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chapter5長老團vs大蛇丸
6Chapter5長老團vs大蛇丸
大蛇丸身為“三忍”之一，在木葉的人氣實在是不錯。他的病情嚴重，夏姬自然也就不能像之前一樣坐著馬車慢慢晃過去。跟著春野翔一風塵仆仆地趕到木葉村，還沒來得及坐下歇歇腳就立刻被等待多時的自來也拉走，邊走還邊抱怨。
“你們來得也太慢，他都已經昏迷好幾天了。綱手說她也無能為力，不知道你這個神醫怎麽樣。”
“我說，這位忍者大人。”終於忍不住開口，夏姬有些無語，“要節省時間的話，還是先介紹一下那位的病情吧。舅舅對他的傷情知道的不多，我這一路都不清不楚的。”與其自己猜測，不如先聽聽這傷是怎麽來的。她可是很有興趣，還有誰能讓大蛇丸吃這麽大的虧？
訕訕地鬆開夏姬的手，看著白皙的手腕上浮出一圈青黑的痕跡，自來也頗為尷尬地撓了撓頭。他沒想到這個女孩的皮膚這麽嫩，稍微使了點兒勁就成了這樣。
“咳，那個，春野小姐。”
“叫我夏姬就好。”掏出一瓶藥在手腕上抹了抹，看著痕跡消失才跟在自來也後麵進了木葉醫院的大門。
“好吧，夏姬。這次的任務我並沒有參加，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隻知道大蛇丸在出任務的途中遭到埋伏，似乎還中了很特別的毒。我還是第一次看他傷的這麽重，這麽些天綱手想盡了辦法還是一點好轉也沒有。”自來也的神情中流露出明顯的煩躁與懊惱。
懊惱？看樣子這所謂的“埋伏”背後大有文章。
不過夏姬沒有再問下去，大蛇丸的病房已經到了。
守在門外的兩個忍者一看到自來也立刻肅立行禮，自來也點了點頭推門進去。
大概是因為大蛇丸實在傷的太重，醫忍根本無從下手，病房中並沒有其他人在，隻有一個□歲模樣的小姑娘眼圈紅紅地坐在床邊。
“紅豆，這就是大名那兒請來的醫生，她來看看大蛇丸的情況，你先到一邊去吧。”看著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大蛇丸，自來也歎了口氣，拍了拍那女孩的肩。
禦手洗紅豆？這時候就已經跟在大蛇丸身邊了啊。
紅豆點了點頭，看了夏姬一眼，默默退到一邊。夏姬這才上前幾步觀察起病床上的人來。
這時候的大蛇丸還沒有日後那種顯而易見的陰冷，膚色蒼白的有些透明，□的上半身幾乎全部纏上了厚厚的繃帶，卻還是有血色從中透出來。身體上連著十幾條線路，估計是用來維持生命跡象的儀器。
看著如此虛弱、血色全無的大蛇丸，夏姬卻不合時宜地想到了“秀色可餐”這個詞。
心裏默默鄙視了自己一下，彎下腰去打算解開繃帶來查看傷情，手卻在觸到他胸膛的瞬間就縮了回來。
好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類能夠達到的體溫，他怎麽受得了！
“你們都不知道要給他降溫的嗎？這樣下去他的傷不惡化也要被這熱度折磨死！還不快去準備冰塊！”看著自來也和紅豆都急匆匆地跑出去，夏姬眼神一暗，握住大蛇丸熱得灼人的手，放出精神力來探查他的身體狀況。
毒的確是中毒，可雖是奇毒卻並非無解，起碼比不上千代婆婆的那些，綱手沒道理解不了。關鍵是大蛇丸的身體這時候已經與常人不同，那些亂七八糟的改造實驗估計早在他自己身上作用了不少，這才和體內的毒素起了衝突。偏偏白磷大蛇也是蛇類，能將人燒的頭腦不清的熱度對他來說無異於烈火炙烤，身體因為承載不了這樣的傷害而自我保護陷入沉眠，傷口也遲遲得不到愈合。身上的紗布估計一天要換好幾趟也還是止不住血液外滲。
