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孤城外的牧羊人

“如果遇到一件很難讓人相信的真事,你在描述的時候盡量不要添油加醋,因為弄不好最後就會淪落成一個笑話!”

這關乎我的死因,也關乎我們的前途,我不想讓別人認為我是膽小被嚇死的,明白嗎?”說完這句話,牧羊人就死了,他認為自己絕對不是被嚇死的,而是事情本事就是真實的,恐懼的,作為秘境之城唯一的見證者,他死得其所,但是他的臨終囑咐並沒有起到作用,因為他的妻子是這樣描述他臨終前的所見所聞的!

“話說前幾日,我的丈夫,一個身體強壯的男人所看到的一切,他親眼看見被烏雲籠罩的黑暗邊際有一座城池,城頭黑壓壓的一片烏雲,烏雲狂卷著灰塵,昏天暗地,城牆很高很高,每一塊磚都是青色的,陳舊的,但是很有力量,這座城池若隱若現,就是說它一會有一會沒有,對了,還有他親耳聽見有哀嚎聲,而且還聞到一股惡臭的氣息,這種氣息是小鎮上沒有的,是臭襪子與濃醋的混合體,不對,再加上腐爛的肉味,他確信,這就是關於秘境之城的一切,是真實存在的!

一個滿臉黝黑的女人站在人群中間說,她的牙齒已經殘缺不全,翻著黃色的鏽跡,口齒不伶俐,有吃字的現象,但她關於丈夫生前所看到的現象盡量清楚的描述著,如他丈夫所言,這關乎到他們家的前途,小鎮興旺發達的前途,也許是常年的營養不良,這個女人說話的時候手在發抖,一身棉布長裙,頭上裹著的花色包頭布已經很破爛,**躺著的就是她的丈夫,就是這個牧羊人,他已經死了兩天了,周圍的人都希望死者入土為安,但是作為一個奇跡般發現秘境之城的見證者,都不希望草草了事,因為關於秘境之城的傳說已經很多了,但從來沒有人見到過,而此刻,這個消息是多麽讓人震撼,帳篷裏圍了許多從城市裏來的年輕人都是因此而來的,有些拿著照相機,有些拿著閃光燈,大家不遠萬裏趕到這個地處西域邊境的小鎮,就是為了得到一個驗證。

而站在大家麵前的這個女人就是這個傳奇的描述者,而他的丈夫,躺在她旁邊死去的這個牧羊人是迄今為止親眼見過秘境之城的唯一見證者,他臨死之前的遺言何等的重要,可是太可惜,對於這件事隻有他最後的臨終遺言,與人們的期望值差距太遠,在牧羊人的妻子描述丈夫看到秘境之城的所見所聞時有很多地方都有漏洞,而且這個女人的語言組織能力堪憂,真的很可惜,因為所有人發現這件事的可信度不是很大,所以每次女人給外來的人描述的時候都很激動,但是越激動就越說不好,最後就變成了一個奇怪的故事,故事就慢慢的變成謠言,九泉之下的牧羊人一定痛恨自己沒有娶到一個口齒伶俐,博學多才的妻子,至少他的見證可以讓人們相信,因為隻要一個很好的描述者,他隻要具備真誠可信的描述能力,相信這件事人們會願意相信,但是當人們提出問題的時候,這件事情就已經意味著不真實。

“後來呢?”一個年輕的學者追問道

“後來我丈夫就死啦,是因為心髒劇烈跳動而死的,你們想,什麽事情可以讓我老公心髒跳動的如此厲害呢,若不是瞧見令他激動的事情,他怎麽可能瘋狂的奔跑,心髒瘋狂的劇烈運動,他怎麽可能死呢?對不對?”女人有點生氣的強調著說“我告訴你們,秘境之城確實存在,我丈夫親眼看見過這件事情絕對是真實的,他平時為人非常沉穩,沒有什麽事情讓他像這次這樣激動過。”女人有點生氣,或許她不希望有人打斷她的話,她繼續說“他為人老實誠懇,一輩子沒有撒過謊,所以我非常相信他,他說有就一定有。”女人堅定如鐵,拳頭攥的緊緊的,如果有人敢反駁,很有可能挨拳頭,但是在真相麵前,人們從來都沒有懼怕過,屋子裏的所有人相互看看,照相機裏,攝像機裏準確的記錄著女人的一言一行,此刻一個年輕,戴著眼鏡的女青年站起身問

