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青銅冥輪⑤再陷泥濘(五)

“好!既然戴局長有如此氣魄與膽量,我薛奕飛也闊出去了,舍命陪君子。”話音剛落,奕飛便拿起大頭筆開始在黑板上展開他的分析。

“當年的這宗毒品走私案數量高達2噸,按資料上說的是2噸四號海洛因,而當時罪犯是把海洛因藏在一批瓷磚的夾層當中,問題就出在這裏。”奕飛道。

戴局長定眼地看著黑板上的資料,眉頭緊皺起來,問道:“問題?你說的是瓷磚上有問題還是毒品數量上有問題?”

“數量上。”

這時奕飛繼續揮動著他手中的筆一邊寫一邊說:“按這份資料上的報關單顯示,當時裝貨的是一條40尺的貨櫃,而瓷磚總數一共是800箱,每一塊瓷磚含有約同等量的海洛因,一共被繳獲重量高達2噸。可是,方才我仔細計算了一下,這數量根本不對,遠遠不止2噸。”

“不止2噸?你是如何計算的?”戴局長問。

“根據我以前所學的知識,一個40尺貨櫃的配貨毛重約為22噸,而按當時報關裝箱單顯示,瓷磚共有800箱,每箱約重27.5KG,每箱能裝10塊瓷磚,每塊則為2.75KG。而一個40尺櫃的體積約是67.5cbm,在正常情況下為了確保安全不超標,一般隻會裝56cbm。那麽回頭來計算,800個箱子,每箱體積則為0.07CBM,一箱能裝10塊瓷磚,則每塊約為0.007cbm。

按我推算,體積為0.007cbm的瓷磚,實際的淨重應該隻在1.65-1.75KG之間,因此每塊瓷磚能藏海洛因的重量應該約為0.9-1KG之間。就按1KG來算一算吧,8000塊瓷磚乘以1KG,等於8000KG,也就是說整條40尺貨櫃能藏的海洛因總量應該約為8噸才對。”

眾人聽此無不一臉驚愕,這時葉穎便問:“奕飛,你的計算方法是沒錯,可是不同材料的瓷磚淨重是不一樣的哦,這…….”

隻見奕飛微微一笑,道:“這個我當然明白,首先每塊重2.75kg這個數值是含海洛因在內的數值,也是不會變的,隻要我們一塊同材料同體積的瓷磚回來測試一下,那一切不就明了了嗎?”

“嗯,奕飛說得沒錯,陳捷、誌軍你們二人現在馬上到附近的建材市場找幾塊同材料同體積的瓷磚回來。明欽,你去毒品調查科那邊借用2KG的四號海洛因回來,就說我這邊要作研究之用,借用文件叫Mandy出給你,如有問題叫他們上司直接給我電話,快去。”戴局長道。

“是!”三人齊聲應答後便分工行事。

約過了40分鍾,他們三人回來了。

“局長,我們已經按資料找到了相同的瓷磚並叫店家替我們切開了一條裂縫。”陳捷道。

“我這邊也已經順利把四號海洛因借回來了。”明欽道。

“好,那就開始吧。”戴局長道。

隻見他們幾人先把1KG的海洛因從瓷磚的裂縫倒進去,果不其然,與奕飛所推測的非常接近,當海洛因還剩餘0.02KG之時,瓷磚的縫隙已快被填滿,接著把瓷磚放在電子稱一稱,重量顯示為準確的2.75KG。

“果真如此,一塊瓷磚能裝0.98KG的海洛因,那按8000塊算,總數應該是7840KG,那就約為7.8噸了。”戴局道。

這時一旁的葉穎按起計算器裏,嘴裏念叨著:“1克四號海洛因在外麵的流通價格可達300元以上,1千克就可賣30萬,減去被查出的2噸,還剩5.8噸,那麽價值應該是…………17.4億?不是吧!”

