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一如既往的溫柔

陳夢和齊樹宇都是專業級別的滑雪選手,當然是直接在高級雪道上比賽。他們比的是技巧,比的是速度。陳夢緊緊的握著雪仗,心裏在默默的祈禱著:一定要贏了這場比賽。她從來沒有這麽強的勝負欲。

一直以來她對滑雪的態度都是敷衍的,但是這一次她為了“愛”而戰。

比賽開始了,齊樹宇的實力果然不容小覷,他們不相上下的遊走在雪道上。兩個身影幾乎是不分伯仲,在技術上也都無可挑剔。不過高級賽道自然有高級賽道的道理,在雪道的中間位置,有一個小小的障礙物。

齊樹宇在這個位置沒有調整好身形,一個不注意差點摔倒。他這算是老馬失前蹄了,倒是陳夢發揮的很好,沒有受這個障礙物的影響。她順利的滑到了終點,不過比齊樹宇快了一個身形。如果齊樹宇沒有在障礙物出受波折,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

願賭服輸,既然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承諾,劉老師也沒有什麽可說的了。齊樹宇低著頭和劉老師說:“我輸了,擔任不了晴天滑雪社的社長了。”

劉老師沒說話,心裏感覺可惜,這可是他們學校從其他地方引過來的人才。他怎麽能不感到惋惜,他本來以為齊樹宇一定會贏呢。現在的局麵很尷尬,不隻是他還有學校都尷尬。

陳夢拿著雪仗跑到社員和方天為的麵前歡呼,方天為特別高興陳夢能贏得這場比賽,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的關係又進了一步。

一個人能夠為你拚盡全力,這是他們青春的證明,更是他們彼此喜歡過的證據。

方天為用那雙能映出陳夢身影的眼眸含情脈脈的看著她,陳夢像是要溺在方天為的心神裏麵了。她感覺周圍已經沒有了歡呼聲,隻有他們兩個人互相對望。

“下雪了。”幾個女生突然喊道。

雪花一片片的落在他們周圍,有一片調皮的雪花落在了陳夢的睫毛上。凍得陳夢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那片雪花瞬間消融了。它化成了水沾在陳夢的睫毛上,

“你哭了?”方天為以為陳夢激動地哭了呢。

“沒有,這是雪。”陳夢指著眼睫毛說道,她的語氣中沒有一點異常。方天為這才放下心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我們贏了。”陳夢笑著說道。

方天為點點頭說:“你真厲害。”

“那是,以後你就跟著我混吧,我保護你。”陳夢大言不慚的說道。她可能和於念薇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已經被她影響了,患上了社交強硬證。

“好啊,你可要好好對我。”這句話格外的曖昧,弄得陳夢臉上一紅。這個方天為是怎麽想的,還有這麽多人在,他怎麽就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其他社員根本沒有聽到,他們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又趕上下起了大雪,大家爭著玩雪呢。

劉老師已經帶走了齊樹宇,雖然齊樹宇輸了比賽,但是人家是學校請來解圍的,自然需要好好的招待一下。

“社長,我們慶祝一下吧。”女生歡呼著說道。

“就是,我們AA去吃火鍋吧,正好下雪了,據說下雪天和火鍋很配哦。”

方天為詢問陳夢的意見,陳夢輕輕的點點頭,表示自己同意了。方天為也沒有什麽意見,直接帶著社員去北江城最地道的火鍋店吃飯。

今天下雪,來吃火鍋的人特別多,加上他們社團的人多,所以他們這群人被成了了兩桌。陳夢和方天為坐在一起,剩下的人都是誰便坐的。

這家火鍋店隻有幾樣特色菜,所以大家也不用糾結了,把特色菜都點一遍就行了。

“社長,我們今天喝的點酒吧?”今天陳夢打敗了齊樹宇,讓他灰溜溜的走了,大家都很高興,社團的成員提議想要喝點酒也合情合理。

方天為掃視了一圈,然後問道:“你們能成年了嗎?未成年禁止飲酒啊。”

