昏沉沉,刀疤男人看看四周的這些人,自己一個都不認識,他雙手抓著鐵硼子使勁的往外開,但是什麽都沒有,隻有迎麵的風雪讓自己一陣膽寒。

他後悔自己醒來,原本自己在做一個夢,自己已經第30回得手了,敲開銀行的大門,打開金庫,自己拿了兩個袋子裝錢,這是自己最大的依次打結,可惜是在夢裏,對於金錢它充滿了渴望,他臉上的刀疤是打劫一家小賣店留下的,後來就跟同夥一起發誓要作筆大買賣,路線都選好了,情況也都弄清楚了,結果一睜眼自己竟然在一輛車上,而且這輛車往哪裏開自己也不知道,刀疤男人一臉的愁容,早知道還不如打劫完再醒來,至少讓自己在最後的職業生涯中有一個完美的結局,但是現實社會就是這樣,你犯法就會有人追,你作奸犯科就會被通緝,被坐牢,做牢的滋味不好受,但是一無是處的他又能幹什麽,打劫,隻有這樣才痛快,可眼前,眼前自己連做夢都不成功,刀疤男人此刻攤在卡車裏又氣又急,氣的是自己的夢竟然被外麵的風雪打攪了,急的是此時此刻自己是如何的處境竟然不知道,怎麽能不知道啊,這太不專業了!

一個身經百戰的匪徒竟然不知道自己周圍的情況,這太危險了,這輛卡車是警車嗎?自己將要被拉到刑場伏法嗎?腦子裏一連串的問好提醒他,要警惕,要反抗,想到這裏,刀疤男人雙手緊了緊腰間的皮腰帶,然後對著卡車裏跟自己關在一起的人大吼一聲。

這一吼不打緊,結果汽車使勁的一顛簸,車廂裏還是死氣沉沉,刀疤男嚇得看著四周,心裏想怕是驚動了開車的司機吧,不然車子怎麽會如此的顛簸,一顛簸身邊的幾個彪形大漢竟然壓倒在自己的身上,鬱悶!刀疤男人翻下身上的人,然後他借著忽明忽暗的光線看得清楚,在他周圍的這些人自己好像也都認識,但想不起來在哪裏認識,最後在另一張臉上他看到了一個碩大的麻子,對了,這貨應該就是國際通緝的大逃犯“卡布西。”沒錯,你看他穿的破牛仔,腰間的槍,還有腳上的馬靴,隻有他穿馬靴,這個形象就是西部牛仔的形象,隻有臉上的這個麻子辨識度比較高,卡布西大盜!

刀疤男人一頓暗自高興,自己一個小小的打劫犯竟然跟一個跨國犯罪大佬關在一起,這讓刀疤男多少有點慶幸,此刻他用手使勁的掐著“卡布西。”的人中,他確定這家夥應該是昏迷,而不是死亡,因為身體是熱的,但是掐著人中並沒有起到作用,因為這家夥一點反應都沒有,怎麽辦?刀疤男正急的滿頭是汗,他步履蹣跚的踱來踱去,外麵的風雪太大了,他想喊司機停下來,他又想詢問是不是中途有個什麽服務站之類的,因為此刻他很餓,還有,他不希望卡布西這樣昏睡著,還有其他人,他確信這些人跟自己一樣,不是重刑犯就是在逃犯,在犯罪的這個級別裏,他算是小毛賊,這些人才是大奸大惡之人,刀疤男希望這些人不要死,因為他一直希望尋找到揚名立萬的機會,一般打劫銀行拉出去弄不好就是死罪,想他這樣,沒有什麽大案,但又影響極其惡略,犯的罪都是未遂,所以自己一直鬱鬱寡歡。