葉穎此話一出,除了奕飛外,其他無不大吃一驚。

“17.4億?我的天啊,簡直是天文數字!”陳捷道。

“這麽說來五年前的這宗案子是有人把大部分的毒品私吞了,當年負責此案的人是…….”當葉穎正要往資料查找的時候,一旁的戴局長打斷道:“不用看了,是阮成,阮總局長。”

“什麽?是阮……總局?這……”葉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

“沒錯,就是他,所以為何我先前要問戴局長那個問題,因為阮總局長可是整個天門市警界的一哥,如果這批貨真是被他所獨吞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奕飛歎息道。

隻見這時的戴局長眉頭緊皺,沉默不語。

“可是按資料顯示當時這批貨連貨櫃是在碼頭被繳獲的,按道理說應該是海關的人先捷足先登的,為何會是阮總局呢?”陳捷問。

“老陳,你剛從外地調來,是有所不知了,五年前阮總局還是第四區的分區副局長而已,職位比現在我們的戴局長還要低一級,可是在其管轄的第四區內正好有一個大碼頭。”葉穎道。

“第四區大碼頭……. 大沙灣?”

“正是,當時阮總局的親弟弟阮功正在是碼頭承包船艙的,當時他的公司就已經有兩百多號人,因此碼頭上任何第一手的消息他一定比海關先知。自從8.15案件後,阮總局便被破格提升為天門市總局的副局長,後來更是坐上了第一把手的位置。而他的弟弟阮功生意也是越做越大,不但大沙灣碼頭,幾乎整個天門市的港口碼頭都被他壟斷了。”

“原來如此……”

此時奕飛上前一步,問道:“戴局長,如我猜得沒錯的話,黑衣人要我們交人是假,要我們查阮總局才是真,現在該分析的該說的我都說了,黑衣人極有可能與當年的這宗案子有關,至於接下來該怎麽做,就交由你來決定吧。”

這時戴局長把交叉的兩臂緩緩張開,正氣凜然地說道:“我剛才已經表明了我的態度,無論他是什麽人,什麽身份,權利有多大,隻要是違法犯罪,危害社會安定的,我一定會將他繩之以法。奕飛,你說,下一步你打算怎麽做?放膽說。”

“我打算兵分三路去查。”奕飛道。

“如何兵分三路?”

“第一路,由戴局長你親自出馬去找阮總局,報告黑衣人今日放炸彈的事,如果他是心裏有鬼的話,一定會在事後會馬上聯係背後為他做事的人,盡早進行防範或者轉移。局長,提醒你一下,帶竊聽器去,要帶兩種……”話音剛落,奕飛向戴局長做兩個特別的手勢,這時的戴局長似乎也會意,微微點頭。

隨即,他又說:“第二路,陳隊長、李隊長你們負責全天候跟蹤阮總局的…………”

話還未說完整,奕飛突然停止了,他雙眼盯著會議室木門下的縫隙,隻見有一個影子在門外微動,隨即他二話不說,一個箭步上前把門一開。

“Mandy?你在門外做什麽?”奕飛愣了一下,Mandy也被他突如其來的開門嚇了一跳。

“唉,真被你嚇死了,我還能幹什麽,不就給你們送報告唄,先前那隻斷手的鑒證報告出來了,給。”Mandy 把報告遞給到了奕飛手上,奕飛回頭看了看戴局長,隻見他微微點頭。

“哦,不好意思啊美女,把你嚇壞了,下不為例哈。”

話音剛落,他便把會議室的們關上,隨即把報告交給了戴局長。

“奕飛,你繼續說。”戴局長道。

“不,還是先看報告吧,或許會對我的部署有影響。”

“嗯,也好。”

於是戴局長便把報告翻開,隻是看了第一頁他的臉上的神情便變得凝重起來。

“怎麽了?局長?”葉穎問。

“經過鑒證部門的精準鑒定,此斷手是屬於阮功的,也就是阮總局的親弟弟。”

