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協調

宿命 012協調

離婚的事情林家人終究還是知道了,至於是怎麽知道我始終不清楚,也不敢問,而蔣天送最後總算是保住了半條命,我哥哥們除了要斷絕蔣家與林家的來往,不許他在出現在我麵前,其他的要求都沒有,但即便是如此蔣天送也還是不滿意,被轟出去之前我還聽見他跟二哥吼著這對他不公平。

三哥冷嗤了一聲,咬著牙從嘴裏蹦出了一句話:“他還覺得不公平,他要是覺得公平了死刑犯都不該槍斃,就該打斷他一雙腿叫他一輩子坐輪椅。”

一聽三哥這話我嚇得大氣不敢喘,埋頭在三哥的懷裏硬是一句話沒敢說。

不過蔣天送被趕出去之後卻一直沒有離開,一直守在林家的門外等著,玉叔每次出去他都叫玉叔告訴我,他要見我,見不到我他就不走。

玉叔多少次出去,但都沒有給我傳什麽話回來,而我也不知道他要傳話給我,直到那天下了一場瓢潑大雨。

下雨的時候我正在房間的窗口看蔣天送,看到他幾天不吃不喝站都站不穩,還硬是多有骨氣的不動地方,我的心就痛的不舒服,不明白他這又是為了什麽,明明他喜歡的就不是我,為什麽還要這樣。

天空忽然的下起了雨,一點預兆都沒有的就下了一場瓢潑大雨,雨水劈裏啪啦的就來了,擊打的窗戶都細碎的響。

我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身跑了出去,樓下的三哥幾步就攔在我麵前,說什麽不準我見蔣天送,可一對上我怨懟的眼睛整個人都愣住了,就是那個時候我從三哥的身邊跑了出去。

我奔進院子,不顧一切的跑向了別墅的門口,身後玉叔拿著傘跟了出來,一邊跑一邊給我撐開傘,叫我回去。

蔣天送一看到我跑出去,蒼白的唇扯開了笑了,笑起來不那麽的好看,甚至要人心疼。

“我叫玉叔傳話給你了。”看到我蔣天送馬上靠了過來,一見麵就說,緊緊的拉住了我的手,聲音無比嘶啞幹澀。

我看向玉叔,玉叔一臉為難的樣子,不用問我也知道是二哥不讓他說。

“你先回去。”轉過臉我這樣對蔣天送說,蔣天送微微的慌神,隨即笑開了,而且笑的更加魅惑,更加的得逞。

但要人怎麽也沒想到的是蔣天送笑容消失後竟過來親了我一下,而且親的無比動情。

這還是第一次要我遇到隔山打牛的這種親法,隔著金屬柵欄,隔著瓢潑雨水,親起來卻無比動情,無比溫柔,要我心跳加速。

我傻傻的看著蔣天送的離開,蔣天送卻跟我說:“你不來我就不吃不喝。”

“小姐二少爺在看著呢,不能再說了。”一旁的玉叔擔憂的提醒,我木訥的看向玉叔,手被蔣天送突然的握緊,轉過去我又看了他一眼。

“你不來我就不吃不喝,記住了!”第一次聽見用這種方式威脅一個人的,可我卻一點都不生氣,反而覺得擔心。

“不要不吃不喝。”轉身之前我用力把手從蔣天送的手裏拉了出來,雖然他死死的拉著不肯鬆手,可我還是拉了出來。

畢竟蔣天送不吃不喝的已經站了幾天了,不要說把手拉出來,就是推倒他我想我也用不了多大的力氣。

“我等著你,不許不來。”大雨中我聽見蔣天送在身後虛弱無力的喊了一聲,卻沒敢回頭看他,擔心時間久了二哥會走出來責難蔣天送。

回到了別墅我看到了二哥,二哥就站在別墅門口看著我,肅然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他看著我的那雙眼睛裏卻盛滿了憂慮。

我低著頭不敢說什麽,眼皮都不敢抬一下,二哥邁步走了過來把一塊毯子裹在了我的身上,將我摟進了懷裏無聲歎息著,之後再也沒有提起我出去找蔣天送的事情,而蔣天送也在當天就被人帶走了。

幾天之後二哥就回了巴黎,而且回去之前也什麽話都沒留下。

二哥走後大哥也離開了,而後是三哥和四哥。

四哥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人,因為四哥要去的地方是日本,所以四哥問我要不要一起過去走走。

日本是個經濟發達的國家,人均收入已經居世界前列,而且很多貿易窗口都處在引領位置,但是我們林家人卻極少的喜歡日本,特別是二哥。

四哥算是一個例外,因為職業的關係與日本算是結下了不解之緣,所以這幾年一直都是在日本發展,但是四哥說等幾年他到了三十歲,他就會回去中國。

四哥是做電子產品的人,旗下的許多產業都與動漫,網遊有關,而日本的動漫業和網遊業位居世界首位,所以四哥選擇了日本發展他的事業。

許多人都不甚了解日本這個地方,中國人最多的就是侵華和泛濫的黃色產業,不過我倒是更喜歡日本的櫻花,還有日本的溫泉浴,這些我都很喜歡,所以每次我去日本幾乎都是櫻花的季節,總是要看了櫻花泡了溫泉才回去。

因為我喜歡日本的櫻花,所以每次四哥回來離開都會問我要不要跟他過去,為的就是帶我看櫻花,但如今的這個季節實在是不適合看櫻花,而泡溫泉我又不想去。

歸根究底還是心裏惦念著蔣天送,即便是找再多的借口也還是騙不了自己,所以最後我還是拒絕了四哥的提議。

四哥走之前跟我說要是真放不下就回去,可要是放下了就再也別去想。

望著四哥遠走的背影我尋思了很久,可最後還是回去找了蔣天送,而且回去的第一天就去他公司樓下看了他,隻是我去的不是時候,剛剛下車就看見了蔣天送和唐曼從他公司的樓裏走出來,相視而笑的兩個人像是多年的夫妻,相較於我和蔣天送在一起的時候協調很多。

看著蔣天送拉開車門請唐曼坐進車裏,周到的為唐曼擋著車門我轉過身看向了別處,莫名的想起不吃不喝那四個字心裏並不舒服,可到了晚上我還是去了蔣天送的別墅找他,但他的別墅裏裏外外都黑著,一點光亮都沒有,讓我倍感失落,隻是即便是如此我也還是推開別墅的門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