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獨行殺手的尷尬境遇
對於自己的堅持，蝶舞從來不會放棄，而她現在的堅持就是讓小辣吉重獲本領，做一個名副其實的英雄，一個人如果總在堅持自己的事情就會變得固執，而蝶舞的固執就在於此，窮鬼窟的人們在白天是不可以隨便走在街上的，窮鬼窟的人們在血站獻血是拿不到錢的，而這些規矩在蝶舞的心裏顯得不那麽重要了，隻要可以找到錢，她可以想一切辦法，而小辣吉徹底淪為她實現自己夢想的載體，這個載體不爭氣，一到晚上就瞌睡，但是在蝶舞的再三要求下，小辣吉拖著瞌睡的身體跟蝶舞走上了大街，這是蝶舞從小到大第一次走在大街上不為打掃垃圾，而是實現自己的夢想，因此，蝶舞顯得精神百倍，秘境之城街區的夜晚寒風瑟瑟，暗流湧動，總能聽見廝殺的聲音，也偶爾可以看到幫派火並的聲音，但是這些都阻止不了蝶舞的步伐，蝶舞拉著小辣吉來到街區，在天蠶眼的血站不遠處停下了腳步，她看到了“天蠶眼血站管理站。”的字樣。
“有辦法了，咱們去獻血，抽一管子可得2個金幣，走，去報名。”蝶舞拉著小辣吉
“你忘啦，咱們窮鬼窟的人獻血是拿不到錢的。”小辣吉提醒道
“哎呀，不行就化化妝，打扮打扮別讓他們認出來不就可以啦？你不想當神探啦？”麵對蝶舞的質問，小辣吉低頭不言語，每到此刻蝶舞就會漏出笑容，因為這個舉動代表小辣吉同意了，其實小辣吉這個行為代表的是沉默和無奈，而蝶舞的理解總是有些偏差，但是小辣吉卻從來沒有怨言，誰讓他傾心蝶舞，不遠處的血站門口人群繁雜，有許多人在排隊，還有些被抬在擔架上，牆根處有許多獻完血的人扶著牆壁緩緩離開，四周有些拿著槍的天蠶眼衛士，而這個血站的管理站就設立在離血站不遠的這個閣樓上，蝶舞拉著小辣吉想要先登記報名，在報名之前二人需要換個身份，改個造型，蝶舞撕破自己的裙子做了蓮蓬，扣在小辣吉的頭上，給自己做了一個裹頭的頭巾，瞬間自己的花裙子已經破爛不堪，然後在地上抓一把泥土，被蝶舞打扮之後的兩個人活脫脫像一對丐幫夫妻，看著小辣吉的憨樣，蝶舞忍不住差點笑出聲，她拉著小辣吉打開了管理站的大門，大門是虛掩著的，二人偷偷默默的走著，大門裏麵一個衛士蹲在牆根下睡著了，蝶舞走過去想要詢問如何做一個登記，結果用手一拍打這個衛士，衛士“撲通。”一下倒在了地方。
“睡著了？走，上去看看。”
蝶舞告訴小辣吉這個衛士睡著了，黑呼呼的閣樓，二人大搖大擺的走了上去，二樓是一個誇大的房間，房間裏漆黑一片，密密麻麻的擺放著許多擔架和一些衣服，窗前有個辦公桌，蝶舞和小辣吉蹲在窗口往下看，血站門口有很多人排著隊，很多人扶著牆離開，有些人還讓擔架抬著，蝶舞有點不甘心
“聽說今晚天蠶眼的粑粑閣下親自過來收血，我想隻要在他來之前咱們獻完血就可以拿到金幣了。”
蝶舞輕輕的說，而此刻的小辣吉坐在一邊聽後者蝶舞的指揮，蝶舞的打算是等粑粑閣下來之前把血抽完，然後拿了金幣回家，因為粑粑閣下是認識自己的，也認識小辣吉，做好這個打算之後準備動身，結果事與願違，在血站的門口停下了粑粑的轎車，粑粑下車，許多衛士迎接，整條街傳來了粑粑誇張的笑聲，邁著大步準備進入血庫，這是天蠶眼的規矩，每隔幾天粑粑總會到血庫親自驗血，查看血量，他擔心有一天自己沒有血源，所以成立了一個天蠶眼血站，為自己以後儲備足夠的血源，而今晚他的頭頂又一次出現了一個射擊瞄準器，就在他進入血庫的時候這個射擊麵準器一直跟蹤著自己的頭，瞄準器的另一端當然就是一把狙擊槍！