他曾經想過,如果自己有一天能進入秘境之城,憑他的魄力和本事,那畢竟可以幹出一番大事業,他聽說在秘境之城裏沒有法律,沒有規矩,大家奉行的就是叢林法則,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他是多麽想做老大啊,他是多麽想進入秘境之城啊,可是,這就是一個傳說,對於他們而言,區別在於是一個美麗的傳說,刀疤男思緒萬千,他坐在卡車裏,自己想盡了一切辦法竟然也無濟於事,說也奇怪,這些用鐵軌焊接而成的卡車棚子看起來比較容易損壞,但要真正的想逃出去又很難,刀疤男試圖想突破這些密密麻麻的鐵欄杆,但他發現真是很結實,他分析過,這些鐵欄杆應該是鋼製的,而自己在監獄服刑的時候,那些鐵欄杆是鐵質的,他曾經想過,要不是有嚴格的看管人員,憑自己的本事早就越獄成功了,何必要等到服刑期結束才走出牢門。哎,想到此刻他內心非常鬱悶,剛服刑完,剛找到自己的同伴,剛策劃了一個完美的犯罪過程,但是剛要動手,結果一覺醒來自己竟然在這,突然他覺得自己腦子一片空白,自己好像有點間隙性的頭疼,自己從來沒有過頭疼啊,哎,真是夜漏孤蓬連陰雨。

看著一卡車的活死人,說是死人有都有呼吸,說是活人但又躺著不動,所以刀疤男在心裏稱這些認為活死人,看著他們一動不動,自己真後悔醒來,透著鐵欄杆再一次望去,外麵白茫茫一片,好像也不是什麽高速公路,好像也沒有什麽建築,好像隻有一望無際的平原,不是好像,就他媽是,自己鬱悶的在心裏默認著,“司機,司機,老子要撒尿。”刀疤男最後鼓著勇氣不斷的喊著,但是始終沒有人應,車子顛簸著,他能感覺到車子的速度應該不慢,而且這裏的路況應該還算可以,刀疤男一邊喊一邊算計著,但始終沒有得到回答,奇怪的是隨著他喊,竟然在卡車裏有人打呼嚕,而且是帶哨的那種,刀疤男被呼嚕聲驚的回頭,車廂中間一坨肉隨著車子起起伏伏,如果沒有嘴巴,可以認為這就是一坨爛肉,太胖了,兩個的臉蛋子的肉都快將嘴蓋住了,幸虧是平躺著的,所以此刻一臉橫肉的男人看起來還像個人,刀疤男將耳朵貼近他的嘴,沒錯,就是這貨打呼嚕,呼嚕聲越來越大,刀疤男不斷的搖著胖男的身體!

他認識這個胖子,這個胖子曾經在電視上出現過,當時的新聞是說這貨在吸完毒後猥褻一個小賣店的大媽,後來這貨還出來澄清了,毒的確是吸了,但是自己堅決否人猥褻大媽的這件事,而大媽則當時維權不含糊,說這個胖子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摸了自己一把,盯著自己的胸一直看,要不是自己驚覺,後果不堪設想,大媽年紀不大,整整46歲,新聞一出,胖子就出名了,人們不關注他是否吸毒,人們隻關注他的審美出現了問題,服完刑的胖子覺得委屈,就在網絡上發布了一個公告,說自己承認自己吸毒了,但是絕對沒有猥褻大媽的意思,胖子的認錯態度非常端正,但是每次隻會增添大家的茶餘飯後談資,胖子最後還得了抑鬱症,這個胖子就是當時非常出名的毒販,外號“胖蛇頭。”後來因為吸毒被警方抓捕,此時此刻這個胖蛇頭也出現在這裏,刀疤男使勁的搖動著他的身體,而胖蛇頭隻管打呼嚕,呼嚕聲而且越來越大。

