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急性子的裴大少

隨著二人對接下來的細節敲定,天色也漸漸的暗沉下來。

當要掌燈之時,裴律師才提出要回去。

陳牧本想拉著他晚上一同用膳,誰知此刻的裴律師卻再三拒絕。

並非是他不想,而是由於剛才所談許多事情都要其立即去安排,這才拒絕了陳牧的好意。

而陳牧見裴律師這番上心,自然對於自己未來的這個合作夥伴也很是滿意。

也不想打消他的熱情,便也沒有強留,隨後便親自將其送出府外。

而當裴律師離開之後,陳牧這才算解決了眼前的一些瑣事。

雖說這香水事業才算剛剛起步,但想來有裴律師的加入,自然也要比自己埋頭苦幹要省事的多,自己也總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說來這裴律師的辦事效率也還算可以,就在他離去的第二日,首批奴婢就送到了陳牧府上。

突然增添了這麽多人口,這讓陳牧都有些措手不及。

本來在陳牧看來,即便裴律師能力再強,那也得花費個幾日來籌辦。

誰知道僅僅一夜就幾乎完成了二人的初始條件,這讓陳牧也感到一絲震驚。

“看樣子,這裴兄還是個急性子啊!”陳牧不由的笑道。

站在一旁的陳忠也疑慮的問道:“少爺,這是怎麽個情況啊?”

看著滿臉疑問的陳忠,陳牧自然沒有解釋太多,隻是開口道:“你別管這個了,對了,此前讓你準備的新的場地準備的怎麽樣了?”

“已經準備妥當了,具體/位置就在製酒作坊旁邊。”

陳牧聽後便也點了點頭道:“也好,這樣他們許多器材也可以共用,倒是也省了不少事,此事你做的漂亮。”

說著,陳牧順便將陳忠誇獎了一番。

陳忠對於陳牧的讚揚倒是也沒有表現的過於興奮,反倒是頗有些疑問道:“少爺,咱這賣酒賣的好好的,幹嘛又要改行啊?”

陳牧看著一直忠心耿耿的陳忠問及此事,便耐心的給他解釋道:“現在咱家已經是皇商了,那自然不能隻經營著一種產業,那不是顯得徒有虛名嗎?”

“可是那少爺也沒必要開創新產業啊,您看像絲綢,瓷器等這些行當,也都是還算不錯,若你有心經營,想來也能打出一些名號,何必去賣那常人未曾聽聞的香水呢?”

“向你所說的這些行當,早就被各大世家侵占,那裏容得我們插手,即便貿然進入,怕也會引起世家反撲,就如那裴家一般。若是真要與他們正麵相對,就咱們現在這個實力,怕是也很難應付。”

“也是,難怪少爺會對那裴家的人如此客氣,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那也不是!”

接著陳牧繼續說道:“其實吧,我隻不過是有些累了!”

“你說這經商賺錢,若是一直自己勞心勞力,那誰能有那麽多精力去操辦,與其這般,還不如找個代理人幫著經營,自己什麽都不用幹,就能坐著收錢,那豈不舒服。”

陳牧的這種說法,對於陳忠來說可謂耳目一新,他可從來沒想到還能這樣做生意的。

因而在聽到陳牧這番言論之後,便也覺得高明。

隨口便誇讚道:“少爺厲害啊!竟然能想到如此妙策。”

“其實吧,這也是李二那老小子給我的靈感,他給我這皇商的名號,無非就是想讓我替他打工罷了,那既然如此,我為何不能再找些世家幫我打工呢?”

陳忠笑道:“所以少爺就盯上了裴家?”

“嘿嘿,這個也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我可沒有強求他。當日他心甘情願的樣子,也非是我逼的不是?”

看著陳牧這不要臉的樣子,就連陳忠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隨後便對著陳牧說道:“那麽少爺,接下來我們還要怎麽辦?”

“怎麽辦?看著就行了,就看今日這情形,那裴律師八成比我還上心呢,我又何必操勞呢。”

隨後陳牧再次說道:“你這邊就先將這些奴婢安置好,讓他們先熟悉一下做工流程。待過些時日,設施都準備完善了,便讓他們投入工作吧!”

“少爺,那我們什麽時候開始銷售您說的那些香水?”

“這貨物還是要及早囤積一些的,不然到時候再遇到向酒水這般賣斷銷的事情,免不了又是個麻煩事。”

“明白了!”

“那你忙吧!”

說完,陳牧便轉身,向著書房走去。

而陳忠看著陳牧離去的身影,不由得暗自歎道:“少爺長大了!”

話落之後,便也去安頓這些下人去了。

陳牧這邊呢,也沒有直接回自己屋中,先是去書房看了看自己的那個寶貝徒弟的學習進度。

見馬周似乎也沒什麽問題,這才隨意的囑托了幾句,順便丟下基本練習冊,自己也就此離去。

陳牧的這般放養式教育,也算是開創了當代教育者的先河。

也非是陳牧不想好好教導馬周,實在是自己真沒什麽可以教授他的。

而是現在的馬周主要的問題並非是在知識的積累上,而是如何將自己學過的知識加已應用上的問題。

因而陳牧這才使用了這種方式來教育馬周,以便馬周可以學以致用,將書本上的內容全部化為自己的力量。

這等教育方式即便是在後世,也廣為教育者推崇。

雖說這等學術乃是孔老聖人所提出的,但在這唐朝又能有幾人真正的悟到其中的真諦。

即便陳牧也並未完全掌握其根本,但好在陳牧也算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才。

所謂沒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了。

這才將數千年人類積累的精華得以重現,這才讓馬周可以提前體驗到這新式教育的特色。

而馬周也在陳牧的這番教育之下,逐漸的也成長起來。

看著自己精心培養的成果,陳牧自然也有些得意。

想來待春闈之時,馬周定能大放異彩,因而看向馬周的眼神也不免多了幾分讚許。

可是陳牧沒有看到,在書房的一側,卻有一個股似若怨婦的目光狠狠的在其身上打量。

若是眼神能殺人,怕是單單這股勁頭,足夠陳牧死上個數百次了。

而發出這等目光的之人,自然就是同樣在書房中讀書的李承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