狙擊槍後麵的人自然也就是要射殺自己的殺手鋼蛋，這時候的鋼蛋藏在一個隱蔽的角落，凝神定氣的用自己的狙擊槍瞄準著自己的獵物，就在他準備卡槍射擊的時候，他的瞄準器不斷的震動，偏移；是因為他選擇的二樓窗戶跟下坐著跟蝶舞說話的小辣吉，鋼蛋自從幹掉了將自己當成結拜祭品的黎拜五，黎拜六，黎拜天之後，他拿了三人的武器，改裝了這把狙擊槍，找到了粑粑的行蹤，幹掉了閣樓登記處的衛士，好不容易隱身在閣樓處等著粑粑來驗血，他的計劃就是在粑粑進入血庫之前動手，但是不巧的是這一切計劃被前來的蝶舞和小辣吉給破壞了，他選擇了窗戶跟底下，他拿了一塊厚實的黑色氈步披在自己的身上，黑呼呼的房間裏，小辣吉就一屁股坐在了上麵，剛開始麵對小辣吉笨重的身體，他一直忍著，隻要小辣吉不動，他就有把握幹掉自己的獵物，但是隨著蝶舞和小辣吉說話頻率也來越高，小辣吉坐在黑色氈布上動來動去，這一下就將好不容易瞄準獵物的鋼蛋鬱悶壞了，眼看著粑粑進入了血庫，自己的槍不斷的顫抖，最終讓他失去了機會，而此刻坐在自己身上的小辣吉和蝶舞說著話。
“算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再等等看嘛，要不等他走了咱們再下去，怎麽樣？”
蝶舞不願意離開，她希望能拿到金幣，就在二人爭辯的時候，突然鋼蛋起身，小辣吉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蝶舞趕緊扶起小辣吉，起身的鋼蛋拿著槍對著二人，一臉的氣憤，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二人，黑暗處的蝶舞和小辣吉還是認出了他，蝶舞有些驚訝！
“你不是…。”
“壯漢，你又來獻血了？”小辣吉喊道
“又是你們兩個，我忍你們很久了，坐就坐，你晃什麽晃？”鋼蛋話語裏有幾分埋怨，此刻他想拿槍幹掉蝶舞和小辣吉，這兩個人已經第二次將自己的計劃給毀了，特別是小辣吉，他記得非常清楚，但是此刻他還是忍了，因為今晚對於自己是個絕佳的機會
“對不起，對不起，他不是故意的。”
看著蝶舞不斷的道歉，鋼蛋一臉的冷漠，因為粑粑已經進入血庫，自己的計劃泡湯了，但是不代表就沒有機會了，因為血站的大門是開著的，外麵還有許多人在排隊獻血，這就是機會，這個機會如何促成呢，鋼蛋此刻想到了自己待著的這間屋子，這間屋子就是血站的登記處和存儲室組成的，裏麵擺放了許多擔架，玻璃存儲儀器和大量的工裝，這些工裝就是天蠶眼抽血的人員用的，看著這些東西，鋼蛋又滋生了一個巧妙的射殺計劃，他打算讓蝶舞和小辣吉裝扮成血站的工作人員然後將自己抬在擔架上，混到血站的大門口人群中，這時候他隻要用被單掩飾著自己，開槍，人群就會騷亂，大門裏血站的粑粑機會中槍，隨著人群的騷亂自己就可以脫身，這個計劃堪稱完美，他不斷的將自己的計劃快速的在腦子裏清楚的縷了一遍之後就開始付之行動了！
換上工裝的蝶舞和小辣吉最後和鋼蛋達成的協議價是2個金幣，對於固執的蝶舞來說這就是一筆生意，她一口氣就答應了，他抬起頭擔架就和小辣吉下了樓，隻要能被眼前的這個人抬到人群裏，她跟小辣吉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這麽簡單的任務怎麽可能會出錯呢，就算出錯肯定不會在她這一塊出錯，不管如何，明天早晨就可以領導兩個金幣了，這也算一筆不小的收入，想到此蝶舞覺得自己這一趟也值了。