其實刀疤男不介意他打呼嚕,作為一個胖子,如果睡覺不打呼嚕,那一定是死了,所以呼嚕聲說明這貨並沒有死,但是打呼嚕就打呼嚕,這胖子還自帶口哨,一聲呼嚕後麵緊跟著一個口哨,刀疤男原本就像撒尿,被這口哨聲一次次的提醒,但又沒有找到上廁所的地方,一時間刀疤男非常的矛盾,原本自己隻想借著上廁所的名義打探一下虛實,結果沒想到沒見到司機,反而引起胖子的呼嚕聲,呼嚕聲又引起口哨,而自己原本沒有上廁所的欲望,結果被這一聲聲的呼嚕聲勾起了自己想撒尿的欲望,自己越想撒尿口哨聲就越明顯,好想提醒他趕緊撒,不然就會憋死,看著胖蛇頭不可一世的呼嚕聲,刀疤男實在憋不住了,最後他看到“卡布西。”腰間的牛仔水壺。

這個水壺大啊,因為他猜卡布西肯定為了逃罪,準備的水肯定要夠自己跑三天的,所以水器自然就大,刀疤男顧不了這麽多了,他拿下“卡布西。”腰裏的呂製水壺,打開壺蓋“我去,原來是酒啊。”刀疤男自言自語,看著打扮壺的酒,看著睡去的“卡布西。”刀疤男想起了肉,有酒有肉才算完美啊,突然想到自己是要撒尿,對,趕緊脫褲子剛要撒,但是一旦撒進去這些酒就可惜了,所以刀疤男端起酒壺一飲而盡,酒味醇正,入喉胃暖,柔和延綿,確實是好酒,刀疤男脫了褲子又一次將酒壺剩滿,塞上壺口,放回到“卡布西。”的腰間,他必須要放回去,不然這貨醒來肯定要找他後帳,聽說卡布西殺人如麻,性格剛烈,刀疤男雖然希望給他當馬仔,但是如果要自己卑躬屈膝的也不行,怎麽說自己也在犯罪史上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啊,所以撒尿這事隻有他知道,至於卡布西醒來後找誰的後帳,他隻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即可,想到此刻,刀疤男將壺放好,整理了一下卡布西的衣服,突然他感覺不對,他撒完尿怎麽沒有口哨聲了呢,對啊,胖蛇頭的口哨聲呢,他一回頭,胖蛇頭睜著眼睛,喘著粗氣正在盯著自己看,車廂裏二人對視,沉默;胖蛇頭慢慢的蹣跚著身軀爬起來,刀疤男看著胖蛇頭,胖蛇頭的臉上有巴掌印,臉通紅,而且還感覺到一陣刺痛的熱,他看著刀疤男,然後用自己胖乎乎的手揉揉臉。

“你應該感謝我。”刀疤男冷冷的說。

“感謝你,老子從來不欠人情,為啥要感謝你?”胖蛇頭冷冷的說道。

刀疤男一臉的不忿,“你剛才岔氣了,要不是我扇你幾巴掌,你能醒來,他媽的早見閻王了。”

捂著臉的胖蛇頭看著刀疤男,然後使勁的揉揉自己的臉,刀疤男怎麽也沒想到如此胖的身軀瞬間竟然可以翻身,而且出手很利索,胖蛇頭瞬間壓在自己的身上,狠狠的扇了自己好幾巴掌,胖蛇頭的舉動讓刀疤男甚是驚訝,胖蛇頭喘著粗氣然後整理自己的衣服,四周看看,車子的顛簸讓他有點魂不守舍,但是依然可以一臉的鎮定的看著被自己扇的暈頭轉向的刀疤男

“你扇了我幾巴掌,我就還你幾巴掌,我說過,我從來不欠人情,夠不夠?”胖蛇頭看著刀疤男。

“行了,知道你牛逼,下次你要在岔氣,我就裝作不知道,成了吧“刀疤男捂著臉坐在角落。

卡車的車廂裏,兩個人麵對麵的坐著,其他的人依然躺在車廂裏,身體隨著卡車顛簸左右,像是幾扇子豬肉一樣,沉默了許久,刀疤男說話了。

“這是去哪啊?”

