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法眼戰蠍

金光刺痛了賀陶的眼睛,賀陶沒有看到注孤生出手,當金光收斂,賀陶就看到師傅提著那個屠殺走向遠方說道:“你先自己修煉,順便早些休息,為師要晚一些回來。如果明天早晨為師沒有回來,你去蘭婷姐那裏吃早飯。”

刑訊逼供是很殘忍的事情,成年人也不見得能夠看得下去。方如鏡不想讓賀陶看到人性中更加黑暗的一麵,而他必須這樣做。

賀陶看著被屠殺撞碎的窗戶,冬天啊,賀陶一點兒不覺得屠殺值得憐憫。太缺德了,大冬天的把人家的窗戶弄碎,還能更損一些嗎?

幾輛輪式戰車來到附近,方如鏡揮手讓他們回去,賀陶鬱悶把碎玻璃打掃幹淨,來到樓上的一間臥室關緊了房門,還把電暖器打開,讓自己不再瑟瑟發抖。自己的家被垃圾山壓垮了,剛換了幾天的房子窗戶被人弄碎了,好像很不吉利的樣子。

賀陶覺得還是生老的家很可心,環境幽雅,房間的布局賞心悅目,可惜師傅覺得那樣做不太好,賀陶自然不可能自己一個人搬過去。

明天就是第三輪的角逐,四次淘汰加上最後一關的五人混戰,將要角逐出最後的三個優勝者。和自己無關呢,賀陶心情悠閑。

賀陶盤膝坐在**,手指輕輕撫摸著手環,下一刻賀陶精神一陣恍惚,他再次進入了手環的世界。多次進出手環世界,賀陶已經大致摸索出了進出的方法。

生產線修複的差不多了,生產速度明顯提升了許多。最初這條工兵蠍生產線單個生產的時候速度很快,卻沒有連貫性,生產了一隻工兵蠍之後,需要停頓好半天,才能生產出第二隻工兵蠍。

現在速度明顯提升,看著三百多隻忙碌不停的工兵蠍,還有煥然一新的生產線,賀陶覺得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生產線終於修複完畢,下一步該修複哪裏了?賀陶來到銀色爐鼎前,點開觸摸屏選擇生產界麵,這一次除了工兵蠍之外,赫然出現了另外兩個可以選擇的選項。

法眼。

界麵上顯示的法眼就是一個海盜的眼罩形狀的黑色鏡片,連接著一條細細的銀色鎖鏈。這是什麽東西?難道有法力的眼罩?

賀陶不確定,法眼下麵的是戰蠍。看上去和工兵蠍有些相似,戰蠍的身上有著暗色的符文,看上去殺氣騰騰。莫非是用來戰鬥的蠍子?

法眼隻能生產一個,戰蠍則有最大的選項,可以一次性生產二十個。好像法眼狠神秘的樣子,賀陶的手指點在了生產的選項上。

銀色爐鼎後麵的一台巨大的機器發出老式坦克啟動的巨大噪音,然後轟隆聲響起,製造法眼竟然要讓這麽大的設備啟動。

賀陶看了一眼界麵,界麵顯示的法眼上有一個細細的進度條,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向外移動,估計沒有幾個小時生產不出來。

賀陶遲疑一下,選擇了生產二十隻戰蠍。這一次沒有出乎預料,戰蠍是在工兵蠍的生產線生產出來。賀陶選擇了製造,四十八秒後,一隻人頭大小的暗銀色蠍子從傳送帶上出現。

這隻蠍子身上有著黑色的符文,神秘而古老,比工兵蠍大了許多,也猙獰了許多。賀陶伸手抓起這隻威風凜凜的蠍子,說道:“動一下。”

戰蠍不為所動,根本聽不懂賀陶的指令,賀陶返回到銀色爐鼎前,沒看到戰鬥的指令。工兵蠍在選擇修複的時候就能自動開工,但是戰蠍什麽時候能夠發揮作用?

莫非是手環空間遭到攻擊的時候才有戰鬥的選項?可是這裏是個封閉的空間,除了賀陶之外根本沒有可能進來別的人。

中間停頓了五分鍾,第二隻戰蠍才生產出來。生產的速度比工兵蠍慢了正好一倍。這二十隻戰蠍需要兩個小時,早知如此就生產工兵蠍了。

賀陶無法給戰蠍下達指令,他的興趣就淡了,他來到生產法眼的那個機器前,這台機器看上去損傷嚴重。機油泄露,多處破損,就連支撐地麵的底座也有些傾斜。

下一個就是修複這個?賀陶返回銀色爐鼎前,查看修複界麵,界麵中有一個正在生產的設備,控件製造器,這是可以修複的設備,卻因為正在運行而無法立刻修複。

生產法眼的設備應該就是這個,控件製造器?法眼是控製類的設備?賀陶的心熱火起來,他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估算了一下時間,午夜前是沒機會達成心願了。