“但是如果這算一個大新聞的話,最起碼要有一些真憑實據,我們總不能憑你的描述就確認你丈夫臨終前說的就是真事。”語氣中有種剛正不阿的氣勢,從女孩子的穿著打扮可以感覺到他是一個有著職業操守的媒體人,因為她不但帶著錄音筆,而且還認真的用筆記本記錄著一些重要的文字,她認為,僅憑**的屍體和屍體旁邊的女人證明不了什麽,如果要證明那座可怕的孤城真實的存在,就必須要有更有衝擊力,更真實的證據

“你們怎麽還不相信啊,你看我丈夫都死了,為了等你們來做報道,我守著他等了你們三天,死亡之城是我丈夫親眼所見,我現在懷疑我丈夫的死一定跟這座城裏的人有關,對了,哀嚎聲,我丈夫說他聽到了哀嚎聲,是從那座孤城裏傳出來的。”

這個牧羊人的妻子麵部的肌肉已經崩得很緊了,她有些激動,她認為她們家世世代代都是老實人,怎麽可能撒謊呢,但是事與願違,按照她丈夫生前描述的那座死亡之城,被附近的人稱為孤城,後來又被文明世界裏的城市人稱為秘境之城,這個不存在的地方竟然有三個名字,可見這個地方在文明世界人們的心目中的分量,人們都希望他存在,因為存在即合理,隻有合理了才能有力量。

有著英雄主義情節的人當然都希望有這樣一座黑暗之城,城中最好有多黑暗就多黑暗,有多野蠻就多野蠻,因為有黑暗,就會有壓迫,有壓迫自然就會有英雄,所以很多年輕人都希望有朝一日衝進秘境之城,智鬥黑暗中的魔鬼,然後解救裏麵的人們,這是多厲害的一種人生經曆啊,比生長在溫室裏的安逸更加刺激。而幻想歸幻想,可憐連它的存在都不能證實,和談做英雄,所以現在這座城池的存在被一個牧羊人證實了,而且親眼見到,這是多麽震撼啊,但是可惜,見證完畢之後他就由於心髒加快而暴斃了,也就是說,他看到秘境之城的所見所聞都是他生前的遺言,因此他的話自然也被鎮上的人們非常重視,一個人的遺言一定是真實的,所以她的妻子才見人就說,但根據這個女人的描述,一遍又一遍的確定,最後所有人內心裏都開始懷疑,也許是因為這個描述者描述的過多,反而就不可信了,但是我們先聽聽牧羊人臨終所看到的一切到底是怎麽樣的,據這個女人說她丈夫臨終的時候是這樣描述自己的所見所未的!

在一個黃昏的下午,他的丈夫牽著一群羊行走在回家的路上,西域邊境因為建築非常少見,而且四麵空曠,非常容易迷路,因此,這些牧羊人都會在路上做一些標記,這樣一來,自己牧羊走得多遠也不怕找不到家,據他臨終前自己所描述,那天下午他照樣回家,關於秘境之城的存在一直在這個小鎮上有分歧,有些人說自己看見過,也有些人說根本不可能有,如果有現在的科技如此發達為何沒有尋見城池的蹤跡,再說這麽大一座城,不可能找不到,所以大家都不太相信,當然這個牧羊人也不相信,但是不相信歸不相信,人性深處的窺探欲望還是牽著他每次牧羊時都故意選擇比較偏僻比較遠的方向!

西域邊境四麵曠闊無垠,牧羊人每次牧羊都是一次探險,他竟然發現自己每天可以步行走出上百裏路,每次都是自己的手機沒有了信號,自己的眼睛裏看不到任何方向,他才覺得自己今天沒有白白浪費時間,因為他感覺自己不是在牧羊,其實是在探險,有心者事竟成,所以就在那天下午,自己依然走出很遠很遠,他發現那天走的路是最遠的,因為它能感覺到這個地方空氣都非常稀薄,水草非常茂盛,而且應該沒有人來過,地麵的草非常茂盛,地麵有著黑色的淤泥,說明是一茬一茬的草沒有被吃,然後死亡,再生,因此地麵的濕氣長年累月的與死去的草融合,就變成厚厚的淤泥。