“嗯,這也是我想問的。”胖蛇頭看著刀疤男一臉的困惑。

刀疤男看著胖蛇頭,他覺察到了這個胖子的眼神並不是很友好,所以他需要時刻提防。

“你不會耍花樣吧,我醒來的時候你就醒來了,你不知道去哪?”胖子蛇頭又問了一句。

“我也是剛起來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就在車上了,我真不知道。”刀疤男一臉的真誠,他想通過自己的真誠來告訴此刻的胖蛇頭,再次關頭大家應該團結一致對抗外敵,可外敵是誰呢,在哪呢,所以此刻團結一致是如何也做不到的,刀疤男望著胖蛇頭,進一步解釋

“我是真不知道,睜開眼就在這了。”

“你憑你能讓卡布西束手就擒,我也覺得你沒這本事。”胖蛇頭看著卡車裏的卡布西,然後再將視線轉向刀疤男

“你剛才把手伸進他腰裏幹什麽?”胖蛇頭質問,刀疤男此刻的心情才舒緩了下來,因為他知道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這個胖子應該是沒有看見,剛才自己撒尿,喝酒,放水壺,胖子應該都沒看見,胖子隻看到了自己最後的動作,但是也很可怕啊,如果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卡布西醒過來,拿起水壺,然後喝一口,之後肯定會暴跳如雷,他肯定會挨個質問,到那時候就糟了,所以他得想辦法,得像一個兩全之策,此刻刀疤男的心裏七上八下,時間不等人啊,弄不好卡布西隨時會醒來,到時候隻要這個胖子稍微說一下剛才他最後在卡布西身邊的動作,就會立刻被懷疑上,很危險,非常危險,此刻刀疤男心裏依然有些害怕,但是他平靜的表麵隻說了一句

“沒有啊,我在試探他是否還活著,還有,還有……”

“還有什麽。”胖蛇頭追問

“還有就是你的事。”刀疤男吞吐道

“我什麽事?”胖子蛇頭看到這件事還牽扯到自己,所以有點緊張,因為他也知道卡布西的厲害

“每個人都有事,直說吧,咱們在這車廂裏都待了好長時間了,要不是我及時發現你翻來覆去,你早就撒尿撒在集褲子上了,咱們這幫人好像都讓別人給灌了迷魂藥了。”刀疤男直接脫口而出,沒錯,他都盤算好了,有關撒尿這件事必須讓每個人都參與進來,不然自己等卡布西醒來就得死,麵對胖蛇頭的盤問,他幹脆將計就計。

“什麽意思?”胖蛇頭問

“車廂裏不好撒尿,我剛才脫了你褲子,讓你撒在他的酒壺裏也是沒辦法的事,對不起啊。”刀疤男說。

“放屁,我怎麽可能不知道自己要撒尿,你要借刀殺人啊。”胖蛇頭有些窩火。

“誤會,不信你看自己的褲腳。”刀疤男指著胖子蛇頭的褲腳,胖子蛇頭看著自己的褲腳,果然有點濕漉漉的,其實這濕漉漉的褲腳是刀疤男撒尿的時候不小心濺在胖蛇頭的褲腳上的,但是此時此刻,刀疤男裝模作樣的竟然嚴絲合縫的圓了自己撒的謊,刀疤男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感到驕傲,看著胖蛇頭鬱悶的樣子,刀疤男害怕他有殺人滅口的想法,在這個車廂裏的都不是省油的燈,因此,刀疤男趕緊補充。

“其實這事我也不會告訴誰,大家應該團結一致找到出路。”刀疤男看著胖蛇頭。

胖蛇頭沉默了半天,他看著刀疤男,半天點點頭補充了一句“你知我知即可。”

“明白。”刀疤男回複的很快。

車廂裏二人相安無事,大雪飄落的夜晚,空曠死寂的平原上慢慢的出現了一座黑暗的孤城,它的樣子越來越清晰,隨著卡車的臨近,天空驟然升起團團黑雲,恐怖的哀嚎聲與奇怪的氣味終於應驗了,迎著風雪的卡車鐵硼縫隙,刀疤男和胖蛇頭的眼神使勁的觀察著,看到一片黑夜茫茫的城牆慢慢的浮現,二人驚訝的麵容再一次變得猙獰,隨著哀嚎聲越來越清晰,車廂裏的人都相繼醒了過來,大家醒過來之後問的問題基本都一致,不是刀疤男做答就是胖蛇頭做答,在七嘴八舌的議論之後,大家基本清楚了一點,這一次他們真的走進了秘境之城,但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上的這輛卡車,如何來到這裏的?