搖了搖頭，夏姬有些無奈地感歎自己的命苦。來到火影世界遇到的第一個就是重傷的蠍，當初為了給他治療直接動用了引魂之術；現在又是一個傷的不相上下的大蛇丸。可這次在木葉的地盤上監視是絕對少不了的，她既不想這麽早暴露自己的特殊力量自然也就不能用這樣的辦法。
“來了來了，冰塊！”自來也的速度也快，不過片刻就扛來了一大桶的冰塊。
“把這些冰塊圍在他的床邊。”
“知道了。”快速地擺放好冰塊，看著夏姬開始從藥箱裏翻找出各種顏色奇異的藥水瓶子，自來也還是忍不住要問一句，“他，你……你有辦法救嗎？”
夏姬白了他一眼，又低頭找出一包長短不一的銀針。
“我出手還沒有救不了的人，他的傷麻煩是麻煩了點，隻不過要多費一點時間才能痊愈。”
好歹她的閨蜜裏也有一個當代白魔法界最厲害的治愈師，就算是半隻腳進了棺材她也一樣能從閻王那兒拉回來。
“與其在這裏給我添亂，不如去處理一下你們自己村子裏的事。起碼在我給他治療的這些天，要保證沒有人來打擾。”
“你……”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自來也總覺得她似乎知道了什麽，但夏姬卻無視他複雜的視線，隻是低頭專注地施針。
怕是他想多了吧，不過……自來也神色一冷，那些老家夥，差點就要了大蛇丸的命，他不會再給他們機會的！
剪開繃帶，把幾瓶藥水往傷口上一倒，血立刻就止住了，往外翻的皮肉也慢慢重新生長，最後愈合，一點痕跡也沒留下。
“大蛇丸呀大蛇丸，你這可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安娜的靈藥我自己也沒留多少，今天竟然用在你身上了。”小聲咕噥著，回身在病房裏布下一個結界，拔掉他身上連著的線路，上床躺在了他身邊，“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等你醒了要是不報答我，我可是要翻臉。”
伸手摟住他的腰，讓他側臥著，將兩人的額頭相貼。神思一晃，進入了大蛇丸的精神領域。
在一片虛無中睜開眼，目光所及之處是滿眼的空洞，安靜的詭異。
然後在腳下突然出現了一跳路，沿著這唯一的路線向前走，終點處漸漸明亮，然後定格成漫天交錯的血色與火光。少年時期的大蛇丸就這樣麵無表情地站在堆疊的屍骨之中，回頭望向夏姬。
“大蛇丸。”踏過遍地的屍骨，夏姬一步步走到他麵前伸出手，“我受人之托來帶你回去，你要不要跟我走？”
火光的映襯之下，一身紅衣的夏姬仿佛融入這火與血的煉獄之中，妖嬈地笑著說出蠱惑的話語。
你要不要，跟我走？
少年大蛇丸卻是蒼白著臉，搖了搖頭，往前走了幾步，示意她跟上來。
大蛇丸的內心世界是由一個個記憶的片段構成，每走一段路就會有一段經曆，就像是在看一場冗長的電影。沒有畫麵的地方則是大片大片的黑白色彩，空洞而單調。
這樣的內心世界夏姬還沒有見到過。
若非要用什麽來形容，那就是瘋狂，瘋狂而寂寞，如同大蛇丸本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切結束之時夏姬隨著他站在一片山崖之上。精神世界中的大蛇丸仍然是那副陰沉無言的模樣，夏姬卻是又一次伸出手。
“我說，你要不要跟我走？”
這一次，大蛇丸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終是伸手握了上去。
幻境瞬間歸於虛無，再一次睜開眼，仍是木葉醫院的病房。被她摟住的大蛇丸依然沒有睜開眼，眉頭卻微微皺起，身上的高溫也退了下去，顯然已經不再完全陷於沉眠。