這裏的土非常鬆軟,腳踩下去讓人有種陷進去的感覺,於是他將羊群放置在安全的地方,自己一個人迎著草地向前走,穿過一大片草地,他發現這裏的草開始麵的稀少,土質變的更加鬆軟,他意識到這裏應該有一條河,河水幹枯了,而自己此刻也已經越過了這條幹枯的河流,嗯,是的,沒錯,牧羊人卸下自己的皮襖,黃昏的陽光非常溫暖,四處無人的境地自己卻覺得很安靜,他繼續前行,景色越來越少,慢慢的連山丘也沒有了,一望無垠的土地從黑色漸變成黑黃色,他依然不滿足,依然向前走,直到自己聽不見羊群的聲音,但是他不擔心自己走不出去,因為身後的那一片綠就是方向,綠後麵的羊群就是方向,因此,對著這次獵奇式的探險,他顯得很有把握,沿著鬆軟的地麵向前走,土質越來越鬆軟,幹脆自己脫了鞋子,腳踩在鬆軟的地麵上,牧羊人覺得此時此刻非常舒服,穿著妻子給她做的高靴棉布鞋,經過長年累月的風吹雨打變得非常僵硬,此刻這片大地就像目前的雙手,非常柔軟的裹著自己的光腳板,他的腳踩在地麵慢慢的越來越軟,最後直接一腳踩下去,竟然土層可以越過腳麵,最後越過小腿,但是泥土的鬆軟讓他感覺前所未有的舒服,直到他感覺越來越深陷其中的時候,他開始有些害怕,就當他想一步一步的往後退的時候,抬頭才發現,黃昏的陽光已經偷偷的藏在了雲層後麵!

不,應該是地平線後麵,太陽就像一個女人,勾搭著自己進入,然後又將自己甩掉,留下一片暗黑,越想越可怕,牧羊人開始快速的向後腿,但是他發現自己來的時的印記已經全部沒有了,一腳踩進泥土,然後再撥出泥土,泥土的印記立刻就讓周圍的土質填滿了,像是沒有人經過一樣,太可怕了,身後四周如沒人才過一樣,牧羊人開始有些慌忙,因為失去了方向就失去了存活的機會,他不知道那個方向是自己來的方向,隻能用腳試探,天空陽光收斂,烏雲密布,正當他尋找退路的時候,突然遠處的天空黑雲壓境,像是自己在電視上看到的龍卷風一樣的烏雲,雲中帶著閃電,整個天空要被覆蓋了,如果自己不趕緊離開,一旦這群烏雲遮住了自己頭頂的藍天,恐怕自己要死在這片無人境地中,牧羊人顧不了這麽多,他瘋狂的想自己的身後撤退,幸運的是自己慢慢的感覺到土質開始到不到自己的小腿,開始達不到自己的腳麵,說明自己是對的。

當他奮力的向後撤退的時候,遠處的烏雲送給他了一個恐怖的畫麵,透過濃密的烏雲,牧羊者看到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不能確定是活物,很龐大,他看清楚了,是城牆,對,是一座城池,被卷在烏雲中,他睜大眼睛看著,烏雲很眷顧他,留了一道光線給他,他看的很清楚,是城池,一座城池,太不可思議了,他連忙掏出自己的手機,但悲催的是他的手機竟然沒電了,他的手機是兒子從很遠的城市給她買的,質量很好,但是此時此刻他多麽希望能有一個手機,能將自己看到的拍攝下來,浮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座城池,是人們口中流傳的那座秘境之城,他清楚的看到,城牆是土黑色,非常高大,是用一塊塊青磚累成,非常堅固,看上去非常恐怖,之後更恐怖的事情是他竟然聽到了城池裏麵的聲音,哀嚎聲,打仗聲,聲音此起彼伏,讓人毛骨悚然,牧羊人被眼前,被耳朵聽見的一切震撼住了,他睜著大眼睛,慢慢的城池在烏雲中消散,確實是消散,這麽大一座城池,怎麽說沒就沒了呢。