但是作為一幫無利不起早的混蛋,這件事根本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即將迎來一個嶄新的人生,是該慶幸還是該害怕,其實誰也分不清楚,因為大家在文明世界都是犯了重罪的,輕者坐牢,重者槍斃,因為能夠進入秘境之城好像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知道氣急敗壞的卡布西拿起腰力的酒壺慶祝的時候,刀疤男和胖蛇頭才意識到,以後的日子應該要更加驚醒,因為壞人與壞人之間的一切都是不確定的,刀疤男為了卡布西的高興,悶著腦袋幹了一口酒,胖子蛇頭說了一堆好話最後推選卡布西做了老大,而卡布西一口酒也沒有喝到,全部被刀疤男和胖蛇頭喝了,這就是自己做的孽自己要受,不然如果讓卡布西喝了,發現了,車廂裏應該不會再有活口,隨著卡車的行駛,這群邪惡的犯罪者終於跨進傳說中的世外孤城;當卡車使進高達威嚴的牌坊,車上的人才真實的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惡臭味,外麵的吵雜聲開始變得真實,漆黑的卡車門“咣當。”的一聲打開,胖蛇頭和刀疤男以及卡布西隨著車裏的人群走出了卡車,這裏煙霧彌漫,充斥著一股難聞的惡臭味,一群穿著怪異的禁衛軍端著衝鋒槍圍在四周,放眼望去,這是一條街區,此刻的街區人滿為患,各種個樣的服飾打扮的人群,刀疤男一邊走一邊給卡布西和胖蛇頭等人分析說

“你看,這群人應該就是普洛熙島上的那群海盜,我去,他們也來這了?”

刀疤男看著對麵的一群吵吵鬧鬧的男人,迎麵又過來一群人,這群人胖蛇頭認識,他趕緊縮著腦袋說,“靠,殺人王漢斯和他的老婆們。”胖蛇頭說的這個人是歐洲有名的人販子,當時文明世界的執法者追了他很多年,但是最後一無所獲,胖蛇頭看著漢斯自言自語“這王八蛋竟然也躲進這裏了。”“看來這次我們徹底自由了,這裏真的是秘境之城。”卡布西一臉的興奮,他甚至有些手舞足蹈,刀疤男和胖蛇頭等人看著卡布西,大家都覺得這叫貨好像也沒有傳說中的厲害,至少不苟言笑,大有城府啊,結果這家夥喜怒形於色,正當卡布西手舞足蹈的高興時候,突然一個禁衛軍拿著槍對著他

“閉嘴,跟我來。”

一臉興奮的卡布西一下子被禁衛軍懟的不知所措,一臉不忿的隨著人流走入街頭,放眼望去,各種犯罪分子擁擠著,吵鬧著,不時街頭傳來禁衛軍的槍聲,一片繁雜和恐怖的人群裏,卡布西一行人被擠的左躲右歪的,人群裏的氣味非常難聞,卡布西鬱悶至極,他一手撥開旁邊的胖蛇頭和刀疤男,隨手抓著一個滿臉是傷的混混,嗬斥道

“媽的,這到底是不是秘境之城啊?”