在血站不遠處的巷道邊上，蝶舞和小辣吉放下擔架，鋼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了擔架，迅速的蓋上了白色被單，擔架的旁邊還掛上了半瓶子血，這個代表這個人已經獻完血，等著領賞金，按照規定，隻要血瓶裏有血，就可以領導金幣，一般天蠶眼都不願意給錢，但是可以欺負的人實在太少，除過窮鬼窟獻血可以不付錢，其他的亡命徒，或者幫派天蠶眼都要付酬勞，否則就會有爭鬥，但是時間長了，為了省錢而且可以拿到大量鮮血，天蠶眼一旦給了錢就會不斷的加碼，而慢慢的這些有償獻血的人也都默認了，所以此刻鋼蛋故意拿了一些存儲間裏麵的存儲設備，他的目的就是不用進入血庫，他此刻更換了一把短槍對著蝶舞說
“愣著幹什麽，還想不想賺錢了，快點！記住，把我放在血站門口就可以，千萬不要抬進去，懂嗎？”
“2個金幣，對吧？”蝶舞確認了一下自己的收益
“對！”鋼蛋再次確認，說完他就把被單一蓋，蝶舞和小辣吉抬起擔架向天蠶眼的血站走過去
“這個人的血包滿了，在哪裏更換？”
按照計劃蝶舞就應該這樣說，隻有這樣說裏麵的人會出來拿走那半瓶子血，這個時間就是鋼蛋射擊的時間，按照計劃蝶舞說完了自己的話，將擔架放在了人群裏，而這個時候，計劃開始變化，當蝶舞和小辣吉抬著鋼蛋進入人群，這群人都開始往後閃，因為不幸的是這群人基本都不願意獻血，因為是一些無償獻血者，都是天蠶眼的衛士拿槍逼著來的，誰也沒有料到當鋼蛋的擔架抬到大門口的人群裏，大家往後退，結果鋼蛋就成了排隊的第一名，前方無遮無攔，被單裏的鋼蛋管不了那麽多了，透著大門，他看到了嘻嘻哈哈的粑粑閣下正在拿著一包獻血查驗，這就是最好的機會，不能錯過，被單裏的鋼蛋準備上膛，射擊，但是剛要拿起槍的他被一個東西踢了一下，他嚇得趕緊抓緊床單，原來是拿血包的兩個衛士，他們過來的時候越過鋼蛋不小心踢了一下，不巧的是鋼蛋的眼睛被踢掉了，視線模糊的鋼蛋躲在被單裏四處尋找自己的眼睛，而外麵的兩個衛士一把推開的舞和小辣吉，抬起擔架就走了進去，這一抬鋼蛋在慌亂中伸出手不斷的摸索自己的墨鏡，而擔架一起他的手槍也掉了，慌忙的摸著手槍，一切都晚了，人群裏小辣吉和蝶舞傻傻的站在一邊，鋼蛋的手偷偷摸摸的在空中摸索，終於在進入大門的那一刻，鋼蛋的手抓住了一根柱子，兩個衛士拉著他使勁一拽，將鋼蛋抬進了血站，外麵的人群大家爭先恐後的看著，大門裏的鋼蛋已經顧不了太多了，他慌亂的說
“誤會，這是個誤會，我已經獻了兩次了。”
隨著鋼蛋的解釋，大門竟然被“碰。”的一聲關上了，門外的蝶舞和小辣吉相互看看，不知道鋼蛋最後會以什麽樣的結果出現，鋼蛋的錯在於沒有將自己的計劃告訴給蝶舞，而蝶舞和小辣吉做了一個瞎子執行者，在這種錯位的配合下，鋼蛋最終被拉進去獻血，在一開始執行這個任務的時候似乎就注定了他脫離不開這種尷尬的境遇，他要射殺的對手將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製抽血，相信此刻他的心裏充滿了憤怒的焦灼，而蝶舞和小辣吉還在等著拿賞金。這也是蝶舞第一次在野外過夜，在一個黑暗的巷道裏，蝶舞找了一塊黑色的破毯子和小辣吉兩個人將就的住了一夜，秘境之城的夜晚不光暗流湧動，還非常冷，相依在巷道裏的蝶舞和小辣吉此刻隻能相互取暖，而貼心的小辣吉將蝶舞用在懷裏，將自己的體溫傳遞給冷的瑟瑟發抖的蝶舞，蝶舞的麵頰是羞紅的，她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小辣吉的溫暖，麵前的這個男人憨厚而帥氣，如果可以找回自信和勇氣，找回本領那該多好啊！