不對,一定是自己錯覺,因為在這種空曠地方最容易出現幻覺,對,海市蜃樓,如果是這樣自己根本不用擔心什麽,但後麵的事情讓他確信這就是秘境之城,因為風將一個東西吹在了他的眼前,是一塊牌子,木牌子,非常破舊,但是質地很好,牌子上刻著字,他自己的看著這塊牌子,那些字自己不認識,像是外國字,但是,這至少確定一點,這裏有事,這座城池真的存在,光著一件事就讓他興奮一輩子,牧羊人拿著牌子,但是隨後就有馬蹄聲,汽車聲,這些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完蛋了,趕緊跑,牧羊人拔腿就跑,他清楚的能感覺到後麵有人在喊叫,而且聲音非常恐怖,像人發出的聲音,但是又像魔鬼發出的聲音,聲音有些顫栗,但是汽車聲,馬蹄聲是確鑿無疑的,一定是真實的,因為他手上我這牌子,這牌子可以說明一切,隻要可以活著回去,他就是可以證明秘境之城存在的唯一見證者,他的口述就值不少錢,他的口述越真實,外麵城市的人就會越感興趣,新聞的價值就會越大,所以他不能死,他必須活著,至少他得證明秘境之城存在後再死!

多少年了,人們都流傳著在西域邊際存在著一個神秘的城池,但是一直沒有蹤跡,找不到任何可以證明其存在的證據,這下好了,他可以證明,手上的這塊牌子可以證明,也就是說,他即將要發財。

就那樣,這個牧羊人瘋狂的奔跑,直到最後他看見小鎮的建築,最後才慢慢的停下腳步,倒在地上,最後是小鎮上的牧民將他救下來的,但是為時已晚,因為跑的太快,又很久沒有運動,所以導致自己的心髒被崩裂,躺在**的牧羊人已經奄奄一息,他掙紮著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的妻子描述自己看到的一切,聽小鎮的醫生說如果醫治及時或許他死不了,但是他太激動了,誰遇到這樣的新鮮事不激動呢,他不停的給自己的妻子講述秘境之城的事,他盡力的把自己所見的所看到的盡量描述準確,而且他盡量的不去用形容詞,不去誇大事實,因為這是真的,不能誇大,一旦誇大自己的死就很荒謬,他想過,自己死於心髒病,別人會問這病的來曆,哦,原來是被嚇的,再加上劇烈運動導致,為什麽被嚇呢,是因為他看到了秘境之城,最後發現秘境之城根本不存在,如果秘境之城不存在,那麽他的死因就是膽小怕事被嚇死的!

這個死法太冤枉了,而且不符合他的人生結局,所以證明秘境之城的存在不但關乎到他的家人的前途,小鎮的前途,而且還關乎到他的人生結局,所以秘境之城必須存在,不然他的死就太兒戲化了,對,是他親眼看到的,牧羊人在臨死的時候把妻子叫到跟前,拿出那個木牌子,一再囑咐,整件事情的意義非常重大,一定要把兒子從城市叫回來,把一切告訴兒子,兒子是有文化的人,他一定會讓所有人相信自己的父親見到過那個傳說中的秘境之城,牧羊人害怕自己的妻子加入許多形容詞,誇大事實,這樣一來就會弄巧成拙,所以他臨死前讓妻子複述了一邊,果然他的妻子是個激動的人,在描述的時候恨不得把自己直到的所有成語,歇後語,形容詞都用上,這樣一來就完蛋了,所以他妻子說一遍,他罵一遍

“混賬,你真是個敗家娘們,描述的時候一定要冷靜,不要妄言。”妻子連連點頭。

“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啊?”妻子在床前還是問了一遍。

“媽的,我看到的能有假,你也不相信我。”牧羊人氣急敗壞。

“好了,好了,掌櫃的【北方人妻子稱丈夫大多都是這樣】,你先養病。”妻子勸說著。

“我很難受,估計活不了了,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真實,客觀,理智的將我說的說給所有人聽。”牧羊人緩著情緒,妻子連連點頭,牧羊人看著妻子“你再說一遍我聽聽。”妻子沒辦法,站起身開始複述。