“沒錯,如假包換。”小混混油嘴滑舌的說。

“那怎麽還排隊啊,為什麽要排隊?”卡布西粗聲粗氣的問。

“來這的人首先就要排隊進行身份認證,不然沒法在這混。”小混混伶牙俐齒。

“身份驗證?”卡布西和刀疤男一群人目瞪口呆。

“秘境之城不是犯罪者的天堂嗎,還他媽的要排隊,什麽意思啊。”卡布西看著小混混不忿的說。

“這是金牛宮定的規矩,凡事城裏的人必須進行身份驗證。”小混混急著說。

“是不是驗證完就自由啦。”卡布西緊接著問。

“沒錯,隻要拿到自己的身份驗證代碼,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絕對沒人管,不過不能損害金牛宮的利益。”小混混被卡布西捏著脖子,一邊解釋一邊想掙脫。

“哈哈,好,老子就等著這一天,秘境之城名不虛傳啊,我終於等到這一天啦“卡布西果然就是那種喜怒形於色的人,一點城府都沒有,刀疤男和胖蛇頭兩人對視著,聽著卡布西講述他的光輝未來。

“老子這會要大展宏圖,可以自由自在的打家劫舍,無拘無束啊。”卡布西捏著小混混的脖子惡狠狠的發泄著他在文明世界受得所有罪,小混混一臉的不屑。

“老大,你也算在文明世界的犯罪者裏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剛來秘境之城的人都是你這個表情,告訴你,這不好混。”小混混強調到,刀疤男和胖蛇頭還有幾個亡命徒看著小混混,小混混繼續說道。

“你們看這一街筒子的人,那個不是出了名的逃犯,大家都在這排隊,先拿到自己的身份代碼再說。”小混混的口氣像是過來人,開不西則不以為然,他吼道。”那是他們沒本事,我就不認這個邪,我看誰敢讓老子驗證身份,在這我老大,天老二。”剛說完街頭想起了“砰砰砰。”的槍聲,卡布西一身的槍眼,倒在血泊中,緊接著來了兩個端著槍的禁衛軍,禁衛軍熟練的托起卡布西的腿,將他拉走,所有人都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死啦?就這樣死啦,他可是卡布西啊。”胖蛇頭驚訝的說

“可不死了,大喊大叫的,你們不嫌吵啊。”小混混捂著脖子,臉上被濺了一臉的血漬,大家目瞪口呆

“為什麽要進行身份認證啊?”終於人群裏有人說出了一句關鍵話,刀疤男看著死去的卡布西,還沉浸在唏噓感歎中,他夢想著卡布西帶著他們在秘境之城幹一番大事業,結果還沒開始就結束了,這一切也太隨便了,隨便的他都不敢相信,他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卡布西啊,他可是文明世界所有執法者追捕很多年都沒抓到的卡布西啊,就這樣死啦,死的如此的平淡,刀疤男一臉的感歎,這時候人群裏一個子瘦小的男子喊了一句。”為什麽要進行身份驗證啊?”這個問題讓他重新清醒過來,刀疤男不約而同的隨著周圍的人問了一句,“對啊,為什麽要進行身份驗證啊。”這個問題是那個瘦小矮個男子提出的,這個問題比較有建設性,因為大家可以從這個小混混的臉上看出來,小混混對於這個問題比較嚴謹,他收收嘴角,看著滿身掛著槍的矮小男子,舉起一個大拇指

“嗯,問得好。”小混混不忘誇讚這個男子一句

男子看著小混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彈藥,瘦小的身體上掛滿了各種武器,有長把子衝鋒槍,有手雷,有刺刀,一看就是想再城裏幹大事的人,渾身都是手段,小混混繼續說道

“你們知道在這秘境之城誰是老大嗎?”

大家搖搖頭

“金牛宮的無上尊者,他就是秘境之城的先知,是規則的製定者,明白嗎。”小混混解釋道

大家依然搖搖頭

“在秘境之城的所有人心裏想什麽,金牛宮全都知道,怎麽樣,厲害吧。”

“憑什麽啊。”小個子男人又問了一個問題

大家也都跟著附和,在文明世界囂張跋扈的這些壞人,在此時此刻都感覺到自己變成了一個弱者,因為在魔鬼麵前,沒有弱者,隻有獵物,大家都感覺自己從一個獵人變成了一個獵物,此刻小混混說