此話一出,眾人愣神。

這時的奕飛輕輕點頭,說:“按如此推測,阮功已經落在黑衣人手上了,這樣就更能證明阮總局與當年的那宗毒品案有關係,隻是目前我們還不知道阮總局是否已經得知此消息。戴局長,看來你得馬上動身了,要是阮總局還未得此消息他必定會借各種理由離開你的視線範圍,去通知他的人要小心注意,而你便能趁這個機會裝竊聽器。要是他早已經知道的話,你便什麽都聽他的安排,千萬不要露出馬腳讓他看出我們開始懷疑他。還有,別忘了,我的那個是……”這時奕飛再戴局長耳邊輕輕地說了一些話。

“嗯,奕飛你果然夠謹慎,好吧,我現在就去,接下來你的部署也不必跟我說了,信得過你。葉穎你們幾個聽著,我不在的時候一切得聽奕飛的安排,清楚了嗎?”戴局長道。

“是,局長。”

言畢,戴局長便出發去找阮總局。

“奕飛,那第二路呢?”葉穎問。

“第二路,由陳隊長他們三人負責跟蹤阮總局的親屬家眷,我想該跟誰,你們應該比我清楚吧。”奕飛道。

“嗯,清楚,阮總局的親屬不多,弟弟阮功,夫人沈秋月,女兒阮程程,而阮功已落入黑衣人之手,他女兒則在外國讀書,那麽目標隻剩下夫人沈秋月了。”陳捷道。

“是啊,我還聽說阮夫人是做生意的能手,那座108層高的平安酒店,她就是大股東。”明欽道。

“是啊,平安酒店就算是她的,我手頭上還有上次她派給我的卡片呢,上麵好像有她的手機號碼,隻要勾到她的線便能找到她的具體位置了,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拿。”誌軍道。

“嗯,好的。”奕飛道。

過來5分鍾後李誌軍便拿著卡片回來,道:“卡片已經找到了,我們幾個出去勾線及跟蹤吧。”

“嗯,好的,既然如此,那你們就重點跟蹤她吧,如有發現異樣請馬上跟我說。”奕飛道。

“好,明白了。”說罷,他們三人便離開了會議室。

“那還有第三路呢?”葉穎繼續問。

“第三路,葉穎,麻煩你去查一下陳苗、小鳳還有日明他們幾人的底細、能力及其他的相關經曆,既然他們能與黑衣人為伍,相信也一定不是泛泛之輩,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這時葉穎微微一笑,道:“這第三路就不用了,在這二十多天裏麵我早已查過了他們的底細,隻是這兩天事情太多還沒來得及討論此事罷了,你等我一下。”

話音剛落,葉穎便回去那相關資料。

“莊日明,卓越理工大學數碼係設計專業大二的學生,他成績優異,連續兩年考試蟬聯係中的榜首。此外,去年10月,在大學生軟件編程競賽中輕鬆打敗眾多對手輕鬆獲得全國的第一名。去年11月,代表卓越理工參加第5屆全國黑客大賽,僅用17秒的時候便把全新的防護係統和IE瀏覽器破解,今年……”

“行了,簡單一句話,他就是黑客高手,對吧?”奕飛道。

“嗯,沒錯。”

“那另外兩人呢?”

“小鳳,原名張鳳,生於1991年,今年25歲,高中就讀於東方紅星中學,與小莊曾是同班同學,可是高中畢業以後她便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再無任何消息。不過在中學期間,她曾獲得過全市的化學競賽和機械競賽的冠軍,在畢業前更是直接獲得美國SB理工大學的破格錄取,可是後來她卻沒去成。還有一點,她父親張滔的身份有些特殊,是前黑幫東漫的重要成員之一,毒蛇堂堂主。”

奕飛聽後眉頭皺動了一下,道:“父親是黑幫成員,畢業之後失蹤,自身是化學機械天才,按如此推測,她應該就是負責製造炸彈的人。”