賀陶打坐入定之後早早睡去,清晨醒來,師傅果然沒有回來,臥室中沒有人。賀陶盥洗之後,他走出家門前停下來,他的意念再次進入手環世界。

控件製造器的終端,一個黑色的眼罩擺放在那裏,賀陶欣喜拿起眼罩扣在自己的左眼,細細的鎖鏈套在了頭上。

強烈的刺痛感傳來,賀陶大驚,想要扯下眼罩,卻發現眼罩似乎長在了自己的臉上,無論他怎麽努力也扯不下來。不會就此讓自己變成獨眼龍吧,眼罩看上去很拉風,玩一玩也就夠了,賀陶可不想從此隻能是海盜船長的打扮。

黑漆漆的左眼前出現了微光,賀陶冷靜下來,微光中有一行行瀑布一樣的字跡滑落,清晰而不刺眼。

字跡滾落的速度太快,賀陶看不清楚,當最後眼前穩定下來,賀陶看到了一個界麵。生產、修複、戰鬥,三個子界麵,簡直就是銀色爐鼎前那個觸摸屏的翻版,甚至還多了一個戰鬥的指令。

賀陶的眼神鎖定生產圖標,生產圖標的放大,顯示出工兵蠍和戰蠍這兩個生產選項,另外兩個圖標自動縮小,在賀陶放棄關注的時候生產子界麵退回去。賀陶的視線鎖定修複圖標,修複圖標放大之後打開,展現出修複界麵

生產和修複可以沒人的時候慢慢操縱,這個新增加的戰鬥圖標最吸引賀陶。在賀陶凝視中戰鬥圖標直接放大,填充了賀陶左眼的視界。

戰鬥界麵中大部分是灰色,那是賀陶沒有達到相應的權限,目前開啟的隻有最基本的一項攻擊能力,而且賀陶目前能夠驅動的隻有兩隻戰蠍。

賀陶左眼鎖定戰鬥界麵,兩隻戰蠍從手環中落下,“劈裏啪啦”落在賀陶腳下,賀陶低頭,右眼看到這兩隻戰蠍。賀陶左眼鎖定一隻戰蠍,驅動這隻戰蠍來到了房門的位置,然後賀陶下達了攻擊的指令。

戰蠍的蠍尾翹起,一道纖細筆直的光束轟在房門上,金屬防盜門無聲無息貫穿了一個尾指粗細的光滑小洞。

賀陶蹲在門後,把自己的尾指插入小洞,指尖能夠插進去,整個手指做不到,這個小洞比鑽頭鑽的還要圓潤光滑,而這隻是戰蠍發出的一道光。

一次可以操縱兩隻戰蠍,這簡直就是兩個黑暗中的刺客。如果再次遭遇昨天那個傻瓜,至少賀陶有能力在暗中幫助師傅發動偷襲。

汽車戛然而止的聲音響起,賀陶急忙動念,那兩隻戰蠍竄過來,在賀陶的左手垂下的時候,那兩隻戰蠍鑽入了手環之中。

方蘭婷從破碎的窗子跳進來,看著蹲在門後的賀陶倒吸一口冷氣。這孩子沒救了,大清早的弄個眼罩裝殘疾人。

方蘭婷伸手揪住賀陶的耳朵嗬斥道:“能不能有個好孩子的模樣?你看你變成了什麽樣子?”

賀陶的耳朵被抻長了,他隨著方蘭婷的拉扯方向伸長脖子說道:“扯斷了,哎呀,輕點兒,你輕點。”

方蘭婷餘怒未消地說道:“總是這樣讓人不省心,都是這樣,氣死我了。”

都是這樣?她說的還有誰?賀陶腦筋轉動,方蘭婷忽然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她鬆開賀陶的耳朵,冷著臉說道:“吃飯,然後送你去上學,聽說今天是關鍵的一場較量,別丟人。”

賀陶悻悻說道:“師傅說不讓我獲勝,差不多的時候就收手,我不能貪圖名聲,那不利於日後的發展。”

方蘭婷楞了一下,二伯是傷心了,所以他不讓自己的徒弟重蹈覆轍。年少成名的確不是什麽好事情,二伯從耀眼明星變成了流星,從此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而他在低調內斂中悄然踏入了金丹大修的行列。

方蘭婷激將道:“不會是認為技不如人,打著主動退縮的旗號免得丟人吧。”

賀陶嗤之以鼻,現在賀陶覺得自己的戰鬥意識狂飆,他根本沒想過會失敗,至於這麽拙劣的激將法,賀陶完全免疫。

方蘭婷伸手抓向賀陶的臉頰,準備把眼罩扯下去,賀陶非常自然低頭,恰好避開了方蘭婷這一爪。

方蘭婷頗為意外,能夠躲過自己的手,反應不錯啊,方蘭婷再次伸手,賀陶一個跨步從窗台上躥出去,根本不給方蘭婷再次下手的機會。

攻與守,千變萬化的是招數,其中有不變的根本,身體協調性是其中的關鍵。同樣兩個人,一個人學會調動全身的力量,另一個人則必敗無疑。明白了這個道理,賀陶每天自覺不自覺的培養自己的協調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