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鴕鳥

想當鴕鳥

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

回到家中,漫不經心的吃完飯,甚至忘了阻止女兒把不要吃的小黃瓜夾到她老爹的碗裏,心不在焉的陪著女兒玩了一會兒大富翁,直接被她玩到破產而不自知。好容易將女兒哄上床,而她坐在馬桶上繼續發呆。

她可不可以申請緩刑啊?吃飯的時候被兩個大男人不斷地用眼光關切著,墨白用眼神警告她別想再逃,這讓她想到就想哀嚎,她不過是被人強吻了而已,墨白有必要這麽嚴正以待麽?至於賴少桀,不去管他,這人越理他越來勁,直接無視就對了。

但是對墨白不行,畢竟他是她正牌的老公,怎麽說也要給他一個合理的交代。唉,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啊,被姓賴的推掉了利潤客觀的一筆生意不算,她還要陪著笑臉跟人家道歉,被客戶狠刮了一頓之後,坐在辦公室裏生氣都能“禍”從天降,竄出了一個她已經忘得差不多的人,讓她這一天的日子以非常精彩的捉奸在“案”達到頂點。

可是,真的忘了嗎?她問自己,迪爾,這個讓她閉口不提的名字,怎麽會在七年後的今天,如此輕易的叫出口,這麽親昵,這麽自然。還有他的吻,她甚至非常懷念……

鏡子裏的她,臉上紅暈怎麽也散不去,用力掬了一把水往臉上灑去,還是不行,這副模樣看起來做賊心虛,她得想辦法把紅暈遮掉。可是她找遍了洗手間都沒找到自己的粉底,才想起來她從來就沒有買過那種叫粉底的東西。倒是找到一盒女兒去年用過的痱子粉。不知道用這東西能不能代替粉底……

錢宓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白慘慘的一道“牆壁”刷在臉上,比鬼還可怖,現在的樣子要是被女兒看到了,非嚇得進醫院不可,噢,她一定是瘋了,才會真的把這東西往自己臉上抹。趕緊洗了……

吳墨白忙完手上的工作,敲敲洗手間的門,提醒那個已經在裏麵躲了一個多鍾頭的鴕鳥:

“我在書房等你。”

錢宓一頭栽進洗臉盆裏,逃不了了。他記性這麽好做什麽,就不能間歇性失憶麽?她將臉上的水漬擦掉,深吸一口氣,死就死吧,以英勇赴難的步伐走向書房。

坐在書房的躺椅上,心虛的不敢看吳墨白的臉,隻是抓起一旁的抱枕,將身體蜷縮在躺椅上,低著頭,等著自家老公發問。

吳墨白看著妻子失常模樣,不知為何,心中一動,問出了他之前沒有想到的問題:

“他,今天那個人,是不是錢心的親生爹地?”

錢宓訝異的抬起頭:

“你怎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