“那還有陳苗呢?”奕飛接著問。

隻見葉穎搖了搖頭,道:“關於他的信息什麽都查不到,陳苗是假名,他們承包卓越理工飯堂的時候用的張鳳身份證信息,所以……”

“一個是黑客,一個是炸彈專家,一個是幕後主謀,剩下的陳苗,以我推測他不是狙擊手便是格鬥專家。唉,一個非常厲害,極度危險的犯罪團夥啊,如果任由他們胡作非為,相信天門市在不久的將來定會被攪得天翻地覆,可是他們的最終目的究竟是什麽呢,與青銅冥輪又有有何聯係……”

這時的奕飛拿著筆開始在黑板寫著畫著,熟悉他習慣的葉穎知道此時的奕飛是在嚐試把整件事串聯在一起,並尋找相關的破解之法,於是便不敢打擾他。

一個小時過去了,黑板上已是寫得密密麻麻,然而奕飛的眉頭不但沒有鬆開反而皺得更緊,嘴裏還不時喃喃自語道:“局中局?借刀殺人?聲東擊西?調虎離山?還是釜底抽薪…………”

想著想著,奕飛放下了手中的筆,道:“葉穎,我想去醫院陪陪老王,反正現在在這也是幹等。”

“嗯,也好,待會要是有消息我會給你電話的。”

“好。”

言畢,奕飛便離開了警局。

這時的另一邊的戴局長也來到了天門市的警局總部。

“戴局長您好。”一名女警員恭敬地向戴局長行禮道。

“你好小莉,阮總局有空嗎?”戴局長問。

“有,他剛開完會,現在在辦公室,你直接進去吧。”

“嗯,好的。”

“咯咯咯,咯咯咯”幾下有力的敲門聲。

“Come in”

“阮總。”

“哦?是老戴啊,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來來來,坐吧。”隻見一位年過五十,體型稍胖的男人正在辦公桌上拿筆比畫著什麽,此人正是天門市的警局總局長阮成。

“謝謝阮總。您在忙嗎?”戴局長問。

阮成笑道:“沒有,在部署一個小行動,怎麽?找我有事?”

“是的,由於事關重大,有一事我必須親自來向你回報。”戴局長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什麽事?說吧。”

“是這樣的,今天我在警局收到一個匿名的快遞包裹,裏麵竟然藏著一個炸彈還有一隻斷手…….”

“斷手?那接著呢?”阮局長放下了手中的筆,神情並沒多大變化。

“經鑒證部門鑒定,該斷手是屬於……”戴局長欲言又止。

“屬於誰的?”

“是屬於你弟弟阮功的。”

這時阮成定眼地看著戴局長,幾秒沒有說話。接著他又問:

“嗯,然後呢?”

本來戴局長以為阮成聽到此消息後一定會大為震怒,豈料他竟然麵不改色,從容鎮定。

“然後我們警局對麵的餐廳便發生了一起大爆炸,傷忙慘重……”

阮成聽後緩緩地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道:“12死28傷,我說得對嗎?”

“你這麽快就知道了?”

“我不僅知道這些,我還知道17.4億…….”此時的阮成嘴角上露出一絲詭異的陰笑。

戴局長一聽頓時站了起來,一臉驚愕:“你…………”,已知不妙的他本打算轉身立即離去,可是身子剛一轉動,後背便被一支硬物頂住,繼而一把低沉而陰冷的男聲說道:

“老戴,千萬別亂動,我的槍很容易走火的。”

“韓彬?你想幹什麽?”戴局長依然保持鎮定。

持槍要挾戴局長的人正是警察總局的副局長韓彬,隻見他伸出左手往戴局長身上搜索了一番,最終,藏在戴局長口袋裏麵的竊聽器被拿了出來並關掉。

“哼,老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那就可怪不得我們了。”韓彬道。

“你……你們怎麽知道我會過來的?難道……難道你們…………”