鬆開環在他腰上的手，隻聽見門外傳來嘶啞的叫喊聲和不停的敲門聲。
撤去結界，整了整衣衫走到門前，一打開門就撲過來一個矮小的身影。
“我說你們……”
“啊，夏姬！剛才這是怎麽了？門怎麽也打不開，你在裏麵是？”
“打不開？一直沒人進來我還以為不是你吩咐了不讓人打擾。”側身讓紅豆和自來也進門，卻發現身後還跟著一個，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也不問對方的身份，“身上的外傷已經好了，燒也退下去了。人應該這兩天就會醒過來，千萬要找人日夜看著。等他醒了再讓人來告訴我。”
自來也不敢相信地上前查看，驚訝地發現之前整個木葉醫療班都搞不定的傷口竟然真的這一下午就愈合了，躺在床上的大蛇丸雖然還是麵色蒼白卻能看出來有了生氣。
“神醫就是神醫，夏姬，真的謝謝你！謝謝你救了他！”
“老師……”紅豆趴在床邊看過大蛇丸的狀況，激動的漲紅了臉，蹬蹬地跑過來對著夏姬深深鞠了個躬，“春野小姐，非常感謝。”
沒想到跳脫的紅豆也有這麽穩重的時候，夏姬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對著自來也說話：“我這幾天趕路吃的可都是幹糧，既然要感謝我，不如先請我吃頓飯？”
對待美女自來也從來就不會小氣，更何況這位美人剛剛才救了他最重要的朋友一命。於是，片刻之後，夏姬便和自來也還有一群聞風而來的上忍一起，坐在了酒館之中。
這邊是其樂融融，在村子另一側陰暗的會議室中，卻是一片壓抑。
“你是說，那個春野夏姬真的把大蛇丸救過來了？”一把粗嘎的嗓音緩慢響起，已是滿麵皺紋的白發長老轉過身陰鶩地盯著前來報告的忍者。
“是，千手大人。”
“現在要怎麽辦？你們不是說他絕對醒不過來的嗎！”若是大蛇丸傷愈清醒，憑他的性子肯定會找他們複仇。就算沒有留下證據，連自來也都猜得到的事情他更不可能漏掉。
坐在陰暗中的另兩個長老滴下汗珠，不知如何答話。
身上纏滿繃帶的一位冷哼一聲，拍著桌子站了起來：“現在要想怎麽辦了？當初瞞著我去給他下套原本就是個錯誤！大蛇丸就算危險，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能帶給村子的利益比你們這些不知所謂的長老要多得多！”
“團藏你！”
“哼，反正動手的不是我，這件事我不會幫你們善後。好自為之！”也不顧身後其他幾位長老難看的臉色，帶著“根”的人大步離去。
沒有人注意到，窗外驀然風起。
“喲，夏姬，你一個人在笑什麽？”已經喝得東倒西歪的秋道丁座舉著杯子搖搖晃晃的坐到夏姬對麵。
“隻是突然覺得木葉果然很有意思呢。”巫族操控的是自然萬物，風、水、土、植物，自然界中的一切都可以帶給她信息，這木葉村中又怎麽有事能瞞得過她的耳目。
對大蛇丸下手的竟然是長老團，而且還沒有得到團藏的支持，就連千手一族也參與其中。真是有意思。
她現在開始期待，大蛇丸醒過來之後，將會展開怎樣的報複了。
“哈哈，那是當然。不是我說，咱們木葉可是最繁榮的忍村，我跟你說……”
醉酒的丁座開始嘰嘰喳喳地介紹起木葉的風土人情，一幹喝得東倒西歪的忍者中皆是七嘴八舌地插話。
鬧騰的酒館門口突然來了兩道身影。
一頭金發的俊朗男子摸了摸頭，無奈地上前扶住已經不省人事的自來也：“自來也老師，您又喝多了。”
另外一個一身黑衣的蒙麵忍者卻是四下望了望，走到夏姬桌前，不甚恭敬地彎了彎身子。
“這位就是春野小姐吧，奉團藏大人之命前來邀請，可否請小姐跟在下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