蝶舞暗自發誓一定要讓小辣吉成為英雄，而小辣吉背負的責任就是要永遠的愛她，帶她回到文明世界，為此她願意付出一切，雖然那個夜晚很冷，但是蝶舞的心裏確實非常的熱，她被希望擁入懷裏，感受著前所未有的希望，她是多麽希望能有一場有關自己的愛情，能回到文明世界，能過上有尊嚴的日子，而這些都是因為小辣吉的出現，那一夜她偷偷的想了很多，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等她揭開黑色的毯子，已經是光光明媚的清晨了，隨著街上的喊叫聲，蝶舞睜開眼睛，溫暖的陽光撒在她的臉上，看看旁邊的小辣吉，她使勁的推推小辣吉，兩人揉揉眼睛，從巷道迅速的跑到街頭，看到此刻的街道上人聲鼎沸，好一片熱鬧，許多亡命徒照樣作者販賣人口的生意，還有許多犯罪分子兜售著文明世界的東西，人群裏蝶舞拉著小辣吉四處尋找鋼蛋，在血站對麵的店鋪門口，蝶舞看到了一身邋遢的鋼蛋“在哪裏，走。”蝶舞提醒著小辣吉，二人穿過人群走了到了鋼蛋的跟前，而鋼蛋並沒有發現小辣吉和蝶舞，她的眼睛非常疲憊，頭發蓬亂，麵容憔悴
“壯漢，我們等了你一晚上，你說隻要我們完成任務就賞我們……”
突然有人質問，是蝶舞，鋼蛋下意識的聽到了蝶舞的聲音，他立刻火冒三丈，歇斯底裏的謾罵
“什麽呀，滾。”
“可是……”蝶舞解釋著昨天晚上的事情，蝶舞希望能賺到事先講好的2個金幣，可是此刻的鋼蛋身體已經非常虛弱，他隻能胡說八道不認賬，而且他又看不見，一邊的小辣吉不願意了
“你這個人怎麽不講信用啊。”
“你們好意思啊，我都成這樣了，昨晚我又被抽了一管子血，現在頭好暈，你們是不是要我死啊。”
鋼蛋哭了，他哭的很真誠，但是語氣依然很霸道，在他看來蝶舞和小辣吉就是蠢貨，不但搞砸了他的射殺計劃，而且還害了他，現在反過來向他所要酬勞，簡直太荒謬了，要不是自己現在什麽也看不見，他一定不會放過此二人，但是現在隻能這樣，軟硬兼施，強悍的語氣和哀求的哭聲，人群裏哭的窩囊的鋼蛋扶著牆根一邊哭一邊謾罵，看到這樣，蝶舞和小辣吉也隻能做罷，其中的原因他們也沒有懂，他們不知道為何鋼蛋會哭，明明他們幫他完成了計劃，但是他為何耍懶不給錢，但是看樣子他目前應該也沒有錢，看著人群裏越來越走遠的鋼蛋，蝶舞隻能作罷，但是在他們跟鋼蛋討價還價的時候，旁邊的一個滿臉麻子的中年婦女早就注意到他們了，這個中年婦女一臉賤相，她背著一個碩大的麻袋站在蝶舞身後。
“哎。”中年婦女拍拍蝶舞的肩膀，二人回頭，中年婦女一臉的微笑，她的滿臉麻子倒是驚了蝶舞，粗糙的皮膚，暗黃色的牙齒，但是口齒伶俐
“二位留步，我這有好貨，要不要看看？”胖女人滿臉堆笑，她打開麻袋，裏麵裝了許多物品，全部是有關文明世界的吃的，穿的，蝶舞和小辣吉相互看看
“怎麽樣？這些都是外貿貨，很便宜【小聲嘀咕】都是從文明世界弄過來的，咋樣？要不要？”
中年婦女兜售的東西全部是文明世界弄來的，裏麵什麽都有，看著麻袋裏的各種物品，蝶舞被吸引住了，她伸手從那個麻袋裏拿出一個很大的榴蓮問道
“這是啥啊？”
“哇，好眼光，這個可是稀罕物，吃的，文明世界的人都吃這個，咋樣，買個回去償償？”
中年婦女暗示這蝶舞，蝶舞拿著榴蓮看著小辣吉，蝶舞興高采烈的說道
“買一個回去給二位大師吧，就當小禮物，你說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