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女大不中留
九叔交給秋生一些符咒。
這些符咒全部都是鎮屍所用,不管是僵屍,還是行屍,都有一定的壓製作用。
秋生點點頭,接過墨鬥:“放心吧,師父。”
“嗯……”
九叔轉頭看向楊辰,皺眉道:“師弟,我還是有些心神不寧,總感覺今天晚上會出事,要不你今天晚上去任家一趟。”
其實楊辰也有這個想法,不管怎麽說,風水先生還是不見人影,萬一出了什麽狀況,到時候可就後悔莫及了。
“那好,今天晚上我就走一趟。”楊辰點點頭,又看向文才兩人,說道:“你們記得棺材下麵也要彈上啊。”
電影中就是這兩個家夥沒有彈下麵,才讓僵屍跑出來的。
“放心吧。”秋生頭都沒有抬,隨意回了一聲。
楊辰搖搖頭,對九叔說道:“師兄,那我就先去任家了。”
“去吧。”九叔凝重的點點頭。
等楊辰離開後,九叔看向秋生和文才,說道:“你們認真點,千萬不能彈漏了。”
“是,師父。”
九叔微微點頭,轉身便離開了。
…………………………
任府。
楊辰剛剛進門。
便傳來任發的聲音。
“楊小師父,你來了。”
循著聲音望去,任發在下人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任老爺……”楊辰淡淡一笑。
“楊小師父不用客氣,來客廳裏麵請。”任發哈哈一笑,揮手示意進客廳。
楊辰點點頭,跟著任發來到客廳。
落座後。
任發笑著說道:“楊小師傅今天晚上怎麽有空來我這裏啊?”
一提起這個事情,楊辰就不由的眉頭緊皺:“任老爺,令尊的屍身有些問題……”
“啊……”任發驚呼一聲,連忙道:“什麽問題?”
楊辰揮揮手,示意不用在意:“任老爺不用擔心,不是什麽大問題,我和師兄能能處理,不過為防萬一,所以我今天晚上在任府住一晚,你看沒有問題吧?”
“這當然沒有問題啊。”任發滿口答應,笑著說道:“楊小師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都可以。”
他其實一直都對楊辰挺有好感的,在加上女兒那方麵,就算不答應,也得答應啊。
“那就多謝任老爺了。”楊辰微微拱手。
任發似乎又想到了什麽,眉頭微皺:“家父沒有問題吧?”
楊辰淡淡一笑:“任老爺請放心,令尊目前在義莊,有我師兄林九看著,不會出什麽問題的。”
話是這麽說,不過他還是有些擔心那個風水先生,不然今天晚上就不會過來了。
兩人在大廳又聊了一會。
片刻後。
任婷婷不知道從哪裏出來了。
她一看見楊辰,美眸一亮:“楊辰,你怎麽來了?”
楊辰尷尬一笑:“還是關於你爺爺的事情,我今天晚上可能要在任府住一晚。”
“真的嗎?”任婷婷一喜,差點就要叫出聲。
“咳咳……”
一旁的任發趕緊咳嗽了兩聲。
他是非常了解這個女兒的,一眼就能看出女兒是喜歡上楊辰了,不過也不能如此放肆吧,好歹也要矜持一下啊。
雖說他對楊辰也比較滿意,但八字還沒有一撇啊。
任婷婷看見父親的樣子,臉頰一紅,連忙退到一邊。
“楊小師父,讓你見笑了。”任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後說道:“今天晚上你就睡客房吧,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下人。”
楊辰點點頭,他聽的出來,任發這是想讓他先離去,也就沒有多說,轉身向客房走去。
等楊辰走後,任發拽著任婷婷的手,恨鐵不成鋼道:“你說說你,大晚上的,能不能矜持一點?”
“爹……”任婷婷一把抱住任發胳膊,嬌嗔道:“爹,您又不是不知道女兒心裏的想法。”
“爹自然知道你心裏的想法,不過那楊辰是個道士啊。”任發眉頭緊皺。
“道士怎麽了?道士也可以成親啊。”任婷婷小嘴一撅,有些不樂意的說道:“爹,反正我不管,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
說完,任婷婷轉身便離去了。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任發長歎一口氣。
…………………………
義莊。
停屍間。
“砰砰砰……”
秋生和文才彈完最後一根墨鬥線。
兩人伸了個懶腰。
秋生看手上還有些墨水,壞笑一聲,甩給文才。
“啊……你個混蛋……”
文才尖叫一聲,轉身便向秋生追去。
“來追我啊。”
兩人就這樣追追打打,向院子裏跑去。
而就在他們剛剛走後。
“砰……”
棺材猛地震動了一下。
上麵的符咒散發金光。
那墨鬥線,也隨著棺材板的震動,緩緩升高。
片刻後。
棺材板恢複原樣。
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符咒完好無損。
墨鬥線也清晰可循。
隻是,在那棺材板的最底部,卻沒有墨鬥線。
前院。
秋生點起一把香插在二八大杠上麵,便向巷子中駛去。
他平時沒有住在義莊。
而是和姑媽一起住。
白天在九叔這裏學藝,晚上就要回家。
月光下,小路上夜霧繚繞。
樹枝似爪牙一般,從林中伸到路邊,在那氤氳霧氣中,就好像是人的手,不停在路邊打招呼。
“哼哼……”
秋生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腳踏二八大杠,從這裏經過。
霧氣忽然上浮。
不經意間,從那霧氣中走出四個身穿喜服的男子,抬著一頂轎子,向秋生奔去。
當然,這一切都是秋生看不見的。
同時,他也不知道,其實人家已經等候他多時了。
………………………………
半山腰。
茭白的月光鋪灑在地麵上。
四周到處墳墓,有大的,有小的,在月光的照耀下,那些墳墓上麵的樹枝,稻草,向遠方伸去。
滲人無比。
不遠處,還有個深坑,一塊墓碑。
要是任發在這裏,一定能認出,這就是埋葬他父親的地方。
“砰砰砰……”
一陣腳步逼近。
片刻後。
一個身穿道袍的老者上前,正是當年的那個風水先生。
他撫了撫發白的胡須,一掃那墓碑,有些不屑:“老東西,你沒有想到我還活著吧,當年這塊地本來是我家的,你非要搶奪,現在我就要殺你全家,以泄我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