隻見一旁的阮成點燃了一根雪茄,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搖頭笑道:“嗬嗬嗬嗬,老戴,事到如今我不妨坦白告訴你,五年前的那批海洛因是我吞掉的,案子我要破,毒品我也一並接收。還有,自從我坐上了這個位置之後,你們每一區的警局裏麵都有我的人,所以你們的一舉一動盡在我的掌控之中。想造反?先認清楚形勢再說吧。”

“你!你簡直是警隊的恥辱!”此時的戴局長是橫眉怒目,咬牙切齒。

阮成大笑一聲:“哈哈哈哈哈,警隊之恥?如果我是真正的總局長那你這句話就罵得有理,然而,我並不是…….”

戴局長一聽不禁雙眉皺成一團,問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隻見這時的阮成站起,緩緩地走到戴局長跟前,笑道:“戴國強,你認識了阮成這麽多年都分辨不出來,那外麵的人更加難分真假了,嗬嗬嗬嗬……”

“你……你……”戴局長用疑惑的神光開始在他臉上仔細觀察起來,阮成也故意地把脖子往右邊微微一側,戴局長一看頓時恍然大悟。

“你,你不是真正的阮總局,阮總局脖子上的黑痣是在右邊的,而你的是在左邊!你究竟是誰!”戴局長一聲大喝。

“哈哈哈哈,看來你還至於蠢得無藥可救。沒錯,我不是真正的阮成,我是阮達!阮成的親大哥!”

戴局長不禁一愣,道:“阮達?難道你…….你是阮總局在七年前已經死去的孿生大哥?”

這時的阮成,也就是阮達,他一聲冷笑道:“嗬嗬嗬,想不到多年過去了居然還有人記得我的呀,沒錯,就是我,阮達。當年要不是我裝死,現在又怎能把總局長這個位置拿到手呢,嗬嗬嗬嗬……”

“你!那真正的阮成是否已經被你…….”

“那也不是,他畢竟是我弟弟,而且在好多事情上還是需要用到他的指紋。不過這話說回來,要是沒有秋月的幫忙,這事情恐怕不會如此地順利…….”

這時的戴局長咬牙切齒再次破口大罵:“我懂了,你與沈秋月狼狽為奸設計陷害阮總局!卑鄙!無恥!我一開始就覺得難以置信了,我所認識的阮成阮總局為人剛正不阿,正氣凜然,是我們警局的典範,又怎麽會濫用職權,私吞毒品?原來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搞的鬼!”

阮達不禁冷笑一聲:“嗬嗬嗬,老戴,在我麵前不用來這一套,什麽正義,什麽為社會安定而努力,通通都是狗屁,阮成是這樣的人不代表我是!在我的眼裏權力才是一切,有權就有錢,有錢,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不是我誇口,如今的天門市,我要它安定它就安定,我要它亂它就必須得亂,就算上麵的頂頭老大,我也沒有放在眼裏……”

“你…….你真的瘋了!我告訴你,無論你權力有多大也絕不可能隻手遮天的!”戴局長嚴詞厲色地說道。

“哈哈哈哈,老戴啊老戴,我知道你為一人一向光明磊落,不過事到如今你也該好好想想自己了。這樣吧,念在我們同僚一場,現在我給你兩條路選擇,要麽你加入我們,以你、我、韓彬三人在警界的影響力,隻要是天門市範圍內沒事是我們擺不平的,以後有錢一起賺,有福一起享。要麽,你從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阮達說話的時候雙眼流露出一絲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意。

“呸!我戴國強身為一名警察,就算死也不會與你們同流合汙,狼狽為奸!今日既然我已落入你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戴局長已經有了慷慨赴死之心。

“哼!冥頑不靈!好,既然你如此想死,我一定會如你所願的,不過不是現在,嗬嗬嗬……”

阮達發出一陣奸笑。

“你……你還想幹什麽!”

隻見阮達笑而不答,他把手中的雪茄用力地往煙灰缸上一擠,“哧”的一聲,燒得正旺的煙頭瞬間被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