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鹽場被封
待人到齊，朱由檢清了清嗓子，便開口解釋起來其中原理。
第一點，由於士兵們不了解火藥爆炸所蘊藏的化學原理，完全不能夠定量火藥中硝和硫磺的配比，這就導致每次產生的威力都是不相同的。
士卒們也不能夠確定到底要裝填多少火藥，這就導致有時候，士卒在其中裝填同樣多的火藥，發射出去的距離卻根本不一樣，他們隻得增加火藥裝填量。
但若是下一批次的火藥正巧威力強大，同樣配比裝填之後，便會直接炸膛。
第二點，冶煉工藝過於落後，經常依靠著經驗進行操作，沒有明確的量度配比。這樣子製造出來武器，不單單是鳥統，連火炮都很容易炸膛。
怎麽辦？
很簡單，那就是加厚內壁！
然而變得越來越厚之後，重量也跟著增加，到一定程度之後，就笨重到無法移動了，隻能比按在城樓之上，用來防禦。
朱由檢說到這裏，趙文博二人頓時明白了，大家稱讚起朱由檢來。
於是，趙氏兄弟在製造燧發槍的時候，還需要研究出穩妥的火藥配比，並把這些列成清單，繼而再量產。
至於說槍筒，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讓朱由檢去找鐵匠改進。
忙忙碌碌，冬季便過去了。
勇衛營直到現在才湊夠一千人。
好在投入訓練之後，體質已經增強很多，而且十分英勇！隻不過人還是太少了。
朱由檢在勇衛營中展開了新的訓練。
士兵們進行了為期一個月的隊列訓練，隻要訓練員下達命令，士兵們需立刻做出，直到形成條件反射。
這才是朱由檢最開始想要達到的訓練效果。
在戰鬥過程中，士卒須得完全做到令行禁止。士卒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這是後世無數戰爭總結出來的血的教訓。
雖然燧發槍還沒正式製造，但是刺刀卻可以先製作出來。
現在士卒手中都配有鳥統，裝上刺刀之後，又開始訓練如何拚殺刺刀。
火器對於此時的大明來說還是一個新鮮事物，別提這些士卒了，即便是將領對火器也不甚了解。
他們隻知道開槍，甚至不知道如何擊中目標。
朱由檢現在已經覺得，勇衛營中一千士卒，若是同京城護衛營戰在一起，一敵五不成問題！如果天時地利統統占上，更是可以以一敵十！
看著眼前一個個筆挺的士兵，朱由檢長歎一口氣：“哎，還是人太少了。”
張世澤就站在他側後方，連忙說道：“屬下已經派出幾隊人馬四處收羅可用之才了，不過收獲並不是很大。”
“也是，這事急也沒法子。主要還得保證質量，其次便是要把保密工作做到位。”
聽到朱由檢這般說，一旁的孟恒忽然上前拱手道：“卑職倒是有想法，爺不妨聽一聽。”
孟恒表現十分突出，又是可造之材，已經被張世澤帶在身邊培養了。
“哦？說來聽聽。”朱由檢聽到他這麽說，趕忙抓住他，感興趣道。
孟恒被嚇了一跳，這位爺看著文質彬彬的，怎麽手勁如此之大！
恍了下神，才說道：“若是陛下不願意征用京師周遭的百姓，，可以去卑職的家鄉征兆。”
朱由檢陷入沉思，孟恒的故鄉在延綏邊境，距離京城可有著好幾千裏，會有人背井離鄉，來這麽遠的京師參軍嗎？
“如此遙遠，想必無人樂意吧。”
孟恒卻朗聲肯定道：“爺盡管放心，我們延綏百姓缺吃少穿，卻從不缺少血性男兒。爺盡管放心便是！”
“如若真是如此，你收整一番便啟程，曹公公也隨你一同前去，也好有個商量。”
“是，卑職即刻啟程！”
“公公，這令牌你收好，若是有需要，隻需拿出來便可。”
“老奴定然竭盡全力，辦好爺交代的差事。”
當日皇莊中便有著一對人馬悄然而出，十分不起眼。
曹公公懷裏裝著厚厚的一個紙包，裏麵有是一遝子幾萬兩的銀票。
“也不知道這一遭，我這把老骨頭能不能熬過去……”
崔呈秀接到錦衣衛送過去的口供，已經有些時日了。
在得知東林黨最近一直在暗中行事，收集證據為了搬倒他，便立刻將閹黨五虎召集在一起商議如何應對。
自打先前魏忠賢駕鶴西歸，他們的實力便大為受損，錦衣衛和東廠接連不受控製，僅僅依靠他們自己，哪裏敵得過東林黨。
幾人商量了好幾日，也沒能想出什麽辦法來……
這一日，崔呈秀忽然得到線報：天津的一處鹽場被查封了，崔呈秀計上心來，連忙去找李若璉。
兩人碰了麵，一番談話下來，李若璉心中便有了底。
這封鹽場，可是斷人財路的勾當，更何況這鹽場可是陛下開的。
竟有人如此大膽，敢阻斷皇帝發財的路子！
李若璉可不敢耽擱，隨即便去了莊子。
“爺，在天津的鹽場被查封了。”
朱由檢聽到這個消息，臉色立刻黑了下來，“怎麽知道鹽場出事了你還往我這裏跑？”
“屬下這就去把他們去不抓起來，關進大牢！”
“你說話做事能不能想一想，你們是錦衣衛，怎麽能隨便抓人呢？這可是要有證據拿出來才能行事的！”
“屬下手中有證據，是鹽商和朝中大臣勾結，售賣私鹽的名單。”
“這證據可可靠？”
“是不久前崔尚書差人送來的，說是先前魏忠賢指派他們暗中搜集的，這才剛剛準備妥當。”
“這都過去多久了，搜集來的證據還能可靠嗎？半年時間，怕不是有變，要調查清楚，切不可操之過急，打草驚蛇了。”
“是，屬下領命。”
李若璉領了朱由檢的口諭便離開了。
他回去之後，便即刻挑揀人手，去了天津衛。
憑借著崔呈秀提供的名單，他先是找到了提及的商賈，當夜便在私鹽運送的現場，把他們抓了個正著。
李若璉找到他們的時候，這些鹽商還在大談封了皇家鹽場，誰知下一刻便見到錦衣衛出現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