“放心吧社長大人,都是大學生了,哪還有未成年人啊?”一個女生立即說道。

其他人也跟著符合起來,大家七嘴八舌的說:“就是,喝點吧。”

氣氛已經烘托到這個地方了,方天為也不好再阻攔。大家一起舉杯慶祝今天的勝利,這是他們晴天滑雪社團第一次力阻外敵,證明他們晴天滑雪社團有實力還團結。他們把這個功勞都歸結在了方天為和陳夢的身上,都是他們領導有方。

酒足飯飽之後,一群人浩浩****的走回學校。這裏是大學城,走回去也就半個多小時。他們今天吃得多,想要消消食再回去。

方天為和陳夢走在最後,陳夢喝了點酒,臉上有些嫣紅,看起來像是討喜的年娃娃。

“你的酒量不太好啊?”方天為笑著問道。

天上還飄著雪花呢,不過下得不急,零零散散的從空中落下來。

陳夢嘟著嘴說:“瞎說什麽呢,我的酒量明明很好,我沒有喝醉,你不要誣陷我。”

還說沒有喝醉,話真多,還特別喜歡狡辯。方天為還是那麽溫柔,像是偶像劇的男主一樣,他輕輕的拽著陳夢的胳膊不讓她摔倒。

可是陳夢並不領情,她甩開方天為的胳膊,沿著道路向前走。一邊走還一邊指著前方,嘴裏叨念著:“兩點之間直線的距離最短。”

方天為不知道她在說說什麽,快走了幾步問道:“你嘟囔什麽呢?”

“不告訴你。”

又是這句話,方天為已經從陳夢那裏得到過幾次這個答案了。他們之間這樣的交流方式更像是一種秘密的交流方式,這是單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秘密。

方天為故意逗她說:“我們之間還有什麽秘密不能說麽,“救命恩人”。”

陳夢看向他,因為下著雪,陳夢的眼睫毛又特別長,所以她的睫毛上沾了不少水,這些雪又都化成了水,讓她的眼前變得模糊起來。

“救命恩人”?這個詞我喜歡。不過你能留在滑雪社的主要原因還是大家都喜歡你,校草魅力不減當年呢。”

“主要還是你夠厲害,要不然我也不能留下,那個齊樹宇實力特別強,要是我去和他比賽我肯定不能贏。”

陳夢晃晃悠悠的拉著方天為的隔壁,稱讚說:“你很有自知之明啊小夥子,有前途。”

“你們還要這麽互相吹捧到什麽時候?”王希傑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忍著笑調侃他們。

“你怎麽在這?”陳夢和方天為同時回過頭去,話卻是方天為說出來的。

王希傑的身邊還有一個於念薇,兩個人好像還很親密的樣子。

陳夢看著他們兩個,義正嚴詞地回道:“應該說你們倆怎麽在這?”

於念薇和王希傑都是社交天花板,編起謊話來絲毫不眨眼,於念薇大聲豪氣地回道:“吃多了消食。”

“冷冬數九的天氣,還飄著雪花,誰信呢?”陳夢毫不猶豫的戳穿他們。

於念薇瞪著大眼睛湊近了陳夢說:“愛信不信。”

四個人一邊說話一邊進學校,陳夢喝多了之後話特別多,她拉著於念薇的圍巾說:“這是什麽牌子的圍巾啊,怎麽看起來怪怪的呢?”

“傭人牌。”於念薇大言不慚的回道。這是王希傑第一次織圍巾,手法上不熟練,有很多丟針的地方,所以圍巾也參差不齊。

“我也挺喜歡這個牌子的,要不你把鏈接發給我,我也買一個。”陳夢又說。

於念薇把王希傑拽過來說:“鏈接在這呢,價錢你們自己談吧。”

王希傑尷尬的說:“我這手隻能給一個人做定製,不接受其他訂單。”

“還挺倔強的!”陳夢評價道。