“話說前幾日,我的丈夫,一個身體強壯的男人所看到的一切,他親眼看見被烏雲籠罩的黑暗邊際有一座城池,城頭黑壓壓的一片烏雲,烏雲狂卷著灰塵,昏天暗地,城牆很高很高,每一塊磚都是青色的,陳舊的,但是很有力量,這座城池若隱若現,就是說它一會有一會沒有,對了……”聽著妻子的複述,牧羊人一定感慨妻子是如何掌握了這種相聲口吻的,在當晚妻子的複述中他死了,他的死很有可能是被這個無腦的女人給氣死的,但是他又能怎麽樣呢,他隻能寄希望於自己即將歸來的兒子身上;原本按照小鎮的規矩,牧羊人三天之內就要被下葬,但是他的妻子為了等兒子歸來,為了等兒子帶著城裏的媒體到來,故意推遲了三天,就這樣,短短的幾天,牧羊人的這位妻子憑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誇誇其談,竟然這件事情瞬間就像一個新聞炸彈,爆到了四方,周圍的人,認識的,不認識的都紛紛趕來,有些人還跟牧羊人的屍體合影了,人們對於秘境之城的傳說非常驚奇,而這裏就躺著一位見證者,雖然死了,但是依然很有力量,所以牧羊人的家裏,這座小鎮就熱鬧了起來,人們從四麵八方的城市趕來,小鎮上的商店,賓館基本都爆滿,收入一下子翻了好幾番,鎮長給牧羊人的妻子說,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都必須認真對待,因為關乎到小鎮上每個人的收入,而每次鎮長這樣說的時候都帶著肯定的語氣,而牧羊人的妻子每次都強調,這絕對是真的,奇怪的是,一件事如果是真的,但無法得到證實,那麽這件事最後隻有被背後的利益牽著走,關於牧羊人見到秘境之城的這件事就是,因為沒法得到證實,唯一得到證實的就是那快木牌子,上麵的字母是英文字母,翻譯過來是“帕不登。”背麵寫著“登不帕。”這樣逗逼的文字讓大家陷入迷惘,這不就是西遊記裏的兩個妖怪的名字嗎,這難道是他們的令牌?

對,還有一塊奇葩的牌子,牌子上的名字更加奇葩,非常不真實,不拿出這塊牌子還好,當帳篷裏牧羊人的妻子拿出這塊牌子,反而讓大家覺得更不可信,牧羊人的妻子一再強調,這就是秘境之城的東西,這塊牌子原本是想證實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但適得其反,反而讓從四麵八方趕來的媒體大失所望,因為這件事基本可以確定是假的,為了證明秘境之城的存在,牧羊人的妻子決定順著丈夫說的路線走一遍,她還讓兒子用手機拍下來,但是好幾個月過去了,並沒有聽到哀嚎聲,也沒有看到烏雲,更沒有看到城池,為了證明秘境之城的存在,牧羊人離奇的死了,妻子生活也不過了,兒子的學也不上了,就是為了證明牧羊人的說法,但是蒸騰來折騰去也沒有發現什麽,最後小鎮終於在這塊牌子的出現之後歸於平靜,鎮長每次看到牧羊人的妻子都感到焦慮。

“要我說你就不應該把那個牌子拿出來,拿出來人家就直到你在撒謊,這件事的處理上不能走極端,想證明它尋在就會必然導致大家不信,要我說在這件事上你就是用力過猛。”鎮長抽著眼袋,拍打著煙葉,失落的說。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盡量的不誇大,都是按照事實說的,他們不相信是因為他們沒看見,我家的看見了。”牧羊人的妻子強調“你們還別不信,那天要是真的出現了,我們家的功勞那就是全鎮第一。”鎮長看著這個女人不依不饒的態度,嘴裏嘀咕了一句“好不容易挖出個金疙瘩,硬是被你活生生的給埋進土裏了。”說完鎮長就走了,鎮長的埋冤不是沒有道理,自從人們不再相信秘境之城的存在之後,小鎮就恢複了平靜,收入驟然下降,牧羊人的死最終也沒有想他想的那樣壯烈,大家都知道他是被嚇死的,膽小唄,這就是關於他死後的結論,但是秘境之城到底是否存在呢?秘境之城的見證者,那個牧羊人看到的一切是否是真實的呢?誰也沒法做出回答,但是有件事至少可以證明,在這個西域邊際的世外小鎮,確實有一股非真實的力量左右著人們的生活,因為在一年之後又發生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