“憑什麽?就憑他掌握著城裏的至尊法寶。”

“什麽法寶?”大家驚奇的問

“無量天珠。”小混混脫口而出

周圍的人聽到此都疑惑,這是一件什麽樣的寶貝呢,難道是孫悟空頭來的“紫金紅葫蘆啊。”當然不是,小混混望著這群混蛋的眼神,有一種老大附身的感覺,他挺挺身子,開始解釋

“無量天珠是金牛宮掌管秘境之城的至尊法寶,城中的每個人都必須進行身份驗證,而這件寶貝的妙處就在與通過每個人的身份代碼就可以獲知這個人的所有心裏數據,換句話說,他就像金牛宮放在我們每個人肚子裏的蛔蟲,無所不知,明白嗎。”

“啊,那還的了,這樣一來我們豈不是一點隱私都沒有啦。”

“我靠,那我在文明世界趕的那些髒事不就大白於天啊。”

“這是嚴重的侵犯個人隱私。”

人群裏七嘴八舌,大家就像炸了鍋的螞蟻,議論紛紛,怨聲載道,紛亂擁擠的街區此刻變得更加煩躁不堪,人群裏的那個小混混“噓。”的一聲,“沒辦法,必須進行身份驗證,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那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不進行身份認證,我想做個黑戶總可以吧?”依舊是那個掛滿槍支的矮個子男人說

大家都隨聲附和“對,有沒有其他辦法。”

“你們想死啊,敢有這種想法。”小混混進一步解釋道

“我來秘境之城好多年了,我就沒見過誰逃過身份驗證的,別說你們,秘境之城所有人都要進行驗證領取身份代碼,就連金牛宮的無上尊者也不例外。

“啊。”大家聽到此瞠目結舌

“想當年秘境之城各大幫派得到這件寶貝的時候,大家通過猜拳競賽想獲取無量天珠的控製權,最後金牛宮的無上尊者有幸獲勝,最後為了公平起見,大家每個人都要進行身份驗證,所以這個規矩自古就有了,誰也逃脫不了。”

大家聽著小混混一臉正氣的解釋道,刀疤男和胖蛇頭二人相互看看,刀疤男大聲喊道

“我不相信沒有其他辦法。”

大家看著刀疤男,刀疤男聳聳肩繼續說道“秘境之城本來就是自由之城,誰厲害誰就是老大。”

“對,沒錯,我們的命我們說了算。”

在刀疤男和胖蛇頭的慫恿下,人群有一次躁動,突然不遠處三個亡命徒逃出人群,剛跑出幾十米,後麵的禁衛軍端著衝鋒槍“突突突。”的將三人擊斃,禁衛軍像拖卡布西的屍體一樣拖走了三人的屍體,人群裏有一片寂靜,刀疤男和胖蛇頭縮著身體,人群中,排隊進行身份驗證的隊伍越來越多,大家都走向金牛宮在秘境之城設立的一個名為“身份驗證中心。”的入口處,整個街區在禁衛軍的看守下秩序井然,再次傳來禁衛軍的喝令

“我再說一遍,你們都聽仔細了,凡是秘境之城的人都必須進行身份驗證獲取自己的身份代碼,這是金牛宮的規矩,違令者一律嚴懲不貸,立即處決。”

聲音傳遍了整個街區,隨著人群望去,那個身份驗證中心的牌子越來越清晰,這是一樁二層的木質閣樓,在閣樓二樓的房間裏,四周布滿了檔案櫃,二樓的屋子寬大幽暗,屋子的正中間掛著一個躺著金邊的牌匾,牌匾赫然雕刻著“嚴格檢測,絕不徇私。”八個大字,這裏就是金牛宮身份檢測中心的管理層辦公室,負責進行抽樣調查的是金牛宮的兩位國師,當然也是監測跟蹤心裏數據的二位執行官,他們的真實身份其實就是金牛宮無上尊者的心腹,他們就是名鎮江湖的“帕不登和登不帕。”。

帕不登和登不帕此二人有何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